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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占有沈慕卿弗雷德.凯斯

野马无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军靴整齐地塌落在地上,这几人俨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但当莉迪亚看着这几人脸上痞里痞气的表情,还有无声打量着周围的模样时,心中就已经有了判断。雇佣兵,这是一群嗜钱如命,只为钱而在战场上拼命地亡命之徒。“初来乍到,响尾蛇长官,请给这位慈祥的老妇人找一点麻烦吧。”弗雷德话音落下,一道相较于其它雇佣兵身形略显娇小的身影从其中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女人,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涂着一张红唇,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此刻嘴里正叼着一根烟,在听到他的话后,抬手将那根香烟从嘴里拿了出来,朝着地上一扔。军靴抬起,狠狠地碾过了那还未熄灭的香烟,朝着弗雷德做了个极其端正的军礼,“当然,先生,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手比在太阳穴边,身上那件贴身的背心便将本就丰满的身形...

主角:沈慕卿弗雷德.凯斯   更新:2025-06-21 0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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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慕卿弗雷德.凯斯的女频言情小说《窒息占有沈慕卿弗雷德.凯斯》,由网络作家“野马无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靴整齐地塌落在地上,这几人俨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但当莉迪亚看着这几人脸上痞里痞气的表情,还有无声打量着周围的模样时,心中就已经有了判断。雇佣兵,这是一群嗜钱如命,只为钱而在战场上拼命地亡命之徒。“初来乍到,响尾蛇长官,请给这位慈祥的老妇人找一点麻烦吧。”弗雷德话音落下,一道相较于其它雇佣兵身形略显娇小的身影从其中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女人,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涂着一张红唇,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此刻嘴里正叼着一根烟,在听到他的话后,抬手将那根香烟从嘴里拿了出来,朝着地上一扔。军靴抬起,狠狠地碾过了那还未熄灭的香烟,朝着弗雷德做了个极其端正的军礼,“当然,先生,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手比在太阳穴边,身上那件贴身的背心便将本就丰满的身形...

《窒息占有沈慕卿弗雷德.凯斯》精彩片段


军靴整齐地塌落在地上,这几人俨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

但当莉迪亚看着这几人脸上痞里痞气的表情,还有无声打量着周围的模样时,心中就已经有了判断。

雇佣兵,这是一群嗜钱如命,只为钱而在战场上拼命地亡命之徒。

“初来乍到,响尾蛇长官,请给这位慈祥的老妇人找一点麻烦吧。”

弗雷德话音落下,一道相较于其它雇佣兵身形略显娇小的身影从其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女人,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涂着一张红唇,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此刻嘴里正叼着一根烟,在听到他的话后,抬手将那根香烟从嘴里拿了出来,朝着地上一扔。

军靴抬起,狠狠地碾过了那还未熄灭的香烟,朝着弗雷德做了个极其端正的军礼,

“当然,先生,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手比在太阳穴边,身上那件贴身的背心便将本就丰满的身形衬托地越发性感。

但身后那群军痞压根就不敢朝着这性感的美女吹口哨。

因为,这女人可是在国际上大名鼎鼎的响尾蛇,最为夺目的雇佣兵之花。

莉迪亚就这么看着那一群人开始疯狂地破坏着这一片本就破旧不堪的街区。

“砰!!!”

........

此起彼伏的砖块掉落声,还有在楼房中居住的租客惊叫声此起彼伏。

这样的一群土匪正在疯狂破坏着莉迪亚所管辖的地方。

莉迪亚浑身颤抖,但此刻的她却做不到出声大骂。

她代表的是尼克少爷的脸,她就算是拼上一张老脸也绝不可能在弗雷德.凯斯的面前低头。

“少爷,您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莉迪亚迫使着自己看向那如狼一般的绿瞳,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弗雷德却压根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

慢条斯理地抬手,将手上戴着的白手套取了下来,然后递到了巴赫早已经伸出的手心。

抬步直接掠过莉迪亚,朝着那栋危楼上走去。

想起此刻在屋中,因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惊慌失措的小姑娘,弗雷德嘴角便浮上了一抹笑意。

他只想带着少女和她的一堆破烂,离开这个狗屎一般地方。

然而在房中仔细收拾着旗袍的沈慕卿对楼下发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只哼着小曲,重新欣赏了一遍她制作的旗袍。

但当收拾到一半时,这栋残破不堪的小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真实的晃动感让她以为发生了地震,惊呼一声后,便胡乱抱着一堆旗袍跑进了卫生间,蹲在墙角。

小手紧紧护住脑袋,埋首不敢抬头。

可这股震感持续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还没等沈慕卿抬头查看情况。

一道轻笑声便在耳畔响起。

她蓦然抬头,却在卫生间的门口处看到了一道矜贵的身影。

他的身高太过高大,这卫生间的门框低矮,阻拦了他进入其中的动作。

因此,弗雷德.凯斯就只是站在门口处,看着那蹲在墙角如同鹌鹑一般的沈慕卿。

今天的脾气大的厉害,沈慕卿秀气的眉头一皱,杏眼中多了几丝恼怒,

“为什么要笑我?我这是在执行面对地震的最佳逃生方案!”

娇小的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但那一堆旗袍却依旧被好好地护在怀中。


但与这间屋子中的东西比起来就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这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中全都是冷硬的军械。

各种军刀,枪械,甚至还有炸弹。

沈慕卿只觉自己的小命还真是大,整天睡在这些家伙的隔壁。

弗雷德看着她幽怨的小眼神,挑了挑眉,“喜欢?”

说着,便将沈慕卿抱了进去,把门也带上。

还没等沈慕卿回答,她只觉腿下一凉,自己已经被放在了一个冰冷的铁质架台上。

周围摆放的全都是她见都没见过的枪械。

蓦然回头,沈慕卿看着弗雷德的眼睛疯狂摇头,

“不......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放炸弹?!”

弗雷德哂笑一声,转身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东西,缓缓开口,

“这间屋子里有严格的温度把控,不会有任何的差错。”顺着弗雷德的目光,沈慕卿在一旁的墙壁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两排按钮。

“这只是为了方便取用的一小部分而已,之后带你去看更多的。”

目光重新回到了身前女孩儿的身上。

可就在接触到沈慕卿的那一瞬间,沈慕卿从他的绿眸之中看到了一丝精光。

这么光芒她根本就不会认错,这是在弗雷德兴奋要大发兽性时才会产生的不加掩饰的眼神。

沈慕卿也不知道在这种房间里,自己哪里又把这男人的欲望挑逗了起来。

一阵无语。

但在弗雷德眼中,此刻的景色却是异常美好。

沈慕卿很白,落在纯黑色的架台之上是一种极致的碰撞。

对比鲜明,明明凶悍冷硬的枪械旁,正坐着一个娇娇软软的中国女孩儿。

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弗雷德就这么直接压了下来。

让沈慕卿整个人都躺在了这黑色的架台之上,少女喘着气,只有一层布料的胸膛上下起伏。

脸颊佗红,前方弗雷德热烈的气息和身后冰冷的触感激的她开始轻颤。

杏眼中是迷迷糊糊,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媚态。

正待弗雷德要将炽热的吻落在沈慕卿纤细,洁白的脖子上时,门口处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有巴赫提醒的声音。

“先生,响尾蛇长官想要和你商量一下酬金的事宜。”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站在别墅中,巴赫也实在不好让弗雷德将他们晾在那儿,只好硬着头皮打断弗雷德和沈慕卿,出声说道。

“让他们等。”

弗雷德只这一句,便再度俯身,直接亲在了沈慕卿的肌肤之上,又是一阵剧烈的战栗。

沈慕卿抬手放在嘴唇边,想要拦截住这些不受自己控制,就已经从嘴角溢出的“嘤嘤”声。

这时巴赫的声音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沈慕卿软弱无力地推搡着在她身上点火的弗雷德,支支吾吾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快去,别让人家等。”

弗雷德却是满不在乎,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兀自做着自己的动作。

大手也开始不老实,从沈慕卿平坦的小腹向着下方摸去。

真的是不能再白日宣淫了!

沈慕卿只有呜咽地哭喊到,“我还疼,你昨天好用力啊,你还说要听从我的意见,是不是骗我的?!”

沈慕卿私处确实是有些疼,那种撕裂的感觉还在,只不过比早上的感觉要小了许多。

昨天可能是因为新环境的缘故,才导致弗雷德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兴奋,动作自然狂放,大了一些。


看着弗雷德嘴角还擒着的微笑,沈慕卿怒气冲冲地睨了他一眼,就直接朝着门外跑去。

将怀里的旗袍摊开放在床上,小手轻轻压平上方的褶皱。

而弗雷德则是抬步,坐在了这间小房子中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靠着背椅,不加掩饰地打量着这样一间温馨十足的少女闺房。

即便是沈慕卿这么多天不回来,屋子里依然充斥着一股少女馨香。

干干净净,与门外那脏乱之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弗雷德自然也对沈慕卿心生怜悯,绿眸闪烁之间,他想起了初见时,她瘫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杏眼。

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看着那从一堆醉酒男人脚下显露出来的白色旗袍,还有一截莹白的小腿。

这小腿在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之下,竟然比她穿着的旗袍还要白上几分。

鬼使神差,弗雷德当即喊停了巴赫,下车将一群醉酒的男人制服后,才终于看到了那旗袍的主人。

一个可怜又美丽的中国女人。

弗雷德闭了闭眼,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庆幸。

这股庆幸,比他当年通过父亲考核,杀光后山里所有的野狼还要强烈。

看着面前的一大堆东西,沈慕卿自然是搬不动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转头朝着正在闭目休憩的弗雷德望去,哒哒哒地跑了过去。

在弗雷德睁眼后,朝着他嘿嘿一笑。

撒娇似的捏住他西服的衣角,轻轻晃动,

“我抬不动,你帮我好不好?”

沈慕卿现在已经摸清了三个不会惹弗雷德生气的点了。

第一,是在床上。

第二,是她正经表达自己的情绪时。

这第三便屡试不爽,那就是朝他撒娇时。

她一开始还以为弗雷德这野兽一般的男人,是任何美色都无法撼动的狠角色。

但最后还是逃不开所有男人都喜欢的撒娇这一关。

看着那捏住自己衣角的葱白小手,弗雷德淡淡抬眼,透过金丝眼镜对上沈慕卿期待的杏眼,

“不好。”

“啊?”

沈慕卿傻眼,万万没想到这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这话之后,连她自己也愣了好几秒。

最后小脸通红,哼地一声甩开了被她捏住的衣角,转身兀自朝着那堆东西走去。

才这么几天,她自己也没料想到自己会变得娇气。

在伸手刚一接触到旗袍时,一只大手就已经从她的手下穿过,精准地揽过她的纤腰。

肩头一沉,男人的气息袭来。

“这就生气了?”

戴上眼镜的弗雷德似乎很好说话,这一刻也愿意哄着她。

沈慕卿不说话,只是低头,死死盯着旗袍上精致的花纹。

飞鸟展翅欲飞。

倒是与她现在的心境相同,被男人戏耍过后的整个人都烫的要死。

此刻却只能被他箍在怀里,逃也逃不掉。

弗雷德光是从她通红的小耳朵就能判断出,她此刻脸上的红霞。

盯着她羞涩的娇俏模样,大手将那堆东西全都拿了起来。

居然还可以空出一只手,牵住沈慕卿的小手。

有意无意地捏了捏,柔软无骨,倒是颇有一番滋味。

但当力道越来越大时,弗雷德只好在沈慕卿控诉的眼神下不再作乱,牵着她朝着门口走去。

沈慕卿最后看了几眼她来到德国之后居住的房子,心中酸涩顿出。

挣脱开弗雷德的大手,将这扇小门关上,随着钥匙转动门锁的“咔哒”声响。


科林瞳孔微缩。

原本坚强美丽的中国女孩儿此刻正如同一只乖巧的宠物,依偎在主人的身边。

温柔又冷漠。

沈慕卿眸光一闪,暗自移开了目光,但娇小的身体却是朝着身旁的弗雷德靠近了几分。

这道灼热的目光当然引起了弗雷德的注意。

只见那原本舒缓的眉头蓦地轻皱,如狼一般的凛冽眼神瞬间刺得科林恭敬地弯腰。

“弗雷德先生,还是同以往一般,安排顶楼的房间吗?”

科林双手微微缩紧,恰到好处的过问是深海遗珠的主管科林分内的事情。

弗雷德不言,侧头抬手轻轻拍了拍沈慕卿毛茸茸的发顶,目光灼灼,看得沈慕卿心尖发颤,轻笑道,

“今天就不带你去弹琴了。”

说罢还揪了揪她脸颊上白嫩的软肉,揽着腰肢。

在感觉女孩儿几乎完全依靠在自己身上之时,弗雷德这才满意地抬步,朝着电梯走去。

一直鞠着躬的科林此刻身体发凉,汗水涔涔冒出,耐心地等待着这尊大佛赶紧走。

但却是在半道,一道沉稳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一号会客宴,稍后劳请科林先生引荐格莱斯特先生到这里。”

话音落下,接踵而至的是鞋底轻触光滑大理石地板的脚步声。

此刻的科林久久不能回神,脑中一直浮现着沈慕卿毫无神色的表情。

“叮。”

直到电梯到达声响,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抬头之时,那双蓝色的眼睛中充满了遗憾,眼睫轻轻收敛。

科林回头,朝着那电梯门口哀叹了一声,

“抱歉,卿。”

无人回应,科林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发丝,而后脸上又重新露出了那招牌的微笑。

那笑容中找不出一处差错,转身朝着深海遗珠大厅中走去,继续为前来的客人服务。

电梯缓缓上升,沈慕卿却也同科林一般神色恹恹,皓齿轻咬住下唇。

电梯门被擦得锃亮,少女此刻所有的神态被尽数收进男人的眼睛之中。

弗雷德那藏在眼镜之后的绿眸微微一眯,大手一松,单手捏住沈慕卿俏生生的下巴,薄唇勾起,

“甜心。”弗雷德似乎还觉得不够,目光直视,“现在又在想些什么呢?”

语气危险,沈慕卿感觉自己已经被眼前的男人完全掌控,牙齿一松,粉唇挣脱了束缚。

一道齿印落在了饱满的下唇之上,沈慕卿眸光闪烁。

轻轻拉起了弗雷德那只放于身侧的大手,指尖挠了挠他的掌心,

“什么也没想。”

沈慕卿打死也不愿说出科林,弗雷德的占有欲已经昭然若揭。

以身试险这一做法并不是她试探弗雷德底线的最佳方法。

干脆装傻,沈慕卿破罐子破摔,那双剪水美瞳也无所顾虑地对上了弗雷德的绿瞳。

电梯上升,门被打开,看着沈慕卿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弗雷德却是突然轻笑出声,脸色变化之快,

沈慕卿从未见过如此喜怒无常的人。

上一秒那双冷漠的眼睛可以将你洞穿,下一秒却是能抱着你开怀地笑。

但随着这狭小的空间突然与外界相通,那股浓浓的压迫之感总算是从沈慕卿的身上消失。

她那颗小心脏暗自松了口气。

但看着弗雷德还带着笑意的眸子,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那藏在心头不敢露出的恼怒突然爆发。

小绵羊抬脚朝着大灰狼的身体靠去,两只小手齐上阵,掠过眼镜,捂住了那双带着戏谑笑意的眸子。


沈慕卿从来到德国以后就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

醒来之时,窗外耀眼的太阳已经直接被玻璃折射倾洒在了她的白皙的脸颊之上。

手中捏着盖在身体之上的鹅绒被,软软的触感和周围陌生的一切让她不禁有些恍惚。

看着眼前这间豪华到了极点的房间,她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

这是.......哪儿?

沈慕卿轻轻掀开被子,那身白色的旗袍也已经被换做了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裙。

沈慕卿心中警铃大作,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

顺着被逐渐扩大的视野,沈慕卿惊了。

繁杂的灯饰,让高高的墙壁投下暗沉的阴影。

在她的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连接着最中间的一处楼梯。

清贫到现在的沈慕卿第一次知道了真正的“纸醉金迷”到底是什么样的。

顺着过道朝着楼梯靠拢。

一阵明显是由留声机播放的优美音乐传来。

曲子颇有质感,沈慕卿一瞬便得知了曲子的名字。

Gramophone Waltz.

欧根.杜加的曲子。

沈慕卿只觉浑身发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在走到大理石楼梯的中间时,她终于隐隐看见了那正坐在别墅中央沙发上的一道身影。

熟悉之感袭来,一双浅绿色的眼睛在她的眼前浮现。

“先生?”

沈慕卿轻轻朝着那道身影唤了一声,软软的德语瞬间隐匿在这正播放到激昂的音乐中。

但那道身影的主人依然精准地捕捉到了沈慕卿的轻呼。

微微转头,看着沈慕卿苍白的小脸,淡绿色的眼睛里突然浮现出一抹达不到眼底的笑意,

“睡得还好吗?小姐。”

沈慕卿还是第一次在德国见到这样英俊的一张脸。

下意识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睡得很好,多谢昨晚先生能够出手相救。”

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沈慕卿此时心头的那一丝害怕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对他的感激。

弗雷德.凯斯重新拿起了摆放在桌上的金丝眼镜,架在自己挺立的鼻梁上。

薄薄的镜片将那双眼睛中透出的冷冽阻挡。

“遇到麻烦了?”面对沈慕卿,弗雷德.凯斯的语气也轻柔了几分。

甘醇如同红酒的低厚嗓音让沈慕卿有些沉醉。

摆了摆手,“没有的事,先生。”说着又朝四周望了望,找到了离开这栋别墅的大门。

视线落回到了弗雷德.凯斯的身上,自然而然地被他一头金发吸引。

在离开这栋建筑之前,她想。

那头金色的头发,一定很好摸。

沈慕卿是被弗雷德.凯斯的司机送回去的。

旗袍店的位置很好找,在那一条小街上只有沈慕卿一个亚洲人老板。

在看见突然被豪车接送的沈慕卿,附近的店主皆是跑到了店铺的门口,观望了起来。

沈慕卿下车,还没等向司机道谢,这辆车便已扬长而去,没给她机会。

“卿,这是什么情况?”

隔壁蛋糕店的贝琳达太太素来十分关照她,自然而然地便上前拉住她的手,不断地询问。

那双有些浑浊的蓝色眼睛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打量。

沈慕卿这才发现,自己的旗袍似乎还在那个德国男人的家里。

“没事贝琳达太太,只是我的店铺已经到期,我不准备再支付接下来的租金。”沈慕卿避开了她的问题。

躲开了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后,将她带到了旗袍店的门口。

这么久的时间,贝琳达太太自然知道她的生意惨淡。

在这么偏僻的街角开旗袍店,想要有生意基本不可能。

深深地叹了口气后,贝琳达太太惋惜地说道,“真是太可惜了,卿,希望我们之后还能再见面。”

沈慕卿莞尔一笑,“当然。”

送走了贝琳达太太,沈慕卿总算是有时间来收拾这间旗袍店了。

里面的东西没几样,大多都是店铺中自带的,除了那几件旗袍。

她的手艺极好,这些陈列出来展示的旗袍每一件都是她自己缝制而出的。

不能折叠,沈慕卿便随意在店里找了几张塑料口袋,将其撕开平展地包裹在这几件旗袍之上。

锁上门打理好一切,沈慕卿将店铺的钥匙交给了贝琳达太太,拜托她帮忙交到房东的手里。

看见贝琳达太太点头,沈慕卿这才松下一口气,抱着自己的旗袍转身离去。

她住的地方,同样是一个在慕尼黑十分不起眼的小巷子。

昏暗的灯光,吱吱呀呀的扶手,脏到极致的楼道。

对于沈慕卿来说只有一点好处。

便宜。

非常便宜。

从门口的脚垫下顺利取出钥匙,打开房门,里面的一切又是另一番天地。

整个小小的屋子被她打理地十分干净温馨,与门外的一切都十分格格不入。

躺在沙发上,听着楼上苏迪雅太太又在教训她青春期叛逆的孩子。

二十岁的沈慕卿还是第一次忍不住小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fuck!”

白皙的脸蛋似乎也因为自己突然骂了句脏话而变得通红。

这么一干,心中的怨气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这操蛋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旗袍店关掉后,她就已经没了收入来源,这房子也租不了几天,她就又得滚蛋。

现在沈慕卿脑袋烦闷,但也清晰地知道一件事。

她必须得再找到一份工作干。

侧头看了眼安静躺在身旁的旗袍,沈慕卿美眸中水波流转似乎有了主意。

随意从中选出一件淡黄色的旗袍,将凌乱的发丝盘好。

这一次,她用的同样是一支玉制簪子,藏在墨发之间倒是生的几分淑女温婉。

虽没化一点妆,但她杏眼含春,面容如桃花般娇嫩,只需一眼,这浓浓的东方婉约之色便是彻底流露。

似乎是做足了准备,沈慕卿拿起桌上的零钱便直接下楼,奢侈地搭了一辆出租车。

看着车窗外从老旧房屋不断变化成繁华都市的景色,沈慕卿闭上了双眼。

“卿卿,爸爸妈妈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沈慕卿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抠门这一词拿来形容弗雷德。

再看看弗雷德的黑脸,当即便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弗雷德定定望了眼沈慕卿,大手覆盖在了她放在沙发上的小手之上,吓唬似地低声道,“甜心,看来今天的胆子很大。”

不愧是好酒,酿造和在酒窖中储存的手法格外高明。

沈慕卿不过轻饮了两口,便也觉得有些飘飘然。

看着弗雷德威胁的模样,沈慕卿当即便打算农民大起义,对抗这暴君。

杏眼瞪大,冲着弗雷德撅了撅嘴,“我才不怕你!”

机械般的德语被少女恶狠狠地说出,偏是生出了几丝娇柔的意味。

弗雷德失笑,嘴角擒着这抹笑意,亲昵地揉了揉沈慕卿的小脑袋,“好。”

格莱斯特还从未见过弗雷德身边有过女人,即便是女伴也未曾有过。

如今突然冒出个亚洲面孔,还心疼的紧,想起弗雷德家族那蠢蠢欲动的老二,格莱斯特笑着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现在这一情况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而那德国女人漂亮的眼睛却是一眯,看向沈慕卿的目光染上了几丝寒意。

时间过去,大门被敲响,而后有着几个身着制服的男人拿着资料走了进来。

将东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面前的长桌之上,恭敬地垂首,而后才离开,将门关紧。

眼见两人要开始谈工作,那德国女人忽地一笑。

藕臂抬起,指了指这房间最里面的露台,“小姐可愿同我一起去那里看看?”

“去吧,别喝太多。”还未等沈慕卿开口,弗雷德已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跟着女人过去。

跟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独处,自然是十分尴尬。

但沈慕卿还知道两人有要事要谈,便也缓缓起身,端着那杯红酒跟在女人的身后,齐齐走向了透满阳光的露台。

如狼一般的绿瞳一直跟随着少女的背影朝着远方渡去,久久不移。

“弗雷德先生?”

直到格莱斯特突然的出声提醒,弗雷德才收回了视线。

抬手捏了捏自己眉心,这才望向了对面的格莱斯特,“五百万美金,拿下弗雷德.尼克手中所有港口的代理权。”

格莱斯特狐狸眼一弯,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几张资料,随意看了几眼后,才缓缓回复道,

“弗雷德先生依旧雷厉风行。”

两人各怀心思,气氛却是比那露台之上的要好一些。

沈慕卿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一直游离在窗外的景色之上。

太阳有些耀眼,偏是垂爱这一处露台,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洒而下。

似乎忘记了身旁还有一人,沈慕卿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皮肤连带着因为饮了红酒的原因有些暖洋洋。

像小猫一样。

“你好,我叫康斯坦斯.露西妮。”

杏眼微微睁开,沈慕卿恍惚地转身,一只纤细的手便是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愣了一瞬,沈慕卿微微浅笑,温柔地朝着眼前的女人伸出了手,接住对方的手,“你好,我姓沈,你可以叫我卿。”

“沈”这个字眼似乎有些拗口,露西妮听后,红唇喃喃,“中国人?”

沈慕卿当即便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国家,她一向自豪。

每每有人过问时,都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露西妮眉头一挑,随后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将额边落下的几缕发丝拨弄到了身后。


沈慕卿微愣,那滴泪水在蝶翼上还未落下,男人的唇已然先它一步将它衔进了嘴里。

眼泪咸涩,没有她丝毫甘甜。

感觉到少女已经坐稳以后,弗雷德才抬手将自己的手套取下,跟那一副眼镜一样,随意扔在了地上。

“甜心,不会有人进来,我保证。”

他说出的话没有一次是没有办到的,就如他这个人一般雷厉风行到了极致。

只要是瞄准了猎物,就算是倾尽一切手段,也会将其猎杀。

深海遗珠的隐私保护的极好,他说出这话,沈慕卿自然是信的。

但第一次在如此陌生的环境,门口处有着服务员待命,就像是被人看穿了一般,沈慕卿心里发麻。

她眼尾发红,才拭去泪水的杏眸再度春水泛滥。

她双手撑在弗雷德早已被扯开衬衫的腹部。

肌肉分明,格外健硕。

她只觉十分烫手,但自己的身边除了他之外便再也没有可以借力支撑自己不软下去的东西。

在看着那完全不容置疑的绿眸后,沈慕卿终于妥协。

咬着下唇的皓齿一松,眼睫抬起,乞求般地望着弗雷德。

“弗雷德先生,能叫他们走开么?”

少女软糯的话语落进耳畔,弗雷德脑中的一切瞬间爆炸,此刻那毫不掩饰的兽性爆发。

激动地坐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那瓶被格莱斯特垂涎已久的红酒朝着大门处砸去。

“啪嗒!!!”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连带着白色的大门发出重重地闷响。

红酒流淌而出,将那铺在地上的毛毯浸湿。

暗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空气中瞬间散发出了一股浓浓的红酒醇香。

在这空间之中竟是有些诡异地和谐,糜烂非常。

沈慕卿完全没料到弗雷德会用这种方式,来提醒门口处的服务员。

但在听到门外慌张远离的脚步声后,沈慕卿那悬在心头的石头才总算是落了下去,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在酒瓶破碎之时,她就已经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股脑儿地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这番动作惹得弗雷德低笑了一声,头颅垂下,在她受惊的眼睛上吻了吻,

“都听你的,所有。”

睫毛上的泪水被吻去,滚烫的大手肆意抚摸。

沈慕卿呜咽地哭,只知道在某一瞬,她实在是受不住,难耐地咬住了弗雷德的锁骨。

她用了不小的力道,沉迷在欲海中的弗雷德清醒了一瞬,在低头看着少女狠狠咬住自己身躯的难耐模样时。

手中的动作越发狠厉,双目通红,发狠似地抱紧沈慕卿。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沈慕卿刹地抬头,娇吟出声,连带着支离破碎的啜泣声。

弗雷德顺势含住了她的粉唇,又将女人发泄似地声音吞进了嘴里。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汗水混合在一起,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之上。

在沈慕卿昏睡过去之前,她只感觉到弗雷德柔软的唇瓣吻了吻她已经湿润的鬓角。

冷冽又热烈到了极点的话落在了耳畔,

“今天冒犯你的人,一个也都跑不了。”

话音到了最后,还有着他一贯的狠辣。

回答弗雷德的话只有沈慕卿因为敏感而发出的哼哼唧唧声。

再睁眼时,原本洁白的玉石天花板已经发生了变化。

身处之地也从柔软的沙发变作了她有些熟悉的大床之上。


沈慕卿心中却已经开始回想巴赫消失不见的时间,刚好是自己手臂受伤晚回家,惹弗雷德生气的那一日。

一切似乎都变得有迹可循。

沈慕卿咬着下唇,原本红润的小脸,血色逐渐消散。

直到最后,她才抬眼,眼中有了些许湿意,愧疚地看着巴赫。

然而巴赫却完全将沈慕卿的目光忽略,仍然恭敬地等待着弗雷德的下一道指令。

弗雷德嘴角一直噙着一抹淡笑,开口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先生。”

巴赫应了一声后,便转身,将门推开,身影消失在了这栋别墅之中。

沈慕卿眼中已经集满了郁色,侧头看在了眼弗雷德此刻舒心的模样,心中开始惴惴不安。

这打量的小眼神瞬间便是被他捕捉,弗雷德笑容放大,将沈慕卿揽进了怀来。

大手放在她的肩头,隔着薄薄的布料,拍了拍沈慕卿,

“放心,是你喜欢的。”

越这么说,沈慕卿便越紧张,心脏怦怦跳动,最终还是忍不住拉了拉弗雷德胸前的衣料,

“到底是什么?我现在就想要知道。”

没料到,弗雷德居然朝着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没有白手套包裹的修长手指格外好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极其整齐,干干净净。

但此刻的沈慕卿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样一双好看的手,仍然固执地望着他。

弗雷德捏了捏她脸颊边的软肉,目光却是朝着大门口移去,

“来了。”

沈慕卿顺着他连眼角都开始跳动的兴奋眼神,朝着门口处望去。

巴赫率先走进,跟在他身后的却是几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德国人。

直到所有人彻底进入到了别墅中,每个人的面孔都清晰地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此刻,沈慕卿的瞳孔骤然缩紧。

因为,在这群人中,有一个给她留下了十足印象的人。

康斯坦斯.露西妮。

才短短一日的时间,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已经变得颓废不堪。

弗雷德的大手缩紧,带着沈慕卿坐起了身子。

在昨日格莱斯特和露西妮离开之后,沈慕卿的心情便一直都不好。

昨天在露台上发生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但细心如弗雷德,为什么沈慕卿对他发小脾气,还有昨日无缘无故的哭泣。

似乎都是因为他不在她的身边时,才引起的。

想起沈慕卿在露西妮离开时说的话,弗雷德便邪恶地扬起了一个笑。

他喜欢猎物被围剿,逃无可逃,最后匍匐在脚下的画面。

这是他认为最开心的事情。

这些,他通通都想让沈慕卿感受,体会他的快乐。

此刻,整栋别墅中一片死寂,只有露西妮因为害怕而发出的啜泣声。

直到那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见弗雷德因为不耐烦而皱起眉头后,才抬脚猛地将露西妮踹到在了地上。

那几人全都低下了头,不去看这一幕。

女人的惊呼声响,露西妮狼狈地趴在了沈慕卿的面前。

纤细的双手使力,想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爬起来,但最后却因为疼痛又重新趴到在了地上。

还未等她说话,刚刚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的男人却在此刻开口,

“弗雷德先生,都是我康斯坦斯家族管教不严,今天带这狂妄的家伙来道歉,还希望先生您能够放过康斯坦斯家族所有的工厂。”

话里话外全都是让弗雷德将那些被他家族管控的产业返回。


一向与弗雷德.凯斯交好的指挥官指不定会嘲笑一番。

牵着弗雷德的沈慕卿一下楼就看到了在原地站着的三人。

那三道目光还不约而同地盯着她和弗雷德。

一股羞涩之意袭来,沈慕卿小手赶紧一松,还远离了弗雷德几步。

这动作一出,弗雷德的眉头顿时皱起,站在沈慕卿的身后,不善地盯着眼前的三人。

碧绿的瞳子如狼一般,即便是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响尾蛇也忍不住一颤。

最后还是她发现了沈慕卿的窘迫,笑着朝着这软糯的少女走去。

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

“你好,小姐。”

异国他乡突然传来的中文让沈慕卿一惊,抬头朝着响尾蛇望去,

“你好呀,你中文说的真好。”

是诚心的夸赞,面对沈慕卿眼中的激动,响尾蛇笑了笑,

“我顶头上司的夫人刚好也是中国人,学习中文是我们的荣幸。”

响尾蛇说的一点也不错,他们HX的指挥官也同样栽在了一位中国少女的身上。

这弗雷德如今的模样,倒也与他们的指挥官别无二样。

巴赫抬步,从弗雷德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堆东西,已经转身将其放回到了车上。

正待沈慕卿兴致勃勃地还想与响尾蛇说什么时,弗雷德却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她的小手锁在了其中。

兀自朝着响尾蛇说道,

“响尾蛇长官,做的很不错,我会在你们指挥官那里对你进行褒奖。”

说罢,便直接带着沈慕卿离开。

“原来身居高位的人都喜欢这一款。”幽灵幽幽吐出一句。

在看到响尾蛇脸上若有若无的微笑之后,他依旧不怀好意地朝着响尾蛇说道,

“我不一样,我只喜欢你这一款。”

腹部突然一紧,幽灵看了一眼面前冷傲的响尾蛇。

目光才缓缓下移,一把锋利的军刀此刻正端端正正地比在他的小腹处。

女人下手够狠,这力道已经刺破了身上的衣物,直接抵在了幽灵的防弹衣上。

响尾蛇眸光幽幽,红唇一弯,“幽灵长官,再有下一次,这把striderbtsseal2001野战刀,刺穿的就不是你的衣物了。”

说罢,手腕一转,这把军刀便迅捷地被她收了回去。

刀锋朝向自己,响尾蛇用刀柄在刚刚刺穿的地方撞了撞,警告的意味明显。

睨了他一眼后,就从他身前走过。

车门被打开,其中一个雇佣兵朝着响尾蛇扔来一支香烟。

在烟雾缭绕之间,幽灵注视着这车跟着弗雷德的豪车开走。

幽灵一个人站在原地,半晌后才笑出了声,朝着那远远开去的车屁股咂了咂舌,

“够味儿,我喜欢!”

忽一道口哨声响,幽灵恹恹地转头,朝着那道声源所在的地方看去。

最后一辆车还停在原地,看了全过程。

其中一个坐在驾驶座,靠在车窗上的男人歪头一笑,取笑道,

“没想到,在HX中颇受女雇佣兵喜欢的幽灵长官也有碰壁的一天。”

此人长相乖巧,身形相较于其它的雇佣兵来说矮了一些,瞧着他对幽灵说话的语气,也能看出他的地位不低。

幽灵倒也没有生气,痞气地走了过去,最后单手朝着那人竖起了一根中指,

“北极熊,你他妈的别幸灾乐祸,美杜莎那家伙最近也没少折腾你吧?”

一提到这个名字,北极熊皱眉摇了摇头,“赶紧上车,不然让你自己徒步前往弗雷德先生的庄园。”


“对不起。”

“跟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巴赫没有仍然稳稳地开着车,语气坚定,

“我尊重先生的所有决定,没有完成先生的命令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是我从来都贯彻在所有工作中的底线。”

一句话完全将沈慕卿堵死,沈慕卿也噤了声,转头望向了窗外。

破旧的房子,脏乱的街区出现。

沈慕卿却突然看见了站在她出租屋楼下的女人。

心头一跳,好巧不巧,这人刚好就是她的房东谢里登.莉迪亚太太。

沈慕卿没与她相处过几次,但此时看见她出现无比准确的第六感袭来。

这次莉迪亚太太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处理她房子的事情。

沈慕卿抬手拍了拍车窗,朝着驾驶座的巴赫喊道,“巴赫,就在这里停下。”

豪车在街角处缓缓停靠,而远处正站在楼下的莉迪亚太太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转头,眯起了一双眼睛,不断地朝着沈慕卿所在的位置打量。

车门被打开,看着从车中下来的少女,莉迪亚太太那双浑浊的眼睛逐渐瞪大。

原本还因为几欧元和她讨价还价的中国少女,才几日不见就已经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

视线突然从沈慕卿的身上转移到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巴赫身上。

如此看来,莉迪亚太太倒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嘴角的笑意有些意味不明,莉迪亚看着巴赫的眉头轻挑。

“抱歉,莉迪亚太太。”沈慕卿面色佗红,不好意思地朝着莉迪亚点了点头,

“我不打算再继续将房子续租下去了,不过我可以将我的衣物带走吗?”

“当然。”这时候的莉迪亚可不像当初与沈慕卿争论租金时,那般不好说话。

那双眼睛闪了闪,抬手拍了拍她柔软的臂膀,“上去吧,我正想着将你那些东西处理了,没想到刚好你就回来了。”

笑容和蔼,沈慕卿却没注意到她态度的变化,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些被她亲手创造出来的旗袍。

沈慕卿弯唇含着笑,再度朝着莉迪亚点了点头,葱白的小手一弯,便将自己的裙子提了起来。

朝着面前这破旧不堪的小楼跑去。

哒哒哒的清脆响声充斥在整个楼道间。

而在楼下这片脏乱的巷口处,现在就只剩下巴赫和莉迪亚两人。

正当巴赫准备从莉迪亚太太面前走过之时,这个年龄很大的女士却突然出声,

“巴赫,在凯斯少爷手下过的还好吗?”

穿着皮鞋的脚步骤然一停,巴赫稍稍侧头,抬眼冷漠地睨了一眼这个正笑得开心的老女人。

“看来也不过如此。”莉迪亚暗自点了点头。

抬步缓缓朝着巴赫的身前走去,看着他脸上的淤青,啧啧了两声,“这伤口,疼吗?”

忽地,巴赫大手一伸,速度极快,瞬间从腰侧方藏在衣服里看不见的地方中抽出了一把枪。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这黝黑的枪口当即便抵在了莉迪亚的额心。

“请称呼他为族长,莉迪亚女士,现在的弗雷德.凯斯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了。”巴赫眸光幽暗,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不知收敛的老女人。

“哈哈哈哈。”莉迪亚丝毫不畏惧那抵在她头上的手枪,听着巴赫的话第一反应居然是大笑出声,

“巴赫,你太固执了,就凭我任劳任怨服侍了弗雷德家族两代人这一功劳,你敢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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