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在他手中买。
“江家再有钱,也不过是商贾之家,还能让县令帮他做事?”
“这就得问你那永安侯舅父了。”
果然顾长策回京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收集到的证据,交给皇上,并弹劾永安侯只手遮天,纵容江家为害一方,从中获利谋取了大把钱财。
皇上勃然大怒,呵斥了永安侯,罚银一千两,抄了江家的家产全部充公,撤了广平县令,重新赈灾救济难民。
我知道之后,义愤填膺:“永安侯就这么被放过了?”
顾长策笑着戳我的脸:“他毕竟是永安侯,几桩贪渎的罪名动不了他的。”
“那江家如何?安玲珑呢?”
“抄家一般是男丁流放,女眷为奴,不过死在路上的大有人在。”
我恨安玲珑,她罪有应得,但孩子又有何罪?
“王爷,帮我照看一下安玲珑吧,孩子生下之前别让她死了,找一个安稳的人家养大,算是积一点德。”
“好。”
其实顾长策手上还有安怀毅的把柄,足以让他脑袋搬家。
他没有交给皇上,他用这个把柄,让他把我的家产吐了出来。
钱财是全用光了,只有一些娘亲的首饰,还有江南的房契和地契。
顾长策说永安侯官盐私卖是大罪,但没有危害到百姓,他才按下不表,拿来威胁他。
而且他手上有证据,安怀毅也不敢继续私卖官盐的生意了。
安怀毅这次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又到了蝉鸣声声的夏季,清风城的沈家老宅,我临窗翻着账本册子。
顾长策扶着墙,拄着一根拐杖慢慢移动,一年来,他的腿伤好了很多,不用人扶可以自己站起了。
“江南真好呀,气候好,养病也好,店铺的进账也好,我都不想回京城了。”
顾长策转了一圈,坐到我身边,望着我发呆。
我一低头才发现衣襟被风吹松了,春光乍泄。
用账册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