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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家的童养媳全局

九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严敏摔倒那天晚上开始,已经反反复复大半月,两口子带着苏允弦四处求医,钱财花了,药也灌了,依旧没用。这才想着来道观,请老道士招招魂。老道士委实有些本事,一眼看出苏允弦本应是早夭之像,却好似有人吊着他的气,他问了苏允弦的生辰八字,又问了他一些日常琐事,再就是是否有帮助过别人?苏娘子想了想后说道,“给隔壁小丫头吃食算吗?”“说的详细些!”“隔壁住着个没了父母的丫头,大哥参军去了,托给大伯一家,只是这大伯一家太狠毒,对那丫头非打即骂,还不给饭吃。我儿两岁时便调皮捣蛋,胆子还大,时常爬到墙头,给些东西那孩子吃!”老道士又是掐指算,对苏山说道,“你快去看看那孩子大伯一家,是否出了变故,顺道拿来那孩子的生辰八字,速度要快,若是天亮前还拿不到,你...

主角:严敏严龙氏   更新:2024-12-28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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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严敏严龙氏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大人家的童养媳全局》,由网络作家“九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严敏摔倒那天晚上开始,已经反反复复大半月,两口子带着苏允弦四处求医,钱财花了,药也灌了,依旧没用。这才想着来道观,请老道士招招魂。老道士委实有些本事,一眼看出苏允弦本应是早夭之像,却好似有人吊着他的气,他问了苏允弦的生辰八字,又问了他一些日常琐事,再就是是否有帮助过别人?苏娘子想了想后说道,“给隔壁小丫头吃食算吗?”“说的详细些!”“隔壁住着个没了父母的丫头,大哥参军去了,托给大伯一家,只是这大伯一家太狠毒,对那丫头非打即骂,还不给饭吃。我儿两岁时便调皮捣蛋,胆子还大,时常爬到墙头,给些东西那孩子吃!”老道士又是掐指算,对苏山说道,“你快去看看那孩子大伯一家,是否出了变故,顺道拿来那孩子的生辰八字,速度要快,若是天亮前还拿不到,你...

《首辅大人家的童养媳全局》精彩片段


从严敏摔倒那天晚上开始,已经反反复复大半月,两口子带着苏允弦四处求医,钱财花了,药也灌了,依旧没用。

这才想着来道观,请老道士招招魂。

老道士委实有些本事,一眼看出苏允弦本应是早夭之像,却好似有人吊着他的气,他问了苏允弦的生辰八字,又问了他一些日常琐事,再就是是否有帮助过别人?

苏娘子想了想后说道,“给隔壁小丫头吃食算吗?”

“说的详细些!”

“隔壁住着个没了父母的丫头,大哥参军去了,托给大伯一家,只是这大伯一家太狠毒,对那丫头非打即骂,还不给饭吃。我儿两岁时便调皮捣蛋,胆子还大,时常爬到墙头,给些东西那孩子吃!”

老道士又是掐指算,对苏山说道,“你快去看看那孩子大伯一家,是否出了变故,顺道拿来那孩子的生辰八字,速度要快,若是天亮前还拿不到,你家儿子的小命怕是不保!”

苏娘子吓的浑身发抖。

比起家中被抄,苏山护着她逃亡还害怕。

红着眼哑着声喊了句,“山哥!”

苏山心里也难受。

这是他心爱的女人,是他从小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姐,又十月怀胎,吃尽苦头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哪里看得她红眼落泪。

“阮阮,我快去快回,你看好儿子!”又朝老道士作揖,“道长,拜托您了!”

“你快去快回!”

苏山于道观有恩,不然他哪里会管这等凡俗之事,为一个小儿逆天改命。

倒也不算是逆天改命,有人在用别人的命来吊着他的命,应当是来还恩。

苏山快速下山,往家里赶去。

好在他有一头骡子,比走路快,但他心里牵挂儿子,再快也觉得慢了。

道观里,老道士还在问苏娘子一些事情,事关儿子,苏娘子知无不言,不敢有丝毫隐瞒。

“说起来也是你们心存善念,若不然这孩子熬不到现在!”

“世上总有一些人,活着的时候执念太深,放不下子女,不愿去投胎,所以在尘世间徘徊,若子女顺风顺祝,便会了却尘缘,投胎轮回。若子女凄苦度日,便会恨意加深,成为厉鬼!”

“而你家隔壁的女娃,那是她的家,父母定会牵挂,不愿离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今端看那大伯一家是否出事!”

“道长……”苏娘子忧心的喊了一声。

“看看那女娃的生辰八字再说吧!”

老道士起身,去准备了一些东西。

苏娘子不懂,只能看着儿子,泪流满面。

苏山心急如焚的赶路,路过严大牛摔倒的沟时,他是听到了有人喊救命,但他心系儿子,才不会多管闲事。

骑着骡子跑的飞快。

到了小严村,他直接敲开了胖婶家的门。

“苏山兄弟!”

“胖婶,我想请你帮个忙。事后我一定带你儿子去走镖!”

胖婶闻言大喜,连连答应。

得知他要问隔壁的事情,胖婶知道的可不少,“严家大女儿不是生了个儿子么,才两个月,没了。小女儿也小产,儿子还落水,差点被淹死,严大牛去请大夫,现在还没回来,这电闪雷鸣的,怕是出事了!”

苏山想到先前听到的救命声,心中有了揣测。

“胖婶,你可知道严家丫头的生辰八字?”

“谁?严敏吗?”胖婶问。

“嗯!”

“知道啊,我帮忙接生的呢,这丫头生在八月十六,太阳下山,天边都是晚霞,那一天的晚霞,我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真真漂亮的很呐。严大狗两口子疼的跟啥似的,严聪那个混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对这个妹妹也疼的眼珠子一样,若不是朝廷征兵被选上,哪有严大牛一家子虐待严敏的事儿!”

“有准确的时辰吗?”苏山急切问。

“这咱们乡下人,哪里知道这个!”胖婶尴尬笑了笑。

苏山忙拿了一两银子给胖婶,请求她保密,不要对人说他回来过。

看在银子、儿子的份上,胖婶连连答应。

回去的路上,苏山依旧没管半死不活的严大牛,心急火燎的赶往道观。


把事情、生辰八字告诉老道士,老道士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来。

掐手指算了算后,先是讶异。

竟也是早夭之相?

不可置信的他再一次去算,从出生那日,算到脑袋磕到板凳昏迷不醒,有人说没了气息,偏生苏允弦上前去探了一下说还有气。

老道士恍然大悟,“原来生机在这里!”

皆是早夭之命不假,但偏偏苏允弦对其有一饭之恩,是以没了气息,但又感念其这两年的照拂,便还了他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是那女娃还活着,但又不是那女娃。

善与恶,因与果,便是如此。

老道士起身去做法,嘴里念念有词,但苏娘子、苏山都听不懂,只听到最后老道士念了句,“急急如律令,起!”

数十张符纸腾空而起,随后便燃了起来。

化为灰烬,落于地上。

苏山怀里抱着的苏允弦身子抽搐了一下,随即痛苦的哭出声,“娘,疼!”

这是大半月来,苏允弦第一次开口。

苏娘子身子一软,苏山伸手捞住她的身子,担忧低唤,“阮阮……”

苏娘子轻轻握住儿子的手,轻轻呢喃,“弦儿,娘在这里!”

老道士瞧着,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孩子的贵人便是那小女娃,余下的事情贫道便再不管了,天已亮,你们慢走!”老道士说完,唤人进来收拾。

自己则慢慢的朝内室走去。

待进了内室,噗吐出一口血,伸手扶住椅子,才没有摔在地上。

慢慢的坐到椅子内,老道士抬手擦嘴。

希望这孩子长大后,做个能造福百姓的人,也不枉他窥破天机后,为他争这一线机缘。

苏山抱着儿子,一手扶着妻子,慢慢出了道观,让道童帮忙把车厢套上。

带着妻儿去镇上,请个大夫给儿子仔细瞧瞧。

到了镇上,苏允弦便醒了,轻微的喊了一声,“娘,我饿!”

苏娘子让人赶紧端了米汤过来,小口小口喂儿子服用,待吃饱喝足,苏允弦又昏睡过去。

不过烧已经退了。

人瞧着气色也好起来。

两口子才坐在一起,商量之后的事情。

“既然是弦儿的贵人,养在严家指不定什么就没了性命,倒不如想办法弄到自己家仔细养着!”苏娘子温声。

苏山爱重妻子,凡事都听她的。

自是满口答应。

“要怎么办呢?”苏娘子呢喃着。

“买回来给弦儿做童养媳,待她长大了,若是两人有情,咱们便明媒正娶回来,若是无情,便仔细备一份嫁妆,体面嫁出去,弦儿也多了一个姐姐!”

一语惊醒梦中人。

若严家是好的,那从小结亲也不是不可。

可严大牛、严龙氏恶毒狠辣贪婪,这样子的人,她根本不想与之打交道。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严家卖人?”

“严家出了大事,很快就会卖田卖地,但在这之前,说不定就会先卖了严敏!”苏山说着,并未隐瞒他对严大牛见死不救的事情。

“我并不后悔!”苏山沉声。

儿子、外人,他选儿子。

毫无悬念的选择。

良心或许会被谴责,但经历过颠沛流离,心早就冷硬了。


要说族长好心?严敏觉得未必。

早前被打的奄奄一息,饿的面黄肌瘦,不信族长不知道,都没有出手。为什么这会子又出手帮忙?卖了田给她救命?

等严敏下地走路,不头昏眼花后,才慢慢吞吞的出了屋子。

“哎呦,姑奶奶还知道出来啊!”严龙氏阴阳怪气嚷出声。

严敏看向严龙氏,冷笑出声,“住我家的房子,耕种我家的地,你在得意什么呢?”

“……”

严龙氏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我是你,就赶紧闭上你的臭嘴,别来招惹我,惹急了我,我就去衙门告你们拿着我哥给的银子,却不给我饭吃,虐待毒打我!”严敏说着,挨着墙角坐下。

抬头看着这天空。

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

严龙氏又被严敏的话唬的一顿。

严谨离家的时候,确实给了他们十两银子,田地地契存放在族长家,给大房耕种。

而他们也拍着胸脯保证,会善待严敏,当亲闺女养。

“我哥会回来的!”严敏说着,冷冷的看向严龙氏。

那一眼,看的严龙氏心里发凉。

脑子懵懵的她后来想起严敏的眼神,都会扪心自问,当初为什么会昧了良心那么虐待一个孩子?

以致严敏发了狠,差点弄死他们一家子。

严龙氏气急败坏,上前想像以前一样打严敏一顿,严敏站起身,仰头怒视她,“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看老天爷有没有瞎眼,会不会一道响雷劈死你!”

几乎就在严敏话落,天空中忽然响了一声雷、扯出一道细长的闪电,紧接着瓢泼大雨落下。

“啊!”

严龙氏吓的尖叫一声,一下子从屋檐下摔到了院子里,瓢泼大雨打在她身上,冷的她一抖,天空中又响起雷声。

“看,报应来了,老天爷都不放过你!”严敏阴沉沉的声音传来。

严龙氏越发害怕,连滚带爬朝外面跑。

严大牛在地里干活,感觉要下雨,慌里慌忙的回来,路上不小心踩滑,摔到了田沟里,锄头又刨伤了他的脚后跟,流着血一瘸一拐往家里走。

两口子在门口碰到,皆吓了对方一跳。

尤其是看见严大牛一身泥巴,很显然是摔倒了。

“大牛,大牛,老天爷看不下去,报应来了!”

“?”严大牛蹙眉。

什么报应?

“刚刚,刚刚我要打严敏,就打雷了!”严龙氏抖着身子。

又害怕,又慌张。

严大牛还没来得及细想,有人背着他八岁的幺儿快速跑来,“大牛大牛,赶紧请大夫,你儿子掉河里去差点淹死了!”

严大牛、严龙氏一听,哪里顾得上害怕,赶紧接了儿子,让严龙氏抱屋子去,他则一瘸一拐去请大夫。

严龙氏抱着儿子进院子,看见严敏就站在屋檐下,冷着一张脸,嘴角挂着一抹阴沉恐怖的笑。

“……”

她吓得一抖。

不敢直视严敏的眼睛,抱着幺儿快速进屋子,给他换衣裳的时候,手抖的不行。

更让严龙氏害怕的还在后头,两个女婿几乎在天黑的时候过来,一个过来说才两个月的外孙没了,一个说女儿小产。

严龙氏只觉得眼前一黑。


要说这还是两隔壁,且苏家那小子,没少趴墙头给严敏吃的。

“什么都瞒不过婶子!”

买鸡蛋不过是个由头。

胖婶懂。

“你放心,就是你要买鸡蛋,来找我,我往墙头看,才发现严敏摔了!”

苏家是外来户,买的是凑巧就是严大牛家的宅子,才在两隔壁。

买了宅子后,苏家又推翻了重新修建,茅草屋成了青砖瓦房,在整个小严村不说独一无二,但比起一堆乡下泥腿子,苏家无疑是有钱的。

苏山长得人高马大,会拳脚功夫,打猎也很厉害,偶尔还要去走一趟镖,家中过的也算殷实。

因为苏娘子不太会洗衣做饭,胖婶会经常帮衬,也没少卖菜给苏家,两家关系也算亲近。

会帮苏娘子隐瞒,一是同情严敏,再就是想讨好苏娘子,想幺儿跟着苏山去走镖。

苏娘子表示感谢。

很快族长、里正都过来了,从胖婶家瞧见严敏确实倒在血泊中,族长当下喊人撬锁。

喊人去请大夫。

只是可惜的,开门进去,打算先检查一下伤的严重不,却不小心摸到鼻息,摇了摇头,“没气了!”

“……”

苏娘子站在原地,身子僵了片刻。

“娘?”苏允弦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问了句,“没气了是不是死了?”

苏娘子点头。

心里有些难受。

若她不是怕麻烦,直接翻墙过去,应该还能救回来。

苏允弦却朝严敏走去,苏娘子要拉人已经来不及,学着人往严敏鼻子下摸了摸,“有气啊,没死!”

族长再次去探严敏鼻息,很微弱,确实是有气了。

赤脚大夫被急急忙忙请来,赶紧给严敏把脉,剪掉后脑勺的头发,露出一个伤口,杯口那么大,深的都能看见骨头、脑髓,真真恐怖。

赤脚大夫赶紧拿了金疮药、止血粉,才把伤口堵住,血止住。

“能不能活,全看她的命了!”

严敏死了。

摔到头磕在板凳角上,伤了脑袋失血致死。严敏又活了。

二十一世纪小警察,因为办案追捕犯人,与之搏斗的时候,英勇殉职,却成了这古代小农女严敏。

有懊恼,有不舍,却没有害怕。

就是头疼的厉害。

尤其是屋子外传来尖锐的咒骂、撒泼声,让她头疼欲裂,好几次想吼一声,都觉得没有力气。

堂屋里,族长被严龙氏气的不轻,“既然你不肯拿银子出来给严敏看病抓药,那就搬出去,我做族长的做主,把严大狗留下的三亩田卖掉,折换成银子给严敏抓药。反正她已经七八岁,什么都能干,咱们族亲再帮衬着些,养到十四五给寻一户人家嫁了便是!”

言下之意很明显,不想拿银子出来,就搬出属于严大狗的屋子。再卖田地,毕竟地契可是存放在族里,族里商议好要卖,严大牛两口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严大牛、严龙氏皆吓的一抖。

他们的宅子早就卖了,搬出去住哪里去?因为多了二房三亩田,他们的日子才过的宽裕。而且多了一个严敏干活做家务,才更清闲。

可,可那扫把星看病抓药,怎么也得好几两银子。

“家里,家里没那么多银子!”

“那就卖一亩田!”族长说完,再不跟严大牛啰嗦,起身朝外面走去,临走时还深深的看了严大牛两口子。

严大牛立即去拉族长,族长可不搭理他。

立即张罗卖田。

一亩田十二两银子,等严大牛收了这一季庄稼就算。

可一般村里人拿不出这笔银子,苏娘子站了出来,表示愿意买田。

严大牛、严龙氏恨的眼都红了。

一手交钱,一手衙门改地契,族长怕严家两口子再虐待严敏,临走时说了句,“若是严敏死了,你们也就没有任何理由住二房的院子,耕种二房的田地,严谨回来,活剐你们,族里也不会给你们说一句好话。严敏好起来之前,让你们婶娘过来住几日!”

不得不说,族长的话唬住了严大牛两口子。

婶娘就是族长媳妇。

那可是个厉害人,又是长辈,压着严大牛两口子,好歹还是让严敏的伤慢慢好起来。

严敏早就对这个家有了记忆,也理顺了来龙去脉。


“这等恶毒透顶之人,早就该死了,山哥,你若心里过不去,便收养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或者给孤苦无依的老人一些银钱,不至于晚年凄凉!”苏娘子柔声劝道。

握住丈夫的手,希望他不要去纠结这等小事。

银子,他们两口子从来不缺,若用些银子能让丈夫好受些,多少都可以。

“好!”

但在买人这一事上,苏山觉得还是要仔细筹谋,免得落人口舌。虽他们有私心,可这孩子来了家里,那跟养闺女也是没差别了。

哪里晓得,严大牛、严龙氏两口子比他们想象的还恶毒无情。

严大牛是被大女婿赵本来找到的,严龙氏等了一宿还不见严大牛回来,这一夜电闪雷鸣,下着滂沱大雨,她眼皮一直跳一直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眼见现在雨小了许多,让大女婿赶紧去看看。

严敏早上醒来,整个人疲倦的很,仿佛徒走了十万八千里,可严龙氏对视的时候,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笑。

“……”

那笑让严龙氏吓的退后好几步,张嘴想要骂。

严敏比她先开口,“轰隆隆,打雷了!”

吓的严龙氏脚步一踉跄,摔倒在地,见鬼一般瞪着严敏。

严敏笑。

这就怕了?

不过作为警察,她太知道如何攻破犯罪嫌疑人的心防了。

慢慢吞吞朝灶房走去,看见上面有熬煮好的小米粥,拿了碗舀了半碗,夹了咸菜小口小口吃着。

吃好后,洗了自己的碗筷,才迈步出了灶房,严龙氏还一副见鬼样瞪着她,她都懒得张嘴吓唬人。

但不能总一直待在家里,这一屋子都是大人,力气比她大,真要收拾她,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只有挨收拾的份。

得想办法自保,而不是把希望全部寄予他人身上,这跟鸡蛋不放一个篮子是一样的道理。

恰好这会子雨停了,她就穿了一双草鞋,露出几个脚指头,身上的衣裳、裤子都是补丁,蓬头垢面,很是磕碜。

她已经大半月没洗澡洗头了,也没人给她擦身体。她想自己烧水,可是她不会烧火,这就很尴尬。

才出门,胖婶刚好从菜地回来,见到严敏时喊了一声,“阿敏?”

“胖阿奶!”

胖婶看着浑身脏污的严敏,心生不忍,“来!”

到了胖婶家,胖婶让儿媳妇赶紧去烧锅热水,又拿了家里孙女穿不上的旧衣服,让严敏去洗个澡。

“头就先别洗了,一会我给你洗!”

“……”

严敏愣了愣后点头。

洗个热水澡,用皂角搓了几遍,严敏才心满意足的穿了衣服出来。

她发现古人的衣裳,都是补丁补丁再补丁,就这衣裳和先前穿的,没什么两样。

“过来,我给你看看伤口!”

伤口早就结痂,留下一个粉粉的印子,胖婶小心仔细的给严敏洗头,看着她那乱糟糟的头发,黄皮寡瘦的脸,“阿敏啊,以后你可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过日子了!”

严敏知道。

严大牛、严龙氏先前有族长压制,昨儿又发生了不少倒霉事,一旦他们回过神、缓过气,就要收拾她了。

之前是原身承受的苦楚,那么接下来一切苦楚都是她来承受,不反抗就只能泯灭于世,活的猪狗不如。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她曾经的职业又告诫她,不能做违法违纪的事情,不能拿人命当儿戏。

隔壁忽然传来闹闹糟糟的声音,以及严龙氏撕心裂肺的惨叫,“大牛,大牛你醒醒啊!”


严敏看了一眼胖婶,朝家里走去。

站在大门口,就看见一身血污的严大牛,躺在门板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好似要死了一般。

严龙氏哭喊着,抬眸看见了严敏,眸子里瞬间迸发出浓烈恨意,“都是你这扫把星,我打死你这扫把星!”

严敏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等严龙氏靠近后,才一脚踢她膝盖上,严龙氏吃疼叩跪在地,还未来得及回神,脸上就被啪啪啪打了几个巴掌。

头发也被揪住,严敏速度快极了,一翻身骑在她背上,揪住她的头发往石板上去磕。

“我忍你很久了!”

穿越来到今日,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不要随意出手打人,她是警察,她要守法守纪。

所以一直忍着脾气。

去她M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她都穿越了,皇帝还在皇位上,她再不反击,就要被打死了。

赵本来、孟大海回过神的时候,严龙氏已经被撞的头昏眼花,额头上肿起,血流不止。

别说两人震惊,严龙氏都怕的没敢反抗。

追过来的胖婶一家子也吓的目瞪口呆。这样子的严敏,真的太凶狠了。

胖婶赶紧去拉严敏,严敏被拉起后,还踩了严龙氏一脚,“早就应该让你尝尝被人打的滋味,免得你动不动就出手打人!”

严龙氏疼的嗷嗷叫,挣扎起身就要去撕严敏,被胖婶拦住,严敏趁机又给她一脚,踹得她跌跌撞撞后退几步,一屁股摔在地上。

“天杀的扫把星,你不得好死!”

“看看谁不得好死,你男人还半死不活躺在那里,你一个女儿生不出孩子,一个女儿儿子也死了,儿子还被人打断腿,报应在谁身上,你比谁都清楚!”严敏阴阴冷冷出声。

“……”严龙氏闻言,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愤恨的瞪着严敏,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都是你们一家子虐待我的报应!”严敏又补了一句。

严龙氏叫了一声,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赵本来、孟大海亦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报应?是报应吗?

如果不是报应,那是什么?

胖婶也觉得是报应,但还是喊赵本来帮忙,把严龙氏扶屋子里去。

免得死了,严敏这一辈子也赔进去。

严敏站在原地,挺直腰杆,眸子清澈,无所畏惧。

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么把这一家子撵出去,要么给自己找个落脚地方,不被这一家子拿捏,如今脸彻底撕破,不是他们死,就是她亡。

下手轻了,下手晚了,都是自寻死路。

屋子里,胖婶掐着严龙氏的人中,好一会才把人掐醒过来。

严龙氏浑身都忍不住颤了颤。

刚刚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屋子外又传来严宝的叫骂声,“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打死你,啊!”

严宝也就是严大牛的小儿子,他被家里宠的很,平时也打严敏习以为常,高兴打,不高兴也打。他吃了早饭就出去玩了,回来远远就听到家里闹的紧,加上别人笑他是个旱鸭子,差点被淹死丢脸,心情十分不好。

见严敏站在门口,就想上前去打严敏出去。

哪里晓得严敏比他速度还快,侧身躲开,伸手揪住他衣领,一脚踢在他腿窝处。疼的他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磕的膝盖直疼。

还没来得及叫骂,脸上就被招呼了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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