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姒谢临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厉总快追,太太前夫又找上门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土豆拌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店员由衷夸道,“其实温小姐你这样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我推荐这条裙子是因为它是限量款,目前三个月内淮市只有这一条,搭配你这样的绝色才不浪费。”温姒被夸得不好意思。“那就这套吧,我去试试。”正要往试衣间走,一只手突然先她一步拽住了裙子。“整个淮市只有这一条?”沈知意手指一点,高傲道,“我要了。”温姒莫名其妙的看向沈知意。她淡淡道,“沈小姐,我先来的。”沈知意微微一笑,“我喜欢,加价买。”店员见她们一来就针锋相对,一时间为难,“沈小姐,我们店里还有其他的礼服,我给你定制一套可以吗?”沈知意却偏要那一套。她语气凌厉了几分,“我说我加价,你听不懂人话吗?”店员看向她们的背后。一个是谢临州,一个是池琛。谁都不敢得罪啊。温姒暂时没有说话。谢临州注...
《厉总快追,太太前夫又找上门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店员由衷夸道,“其实温小姐你这样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我推荐这条裙子是因为它是限量款,目前三个月内淮市只有这一条,搭配你这样的绝色才不浪费。”
温姒被夸得不好意思。
“那就这套吧,我去试试。”
正要往试衣间走,一只手突然先她一步拽住了裙子。
“整个淮市只有这一条?”沈知意手指一点,高傲道,“我要了。”
温姒莫名其妙的看向沈知意。
她淡淡道,“沈小姐,我先来的。”
沈知意微微一笑,“我喜欢,加价买。”
店员见她们一来就针锋相对,一时间为难,“沈小姐,我们店里还有其他的礼服,我给你定制一套可以吗?”
沈知意却偏要那一套。
她语气凌厉了几分,“我说我加价,你听不懂人话吗?”
店员看向她们的背后。
一个是谢临州,一个是池琛。
谁都不敢得罪啊。
温姒暂时没有说话。
谢临州注视她片刻,才开口道,“池导,知意平时被我惯坏了,喜欢什么就必须拿到什么,你让温小姐再另外选一套吧。”
沈知意闻言,得意地朝温姒笑了笑。
温姒没什么情绪。
甚至有点想翻白眼。
池琛有什么就说什么,皮笑肉不笑,“温小姐?喊得可真拗口,你们才离婚多久,称呼都改了。”
谢临州扯了扯唇,继续刚才的话题,“今晚上确实是凑巧了,如果你不介意,温小姐那套我也一并买了吧,算是替知意道歉。”
温姒冷冷勾了下唇。
虚伪。
她开口,“先来后到,这套衣服我很喜欢,我只要它。”
后面两个男人沉默。
一个情绪莫测,一个戏谑。
想看她俩怎么个争法。
沈知意也不甘示弱,问店员,“这条裙子多少钱?”
店员,“沈小姐,66万。”
沈知意冷嗤一声,“我加到一百万。”
她说完鄙夷地看向温姒。
结婚以后谢临州也没给钱给她,她哪里买得起。
温姒确实云淡风轻道,“我加到两百万。”
她一开口,给池琛给看兴奋了。
他故意道,“小姒姒,这钱可是你出啊。”
温姒笑着颔首。
谢临州脸色阴沉下来:真傻,何必跟沈知意对着干。
沈知意自然不肯认输,跟着加,“三百万。”
温姒,“五百万。”
沈知意皱了皱眉,“八百万!”
温姒顿了顿。
眉眼低顺,不舍地看着礼服。
沈知意知道她出不起了,得意地跟店员说,“包起来吧,归我了。”
温姒拦住。
她深吸一口气,小声道,“我加到一千万。”
沈知意嗤笑。
“一千万你真出得起吗?”
温姒咬了咬唇,“但是沈小姐,我真的很喜欢这套裙子,我想再加一百万,你让给我吧。”
她的示弱,反而让沈知意笑得更放肆。
她偏不给,“我出一千五百万,裙子必须归我。”
“好。”温姒的眉头一松,笑着挥手,“拿去吧。”
沈知意一愣。
背后的池琛一下子笑出了声。
他看向一脸阴翳的谢临州,调侃道,“沈大明星真豪横啊。”
也真够笨的。
沈知意也明白过来,自己掉入了激将法的陷阱。
她懊恼。
原本六十多万的裙子,成本不到十万,她竟然加到了一千五百万买下。
简直是大冤种!
而她又好面子,总不能赖账。
温姒眼睛扫了一圈其他的礼服,选了一套水蓝色的碎钻长裙。
“我就要这套吧。”
沈知意咬牙切齿。
谢临州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替她买了单,“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
沈知意撇嘴撒娇,“是温姒那个小贱人一直把我当沟里带!”
谢临州拧眉,“说话注意分寸,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同时,脑子也浑浊得更厉害。
她重新靠在厉斯年的脖颈里。
厉斯年以为她还要哭一场,没有管,直到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
睡着了?
厉斯年不悦,“温姒?”
喊了两声,温姒才如梦初醒一般动弹了一下。
厉斯年冷冷道,“下去,我要走了。”
把她送上来就已经仁至义尽,还要给她当人肉床垫。
想都别想。
厉斯年把她拽下去,温姒条件反射地勾住他脖子,皱着脸睁眼。
她注视着厉斯年那张近乎完美的脸。
视线朦胧,近乎做梦。
“怎么哭了?”她轻声问。
“脑子进水了?”这不是她哭的么?
呆滞了一会,温姒突然伸出手,一点点地擦去他脸颊,鼻子上的泪水。
厉斯年就任由她耍酒疯。
脸微微抬起,毫无情绪地睨着她。
温姒停下动作,视线描绘着他锋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梁。
再到削薄性感的唇。
她分不清,此刻的冲动是因为什么。
总之不管不顾的做了。
嘴唇碰上的那一刻,温姒下意识闭上眼,遵循自己的渴求本能,颤巍巍撬开他的唇,再是牙齿。
厉斯年黑眸沉沉,偏了下脑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温姒不答。
继续亲。
很快,被撩拨得冒火的男人反客为主。
吻得格外粗暴。
温姒的氧气被一点点夺走,只剩下满脑子混沌。
藏在身体里的欲望瞬间释放出来。
不知道吻了多久,客厅里的灯突然亮起。
来电了。
厉斯年拎着她的后脑勺,拉开。
果然,温姒的视线都没有聚焦。
视线呆滞,红唇微张。
喘息的样子,像是谁都可以欺负一把。
他气笑了,嗓音低哑,“温姒,我是谁?”
温姒答不上来。
她搂着脖子又贴上去。
“想要。”温姒闭上眼,拧着眉头非常礼貌地问,“可以给我吗?”
厉斯年,“……”
他如果不是清晰感觉到某处抬了头,还以为自己也醉了。
见身下男人不动,温姒迷迷糊糊道,“我可以给你钱。”
厉斯年,“……”
又当他是男模了?
温姒被他身上的温度烫得有些燥热,昏沉得更厉害,“让我舒服,我可以多给点。”
厉斯年,“……”
他不想欺负喝醉的女人,但身上的女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大胆得跟不要命一样。
怎么,以后是不打算跟他见面了?
厉斯年短暂地愤怒了一会,很快就被温姒磨得崩溃。
他掐着女人的腰往沙发上一推,压了上去。
“想好了吗?要睡我?”
……
次日。
温姒还在睡梦中,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
她睁眼看了眼来电,接起。
林海棠关心道,“姒姒,你没事吧?”
她搞生物研究的,经常闭关忙碌,温姒的比赛她没法去现场,今天一早出来看见谢临州的求婚新闻,气炸了。
马上就给温姒打电话。
温姒此刻清醒了不少,就是脑袋疼,闷在被子里道,“我没事的。”
林海棠听她语气不对劲,“你是不是偷偷哭了?他妈的狗币玩意儿,真不知道看上沈知意哪里了,跟被下了降头一样,谢临州是不是脑子有病,有恋婊癖啊?”
温姒失笑。
“没有,他们挺般配的,我祝福都来不及。”
林海棠怀疑,“那你嗓子怎么这么哑?”
温姒愣了愣,回忆起昨晚。
她喝了酒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隐约只记得被厉斯年送回家。
后来睡着,做了个春梦。
梦里那男的还挺帅来着。
温姒有点难为情,转移话题道,“池导选了我的歌,给了一笔丰厚的报酬,我去找你吃饭好不好?”
谢临州有些嘲弄,“知意,你为什么会怕温姒?”
沈知意瞬间被戳到脊梁骨。
她尽量平静,“我没有怕她,只是懒得自己写歌而已。”
谢临州哄着她,“随便做一首完成任务就可以了,温姒结婚两年,成天在家做饭伺候人,什么都忘光了,一个拎不上台面的女人,你何必把她放在眼里。”
沈知意撇撇嘴。
“你是不是不愿意为我花这个钱?你不给算了,我自己去给!”
谢临州态度强势,“知意,我愿不愿意为你花钱你心里清楚,我不花是因为它不值得,别跟我闹。”
沈知意咬着唇。
这两年谢临州是如何疼她的,她心里清楚。
花的钱来来回回有很多个五百万了。
“好吧……”沈知意嘴上答应。
晚上。
谢临州从公司回来,一进门就被一具柔软的身体扑了满怀。
没开灯,迷人的香水带着催情的作用,很快就让谢临州热血沸腾。
他抱着沈知意接吻。
暧昧又粗鲁地揉着她。
沈知意带着目的,格外主动。
“开灯……”沈知意意乱情迷,“我想看着你,老公。”
一声老公,让谢临州脑子里响起剧烈的嗡鸣。
新婚那一阵,他还没有冷落温姒,她含羞带怯地望着他,软声喊他老公。
那时候她的感情真挚又热烈。
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爱她。
谢临州掐住沈知意的脖子。
哑声道,“不开灯,就这样做。”
沈知意的感觉也很强烈。
“那你轻点……注意宝宝……”
……
谢临州把那五百万打给了鸢尾。
他留言:别让我失望。
鸢尾:十天之内给你。
沈知意发牢骚,“十天?电影下个月就要上映了,池琛也才给我十天的时间,未免也卡得太紧了吧。”
谢临州已经不想管这件事了,敷衍她,“好事多磨,你要得急,质量也不怎么样。”
他这样说,沈知意也不好为难。
“反正在交差之前能写出来就行了。”沈知意相信鸢尾的本事,得意道,“我得让公司给我好好宣传一番,再来一首神曲给我涨涨身价。”
“等到大火之后,我会把第一份签名亲自送给你的前妻。”
“让她好好照照镜子。”
谢临州嗯了一声。
想的却不是她又要火了,而是很期待,温姒被碾压之后的狼狈样子。
到时候她被欺负,会找谁帮忙?
找他吗?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谢临州回公司上班。
他拿不准。
中午下班,助理拿着外卖推开门进来,“谢总,该吃饭了。”
油腻的味道,让谢临州紧皱眉头。
沈知意是千金大小姐,不会做饭,他只能在外面吃。
可以前,他一日三餐都是温姒负责。
变着花样的讨好他,照顾他。
胃口早就被养刁了。
谢临州竟然才发现,那些不起眼的细节,早就融入了他的习惯。
……
温姒拎着购物袋子进入楼道,就见谢临州倚靠在墙壁上,正在吸烟。
昂贵的西装,颀长的身躯,跟这儿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吐出烟雾,面目斯文又成熟,完全没有了离婚那天的疯感。
“吃饭了吗?”他问。
温姒看他的眼神如同一个陌生人,“你想干什么?”
“别这么防备。”谢临州笑了,如以前那样温柔,“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来看看你。”
温姒讥笑。
一句话都懒得说,往楼上走。
谢临州跟上,看着她购物袋里的食材,“看样子还没吃,我能不能蹭一顿饭?”
温姒拿出手机,“离我远点,不然我报警了。”
谢临州掐了烟,目光凛然,“姒姒,你继续给我做饭,一个月我给你十万。”
微卷的长发随意垂在肩头,遮住小半边脸。
纤细的眉微微皱着。
厉斯年什么都没问。
到餐厅楼下之后,厉斯年下车,却见温姒依旧坐在原地不动。
她赔着笑,“池导,你们先上去吧,我想化个妆。”
池琛知道女人爱美,也没说什么,“好了之后你叫门童送你上去就行,报我的名字。”
“好。”
厉斯年看了她一眼。
池琛跟他并肩往里走,聊了两句圈内的八卦。
厉斯年突然驻足。
“我手机好像落车上了,你先上去,我等会来。”
池琛不信,看向自己的车。
微微眯眼。
“你俩背着我干什么呢?”
厉斯年懒得理他,回头朝车子走去。
车内,温姒扯动自己的裤子,果然看到了月经的血迹。
她懊恼。
最近日夜颠倒,月经延迟了,她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会这么巧,在车上的时候突然来了。
沾上裤子还好。
池琛这车几百万,真皮座椅,也跟着弄脏了。
温姒一边用纸巾擦拭,一边肉疼。
这么一套,得多少钱啊。
即使这两年攒了点钱,但也架不住这么花。
擦着擦着,车门突然被人拉开。
温姒诧异抬头。
看向厉斯年。
温姒愣了两秒,然后猛地坐下,挡住自己屁股上的痕迹。
她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紧张地看着他。
一整个做贼心虚。
厉斯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幽幽道,“想偷点什么?这车我熟,你可以问问我。”
温姒一噎,脸色微青,“我没偷东西。”
她生怕漏得更多,自欺欺人地用力夹着腿,夹得嗓子都颤了,声音变了调。
厉斯年早就发现她不对了。
但不清楚哪里不对。
此刻见她双手掐得发白,淡淡问道,“身体不舒服?”
温姒咬唇,面子上过不去,“没有……”
如果是别人还好,是男是女她都好意思开口求帮忙。
但偏偏这人是厉斯年。
她怎么能在他面前示弱。
可厉斯年那双眼,比X光还锐利。
视线落在她身上,仿佛扒掉她的衣服,将藏起来的难为情看得清清楚楚。
沉默几秒后,厉斯年开口,“那我走了。”
温姒,“……”
他干什么从不跟人报备,这个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句。
总觉得有点别的意思。
温姒抬头看了他一眼。
厉斯年依旧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疏离又淡漠。
他长臂一收,作势要关门。
温姒的身子晃了晃,“那个……”
一动作,某处马上泄洪一般涌出一大股。
温姒顿时头皮发麻,赶紧抬起屁股,防止椅子上脏更多。
厉斯年的眼眸一瞥。
看到了她后面裤子上显眼的红色血迹。
“……”
温姒藏无可藏,姿势尴尬地僵硬了一会,红着脸看向他。
厉斯年原本挺嫌弃的表情,因为她此刻脆弱的样子而微微缓和。
他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想要我帮忙?”
温姒不清楚他看见没有。
垂下眼,抿着唇装死不说话。
厉斯年知道她嘴硬,要是自己不让步,得在这僵持一晚上。
他脱下外套,声音邪里邪气,“才多久时间就要我三件衣服,感情温小姐是到我这进货来了。”
温姒瞧见他的动作,心里莫名沸腾了一下。
是啊,怎么就第三件了。
一次是淋雨,一次是被泼奶茶,一次是现在。
怎么次次狼狈都能碰上他。
温姒将外套裹在腰间系好,遮住血迹。
拿人手短,温姒下车后忸怩地说了声谢谢。
厉斯年眉眼一抬,“什么?”
温姒脸颊一烫,蚊子似的声音,“谢谢。”
“听不清,大点声。”
厉斯年脚步微顿,扫了眼温姒。
“平板丢了,去化妆间找找。”
温姒,“……”
她听出其中隐晦,没忍住,“厉斯年你有病。”
池琛眉头紧皱,“你拿斯年平板了?你拿那玩意儿干什么,他的公司机密都不在那。”
温姒,“……”
厉斯年弯了弯唇角。
……
进入包厢后,温姒问池琛,“今天沈知意出这么大的事,厉斯年作为老板,为什么不管管她?”
池琛笑道,“他收购传媒公司只是玩玩,当个甩手掌柜而已。”
“可这么大的损失,他不心疼?”
“损失?”
池琛几乎要笑出声,“你跟斯年斗这么久,还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温姒被勾起好奇心,“沈知意现在是在他手下工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会没有损失?”
池琛也不把她当外人,实话实说,“他回国之前就已经收购了好几个大平台,只是没有对外公开,这次沈知意新歌做宣传,沈家和谢临州往里砸的钱,全都进斯年自己口袋了。”
温姒,“……”
她才明白,厉斯年这一通操作,只是算计谢临州而已。
他知道谢临州始终很忌讳他。
恨不得事事都跟他比较。
捧沈知意这件事,他即使没钱也要挪公司里的资金,来跟厉斯年打个平手。
可没想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钱没了,沈知意爆出假唱,跟公司解约也是顺其自然的事。
厉斯年稳赚不赔,还恶心了一把谢临州。
温姒挪动脑袋,看向厉斯年。
他缓慢地吸了口烟。
唇角挂了一抹笑,半斯文,半风流。
温姒吐出一个字,“奸。”
真奸。
厉斯年弹了弹烟灰,混不吝道,“多夸,爱听。”
温姒问,“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知意假唱了?”
“我知道她的歌是买的。”厉斯年定定看着她,“只是没想到,卖家会是温小姐。”
温姒哦了一声。
“所以你当时去化妆间找我,是想夸我。”
厉斯年收回视线,哼笑,“你的脸也一块落我车里了?”
温姒扯了下唇。
池琛打量他俩。
“这么多年了,你们俩也斗腻了吧。”池琛斟酌着问,“这次你俩的目标都是谢临州,不如冰释前嫌,做盟友?”
温姒收起笑容。
她的眼眸快速暗淡下去,眉头微拧,有些不耐。
厉斯年神色淡淡,“我跟蠢货做不了盟友。”
池琛,“……”
他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轻咳一声,“喝酒吗,我得了几瓶好的。”
温姒,“我就不喝了,很容易醉。”
厉斯年无言,算是都可以。
池琛喝了酒,话就多。
他很在意,“你们说,沈知意这次失足,谢临州还会抱她这条大腿吗?”
温姒抿了一口果茶,“我记得你跟谢临州好像没什么交集,怎么感觉你很讨厌他。”
池琛笑了。
“谁让他跟斯年不对付。”他气势豪迈,“谁欺负我兄弟,我就打压谁。”
温姒,“……”
厉斯年慢悠悠开口,“看看,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温姒嘴角一抽。
她挺冷淡地问,“谢临州欺负过你吗?”
厉斯年轻呵了一声,“怎么像是兴师问罪?心疼他了?”
“没有,你如果听着烦,可以不回答我。”
“确实挺烦的。”
“……”
气氛瞬间凝固。
他们之间就是如此,无形的矛盾总会在很突然的时候跳出来。
提醒他们的过去有多尖锐,多水火不容。
没多久,池琛就醉得不行了。
趴在桌子上眯着。
厉斯年却没停,继续喝,眼底情绪不明。
包厢里安静得诡异。
温姒感觉得到他此刻的冷戾是因为自己,准备走了。
池琛醉得厉害,她想跟厉斯年交代两句,又不想跟他说话,憋了憋,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厉斯年如同天降克星,抢走了她原本拥有的一切。
他基因恶劣,故意针对她,温姒也不服输,明里暗里地较劲,非要跟他争个你死我活。
就这样争了十几年,大学毕业的那一场全国比赛,温姒跟厉斯年最后一次针锋相对。
她拼尽全力拿下满分。
却还是被厉斯年用恶心的手段,买通关系将她压在第二。
电话里,只在乎她名次的父亲破口大骂。
温姒早就被骂习惯了,没有一句反驳,只是等他喘气的空挡,低声问了句,“我要毕业了,你们回来吗?”
妈妈在那边安慰她很久。
答应她一定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也就是那一年,从A国赶回来的温父温母死于空难。
温姒一夜之间成了孤儿。
从那之后,温姒再也没有跟厉斯年争过,他也离开了淮市,在海外发展。
……
“他是奔着继承权回来的。”谢临州压低声音解释,“毕竟谢家这么大产业,他作为长子,怎么会轻易拱手让人。”
温姒微微皱起眉。
谢家产业确实大,但是如今的厉斯年,身价早就超越了谢家好几倍。
稀罕吗?
哦,也是。
他那么喜欢争,即使对继承权不感兴趣,也要抢一抢,玩一玩。
主打一个不让任何人高兴。
温姒跟他水火不容,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转身就要躲。
却被谢临州一把扣住了手,“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好,但他到底是我大哥,面子还是要做一做。”
温姒僵了僵,用力抽自己的手。
谢临州,“温姒,听话。”
温姒不满,“我没说不去,但请你放开我,我嫌你的手脏。”
谢临州脸色一沉,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纤细的声音响起。
“谢总,跟老婆这么恩爱吗?”
谢临州一愣。
抬头看去,竟然是沈知意。
他知道沈知意爱吃醋,性子蛮横,怕在这样的场合闹出点什么来,于是不着痕迹地松了手。
他敷衍温姒,“那是沈家千金,身份尊贵,我去打个招呼。”
温姒毫无兴趣,只希望他走远点。
谢临州递给沈知意一杯酒,小声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沈知意不满,“为什么不能来,妨碍到你跟那贱人亲亲我我了?”
“她现在还是谢家的儿媳妇,做戏而已。”谢临州哄她,“你先避一避,我要先去会会厉斯年。”
沈知意看向椅子上那个气场冰冷的男人,哼了一声,走远了。
处理了她,谢临州重新回到温姒身边。
厉斯年撩起眼皮,散漫地打量他们一眼。
谢临州接下这个眼神,“大哥。”
厉斯年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仿佛不认识温姒,“女朋友?”
温姒的神经跳了跳。
这个声音……
她脑子里电光火石,来不及分辨什么,就听到谢临州道,“我跟姒姒已经结婚两年了,她心疼我,当时就只领了证没办婚礼,你又恰好在国外忙碌,就没有打扰你。”
厉斯年眉眼一挑,“哦,原来是弟妹。”
一声弟妹喊得混不吝。
温姒感觉到了赤裸裸的嘲讽。
而这些全都是谢临州带给她的。
她抽了一张纸巾,使劲擦了擦被谢临州牵过的手。
厉斯年轻描淡写,“弟妹的洁癖这么严重。”
谢临州没想到她会当面给他难堪。
阴沉着脸道,“我惯她惯坏了。”
“有病就得治,老爷子还指望着抱孙子。”
谢临州脸色稍霁。
他丝毫没有把温姒放在眼里,“多谢大哥操心,谢家已经有喜事了,只是我还没有告诉父亲。”
厉斯年笑意渐浓。
评论区一边倒,说温姒为了挽留婚姻搞雌竞,陷害沈知意。
更有空穴来风,说当初沈知意之所以会买歌,完全是温姒诱导。
有人放出聊天记录,温姒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可怜又无助的家庭主妇,博取沈知意的同情,帮她写歌。
沈知意答应给她报酬,并且承诺提携她。
是温姒自己不答应。
原本以为是她不愿意露面,没想到最后是为了摆沈知意一道。
有了这些“证据”,网友们疯狂输出,骂温姒心机女,绿茶婊,污言秽语简直没眼看。
“小温是个好姑娘,但她就是太冲动了。”林父叹息,“光顾着出风头,没想过后果,沈知意敢这么嚣张让人假唱,就是因为有沈家兜着,小温是怎么想的,怎么跟沈知意争男人。”
林海棠怒火冲天,“争个狗屁男人,那样的臭狗屎有什么好争的,姒姒是为了赚钱才答应写歌,搞雌竞也得势均力敌啊,她沈知意有什么本事拿得出手的?”
林父,“女孩子家家的,说话也太糙了。”
林海棠越发大声,“我还没骂沈知意呢,知三当三未婚先孕,别让我在街上碰见她,老子不把她的屎打出来,算他妈的屁股夹得紧!”
林父连忙捂她的嘴,“小祖宗,别说了别说了!”
帮忙的事林父真帮不了,他怕引火上身,但是温家还没有落魄的时候,两家关系还可以,看在这个份上,林父准备了一笔钱接济温姒。
他们吵架的内容,温姒听了个大概。
她是有眼力见的。
林父拿的钱没要,还很愧疚地道了歉。
她最近没有太关注娱乐消息,不知道自己竟然变得这么危险。
确实不能给人惹麻烦。
林海棠送她出门,气得眼睛都红了,“姒姒,我们报警吧,不能白受委屈。”
温姒抿了抿唇,摇头。
“报警没用。”
谁会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去得罪沈家呢。
温姒不要海棠参与这件事。
她不想好友受牵连。
接下来怎么做,她要好好想想。
……
沈家。
那场风波之后,沈知意就一直在家里养胎。
她拿着手机翻看自己的粉丝骂温姒,越是恶心下作的字眼,她看得越开心。
似乎觉得不过瘾,沈知意看向旁边的助理,“那贱人的父母好像死于非命吧,找人爆料出去,我要见识一下我那些粉丝的厉害。”
助理觉得不太好,“人都死了,还要拉出来骂吗?”
沈知意变了脸,“死了怎么了,生出那种女儿不该被骂吗?这都是温姒自找的!”
助理还是觉得不妥,“温家那个夫人,以前做了不少慈善好事,万一被人挖出来了,岂不是……”
这些话是劝沈知意三思,却让她更加冒火。
“你到底是给谁办事的!”沈知意怒目圆瞪,抓起旁边的杯子就砸在助理身上,“我让你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少废话!”
助理被砸得嘶嘶抽气。
捂着胸口往后退,屈辱得红了脸,“我知道了,我去通知娜姐。”
娜姐是沈知意的经纪人,最近网上的舆论,全是她在策划操控。
打开门,正好碰上谢临州过来。
见小姑娘抹眼泪,谢临州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沈知意听到了,抬头看来。
美丽的眼睛眯了眯。
助理知道沈知意的脾气,不敢实说,“我没事的谢先生。”
说完赶紧出去了。
谢临州拿了水果进来。
他道,“医生说了,养胎的时候不能随便发脾气。”
沈知意轻嗤,“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你心疼了是吧?”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无名指空荡荡。
她一愣。
戒指丢了。
平日里宝贝得很的东西,过去了一天一夜才发现。
收紧的心脏突然就彻底松懈下来,温姒低声说,“嗯,是真的放下了。”
……
戒指不见的事,谢临州很快也知道了。
他有事回来一趟,看见温姒干干净净的手指,下意识问,“我们的婚戒呢?”
温姒一心只想着离开,反问,“离婚协议做好了吗?”
她一句话,就让谢临州烦躁。
“急什么。”他冷冷道,“我爸这阵子在立遗嘱,突然传出去离婚对我不利。你收拾收拾,下午回老宅吃饭。”
厉斯年已经到了老宅。
家里要为他接风洗尘,顺便为老爷子冲冲喜。
为了以防万一,夫妻恩爱的人设还得演下去。
温姒不感兴趣,“我不去,你尽快把离婚的事情落实了,别耽误我。”
谢临州听笑了,“别装了温姒,你把戒指故意藏起来,不就是不想跟我离么?我知道你没我不行,看在你这两年辛苦的份上,即使离了我也养着你,只要你能让我高兴。”
温姒闻言,下意识瞪大了眼睛。
戒指藏起来?
没他不行?
她的耳朵仿佛被强奸了一样难受,冷笑,“让你高兴这样的事我怎么敢当,谢总不要被我这杯白开水烫死了!”
“还有,戒指我会还给你。”温姒咽不下那口恶气,跟他谈条件,“还给你之后,我们马上离婚。”
谢临州不以为意。
他太清楚温姒对他的感情了,只当她还在耍把戏。
拿过旁边的袋子,谢临州递给温姒,“今天有客人回来,收拾得好一点,别给我丢人。”
温姒回想以往回老宅的时候,她都穿得格外低调寡淡。
就是想给他家里人留一个好印象。
如今他们马上要离婚,温姒不想再迎合任何人,换上衣服之后,还化了一个看起来精神点的妆。
她肌肤天生白皙,五官长得精致耐看,化妆无非是锦上添花。
谢临州看见她下楼的那一瞬,视线忍不住停顿了几秒。
或许是裙子选得好,掐着腰身将那妙曼曲线勾得太漂亮。
她那张清冷的脸上,莫名有几分事后的娇媚。
事后?
谢临州心里猛地一紧。
她从始至终就只有自己一个男人,谁会碰她!
到了老宅门口,该做的戏还是要做。
温姒虚勾着谢临州的手臂,缓缓院子里走去。
谢长林病重不能见人,大厅里倒是热热闹闹,各路亲戚已经都到了。
嘈杂的声音入耳。
温姒一脚踏进的时候,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气。
她抬起头,入目一双修长交叠的腿。
视线缓缓往上,矜贵不凡的黑色衬衫裹着男人健壮的身躯,领口松开两粒纽扣,隐约可见的锁骨透着迷人的邪肆。
温姒逐渐跟男人的视线对上。
那双让她熟悉的深邃眉眼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温姒的脑子嗡了一下。
情绪风起云涌。
谢临州见她停下脚步,不解,“怎么了?”
温姒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厉斯年?”
厉斯年这个人,对温姒来说就是一个噩梦。
因为长辈的交情,他们在十岁初见,休学了一年的厉斯年转到她的学校。
从此,温姒再也没有拿过任何第一。
不管温姒怎么努力,总会差他一分半分,被他甩在第二名。
如果只是普通人,温姒也就认了。
可她不是。
生在当时繁华的温家,温姒被严格的家规囚于牢笼,她必须处处拔尖,才能换取父母的爱。
他问,“所以呢?”
池琛啧了一声,“你不过来听听?这可是你死对头第一次录歌,不参与一下?”
“猴子乱叫有什么好听的。”
“……”
厉斯年挂断电话。
一旁,宋川正在仔细检查电脑,确保没有中病毒之后,才接通跟国外高管的视频。
上次那事真给他整出阴影了。
视频里传来汇报数据的声音,纯正的美腔,内容快而精准。
厉斯年一一过滤。
他提了几个着重的问题,随后提前结束了会议。
宋川看了看时间,说道,“厉总,时间还早,你有没有什么娱乐安排?”
厉斯年拿上外套,朝外走去。
“去听听猴子唱歌。”
……
厉斯年到的时候,温姒刚唱完第一遍。
他抬眼看向录音室内。
温姒微微垂着脑袋,似乎在检查歌词。
光线柔软的射灯从头顶落下来,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清透,美却不俗。
整个人自信,认真,散发着独属于她的魅力。
——人是恋爱脑了点,但那身段真的没话讲。
厉斯年收回目光,看向闭着眼,戴着耳机十分安静的池琛。
他喊了一声。
池琛没反应。
厉斯年回头扫了眼他助理。
“你老板嗑嗨了?”
刚说完,池琛睁开眼。
他反应迟钝了两秒,才看向身侧的厉斯年。
摘下耳机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厉斯年来晚了。
温姒的歌已经编好曲,录完了。
她不可能因为厉斯年的到来,再特意唱一次。
厉斯年也没多想听,只是顺便过来凑个热闹。
但池琛的反应很强烈,“完全是我想要的效果,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料,不愧是敢跟你争第一的女人,她真有两把刷子。”
厉斯年打量他。
自从池琛进圈,就没见他这么夸过一个人。
他敷衍道,“是么,那我岂不是输定了。”
“准备好地皮吧。”
池琛给他看了歌词。
“没听到歌也别难过,给你看看词,学学人家的文采。”
厉斯年看完,沉默了半响。
“我记得你拍的电影是变形金刚大战僵尸,这词这么矫情?”
池琛,“……”
他刚刚还熠熠生辉的眼睛一下子就暴躁了,“僵尸你大爷,我拍的是温情向的科幻片!我不是给你发了一份吗你没看?”
“哦,从来不看动画片。”
“我那是3D动漫,什么动画片,我花了好几个亿!”
就在这时,温姒开门走了出来。
厉斯年撩起眼皮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灯光更亮点,将她的脸照得格外白。
白得甚至脆弱。
她不着痕迹地揉着腰,“池导,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有什么问题你随时联系我。”
池琛抬腕看了眼时间。
“我定了若林的顶楼露台,一起吃吧温姒?”
温姒有点不舒服,想拒绝。
但想到她跟池琛已经有了利益来往,他主动邀请还拒绝的话,不太好。
她点头。
若林餐厅在市中心的位置,驱车过去要半小时。
池琛坐副驾驶。
温姒和厉斯年在后座。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靠车窗,中间距离宽得能塞下一头大象。
池琛已经在选地皮了。
专挑贵的,难买的,价值连城的。
他选好几个,扒拉图片给厉斯年看,“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厉斯年扫了一眼,凉飕飕道,“你怎么不选故宫?”
“你要是能买我就要。”
池琛给他嗖嗖嗖发了几个图。
“你从中选一个就行。”
厉斯年扬唇,“话别说太早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旁边的温姒轻轻挪动了一下。
他侧头看过去。
温姒又停下了动作,有些防备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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