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全袁飞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蛇护卫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呼唤声十分的空灵,幽幽的却又十分清晰。村头进山的路很平稳,我双手虽被绑,走路有点不稳,可依旧慢慢的朝前走。可没走多远,那声音的来处就变斜了,我一脚就踩到了灌木丛里。有什么扎穿了裤子,我痛得倒吸着气,可脚却依旧不受控制的蹚着灌木丛朝那个呼唤声去。身上不时的被树什么的刮到,浑身都火辣辣的痛,我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我明显感觉到太阳从慢慢变得火热,又慢慢的开始变得温和。那声音好像越来越近,我身上也越来越热,昨晚那种刚中蛇淫毒的感觉又上来了,这次更惨,似乎浑身都在发烫,又好像哪哪都痒。我感觉浑身都是汗,双腿发软,颠颠撞撞,可却怎么也停不下来。耳边除了那个呼唤声,好像又开始有蛇吐信的嘶嘶声了。隐约中,我脚似乎踩到了水,跟着...
《黑蛇护卫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那个呼唤声十分的空灵,幽幽的却又十分清晰。
村头进山的路很平稳,我双手虽被绑,走路有点不稳,可依旧慢慢的朝前走。
可没走多远,那声音的来处就变斜了,我一脚就踩到了灌木丛里。
有什么扎穿了裤子,我痛得倒吸着气,可脚却依旧不受控制的蹚着灌木丛朝那个呼唤声去。
身上不时的被树什么的刮到,浑身都火辣辣的痛,我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我明显感觉到太阳从慢慢变得火热,又慢慢的开始变得温和。
那声音好像越来越近,我身上也越来越热,昨晚那种刚中蛇淫毒的感觉又上来了,这次更惨,似乎浑身都在发烫,又好像哪哪都痒。
我感觉浑身都是汗,双腿发软,颠颠撞撞,可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耳边除了那个呼唤声,好像又开始有蛇吐信的嘶嘶声了。
隐约中,我脚似乎踩到了水,跟着一个踉跄就摔倒了。
戴着的眼罩似乎被什么勾了一下,直接被扯开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就是在一个废弃的坟坑里。
只不过这坟坑底下长满了齐腰深的草,明显挖了很久了。
无数的蛇趴在坟坑边上,层层叠叠的,趴在坟坑边上,半昂着蛇头,朝我嘶嘶的吐着信。
有一条蛇的蛇尾上,还勾着我掉的那个眼罩。
我突然看到这么多蛇,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乱动。
不说别的,如果这么多蛇直接扑下来,可以将这个坟坑给填了,我得被活埋,更不用说这些蛇会咬死我了。
沉沉的吸着气,确定这些蛇,只是盯着我吐信后,我这才缓缓的将被绑的手腕抬起来。
堂伯可能当真只想着把我埋蛇棺里,所以绑手腕的绳子并没有打成死结,我用嘴慢慢咬着绳结。
同时缓缓的跪坐起来,坟坑一般都是半个人深,跪着的话,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那些蛇随着我动作,慢慢的昂着蛇头,依旧没有直接冲进来。
看好外面的情况,确定好逃跑路线后,我也将绳子咬开了。
又动作极其缓慢的将揣牛仔裤口袋的玻璃瓶拿出来,那些蛇见到那个玻璃瓶,立马朝我嘶嘶的吐信,露出了毒牙。
我手飞快的将玻璃罐子打开,对着四周一扬。
趁着玻璃瓶里的药粉洒开,我忙扯过脖子上扎着的衣服包着手,朝坟坑边上一撑,隔着衣服隔着蛇,翻身就跳了出去。
玻璃瓶里是我从家里拿的驱蛇药粉,我爸收蛇泡酒,也会找人家要驱蛇药粉,平时也卖这个。
昨天一整天遇到蛇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注意,在背包里揣了几瓶,还不放心,特意在牛仔裤口袋一边揣了一瓶。
我爸也说过,如果碰到蛇实在害怕的话,脱了衣服朝蛇丢过去,蛇牙是弯的,穿不透衣服的,只要不被注射到毒液,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我手摁在那件衣服上,翻身飞快的朝外面跑。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谢高考前的体能测试了。
用尽所有潜能,双腿飞奔,我也顾不得什么灌木丛和荆棘了,无论是什么,都直接冲过去。
可没跑多远,我就感觉双腿被什么拌住,跟着重重的栽倒在地,脸被荆棘划了一道,火辣辣的生痛,还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
撑着手站起来,就见一条至少我双手合圈不过来的大蛇盘在我身边。
那条蛇又大又长,蛇身几乎将我全部圈住。
也就在这时,四周的树上慢慢的倒垂上来了蛇,灌木丛里也有蛇慢慢的涌了出来,朝我嘶嘶的叫着。
那条大蛇慢慢的朝我游近,吐着蛇信嘶嘶的叫。
“龙灵……,龙灵……”坟坑里那个呼唤的声音又开始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坟坑,往四周看了看,伸手摸了摸另一个口袋的驱蛇粉,慢慢的往坟坑边退。
从我站着的地方,到坟蛇边,无数的蛇盘在两侧,如同“夹道欢迎”一般。
“龙灵。”随着坟坑里的呼唤声响起,我双脚又不由自主的朝那边走去。
再次站到坟坑边,我的脚好像自己就要往里面走,那些蛇也不停的在我脚边嘶吼,逼着我跳进坟坑。
我双腿软得厉害,努力沉着气,扭头看向了逃跑的另一个方向。
眼看着那条双手合掐不到的大蛇嘶吼一声,蛇尾就朝我甩来,我侧身避开,直接掏出了仅剩的一瓶驱蛇粉,对着那条蛇洒了过去,跟着转身就朝那边山上跑。
我爸也没教我,蛇是上坡跑得快,还是下坡跑得快。
刚才本能的往下坡跑,被拦住了,现在就只能往山上跑。
可刚跑出坟坑没多远,我就听到有什么“轰”的一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炮仗放完后,硝石的味道。
这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跟着就见上坡的方向,出现了两个拿着棍子的本家人。
这两人我认识,昨天还去过奶奶家帮着抬死猪,这会明显就是来拦我的。
我没想到自己借着驱蛇粉,跑出了蛇嘴,却又被人拦住。
身后尽是蛇嘶吼的叫声,以及唆唆的游动声。
我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堂伯带着几个本家的人,一人一手拎了一个大袋子,从里面不停的掏那种很大的震天响炮仗。
一个足有双手指一掐那么大,过年的时候,村头的小卖部有卖,经常有大孩子买了,往鱼塘里扔,有时鱼都会被炸晕漂起来。
堂伯和那四个本家,一齐点,不停的朝那坟坑边上扔。
除了那些单个的大炮仗,堂伯他们还准备了不少鞭炮,整挂整挂的往这边扔。
轰隆的炮仗声,夹着硝石味道浓重,不一会就将所有的蛇给驱开了。
堂伯站在坟坑边,朝我招手:“龙灵过来,给你看下什么叫蛇棺。”
“别过去。”耳边突然传来了墨修的声音。
只不过他声音依旧微弱,可能是被那些炮仗给震醒了,依旧朝我低声道:“快跑。”
可我爸妈还不知道堂伯关在哪里,我只得看着堂伯:“既然找到蛇棺了,你们自己挖出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放了我爸妈,我们走得远远的。”
堂伯呵呵的笑,朝两个本家人挥了挥手,看着我道:“龙灵,我也没想到蛇棺还在这里,这就是当年迁坟开挖的地方。”
我就说那个坟坑明显废弃很久了,原本还是十八年前的。
那两个拿棍子的本家走到我身边,掏出手机递给我。
这次上面却不是拿我爸妈的视频了,而是张含珠。
“你是不是想着张道士会来救你?”堂伯站在坟坑边。
朝我冷笑:“你确实挺聪明的,知道这些事说给别人听可能不信,就算信,也不一定有办法救你,还知道去找张道士。”
视频里,张含珠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旁边还有好几个笼子,里面全是毒蛇。
我知道,这个视频出现,张道士不会再来了。
伸手抚了抚手腕上的黑色玉镯,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冷声:“还要我做什么?”
堂伯看着那个坟坑,冷笑道:“你躺进去。”
我诧异的看着他:“那你先放了我爸妈和张含珠。”
“龙灵,我跟你说过,蛇棺不是一具棺材,也不是一条蛇。”堂伯抽出烟盒,点了根烟。
只不过这次刚点燃,烟就熄了。
我瞬间大惊,看着那个坟坑:“为什么是这里?”
堂伯似乎已经笃定我跑不掉,有些奇怪的看着熄灭的烟,又点了一次:“你被吸引到这里,就证明蛇棺还在这里,当年迁坟没有将你埋进去,所以没有成功。”
“你不是中了蛇淫毒了吗?只要你躺进去,那条尸蛇,就会来找你,蛇棺就会出现。”堂伯脸色露出了狂热。
见烟一直没点燃,也没在意,看着我道:“那具蛇棺都能让一条尸蛇这么厉害了,你说如果人躺进去,会怎么样?那本来就是龙家先祖给自己准备的升龙棺,凭什么让一条蛇享受?”
我听着楼上啪啪的声音,有点不安的顺着楼梯上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租房家的儿子,叫陈全,一开门就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药酒气。
我瞬间就感觉不好,陈全喝得双眼迷醉的看着我:“是龙灵啊,有事吗?”
他那眼神很不对劲,我试着侧头朝里面看了看:“你们在喝蛇酒?”
“你进来一块喝两杯吗?你爸今天卖得便宜,你一块喝点啊。”陈全嘿嘿的笑,目光顺着我脖子往下看。
我刚洗了澡,被他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忙将浴巾将身子一披:“我爸刚才告诉我,那泡酒的蛇死了,让我买回来好不好,双倍的价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站在他家门口,那蛇尾拍着玻璃的声音更响了。
“蛇没死啊,活着呢。”陈全嘿嘿的笑,将门拉开,还伸手来拉我:“来喝两杯啊。”
门一打开,就见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大玻璃瓶,正是我爸泡蛇酒的那种,里面一条白酒杯口粗的大蛇睁着眼睛,在酒水里轻轻的游动。
而陈全他爸陈顺,好像还很乐呵,拿着筷子不停的戳着玻璃,敲着蛇不停的游动。
可无论怎么游,那蛇的头却都对着我,而且客厅的灯光折射到玻璃上,那蛇眼里好像闪着幽绿且愤恨的光,死死的盯着我。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吞了吞口水:“我出四倍的价钱,买回来吧。”
“不卖。你看,活着呢,都活着呢。”陈全说着说着,好像舌头都大了,舌头不停的朝外吐,宽大的舌头好像前头裂开了条缝。
他伸着舌头,头还缓缓朝前伸,明明他肩膀没动,可脖子却以平移的方式往前倾,那双醉眼迷离的眼睛里,瞳孔好像在不停的收缩。
脸上的笑越发的诡异,好像不怀好意。
我扭头看了一眼那条泡在酒里的蛇,好像被陈顺隔着玻璃戳得烦了,在酒水甩着蛇尾啪啪的游动,更甚至呲牙吐着蛇信。
明明隔着远,又隔着玻璃,不应该有声音的,可我却听到嘶嘶的声音叫着:“龙灵,龙灵。”
我吓得后退了两步,也不管这瓶蛇酒了,急急的往楼下走。
“都活着,都活着呢,龙灵,嘿嘿……”陈全在身后还朝我嘿嘿的怪笑。
我下楼后,不敢在家里住了,忙收拾了明天穿的衣服,拿了书包,跟我爸打电话,说有几道题不会做,要去张含珠家借住一晚。
“去吧去吧,明天早上爸爸去接你哈,送你和含珠一块去学校。”我爸在那边和朋友喝酒吹牛。
还大声的道:“听听!我家闺女,就是懂事,读书什么的从不用操心。虽说我只有一个女儿啊,比你生儿子的贴心多了。”
挂了电话,我直接下楼,打了个摩托车去张含珠家。
在等车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什么在楼上看着我,一回头,就见陈全光着膀子站在三楼阳台。
他身子趴在阳台的护栏上,上半身都倾斜了下来,好像一个不好就要栽下来了。
摩托 司机顺着我目光看了一眼,立马朝上面喊了一句:“嘿,兄弟,别掉下来了啊。”
陈全立马缩了回去,那反应十分迅速。
摩托司机送我离开后,陈全还站在阳台看着我,昏暗的路灯光映着他的眼睛,好像闪着幽幽的绿光。
在摩托车上,我给张含珠打了电话,她跟我关系挺好,在家门口等我。
张含珠的爸爸是个在家的道士,在镇上自建了个小道观,平时就靠给人做道场,初一十五接点法事什么的挣钱,镇上的人都叫他张道士。
她家就住道观的楼上,就在我要进道观的时候,旁边绿化带里好像有什么“唆唆”作响,种的观赏型的绿植朝两边倒。
“野猫吧。”张含珠看了一眼,拉着我进去。
我脚刚踏进道观,张道士正在做晚课什么的,一见到我,立马沉喝一声:“龙灵!”
我被他吓得一个激灵,他却直接端起香案上供着的一升米,朝我泼了过来。
冰冷的米珠直接泼在脸上,又冰又痛,我好像打了机灵。
“爸!”张含珠叫了一声。
我却在一个激灵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刚才一路过来,好像穿了好几件厚重的衣服,这会随着起落,脱下来了。
“龙灵。”张道士捏着一个火盆走过来,看着我身后:“你家是不是出事了?怎么这么多蛇跟着你?”
我顺着他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米洒了一地,可在米中间,从我脚跟有几条蜿蜒细线游到了外边,就好像我身上有什么飞快的顺着米往回游走了。
“你家……”张道士好像摇了摇头,将火盆里烧着纸:“你先跨个火盆。”
我跨过火盆的时候,火盆里烧着的纸哗的一下就卷了起来,我身上好像有什么“嘶嘶”作响。
一些纸还带着火卷到我身上,燎着什么滋滋作响。
等我跨过去后,那纸才慢慢化成灰。
张道士眯眼看着我:“好了,没事了,你今晚和含珠睡吧。”
“谢谢张道士了。”我听说没事了,微微松了口气。
张含珠也看出了什么,朝张道士道:“爸,龙灵没事吧?”
“我今晚不睡,就在下面,你们上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过了今晚再看。”张道士眉头皱得厉害,看了我一眼,好像欲言又止。
我这会不敢多想,和张含珠上楼了,她家不是挂着桃木剑,就是摆着什么镇邪的物品,我倒是安心了不少。
张含珠是唯一知道我梦中黑蛇事情的,也是因为她爸是道士,所以信。
我将昨晚的事情跟她说了,她安慰我:“那条黑蛇还是保护你的,你爸把所有的蛇酒都卖了,只不过那一瓶在家里,又泡在酒里。而且有我爸呢,你怕什么。”
和含珠一块把作业写完,我们就挤在她的床上睡了。
躺在床上没一会,含珠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脑中却全是那种怪事,好像那条泡在酒里的蛇,龇着牙就要朝我扑过来。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那条黑蛇立马爬了过来。
这次它直接化成人形,有点虚弱的看着我:“龙灵,他现在很生气了。你必须趁早回你家,找出那块黑蛇玉佩,再将你家祖先那养蛇的蛇棺重新翻出来,找到那条蛇的蛇尸,在太阳下暴晒七天。”
那条黑蛇好像一直在张望什么,朝我道:“他追过来了。”
跟着它又化成了黑蛇,飞快的盘着我,将我护在蛇身中间:“你先睡吧,有我呢。明天你一定要回去找黑蛇玉佩!”
也不知道是因为从小看着它长大,还是实在顶不住了,我居然真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不过梦中,耳边好像传来什么低吼的声音,又好像夹着什么嘶嘶的怪叫。
一早被闹钟吵醒,张含珠正要去帮我找洗漱用品,张道士就敲开了门:“龙灵。”
才隔了一夜,张道士好像整个都虚脱了,手握着一把桃木剑,撑着门看着我:“这条蛇我压不住,你回去问你爸,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蛇。昨晚我已经尽力了,你要尽快想办法解决掉那条蛇。”
张道士说完,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张含珠扶着他,这才发现他身上很多被蛇咬伤的伤口,手上还有被什么紧缠勒过的勒痕。
“快送医院。”我也顾不得多想,急忙打了急救电话。
和张含珠扶着张道士下楼,就见楼下道观外,横七竖八的摊着许多蛇尸。
张含珠沉眼看着我,朝我道:“龙灵,这事我爸真尽力了,你快回去想办法。”
这会还早,救护车来得很快,医护人员看到满地的蛇尸也吓了一跳。
我和含珠把张道士送上救护车,正准备打电话给我爸。
他就打电话来了,声音很沉:“龙灵,爸不能送你了,家里出了怪事。楼上陈全的媳妇突然死了,你和含珠去学校吧,这几天就在她家借住吧。”
我没想到所谓的迁坟的原因,会是这么残忍的一件事情,有点不解的看着墨修。
墨修只是垂了垂眼,没有否认,也就是说是真的。
“蛇君为了什么,我们秦家知道,可这么多年了,可我是秦家最后一个人了,秦家人死绝,欠蛇君的也算还清了。”秦米婆情绪激动,咳得好像断了气,说完直接就走了。
墨修似乎沉叹了一声,抬眼看着我,那黑亮的眼睛里,有着压制不住的情绪,又好像隔着朦胧的一层东西。
“那为什么我从出生后就没有再迁坟了?是因为那条蛇被我爸打死了,还是因为蛇棺被雷劈了?”我眨眼看着墨修。
“这事得问你们龙家。”墨修似乎沉叹了口气,就不见了。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蛇玉镯,只感觉心里发沉。
将问米的笔记翻看了一会,有的潦草,有的记得很细,全看米婆的心情。
看了一会,我就撑不住了,发信息给张含珠,问了她爸的情况,只说中了蛇毒,暂时还在昏迷。
她估计心里也不好受,回复得很冷淡,我一时也不好多问,只是安慰了她两句,许诺等我这边事了,让我爸妈去探望道谢。
发过去后,含珠也没有回,我一时心里也有点忐忑,不知道陈全怎么样了,袁飞是不是把车开回去了。
秦米婆家的被子还是浆洗的,硬硬的,带着一股子怪味。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试着给我爸妈打了电话,依旧没通。
想再给刘婶打一个,问下情况。
就见一道亮光从窗口滑过,跟着汽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似乎就停在了秦米婆家的门口。
隔壁屋的秦米婆好像起身去开门了,我也忙跟着起身。
正要出去,墨修却直接开口道:“别出去,是那条蛇。”
可外边似乎有谁用力的敲着门,大叫着什么。
我听着秦米婆往那边去了,忙追上去:“别开门。”
秦米婆诧异的看着我,却也停住了开门的手,只是凑到窗边往外看了看。
只见窗外,正是袁飞那部车,可车子前却站了好几个人。
陈全,袁飞,还有陈顺,和他媳妇。
我没想到陈全一家都被迷了,一时也有点吃惊,握了握手腕上的墨修:“有没有办法将他们弄醒?”
陈全他脖子上依旧缠着那条蛇,蛇头半偏着,嘶嘶的吐着蛇信。
墨修没有说话,反倒是秦米婆看了一眼我手腕上的黑蛇玉镯:“你以为蛇君就是万能的了?蛇君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上的玉镯就动了动,蛇头对着秦米婆,她就将剩下的话吞下去了,只是嘲讽的看了我一眼:“你们龙家,丧尽天良!”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我正要问,就见陈全往前走了两步。
声音嘶嘶的道:“龙灵,你出来,要不然这些人都得死。你逃不掉的,你注定就是我的。”
那声音极阴极邪,就好像陈全就是一条蛇。
我光是听着就浑身发冷,陈全说完却又嘿嘿的笑了两声。
袁飞和陈顺也好像被什么迷住了,伸手就把陈顺媳妇摁在车头。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秦米婆就暗骂一声:“天杀的!造孽!”
“你先拖延一下,我去拿东西。”秦米婆急急的往家里跑。
我还不明就理,一扭头就见陈全走了过去,缠在他脖子上的那条蛇,蛇头已经爬到了他的腿上,直接就往裤腿里钻。
这场景,让我瞬间想到了陈全媳妇的死法,脑中有什么轰的炸开。
我忙拉开门,急急的冲了出去:“我出来了!”
耳边的墨修似乎轻叹了一声,不过却也没有阻止我。
“龙灵……”陈全扭过头,看着我嘿嘿的怪笑。
缠在他脖子上的那条蛇,也慢慢的昂过来,蛇眸却盯着我手腕上的黑蛇玉镯:“墨修啊,你连身体都没有了,还要护着她吗。”
“这十八年啊,你就藏在她梦里,还要护着她啊。”那条蛇嘶嘶的发着人声。
“你不要动,等秦米婆拿东西。”墨修却连理都没有理那条蛇。
只是悄声交待:“一旦秦米婆拿了东西,你直接将黑蛇玉镯朝陈全丢过去,本君来解决那条蛇。”
只要墨修有计划就好,我沉眼看着陈全和那条蛇。
整个屋周围,似乎有什么唆唆作响,我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我们在窗口看的时候,陈全就一直站在车头,那是谁敲的门?
猛的回头,就见屋檐下,一条过山峰倒垂着,正慢慢下垂。
我一回首,过山峰张着大嘴嘶吼了一声,弓着蛇身,对着我就扑了过来。
可蛇身刚动,一道水流就涌了过去,直接将过山峰冲开。
我急忙退了回去,伸手想关门,一伸手就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手上跟着就一紧。
根本来不及看,我直接一把就甩了出去,只见一条杯口粗的蛇“啪”的一下被甩到了车上。
“秦姨!秦姨!”我也顾不得关门了,直接往里跑。
只见在秦米婆房间里,只见一条大蟒蛇已经将她死死缠住,秦米婆似乎已经昏厥了过去。
墨修冷哼一声,那条大蟒蛇就吓得唆的一下,从窗口游走了。
我忙去看秦米婆,她嘴唇发黑,双眼充血。
“这里。”墨修直接出来,一手就抓住了秦米婆衣袖里面的一条银环蛇。
那条蛇被墨修一捏,直接就死了。
而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唆唆的都朝外掉,还有两条蛇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可刚露了小半截蛇身就僵死了。
站在我身边的墨修身子晃了晃,直接就回黑蛇玉镯里了。
知道是他弄死了屋里的蛇,我忙看秦米婆,这才发现她手腕上有两个发着黑的洞。
连忙从旁边扯了一根绳子将她的伤口扎住,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就听到嘶嘶的声音传来:“龙灵。”
只见陈全已然站到了房间门口,他脖子上的那条蛇盯着我,嘿嘿的笑:“你是我的,找到蛇棺,嫁给我,要不然他们都得死!都得死!”
我看着他,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直接扯过手腕上的黑蛇玉镯挥了过去。
黑蛇玉镯一到陈全身上,如同活过来一般,直接爬到了陈全脖子上,飞快的划了一圈。
原本还昂着蛇头的蛇,立马就断成了两截,蛇头的那截落在地上,还要朝我爬。
依旧嘶嘶吐着蛇信:“这只不过是我附身的一条蛇,杀了又如何。龙灵总有一天会和我睡到蛇棺里的,龙灵……龙灵……”
我喘着粗气猛的抓起门后的大铁锤,对着那个蛇头重重的砸了下去。
那大铁锤足有饭碗口大,一锤子下去,水泥地板都裂开了。
我想再拎起来,却好像脱了力,怎么也拎不动了。
陈全也嘭的一下倒在地上,黑蛇玉镯“唰”的一下回到了我手腕上。
墨修似乎气若游丝,朝我低声道:“靠你自己了。”
他好像受制于什么,跟着就没了声音。
我看着被大铁锤压着的蛇头,忙掏出手机叫了个电话叫救护车,说是被银环蛇咬了,先备血清。
然后捡起秦米婆放在地上的米升就要出去了,她可能是在米桶里打米的时候,被银环蛇咬着,跟着就被那条蟒蛇缠住,这才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想着屋外还有三个人,我看了一眼米桶,直接将米桶拎了起来。
将米升里剩半升米,全部倒在陈全脖子上。
那条蛇的蛇尾已经插进了陈全的脖子里,这会被米一淋,就好像被电了一下,慢慢的从陈全的脖子里抽了出来。
在问米的笔记中,米是养人的东西,祛邪去阴。
一样米养百样人,就算到现在,很多婴儿从医院回去,长辈也会抓一把米放婴儿口袋,避邪气。
拎着米桶出去,屋外袁飞和陈顺还将陈顺媳妇摁在车头上,我也不管多少,一把把从米桶抓米,就往他们身上洒。
米一洒上去,袁飞和陈顺就像是被电了一下,浑身发抖,跟着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陈顺媳妇瘫在车头,也不停的抽动。
这就是阴邪气去的症状,再喝一碗热姜汤就行了。
我见到了,想着先把陈顺媳妇这个女的拉进来,免得再出什么状况。
可手刚碰到陈顺媳妇,就听到她嘿嘿的一声怪笑,跟着她直直的站了起来,对着我吐了一口气。
那气像是什么腥味,又好像夹着浓郁的香。
我被熏了个正着,心头怒气一起,拎着米桶将剩下的米,直接从她头顶淋了下去。
可在米雨之下,陈顺媳妇却笑得肆意:“嘿嘿,龙灵,这可是蛇淫毒,只有被蛇缠才能解。嘿嘿,墨修没有蛇身,他解不了,解不了!”
墨修的声音低沉失落,好像有点受伤。
“我记得你。”我开着车,方向盘大开大合的:“你就是我梦里那条黑蛇。”
“呵……”墨修似乎自嘲的低笑了一声。
我虽然听出他声音有点不对,但也没时间理会他,扭头看了一眼后视镜。
刚才被那股水流冲走的陈全,居然又爬了起来,站在车后面,朝我的车子伸着手。
那条蛇盘缠在陈全手上,蛇头顺着他抬起的头对着车子,吐着蛇信,好像在“嘶嘶”作响,那个叫我的声音又开始响了。
而旁边的树林里似乎有什么唆唆作响,连风刮过树梢的声音,似乎都在叫我:“龙灵,龙灵!”
“快走,别回头,更别看那条蛇的眼睛。”墨修声音发沉。
我第一次开车,车子在山路上如同蛇形,一时手忙脚乱,哪还有空回头看。
正摇晃的开着,突然路过一道山崖边的时候,几条蛇,直接从半倾的树上落到了挡风玻璃上。
那些蛇盘旋游动,呲牙咧嘴的隔着玻璃朝我嘶吼。
不过墨修手一挥,一道水流就冲过,将那些蛇全部都冲走了。
一路不时有蛇落下来,都被墨修用水冲走了,我浑身冒着冷汗开着车。
就在车子要进村的时候,我远远的看着村头的石碑,重重的松了口气。
一个方向没打好,车头直接奔着石碑撞了过去,熄火了。
“进村,找你奶奶。”墨修的身形却越来越淡,朝我道:“拿到黑蛇佩后,你只要滴上血就可以了。但那具蛇棺一定要挖出来,暴晒。”
他说着就不见了,我急急的下车,扯着书包正背上。
就见一个衣裳褴褛,头发胡子糊成一团,脸上脏得五官都看不清的人,佝偻着身子,双手垂吊着,朝我嘿嘿的怪笑。
这人是牛二,脑袋有点问题,平时就是在村子里四处打溜乱混,大家做点什么红白喜事,他就去讨吃的。
我忙从背包里掏出一盒饼干递给他,正要进村。
牛二却拦住了我,一边扯开饼干,一边看着我嘿嘿的怪笑:“你不能进去,有蛇跟着你,好大一条,没有身体,好吓人。你不能进去!”
“没有蛇!”我以为他说的是墨修,忙扭头看了看旁边,可墨修不在。
牛二却指着我身后的影子,吃着饼干嘿嘿的笑,凑到我面前,好像说什么悄悄话。
小心的道:“我告诉你哟,是被你爸泡酒龙打死的那条蛇哟。它没有身体,可会报复你们的。它来找你了……”
顺着他目光看去,这会正是早上十点左右,阳光正好,我的影子被拖得老长,可那根本就不是人的影子,反倒像是一条蜿蜒爬行的蛇影。
我原本已经被打湿的衣服,这会更是冷汗直流。
忙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饮料塞给牛二,趁着他拎饮料的时候,侧身朝村里跑。
“龙灵,你不能进村。嘿嘿,这条蛇就是来找你们龙家的,嘿嘿……”牛二在后面喊,却又没有追。
我一口气跑到家,奶奶正在喂鸡,见到我回来,原本聚在奶奶脚边吃食的鸡,全部吓得炸毛展翅,扑腾着双翅往鸡圈里跑。
奶奶端着食盆看着我,顺着我的目光看着地上拉得老长的蛇影。
双眼闪了闪,声音低沉,好像早有预料的道:“龙灵啊,你站着别动,等奶奶一会。”
我站在门外,看着奶奶一时有点心慌,不知道奶奶要做什么。
可没过多久,奶奶就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鹅出来了,拎着鹅猛的朝我的影子扔了过来。
大白鹅被抓已经气急,被扔到半空中,展着翅膀扑腾了两下,拉长脖子“嘎嘎”的大叫。
鹅是嘎人的,我每年回来看到这只大白鹅就怵,我爸说了几次要炖了吃鹅肉,都被我奶奶给骂了回去。
本能的想避开,奶奶却沉喝一声:“别动!”
我立马只能僵住了,有点不解的看着奶奶。
那大白鹅落到我影子里,脚啪啪的踩了两下,找准了方向,果然伸着老长的脖子,展着两只大翅膀,大脚板顺着影子踩得啪啪作响,朝我扑了过来。
“龙灵,别动。”脑中墨修也沉喝着交待我。
鹅嘎人,痛得厉害,它夹一口还不解恨的,要不停的啄啊咬啊。
我被接连嘎了几口,心中又是不解,又是害怕。
过了一会,奶奶端着一盘食出来,把大白鹅引过去。
这才看着我的影子,朝我道:“没事了,进来吧。”
顺着奶奶的目光看去,我原本拖着的那条如大蛇蜿蜒的影子,这会变成正常了。
我重重的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
忙朝奶奶道:“那块黑蛇佩还在吗?”
奶奶给大白鹅添了水,微微叹气的看着我:“终究还是来了。我养这只鹅养了十年了,总想着用不上也好,没想到你一满十八岁就用上了。”
“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生我的时候,真的有条盘棺蛇吗?”我握着奶奶的手,脑子里一片迷茫。
奶奶带着我进屋,从她嫁妆的铜钉大木箱的里面,找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雕花木盒打开后,里面还用白布包着。
“当初秦阿婆说了,这枚黑蛇佩能保你平安,可如果一旦给你,就怕……”奶奶眼带担忧,却还是将黑蛇佩给了我:“这都是你们龙家祖上造的孽。”
奶奶说着,浑浊的眼里闪过水光,握着我的手叹气:“龙灵啊,他们自己造了孽,自己不去偿,却落在了你头上。有本事,报应到他们那些男的身上啊,为什么让我的龙灵去受这些罪。”
我不解的看着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
奶奶却朝我摆了摆手:“你才回来,还没吃早饭吧?吃了早饭我送你去找秦阿婆的徒弟,她现在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米婆了。”
“可墨修说,还要去找那具蛇棺。”我握着白帕站起来。
奶奶却挥着手:“找不到了,被雷劈了。”
她明显不愿意提起那件事,往厨房去了。
“先往黑蛇佩上滴血。”墨修却在我脑中提醒。
我慢慢的解开那块白帕,里面一块通体漆黑如墨的蛇形玉,那玉雕得就是一条盘缠着的蛇,雕工极其细致,鳞片都清晰可见。
明明都是同一块黑玉所雕,可那双半垂半敛的蛇眸,却好像清亮得能照亮人一样。
这条黑蛇,看上去就和我梦里那条黑蛇一模一样。
随着我的注视,黑蛇佩半垂半殓的蛇眸也慢慢睁开。
我吓得差点将黑蛇佩脱了手,脑中墨修也没有说话,似乎看到这块黑蛇佩也陷入了沉思。
听到外面那只大白鹅“嘎嘎”的叫声,我忙找了奶奶缝衣服的针,戳破手指,挤了滴血在黑蛇佩上。
鲜红的血落在通体漆黑的玉佩上,血好像活了过来,顺着雕着蛇身的鳞飞快的散开,不过眨眼间,整条蛇就好像染上了红色。
我看得正愣神,就感觉眼前光线一暗,跟着唇上有着冰冷而柔软的东西落了下来。
诧异的抬眼,就见墨修那张俊脸在我眼前,贴在我唇上的嘴唇,轻轻一抿,似乎在轻叹,又好像在自言自语:“龙灵,我终于吻到你了。”
听说我爸让我在张含珠家借住几天,我看着开走的救护车,以及一地的蛇尸,有点心慌。
扫地人行道的阿姨,见到这一地的蛇尸,看着旁边张家的小道观,连忙双手合十,嘴里念个不停,眼睛却一直瞄着我,一脸好奇。
我也不好久留,直接打了个车回去,路上跟班主任请了个假。
到家时,门口还拉着警戒线,我妈和我爸穿着睡衣站在家门口,我爸还在做笔录,我妈在一边不停的解释,外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隔壁粉面店的刘婶见我,立马嘿嘿的笑:“龙灵啊,你昨晚没睡家里啊。幸好没睡啊,咂,你家楼上陈全的媳妇,被你爸泡蛇酒的蛇给缠了。”
“什么是被蛇缠?”我听着蛇酒就有点感觉不好,脑中总闪过陈全那异常的样子。
刘婶脸上露出一种古怪又稀奇的表情,眉眼好像都挤在了一起,又想说又难以启齿的模样。
旁边的几个平时在街的打溜的二混子嘿嘿的笑:“就是被蛇那个了,听说早上陈顺发现的时候,那条蛇,还在里面呢,是陈顺他这个当老子的把蛇扯出来的,嘿,这公公把媳妇体内的蛇扯出来,咂!也是一奇了!。”
“真的是稀奇了,听说过蛇缠人的,这泡了酒的蛇,居然也缠人。”刘婶一脸怪异的表情:“那陈全也怪,媳妇死了,居然直接就抓着那条蛇跑了,现在好了,都怀疑他是故意做的。”
“那条蛇还跑了?”我只感觉身体发寒。
刘婶立马就来劲了,提着嗓子正要说话。
人群里,我妈见我回来,朝刘婶沉喝了一声:“这种事情,跟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讲什么,晦气!”
刘婶嘿嘿的笑,叫着旁边看热闹的进她家店吃粉。
我妈忙将我扯到一边:“你回来做什么,死了人,晦气得很,快去学校读书,家里的事别管。正好你住张道士家,让他给你画个符什么的,去去晦气,都是要高考的人了,还这么不讲究。”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我给你转点钱,你在含珠家住几天,给人家买点水果啊,小礼物什么的。有点眼力劲,有什么活,帮着干,衣物自己洗了,别跟家里一样,洗了澡衣服一丢就完事,知道吗!”
她这次挺大方的,直接给我转了一千块钱,还伸手叫看热闹的摩的司机送我:“先去学校,等晚上我去接你和含珠,帮你把衣服也送过去。”
“妈。”我紧抓着我妈的手,沉声道:“我家是不是有一块黑色的蛇形玉佩?”
我这话一出,我妈整个人都僵住了,沉眼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张道士家外面,死了一地的蛇,张道士被蛇咬得送医院了。那些蛇都是跟着我去的。”我紧抓着我妈的手。
沉声道:“我梦里的那条黑蛇出来了,他告诉我,必须拿到黑蛇佩,还要找那具藏蛇尸的棺材。”
我妈身体有点发抖,看着我的双眼好像一直在跳动。
“听说你家楼上死的那个女的,是被蛇那个给活生生弄死的?”摩托司机也一脸好奇的凑过来问。
“一边去!”我妈脸色发沉,对着摩的司机沉喝道:“死者为大不知道吗?”
我家暂时是进不去了,我妈拉着我到一边的奶茶店,这会连老板都在看热闹,根本没有人。
我妈正要跟我说什么,陈顺的婆娘就哭喊着冲了进来,大喊着让我家赔命。
“你直接回老家,问你奶奶,这事你奶奶最清楚,等这边事情解决了,我跟你爸回去找你。”我妈忙扶着我朝外走。
把我推到路口:“你直接打车回去,不要怕花钱,等下我再转钱给你。”
刚好路边有个相熟的跑黑车的,我妈就直接让那人送我回村。
我坐在车里,就见陈顺婆娘大叫着扑向了我妈,被我妈一脚就踢翻在地。
黑车司机叫袁飞,从后视镜里往后面看了一眼:“你是蛇酒龙的女儿吧?”
蛇酒龙是我爸的诨号,大家都这么叫。
我轻嗯了一声,袁飞嘿嘿的笑:“你爸这次算是惹上事了,你说陈全也真的是……”
袁飞就在镇上跑黑车,熟人多,几乎把事情打听了个大概。
昨天我爸将蛇酒大甩卖,镇上都知道我爸的名号,听说便宜,买的人不少,大家都没出事。
据陈顺交待,昨晚陈全喝了蛇酒,有点上头,一直在阳台溜达,往楼下看。
陈全两口子住的正是我楼上的房间,他们父子俩喝到了凌晨。
陈全醉得都走不稳了,还将那瓶蛇酒抱进了房间,说是要和他媳妇喝点助兴。
“陈顺还听着人家两口子那个了呢,据说特别激烈,结果早上起来,去看,就见陈全媳妇光着身子倒在地上,那条蛇的蛇尾巴还在腿上扭动呢,人都僵了。”袁飞一边说,一边咂吧着嘴。
“陈顺也是胆大,把那条蛇扯出来,刚拉出来,就听到陈全怪叫一声,抢过那条蛇就跑了。估计是躲哪里杀蛇去了,唉陈全也真的是玩大发了。”袁飞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嘿嘿的笑:“小妹,你知道女的怎么玩蛇吧?”
我眼前却闪过陈全吐着蛇信的样子,听到袁飞这样问,心里一阵恶心,没有理他。
袁飞却自顾自的说自话,将车开得飞快,没一会就出了镇子,往进村的小路去了。
我们村比较偏僻,从镇上开车过去得一个多小时,有老长一段山路。
袁飞将车开到山路中间,荒芜人烟的地方时,他却突然停了车,朝我道:“小龙女,哥哥去方便一下,你要不要下来也解决一下啊。”
我看了一下四周,路刚好够两辆车会车,路边杂草丛生,总感觉不安全,朝袁飞摇了摇头:“你快点。”
“知道了,小姑娘警惕性挺高。”袁飞朝我笑了笑,拎着裤头哼着歌就朝旁边的树林子里走去了。
我怕有事,特意将车窗都放上来,又把门关紧。
就在我关上门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一个声音虚弱的道:“他来了。”
我还有点好奇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就听到在树林里解决的袁飞嘿嘿的怪笑。
跟着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慢慢的朝树林子里走去,手却扯着裤头,也慢慢的拉开。
而就在袁飞走过去的树边,脖子上缠着那条泡酒蛇的陈全从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
他头跟着缠在脖子上的蛇头慢慢扭动,双眼在树荫下,闪着幽幽的绿光。
那个蛇头慢慢昂起,张开嘴,吐着蛇信,嘶嘶作响。
陈全也跟着蛇头一样,张嘴吐着舌头,发出嘶嘶的响声。
隔着老远,我在车里,看着一人一蛇吐信,脑中就响起了那个叫我的声音:“龙灵,龙灵……”
袁飞已经朝着树林里面去了,我拍着窗子大叫着袁飞回来,可袁飞好像根本听不见,一直往林子里走。
反倒是陈全脖子上缠着那条蛇,慢慢的朝我走过来。
耳中那个声音朝我沉喝道:“快走,回去找黑蛇佩。”
我看着车钥匙,又看了看袁飞,心中一狠,飞快的爬到驾驶室,脑中闪过我爸教我开车时说过的话。
打火,踩离合,挂挡,松刹车,一脚油门直接走。
我刚将车开动,陈全就猛的朝车头扑了过来,趴在车头上,还咧着嘴,吐着已然分叉的舌头,朝我嘶嘶的怪叫。
而那条缠在他脖子上的蛇,呲牙咧嘴的朝我扑了过来,好像就要穿透玻璃,扑到我脸上。
我吓得连方向盘都握不稳了,叫都叫不出声,努力的在操作盘上一通乱摁,想找到雨刮器。
也就在这时,我身边一道黑影一闪,跟着一道强力的水流从前挡风玻璃上横着扫了过去,把那条蛇和陈全都被冲了下去。
我忙扭头往旁边一看,就见那个黑衣男子穿着一身黑袍,身子若隐若现的坐在我旁边。
一张俊朗的脸发着白,他好像喘不过气,粉白的唇微张着:“龙灵,快回去先拿黑蛇佩。”
“你是谁?”我第一次开车,又惊又怕,手心额头都是汗。
那黑袍男子看了我一眼,低声道:“我是墨修,龙灵,你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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