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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1991当首富结局+番外

恩怨各一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暖冬,你现在到底对李民洋是什么想法?”常宁急着问,回到省城以后,第一时间发传呼信息,让黄暖冬回电,一番折腾,一直到黑夜,两人才通了电话。“就......就大学同学,我们关系多好呀。”黄暖冬先有迟疑,然后理直气壮。“哎呀,我不是指这个意思,我是问你对他,你还喜欢吗?”常宁问得非常直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黄暖冬含糊不清。“嗯......这个......”黄暖冬吞吞吐吐,“现在讨论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民洋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朋友,应该帮他渡过难关。”“暖冬,你这个想法我很赞成,李民洋在大学时候也帮过我们不少,可如果那个人,在这种情感的打击下,又迫不及待地向你展露爱意,那就太恶心人了。”常宁一句“那个人”拉开了与李民洋的距离,不能眼盯着...

主角:李民洋陶青青   更新:2024-12-29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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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民洋陶青青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回到1991当首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恩怨各一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暖冬,你现在到底对李民洋是什么想法?”常宁急着问,回到省城以后,第一时间发传呼信息,让黄暖冬回电,一番折腾,一直到黑夜,两人才通了电话。“就......就大学同学,我们关系多好呀。”黄暖冬先有迟疑,然后理直气壮。“哎呀,我不是指这个意思,我是问你对他,你还喜欢吗?”常宁问得非常直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黄暖冬含糊不清。“嗯......这个......”黄暖冬吞吞吐吐,“现在讨论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民洋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朋友,应该帮他渡过难关。”“暖冬,你这个想法我很赞成,李民洋在大学时候也帮过我们不少,可如果那个人,在这种情感的打击下,又迫不及待地向你展露爱意,那就太恶心人了。”常宁一句“那个人”拉开了与李民洋的距离,不能眼盯着...

《重生:回到1991当首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暖冬,你现在到底对李民洋是什么想法?”

常宁急着问,回到省城以后,第一时间发传呼信息,让黄暖冬回电,一番折腾,一直到黑夜,两人才通了电话。

“就......就大学同学,我们关系多好呀。”黄暖冬先有迟疑,然后理直气壮。

“哎呀,我不是指这个意思,我是问你对他,你还喜欢吗?”

常宁问得非常直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黄暖冬含糊不清。

“嗯......这个......”黄暖冬吞吞吐吐,“现在讨论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民洋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朋友,应该帮他渡过难关。”

“暖冬,你这个想法我很赞成,李民洋在大学时候也帮过我们不少,可如果那个人,在这种情感的打击下,又迫不及待地向你展露爱意,那就太恶心人了。”

常宁一句“那个人”拉开了与李民洋的距离,不能眼盯着闺蜜选错人,所以对其充满警惕感,又将这种情绪传递给黄暖冬。

而且在男女关系这方面的事上,常宁要比同龄人看得更加通透许多。

“没有,民洋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黄暖冬不自信,她也觉得李民洋对自己的态度像是变了一个人,很温柔?但可能是受了打击的原因吧。

“暖冬,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面对复杂的社会之后,原来单纯的我们都会变得陌生,会趋于利弊的。我不想......不想让你找错人,李民洋他变了......”

常宁的声音穿越了几百公里,让黄暖冬觉得今夜的风好清凉......

......

乌漆嘛黑的巷子口。

“哥几个辛苦了,这是你们的钱。”

李民洋说到做到,每个给了三十,但绕开薛鹏鹏,到陈淳田这里时,直接给了五十,“陈哥,麻烦你给兄弟们买几包烟抽。”

这时你得会来事,毕竟陈淳田多出力了,真给人家三十太过小气,不是男人干出来的事。

“行。”

陈淳田乐呵地接起钱,不过看李民洋攥一把钱,不免眼红。

“民洋,有时间请哥几个下顿馆子呗。”陈淳田问道,能多坑一点是一点。

“这还叫个事,要不就明晚吧。”李民洋痛快地应下来,对于这些“狐朋狗友”,如果利用好,能在关键时候起到不小的作用。

“成,那这事就定了,明见。”

陈淳田一摆手,领着一伙人离开了,三蹦子发出轰鸣声,在小城招摇过市。

眼下只剩下李民洋和薛鹏鹏两人,后者咧嘴一笑,伸出手:“民洋,我的三十呢?”

“你他妈还敢跟老子要钱!”

李民洋没好脸色,一脚踹了上去,随之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颈脖,就如早晨的动作一样,把他头压在膝盖处。

“你敢叫人来打我,不管怎么样,老子都得收拾你一顿。”

李民洋还贴心地解释一句为什么打他,两肘子垫下去,薛鹏鹏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

“诶呦!”

“李民洋,你松手!”

“啊!快起来!”

“你他妈的......不是,说错了,一个院里长大的,你至于这样嘛。”

......

薛鹏鹏当下怂了,主要也没其他人,面子不面子的无所谓。

“给你长个记性,你敢叫人打我,我肯定会把你家搞得鸡飞狗跳。”

李民洋松手了,指着薛鹏鹏的鼻子警告,脱离体制的束缚,这种情绪的发泄真的不是一般的爽,人只有一辈子,凭啥让我受气。

“呼......哼......啊呼......”薛鹏鹏喘着粗气,跟个受气的媳妇似得。

李民洋又瞪了他一眼,转身刚走两步,却又转身走了回去。

“你还要干啥?”薛鹏鹏惊慌大喊。

“身上有烟没?”

说着,李民洋已经上手,从薛鹏鹏兜里掏出那半包华子,“正好,还我那半盒烟。”

“不是,我拿你的芒果烟才有两三根,你直接拿我半包华子,这也忒不地道了吧?”

薛鹏鹏一脸委屈地跟上去。

“你不是还在陶建发家里吃了几根香蕉,要没我,能赚到这便宜。”

李民洋烦躁地丢下一句话后快步离开。

“这你妈还是大学生吗!?”

薛鹏鹏破口大骂。

......

这个夜晚,对于刘子亮而言,那可是个相当有激情,一回到省城,就迫不及待地叫了几个工作分配得不错的大学同学来聚餐。

“李民洋可出洋相了,看来这名字反冲呀,不光没娶到局长家的女儿,还把工作给弄丢了。”

刘子亮大声演讲。

“工作都辞了?”

“这李民洋怎么想的,把自己路给断了,脑子有泡吧?”

“看来在大学优秀的人,到了社会上,也未必能适应得了嘛,还不如我们。”

人们嬉笑打闹,似乎就愿意看身边的人生活凄惨,以此才能衬托自己的优秀。

或许李民洋在上一世,除了陶家人的伤害,没有受过其他同学的冷眼排挤,尤其在事业飞升的阶段,身边全是好人,同学亦是一个比一个够义气。

现在,李民洋身边,怕全是落井下石的人。

“什么?孩子还不是李民洋的?啥?还不一定是不是?哈哈哈哈,这事真是太丢人了。”

这笑声,就是从刘子亮这群同学中传出的。

“你们听说黄暖冬了吗?没想到她爸的职位那么高,大学时候可一点也没看出来啊。”

有一同学聊了起来。

“暖冬,黄暖冬?”

有一女生惊呼出声,眼神中充满羡慕,而后议论黄暖冬的事,大家可就变得阿谀奉承多了。

眼下,黄暖冬和李民洋,一跃成为同学圈里最出名的两人了。

......

台灯发出微弱的灯光,李民洋的影子在墙壁上不断忽闪,已经是深夜三点,他却毫无睡意,摞起的报纸如小山那般高。

大事频发、能人辈出,这是李民洋对这个时代的感叹,时代的洪流无法被抵挡,仿佛一切皆已注定。

苏的解体就在后半年,这其中又蕴藏着多大的财富?

如何在熊熊大火中取利,而又如何在惊涛巨浪中扬帆起航,机会在每个人的脚下,却只握在少部分人的手中,李民洋已经蓄势待发!


薛鹏鹏肩膀轻轻一抖,靠了下李民洋,就跟小媳妇撒娇似得。

“你他妈脸皮也太厚了吧,还讹上我了?再说老子跟你关系好吗?就没打过交道,你赶紧走,别搁这叽叽歪歪!”

李民洋紧锁眉头,实在见不得这薛鹏鹏。

“这么热的天,你生这么大的火气干嘛,小心中暑!”薛鹏鹏语重心长,还关心上了,又连忙给李民洋递烟,可被一巴掌甩开,根本不接。

“民洋,你出来做买卖就不需要个帮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让我跟着你混,以后烟肯定不用你买。”

薛鹏鹏立即把半包华子塞到李民洋口袋里。

“你他妈烟哪来的?”李民洋又直接丢给薛鹏鹏,“少跟我扯这废话,赶紧走人。”

随即李民洋把行李往二八大杠上绑,薛鹏鹏立马上手帮忙,被用力推开后,就立马又凑过去。

额......这直接整的房樊朴无语了,心想民洋真是啥朋友都能交到。

“是不是非要逼我发火!”

李民洋一把揪住薛鹏鹏的领口,大声咆哮,扬起拳头就准备打他。

“民洋,你不管我,我就得饿死,你让我稍微稳几天,有个落脚的地方,我找到工作肯定立马就走,真的,求求你了,先让我跟着你吧。”

薛鹏鹏都带着哭腔了,噘着嘴,可怜兮兮地抬手摸住李民洋的手,就如妇人祈求她的男人别打自己,那般凄惨的画面。

嘿嘿......房樊朴有点没崩住,笑出了声,那嘴角不禁上扬的摸样有点看笑话的意思。

“你走行不行!鹏哥,算我求你了,我来省城也是投靠别人,看人家脸色,怎么,还得再带个拖油瓶啊?人家连我带你一起赶出来。”

李民洋被整破防了,都开始哀求鹏哥。

“就算赶出来,我们也得在一起,我跟定你了。”薛鹏鹏的表情异常坚定,紧紧抓住李民洋的胳膊坚决不撒手。

“别闹!再说这自行车绑这么多行李,也拉不下咱们三个人啊,要不行,定个地方集合。”李民洋想方设法支走薛鹏鹏。

“没事,我瘦。”

薛鹏鹏溜到自行车前,跳着坐在横梁上,“瞧见没有,能挤下。”

“鹏哥,我真错了,我借你钱行吧,不用还了,你赶紧走。”李民洋都准备给钱了,真被整无奈了。

“你要给钱就给,反正钱我也要,你人我也跟,怎么打我都不顶事。”

薛鹏鹏轻抿嘴唇,扬起傲娇的大脸盘子,蓬松的头发在迎风飘荡。

李民洋愣在那里,顶着烈阳,许久都讲不出一句话来,从未如此无语过。

“民洋......”房樊朴凑到李民洋耳旁,“要不先带着,看样子你也甩不掉,这哥们能成事,脸皮太厚了。”

房樊朴体力跟不上,眼下要拉这么多行李,横梁上还坐着一“小媳妇”,根本骑不动车,于是只能李民洋瞪,满载的二八大杠行驶在省城的街道上。

已然一副农村人进城的标准形象。

“肥仔,一会上坡的时候你下来推一把,别死坐着。”骑了没多久,李民洋已经满头大汗。

“民洋......”

薛鹏鹏微微侧身,一副心疼人的恶心嘴脸,举着胳膊想给李民洋擦擦汗珠,刚他流的汗都滴自己头发上了。

“你他妈别碰我!”

李民洋的情绪相当过激。

“行啦,你俩别打情骂俏,节省点体力。”房樊朴在后头提醒一句。

这三人行,一路上都在拌嘴。

福海市的南乾村,号称外来务工人员的集中地,一间普通带电风扇单人房,一个月只要九块钱。


几辆三蹦子摩托车整齐有序地停靠在巷子口,副兜上都张贴着硕大的“喜”字,而在中间的那辆桑塔纳,打扮得更为喜庆,被红色绸缎浓妆艳抹地装饰起来。

这样的接亲排场,在小县城里格外上档次了。

门口院落一阵鞭炮声之后,就该背着新娘出门了吧,不少邻里邻居围在那里看热闹,然而敞开的房门咚得一声,被紧紧闭上!

“一群破三蹦子让人看笑话,上车礼必须再给六百六十六,六六大顺要图个吉利!”

突然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大声疾呼地挤在人群前头,靠在门上,不放迎亲队伍走。

“这怎么又要钱?再说那不是有辆桑塔纳!”

男方这边有人不满开口了。

“赶紧掏钱,不然你们接不走我女儿!”

那妇人青面獠牙,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瞬间让结婚欢快的氛围降到冰点,宽大的客厅里虽挤满人,但却鸦雀无声。

男方那边面面相觑,有点挂不住脸,主要之前都商量好了,给的彩礼把见面礼、三金、上车礼等都包含进去了,今天象征性地给些一块、两块的压门钱走个过场就好,怎么又突然开口?

关键这钱可真不少,六百多放在23年,好比丈母娘张开血盆大口,上个车还要跟你要一万八,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亲......亲家,咱们之前不都商量好了,怎么还有上车礼,要是有哪些礼节我们没做到位,等咱们以后再细聊。现在先让新人上车,时间不早了,那边都等着呢。”

作为男方这边的长辈,当舅舅的站出来交涉,尽量陪着笑脸,不想把事态闹僵,说话间瞥了眼外甥,见其神情恍惚,心头不免失落。

这女方家社会地位不低,又为新郎的直属领导,但这门婚事从头到尾,女方啥事都骑在男方头上,从不让步,太说不过去了。

“没门!”那妇人斩钉截铁,丝毫不给情面,“要给不了这钱,别想让我女儿过门!”

那妇人又拉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其样子看起来很难沟通,这钱是非要不可了。

“亲家,你看这样行不行......”当舅舅的一脸无奈,俯低身子凑到妇人耳边,“先让我们把人接回去,这个钱以后再补,身上没带这么多的现金。”

当长辈的都答应这无理要求,男方这边已经把姿态摆得够低了。

然而妇人撇过头,还嫌弃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都不搭理人,这举动无疑是将男方那边的脸按在地上磨蹭。

“呼......”

当舅舅的深吸一口气,差点没崩住,再次看向外甥,指望他说两句。

可作为当事人,新郎李民洋,从始至终一直傻楞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言语,关键样子看起来很懦弱,萎靡不振的,像什么都不敢说,是妥协的意思?

怂成这,以后两口子还咋过日子,不得骑在头上撒尿,就算当你领导也不能这样子呀......当舅舅的一咬牙,重重道:“凑钱!”

能怎么办?眼瞅着要十一点了,再耽搁一会,怕到十二点都回不去,可要耽误良辰吉日。

于是男方那边急切地交谈起来,你三十、我五十的开始凑钱,场面极为窘迫。

至于女方,各个得意洋洋,一群亲戚嘴角还挂着讥笑,像打了胜仗,尤其是那妇人,眼睛都长到头顶了,不断发成冷哼声,似乎还在嫌弃男方掏钱不利索。

同为当事人的新娘,在自家人提出无理要求时,陶青青自始至终没开口,关键她干瘪着嘴,低下头,自己还委屈上了。

“赶紧到银行取去......”

当舅舅的借到存折了,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连忙招呼人。

“别去了!”

突然,新郎李民洋大喝一声,探着身子抢过了舅舅手中的存折,这一举措让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民洋?你怎么了?”当舅舅的诧异道。

“之前给的彩礼已经说好全包,凭啥再给他们钱,给他们脸了!”

李民洋的情绪异常暴怒,最后几句甚至是摇头晃脑地泄愤,把存折装在兜里,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凶色,是对新娘陶青青,包括女方所有人极深的怨恨。

这一幕,对于李民洋而言,就是梦魇开端,将会折磨他几十年,也因此让自己的父母,始终在亲家那边低人一头。

方才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耳鸣声也已经消退,大脑里瞬间涌进前世今生的记忆,让他终于确定,他重生了。

回到了大喜之日,1991年8月8日,星期四!

在上一世,李民洋作为单位里靠大学分配进入的高材生,不仅文凭高,且能力十分突出,可谓前途一片光明,深受陶局长的喜爱,能到什么程度,愿意把自己的亲女儿介绍给他。

而两个年轻人也非常对眼,恋爱没多久就商量着结婚,虽然在结婚过程中闹了诸多意见,好在李民洋一直在极力调解两边的关系,但每次都是自己妥协,照顾女方的情绪。

李民洋觉得陶青青要嫁过来,到陌生环境中生活难免有不适,或恐慌,又有了身孕,脾气大点也情有可原,不能让女同志受了委屈。

但在婚后,李民洋可从未感受过陶青青的贤惠,谦让和宠爱并没有得到回报,女人始终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好像你欠她似得,就得对她好。

好在李民洋仕途节节高升,才让陶青青有所转变,中年的时候,就做到了市书记的位置。

可岂料!他的爱人,陶青青却在背刺自己,利用他的名义疯狂敛财,事情暴露之后,远逃国外,将所有污点都丢给李民洋。

又在接下来的调查中,查出李民洋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原来,当时着急结婚,是让自己接盘,付出无数的精力与爱,尽然如此荒谬和讽刺,这无疑击毁了一个男人对生的希望。

在冰冷的监狱里,李民洋的呼吸愈发困难,被深深的绝望所包裹,他太不甘了,太不甘了啊......

......

我重生了......李民洋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明确告知他,此时此刻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时光。

“李民洋,你什么说话态度,有种再说一遍!”

妇人大喝一声,猛地站起身子,往李民洋身边靠去,不满女婿敢这么跟自己叫唤,恶狠狠地盯着男方这边,家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李民洋,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啊,敢这么跟我家人说话,是不是疯了?这个婚我还不结了!”

而陶青青也终于会张嘴了,把手捧花甩在床上。

李民洋死死盯着陶青青,这张好看的面庞现在让他感到无比厌恶,比喂自己吃屎还要恶心,积压的不甘与愤怒,倾囊爆发!

“还有种再说一遍?呵呵,是不是都聋了,那老子就再说一遍,给你家脸了,还上车礼要666,你们也配!”

李民洋指着陶青青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叫骂,唾沫星子在光束中横飞,声音狂躁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有种从未有过的畅爽感,滋蔓他每一个毛孔。

特么的,欠骂!还666,真把你爹当老铁了?老铁666?还是曹县666?


“你放屁!李民洋你纯粹胡说八道!”

陶建发怒目圆瞪,愤怒声在人满为患的饭店大厅里震耳欲聋,这李民洋敢在众人面前说孩子不是自己的,他心里慌了,证明这事无法破镜重圆,只能破罐子破摔!

难道真知道青青和高良山的事了?他妈的,怎么发现的?但不管如何,不能把青青的名誉给毁了,这小县城才多大的地方......陶建发的脸上闪过一抹戾气。

“李民洋,你思想上有大问题,把我女儿肚子搞大,现在又不想负责,简直畜生不如!”

陶建发如一只掏肛的猎狗,胡乱撕咬,高亢的怒骂如山呼海啸,小饭店里哪能惊得住这风雨,何况他在当地极具威望,由他喊出来,太过劲爆!

“陶建发,是你在放狗屁,女儿不检点,当爹的还打掩护,真是一家子坏种,故意给我下套,让我养野种,白日做梦!”

李民洋大声对峙,气势丝毫不落下风,跟不讲道理的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比狠,比谁豁得出去。

“陶青青,你个婊子,还有脸来我家!”

李民洋箭步冲向陶家人,陶青博下意识地往前顶了一步,准备骂几句,在原来的相处中,向来不给这“小舅子”脸面。

而李民洋二话不说,跳起来接着又打,两人抱摔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回首掏,结结实实甩了陶建发一记耳光。

“啪”的一下,格外响亮。

当即两家人又扭打在一块,现场有不少税务局的同事,急忙上前拉架,心中诧异无比,这他娘的,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生猛吗?李民洋直接把局长给打了,以后单位能混得下去?

一老头更是呲着大牙高呼:卧槽,这年轻人。

咣咣铛铛,大厅的桌子东倒西歪,彻底乱成一锅粥,这还是县城里头一次,两家人在婚礼上闹成这个样子。

最后在一片谩骂声中,两家人才被狼狈的分开,事已至此,根本没有求和的可能。

“李民洋,你好好等着,我看你在单位怎么混下去!”

陶建发放下狠话后,陶家几口愤愤离开,贺玉珍张牙舞爪地将门口的花篮全部踢倒。

这家人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但这孩子该怎么办,陷入两难。关键陶青青的身体状况,医生很明确的给出意见,如果打掉,以后怀孩子的几率会很小。

至于那高良山,难提出口,前不久因为贩卖国家财产锒铛入狱。

眼下,李民洋一家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田邱莲难掩情绪崩溃,坐在椅子上偷偷抹泪,李爸无神地蹲坐在一角,不愿与人说话。

见如此情况,旁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税务局的那帮人最先离开,几乎跟着陶建发前后脚,立场很明显了,而后其他朋友也相继离场。

“抱歉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

李民洋上前致歉,这时他得站出来圆场,送亲戚朋友们离开,说些得体的话,不至于让李家看起来太过难堪,他的情绪收放自如,亦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麻烦大家从大老远的地方赶来,结果饭也没吃上,让你们看笑话了。”

李民洋又走到大学同学那边,特意亲拍了下刘子亮的肩膀,“子亮是从省城回来的吧,辛苦辛苦。”

“你这也真是的,处理问题的方式太冲动,而且陶青青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刘子亮眉头紧锁,依然一副说教的姿态,之前陶家人骂李民洋的那些话,一口咬死孩子是他的,这旁人听来确实模棱两可。

李家亲戚知道自己家的人是什么品性,必然认为是陶青青不检点,可外人,如税务局的同事,可不这样觉得,就是李民洋抛妻弃子。

这会在街上,议论啥的都有。

眼下这刘子亮的话,看似担心老同学,教他怎么处理事,实则在讥讽李民洋的为人。

“这种事涉及男人的底线,我忍受不了,子亮,不过以你的性格应该可以忍受。”

李民洋把话讲得非常明白,陶青青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毕竟黄暖冬在场的,不想让她有任何误会。

“不是,李民洋,这话啥意思,你怎么好赖话听不进去,我只是担心你,你还诅咒起我来了。”

刘子亮板着一张脸。

“子亮,你大老远从省城跑回来我很感激,但你刚才的话是在刺痛我,几年同学你还怀疑我的人品吗?你以为我想把好好的婚礼闹成这样?”

李民洋的话又随即变得无助,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很容易引起旁人的共情。

“就是,子亮,你少说两句。”

“班长已经够伤心了。”

“别在他伤口上撒盐。”

立马有不少女同学开口拥护,刘子亮张了张嘴,硬生生把话咽在肚子里,心里十分憋屈。

记忆中,与刘子亮的交情很少,见他大老远从省城跑回来,李民洋本来挺感激,但一两句话也明白他跑一趟的原因,无非是想多接近黄暖冬,自己这边只是走个过场。

这层宝贵的同学关系,可会让刘子亮的仕途一帆风顺。

同学们这边短暂安静下来,而当李民洋低头看向黄暖冬时,这姑娘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虑些什么。

“我请大家在别处下馆子,今都别回了,咱们正好聚聚,我给你们开招待所。”

李民洋又向其他同学热情说起,这个年代的同学情,尤其是大学,格外浓烈。

当然,矛盾亦成正比。

“民洋,我带大家去外头吃吧,你快处理家里的事,别担心我们。”

黄暖冬终于抬头看向李民洋,但也只是匆匆一瞥,她的第一反应,依旧站在李民洋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还有,饭店砸坏的东西得赔吧,彩礼你都是借钱给陶家的,现在还有钱吗?不行我先帮你垫上。”

说着,黄暖冬就准备掏钱包,李民洋立即握住她的手腕,皮肤的接触,让他心口快速跳动几下。

当然,这一幕落在多想的人眼里,是很暧昧的,刘子亮急得直咬牙。

“暖冬,好意心领了,饭店给了定金,没上的菜可以折价退,一并算就好,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过去找你们。”

李民洋柔声道。不知为何,刚才叫出“暖冬”的名字时,他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就如疲惫的身躯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如此惬意、舒适。

“行,要有事的话,就传呼机叫我。”

黄暖冬拿出“BB机”晃了晃,黑色小东西立马吸引了同学们的目光,这时手机还没出现,拥有一台传呼机,是一件非常有面的事。

宛如23年,在贫瘠的县城,开着跑车招摇过市,大学刚毕业的这群人,还没开始挣钱,更没见过世面,猛地发现跑车里竟然是昔日的同学,这种察觉感。

“成。”

李民洋点点头,他多看一眼传呼机,则是心中感叹这老古董都过去多少年了,随后便去处理饭店退钱的事宜,当舅舅的则是关心地跟在一旁。

“民洋,你左脸都肿了。”

田邱山痛心道。

“我这小伤,问题不大,陶青博肯定得在床上躺几天。”李民洋显露出一股狠劲。

说句难听的,在这个时代背景下,靠不上家里人,能够坐到市区领导位置上,无论李民洋的手段还是能力,常人无法比拟的。

“对了,舅,你刚才没受伤吧?”李民洋担心问。

“没,陶家那几口都是揍你的,拉架的人太多,我都挤不进去。”

田邱山摇摇头,看一眼姐和姐夫,心口沉甸甸的。


“我们给你的价格真没法再往下探了,那绝对是诚意十足啊!”

“牛厂长,至于价格的事,没必要因为几块钱伤了大家的和气,这买卖还要长期往下做。”

李民洋深吸一口烟,收住了咬价的事。

“对,咱这可是要做长期买卖的,我们负责生产,诚德负责销售,这条路完全可以走下去的嘛。”牛力宝大喜,觉得抓住了厂子改革的路。

“还有一件事要麻烦牛厂长。”

李民洋表情旋即认真。

“你说!肯定办妥!”牛力宝一拍胸脯,立马应道。

“既然你们各厂的价格如此统一,那我举办一场订购会,当时候麻烦牛厂长组织各厂区的负责人参会,这样节省我的时间,把订单量统一敲定下来。”

“好,没问题!”

牛力宝一把抓起李民洋的手,那叫一个激动啊,脸颊两侧的肌肉都在抖动。

有救了,厂子转型有机会了。

“牛厂长,你看,我给你带来这么多的效益,您不得尽尽地主之宜嘛。”

李民洋点了点,意思很明显,今你得招待我,而这也在透露另一层信息,事办成了,我才敢吃你的饭,给了牛力宝这种假象。

“行啊,这还叫个事。”

牛力宝满口答应,而现在正好到了饭点。

本来李民洋不打算先吃这一顿饭的,但注意到楼下停的不少车,想来其他厂的负责人正巧在牛力宝这里谈咬价的事。

既然这样,就得当着你们的面,演一出“亲近”的戏了,到时矛盾会更深。

嗯?薛鹏鹏一时没反应过来,方才还在想,今中午吃线面的时候,要不要搞点蒜,这就要去混顿好的了?民样刚才也没提啊?

又在思谋啥事?

这李民洋可是贵客啊,牛力宝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让其他厂区负责人等自己,扭头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开车出去招待李总了。

鉴于常宁在东营工作的原因,李民洋现在真害怕在鸿运服装厂也突然冒出老同学,坏了他的大事,所以这饭一定要出去吃。

而且来找牛力宝,他也变得格外谨慎,李民洋曾经身居高位,让他不得不特别注重这些细节。

“他妈的,这牛力宝撇下我们走了?该不是偷偷跟李民洋去要订单了吧?”

孔山是气得破口大骂。

“妈的,嘴上一套背后一套,什么玩意!”连常祥顺都忍不住跳出来骂,他刚才可是站出来支持牛力宝的。

“这孙子,咱们都别走了,等牛力宝回来,找他要一个说法。”

“对,要一个说法。”

“这他妈的。”

......

其他厂区负责人纷纷拍桌子骂人,眼下人们都不走了,非要等牛力宝回来。

与此同时,牛力宝开着夏利,一路到了福星大酒店,算是当地最有档次的饭店了。

服装厂的辉煌时间也就那几年,尤其在福海地区,当地的厂区做得非常拔尖,于是给负责人配车,也成了专项,不过随着厂子倒闭,这些车都要收回的。

牛力宝滔滔不绝地与李民洋说起这些私事,老哥当年有多么辉煌,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变得亲近。

到包间里后,牛力宝招待的档次,令李民洋都吓了一跳,这时酒局文化的风气凶起来了。

外加鸿运服饰的主任,四个人点了有十个菜,而且还有几道以后“吃不到”的硬菜。

“牛厂长,这我都不敢下筷子了,有一点我得提前说明白,这四百万订购金额,有严格的采购分量,可不是由着我胡来,只采购咱们鸿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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