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快书网 > 女频言情 > 八零首富小娇软,换婚后被糙汉老公强宠江岚汀万景山全局

八零首富小娇软,换婚后被糙汉老公强宠江岚汀万景山全局

江岚汀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萧才良现在还住在原来知青点的小平房里,挨着村里的唯一一所小学。那边地方小,还有学校,就把婚宴设在了女方家里。接亲的流程也省去了,等到吉时拜个堂,给长辈敬杯茶,也就算礼成了。萧老师放弃城里的好条件留下来支教,大家都特别感动,所有人都非常喜欢这个讲话笑眯眯,看起来没脾气的文化人。谁家生了孩子,一准跑去请萧老师帮忙取个好名字。江真洁善良热心,喜欢帮助人,人缘也好。所以今天来了特别多的人,屋里屋外满满当当,一派喜气洋洋。“还得是讲究人,这奶糖一看就是高级货,平时都吃不到的。”葫芦婶到处转悠地捡好东西吃,吃也堵不住她的破嘴。“真真嫁的真好,以后可有福气了。”她凑到赵菊英身边,边嗑着瓜子边说:“别看萧老师没准备三响一转,但早晚啥都会有。”赵菊英...

主角:江岚汀万景山   更新:2024-11-19 15: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岚汀万景山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首富小娇软,换婚后被糙汉老公强宠江岚汀万景山全局》,由网络作家“江岚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才良现在还住在原来知青点的小平房里,挨着村里的唯一一所小学。那边地方小,还有学校,就把婚宴设在了女方家里。接亲的流程也省去了,等到吉时拜个堂,给长辈敬杯茶,也就算礼成了。萧老师放弃城里的好条件留下来支教,大家都特别感动,所有人都非常喜欢这个讲话笑眯眯,看起来没脾气的文化人。谁家生了孩子,一准跑去请萧老师帮忙取个好名字。江真洁善良热心,喜欢帮助人,人缘也好。所以今天来了特别多的人,屋里屋外满满当当,一派喜气洋洋。“还得是讲究人,这奶糖一看就是高级货,平时都吃不到的。”葫芦婶到处转悠地捡好东西吃,吃也堵不住她的破嘴。“真真嫁的真好,以后可有福气了。”她凑到赵菊英身边,边嗑着瓜子边说:“别看萧老师没准备三响一转,但早晚啥都会有。”赵菊英...

《八零首富小娇软,换婚后被糙汉老公强宠江岚汀万景山全局》精彩片段


萧才良现在还住在原来知青点的小平房里,挨着村里的唯一一所小学。

那边地方小,还有学校,就把婚宴设在了女方家里。

接亲的流程也省去了,等到吉时拜个堂,给长辈敬杯茶,也就算礼成了。

萧老师放弃城里的好条件留下来支教,大家都特别感动,所有人都非常喜欢这个讲话笑眯眯,看起来没脾气的文化人。

谁家生了孩子,一准跑去请萧老师帮忙取个好名字。

江真洁善良热心,喜欢帮助人,人缘也好。

所以今天来了特别多的人,屋里屋外满满当当,一派喜气洋洋。

“还得是讲究人,这奶糖一看就是高级货,平时都吃不到的。”

葫芦婶到处转悠地捡好东西吃,吃也堵不住她的破嘴。

“真真嫁的真好,以后可有福气了。”

她凑到赵菊英身边,边嗑着瓜子边说:

“别看萧老师没准备三响一转,但早晚啥都会有。”

赵菊英笑着点头,“是这个意思。”

“能攀上这样的高枝,你们运气真好。”葫芦婶满脸羡慕,“不过你家真真也好,是个有本事的姑娘。”

赵菊英说:“俺们老两口就指望大姑娘了。”

小的那个就当五十块钱卖出去了。

想想养了这么多年,才五十块钱,真是不划算。

况且小丫头这些年没少惹人生气,简直是来讨债的。

能找到人家把赔钱丫头弄出去,赵菊英心里痛快极了,这几天睡觉的时候腿都比以前伸得直了。

六婶和翠翠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走进来,赵菊英上前打招呼,随手从兜里翻出巧克力塞到男孩手里。

一板巧克力现在剩下最后四小格了。

“乐乐,给你吃。”

乐乐看了一眼,没有接。

赵菊英以为小孩不好意思,就说:“这是巧克力,可好吃了,快尝尝。”

“谢谢叔婆。”乐乐小大人样地摆摆手:“我不能吃巧克力,会长很多疙瘩,又疼又痒。”

江岚汀坐在隔壁桌,听到他们的话,想起了书中有关谭乐乐的剧情。

这个男孩很聪明,不过因为误食了巧克力,导致严重过敏,没成年就死了。

具体是怎么死的,书里应该略过没细讲,江岚汀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

翠翠是谭乐乐的妈妈,她朝赵菊英笑了笑,说:“孩子对巧克力过敏,没有福气吃这么好的东西。”

“过敏是啥?”赵菊英不懂。

萧才良刚好走出来,走上前,笑着说:“这是进口巧克力,里头没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吃了不会过敏的。”

“对对对。”赵菊英附和道:“刚才那谁家的小石头,才三岁多,吃了一点事没有。”

乐乐眨眨眼,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六婶推推孙子,“乐乐,给你你就吃吧!”

乐乐坚持道:“会长疙瘩!”

“萧老师都说可以吃了,肯定没事。”六婶心想着,这可是进口巧克力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以后上哪儿搞这么高级的糖果吃。

萧才良耐心地跟小孩解释:“你之前吃的巧克力可能不好,吃不好的东西才会过敏。这个没事的,你放心吃。”

乐乐其实很喜欢巧克力的口味,小孩对老师又有天然的崇拜滤镜,加上奶奶也劝他吃,一时间就动摇了。

想了想,他还是接过了叔婆手上的巧克力。

拨开糖纸,正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小手突然被握住了。

江岚汀拦住小孩,对萧才良说:“过敏就不能吃了,会出事的。”

“真没事。”萧才良语气轻松,摆出对蠢货无比耐心的样子,浑身都带着似有若无的优越感,语调颇有心机地放慢了,“人的身体可以自己调节,小孩子适应力强,即使真过敏,多吃几次适应一下就好了。而且这是纯巧克力,成分好,不仅不会过敏,对身体还很好呢。”

简直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江岚汀差点都听笑了。

一番毫无医学常识的言论,却让赵菊英和六婶他们露出景仰的表情。

“还是萧老师懂得多啊!”六婶双眼放光,恨不得让萧才良当自己的女婿。

赵菊英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才良,脸都笑开了花。

因为女婿的优秀,她这个丈母娘都跟着骄傲了起来。

“他懂个屁!”江岚汀出口毫不客气,“乐乐,不管什么样的巧克力你都不能吃,沾一点巧克力的别的食物也都不能吃,要不然你会很难受、很危险的。”

乐乐有点迷茫了。

“乐乐你别听她乱讲,她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知道啥是过敏啊。肯定是琢磨着跟你抢好东西吃呢。”

六婶说着夺过巧克力,掰下一小格就准备往乐乐嘴里塞,结果手刚伸出去,人就被推开了。

扭头一看,是万景山。

“你推我干嘛!没大没小的。”六婶指着万景山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瘪犊子,前天吐我一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不好好躲着我,竟然还敢跑出来找事!”

江岚汀拉了万景山一下,说:“不管了。”

人各有命,自作孽没法管。

“乐乐,你是大孩子了,到底要不要吃,你自己决定。”江岚汀最后只跟孩子交代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吃吧吃吧,没事。”萧才良语气轻松,满面笑容,完全没把别人的生命当回事。

乐乐思量片刻,说:“我不吃了。”

“吃,干啥不吃!”六婶较上劲了,把已经掰下来的那一小块怼进了孙子嘴里。

乐乐抿了抿,特别好吃,他一下没忍住,就给吃了。

“好吃吧?”赵菊英笑呵呵的,总想找机会显摆显摆。

你看,我们家女婿多聪明,多有品味。

见乐乐准备吃第二块,一直没出声的翠翠开了口,“等会儿再吃吧,这么好的巧克力,一下子吃光了多可惜。”

六婶把剩下的巧克力放到孙子手里,说:“拿着,想吃的时候就吃。”

见几个人走开跟别人唠嗑去了,翠翠默默拿走了儿子手上的巧克力。

半个小时后,吉时到了。

江真洁和萧才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正准备夫妻对拜时,乐乐突然哭闹了起来。

“妈妈,我肚子疼!”

“我身上好痒!”

“萧老师是大骗子!大骗子!”


“行吗?”万景山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好,他喜欢极了。

其实江岚汀刚才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山风药膳”时,几乎是瞬间就被击中,做出了决定。

“行。”江岚汀点点头,“就叫山风药膳了。”

万景山笑起来,眼睛都笑眯缝了。

他很少这么笑,挺稀奇,整个人一下子都变得柔和了。

“再要两瓶啤酒吧。”第一次喝啤酒的人突然来了兴致。

江岚汀挑挑眉梢:“你不是说不好喝也不难喝吗?”

万景山:“高兴,想再喝点。”

江岚汀朝服务生招了下手,说:“再来两瓶啤酒。”

“呦,这么巧啊。”曹林森从门口走过来,笑着说:“这都能碰着。”

江岚汀笑道:“你小弟看到我,给你通风报信了吧?”

“还真没有,纯粹是偶遇。两瓶啤酒哪儿够啊。”曹林森扭头喊了一嗓子,“盼盼,给我来一箱啤酒。”

他是芳芳小吃店的常客,跟这里的老板、主厨和服务员都很熟。

“好嘞!”盼盼是个瘦瘦的女孩,但力气很大,抱着一箱啤酒过来时,脚下很稳,放下箱子时都没有太大的声音。

她哗啦哗啦地用瓶起子直接开了两瓶啤酒放到桌上。

“有事再喊我。”说完盼盼转身一阵风似的走开了。

曹林森左右看了一眼,正犹豫挨着谁比较合适时,万景山起身走过去坐到了江岚汀身边。

他还小声跟媳妇解释了一句:“你让我看的我已经看完了。”

坐对面就是为了看飘香馄饨的店面,看完之后其实早就应该换位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江岚汀示意他们都坐。

她看向曹林森,“来吃饭?”

“嗯。”曹林森斜坐着,右脚往左腿膝盖上一架,十足的流氓相:“这儿是我食堂。”

江岚汀:“顿顿下馆子,有钱人啊。”

曹林森半掩着嘴,小声说:“我都吃腻了。”

江岚汀被他鬼鬼祟祟的样子逗笑了,“你怕老板听到啊?”

“芳芳姐听到该撵我了。”曹林森不用杯子,直接对着酒瓶喝,“上次我喝高跟别的客人打了一架,她一个月没让我进门。”

江岚汀:“原来你也有怕的人。”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她给曹林森递了双干净筷子,“吃吧,请你的。”

“江老板真大方,请我吃剩菜。”

曹林森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一点没嫌弃,夹了块羊肉扔嘴里,嚼得叭叭响,吃得毫不斯文。

“不用客气。”江岚汀把盘子往前推了推,“这里还有俩香煎豆腐。”

曹林森把两块豆腐一起塞嘴里,边嚼边说:“芳芳这油炸油煎的都特别好吃。”

江岚汀点点头,“食材也新鲜。”

“那是,肉、菜、油什么的,芳芳姐把关都很严,绝对不糊弄客人。”

曹林森喝酒喝得极快,说话的功夫已经喝光了两瓶。

他看了眼窗外,瞄到飘香馄饨,就问:“定没定呢?租那吗?”

江岚汀看向身边的万景山,笑着问:“租吗?”

万景山眨了眨眼,问曹林森:“没有别的更合适的吗?”

“这个离我太近了?”曹林森抖着架在腿上的脚,故作正经道:“那县医院周围的店铺,离我录像厅都远不了。”

万景山:“……”

“兄弟,别担心,我不会惦记你媳妇。”曹林森拍拍万景山的肩膀,“你媳妇也看不上我这种流氓坯子。”

万景山:“……”

老老实实的乡下汉子,嘴皮子没那么利索,有时候真不想跟满嘴跑火车的小流氓说话。

“飘香馄饨那里头干净,店主人好,没那么多事。这一片我全转悠了,那里就是最好的。”

曹林森吐着鱼骨头的刺,也没耽误说话:“你们在这开馆子,有我罩着,没人敢惹你们。”

江岚汀跟他逗着嗑,“这意思是我们还得给你交保护费呗?”

“江老板这么见外呢,什么保护费啊。”曹林森用牙一磕,又开了一瓶啤酒,仰头灌了两口说:“真不拿我当朋友。”

江岚汀举杯跟他碰了碰,“谢谢曹老板,最近帮了我们很多。”

万景山也举杯说:“谢谢曹老板。”

“谢来谢去,真没劲。”曹林森喝了酒,说:“你们要是在这开个馆子,我就多个食堂,知道吧?解决了我吃饭的大事呢。”

酒量再好,一口气喝多了还是容易兴奋,说话比平时飘了很多。

尾音都带着弯的。

“我做药膳,定价可高。”江岚汀不打算做日常小炒,她的定位要高端一点。

“我差钱了?”曹林森眼神带着点迷离,“瞧不起谁呢!”

江岚汀笑道:“曹老板不差钱。”

“别曹老板曹老板的,叫林子。”曹林森给他们俩添了酒,说:“等会儿去我那看电影啊?”

“不去。”江岚汀果断拒绝。

“咋?嫌弃啊?”曹林森严肃道:“今晚放的都是正经电影,武打片,正版,好看的。”

为了吸引客人,平时后半夜的确会放一些盗版的,博眼球的内容。

不过今天江岚汀去的话,他一定叮嘱小弟放点好片子。

“去看看呗,给个面子。”曹林森极力劝道:“晚了就睡这边,我给你们找地方。”

这一天有点累,喝完酒江岚汀确实有点困,不太有力气再赶路了。

江岚汀询问万景山的意思,“看个电影再回去?正好也散散酒劲儿。”

万景山点点头,“行。”

曹林森把菜全扫了底,一点没浪费。

一箱啤酒十二瓶,他自己喝了八瓶,江岚汀和万景山各喝了两瓶。

加上之前喝的,小夫妻俩一人喝了三瓶。

但都没醉,走出小饭馆时,全走的直线。

初冬的晚风一吹,整个人神清气爽,夜色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像是经过处理的高清画面。

走到半路,曹林森说:“听说房子不让盖了?”

下午他没去木香村,回来时才听说这件事。

“问题已经解决了。”江岚汀说:“你通知老罗他们,明天继续开工。”

曹林森竖起大拇指,“江老板厉害,火箭般的速度。”

录像厅就在前面,没走几步就到了。

屋里正在放武打片,刚演了片头。

昏暗的房间里,人不少。

曹林森给他们找了个靠后的角落,还给倒了两杯茶水。

“不用管我们,你忙你的去。”江岚汀把曹林森撵走了。

电影声音很大,咚咚的。

江岚汀喝了两口热茶,把杯子递给万景山,贴着他的耳朵说:“你看吧,我睡会儿。”

万景山一手拿着一个杯子,点了点头。

江岚汀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靠到了万景山宽厚的肩膀上。

万景山闻着熟悉的香味,内心一阵满足。


大家把姜汤喝完之后,江真洁挨个过去收碗,她跟每个人都笑着打了招呼。

“大哥,辛苦了。”

“师傅,你受累了。”

“同志,我妹妹的房子就拜托你们了,一定要好好盖呀!”

大家都说应该的,让她放心。

“江老板,你姐姐对你真好啊。”

“是挺好的。”江岚汀淡淡一笑,“我姐特别惦记我,经常给我炒花生瓜子,还总让姐夫过来看我,生怕我哪里有困难,怕我结婚之后受欺负。”

江真洁谦虚道:“这都是当姐姐的应该做的。”

她对大家说:“我跟这个妹妹一起长大的,天天在一起,感情好。小汀嫁人之后,我担心得都睡不着觉。”

泥瓦匠师傅说:“有啥可担心的,你妹夫疼媳妇疼得紧,我就没见过比大山兄弟更疼媳妇的男人了。”

另一个水电师傅接话道:“就是,哪有几个老爷们会给媳妇递毛巾、倒水的伺候啊。”

江真洁看了万景山一眼。

谁能想到这个长得凶巴巴的人会疼媳妇呢?

谁又能想到萧才良是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

老话说的真对,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么……

她扭头,偷偷地看向蹲在地上抽烟的男人。

脸上有刀疤,说话不客气,那张臭脸比万景山也和善不到哪儿去,但他搞不好也不是什么坏人吧。

不管怎么样,肯定比萧才良要好。

“小汀,你要给这么多人做饭,肯定忙不过来,明天我来帮你吧?”江真洁亲昵地握住妹妹的手,“你看你这手……”

咦?天天干活摆摊,这手怎么比以前还细嫩了?摸着跟奶豆腐似的。

本来她想说“你看你这手都变糙了,真让人心疼”,结果说一半,变成了另外一句:

“你看你手这么细嫩,要是变糙了多可惜。”

江岚汀弯起嘴角笑了笑,反应倒是挺快。

说到手,江真洁的手倒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手指头上全是倒刺,掌心都有了磨砂感。

在娘家娇生惯养赖着没干的活,结婚后全加倍地补齐了。

江真洁万分体贴道:“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表嫂会来帮忙做饭,你不用操心我这边了。”江岚汀不咸不淡道:“省得姐夫心疼,该怪我劳累你了。”

江真洁干笑两声,“瞧你这话说的,你姐夫哪会这么小心眼,他可通情达理了。”

“是么。”江岚汀笑得意味深长,“那就好。”

“盖房子可是大事,多个帮手总是好的,明天一早我就来。”

江真洁跟大家挥手说了拜拜就走了。

曹林森丢掉烟头,直起身,问江岚汀:“这是你亲姐啊?”

其实并不是。

书里的原主后来发现自己并不是亲生的,但这件事连江大米和赵菊英都不知道,因为原主出生时被偷偷调包了。

这本书江岚汀没有看完就穿了进来,所以不知道原主最后找没找到亲生父母。

可以肯定的是,江真洁不是她亲姐,不过面对曹林森的问题,江岚汀不置可否,反问了一句:“怎么了?”

曹林森看着她的脸,说:“一点都不像。”

江岚汀:“很多兄弟姐妹也都长得不像,有什么奇怪的。”

“倒也是。”曹林森无所谓地耸耸肩。

万景山跟着师傅们一块儿打地基,时不时朝他们看上一眼。

曹林森故意往江岚汀身边走了两步,凑近说道:“你男人是不是特别黏人?”

“不黏。”江岚汀偏头看他:“你离我远点,烟味太大。”

她不想吸二手烟。

曹林森切了一声,挪开两步,“无聊。”

“无聊就回去睡大觉,别在我这占地方。”江岚汀开口撵人。

“我在这呆着那个姓萧的王八羔子才不会来。”曹林森挑挑眉梢:“按理说,你得给我发治安费。”

江岚汀说:“请不起你这种大老板。”

“我不贵的。”曹林森嬉皮笑脸道。

江岚汀不理他了。

“问你个正经的。”曹林森再次开口。

江岚汀看着前方干活的万景山,说:“问。”

“你不光卖梨粥吧?”曹林森粗略地算了算,梨粥生意再好,也不够钱盖她想要的那种房子。

“你是不是还做别的买卖了?”

江岚汀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们抢银行去了。”

“银行这么好抢的?”曹林森笑道:“下次带我一起呗,我只分三成,不多吧?”

江岚汀看他一眼,“你挺会开拓新业务啊。”

“那是,要不然怎么会财源广进呢!”曹林森拿出烟,刚想点,犹豫两秒,给挂到耳朵上了。

江岚汀不正面回答,他就不再追问了,毕竟这是人家的秘密,他们关系还没好到能聊这些的程度,便用两句玩笑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提醒你一句,施工队里好几个老光棍。”曹林森悠悠道。

江岚汀疑惑地看他一眼,没前没后的,这是什么意思?

曹林森:“不是怕你被盯上。”

“?”

“你这种冷若冰霜、刚正不阿的美人,他们不敢有想法,况且你是雇主,他们还想着赚钱呢,不会乱来。”

“?”还是没懂。

“你姐。”曹林森顿了顿,“她跟谁说话眼睛都带勾子,身上全是媚骨,一抖搂一片骚味,容易出事。”

江岚汀笑了,“谢谢提醒。”

“她肯定比我还好奇你哪里搞来钱的。”曹林森自说自话:“猜不到呢,自然就要开始编了。”

江岚汀斜他一眼,“你对我姐很感兴趣?”

“感兴趣啊!多有意思。”曹林森摸了摸脸上的刀疤。

江岚汀看着那条疤,问他:“怎么弄的?”

“秘密。”曹林森说:“啥时候你告诉我你咋赚钱的,我就告诉你我的刀疤哪里来的。”

江岚汀随口猜道:“萧才良划的啊?”

曹林森:“草,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

“我在山上挖到了好药材,卖掉的钱就够盖房子了。”江岚汀看着他:“换你有关刀疤的故事。”

曹林森眯了眯眼,“你对我的刀疤这么感兴趣呢?”


女人在病床边抽抽搭搭地哭了一个多小时了。

“万家的彩礼咱们都花掉了,你不嫁可怎么整啊。”

“你姐跟萧知青两人好了大半年了,也不能硬给他们拆散喽。”

“大山他看起来是凶了点,但人其实不赖的,虽然他能徒手打虎,但从来没听说他打女人。”

“我跟你爹费劲巴拉地养活了你十八年,你说上吊就上吊了,你对得起我们嘛!”

江岚汀揉揉太阳穴,觉得眼下的情况着实让人头疼。

听了这么久,她终于搞明白了。

原来她穿到了名为《八零娇妻甜蜜生活》的年代文里。

书她看了一多半,还没看完。

跋扈女配江岚汀跟她同名,闺蜜觉得好笑非让她看。

谁承想,看着看着,直接穿书了!

哭着唠叨的人是原主的妈,叫赵菊英,焦黑干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瞅着再哭下去就快成干尸了,江岚汀打算说点什么。

但这时原主的姐姐江真洁抢先开了口:

“小汀你疼不疼啊,姐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红红的眼睛,带着轻颤的柔弱嗓音,可见尤怜。

她握住赵菊英的手,哽咽道:“妈,我可以替小汀跟大山成亲,小汀一直喜欢萧知青,我知道的。我可以把萧知青让给妹妹……”

“那哪儿成啊!”赵菊英爱怜地抚摸着大女儿的脸蛋,“你总是让着你妹,你看把你妹都惯成什么样了。她哪儿配得上萧知青啊!”

她抹了把鼻涕,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到了江岚汀面前,捶打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喊着:

“小汀啊,我小闺女啊,妈求你了,你就听爹娘的话,跟大山走吧!要不咱全家都没法活了。”

“别哭了。”江岚汀一出声,脖子上就传来刺痛。

她皱皱眉头,哑声道:“我同意这门婚事。”

哭声戛然而止,赵菊英两眼放光,用枯柴般的双手攥住了江岚汀的胳膊,手上的老茧划出几道白色的划痕。

“真的?你说你肯过去跟大山过日子了?”

“嗯。”江岚汀嫌恶地抽出自己的胳膊。

江真洁一脸担忧的表情:“小汀你不用勉强自己,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是我亲妹妹,我不希望你嫁过去受欺负、受委屈。”

江岚汀冷冷地瞥了江真洁一眼,没说什么。

江真洁觉得妹妹变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妹妹应该会大喊大叫,揪头发、砸枕头、踹凳子,大闹卫生所,宁死不嫁给万景山才对。

可现在她没有了平日里的张扬跋扈,突然之间,竟还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力感。

难道死过一次的人,就会性情大变?

江真洁实在好奇,不由得问出了口。

“小汀,你为什么想通了啊?”

因为书里写了,万景山是好人,宠妻宠到极致。

身体倍儿棒,身材绝;听话聪明,活还好。

反观萧才良,就是一枚妥妥的渣男。

文质彬彬只是伪装,实则是个暴力狂徒。

书中原主嫁过去,整天挨揍。

一半时间在承受家暴,一半时间在忍受冷暴力。

结婚不到一年,就被打瞎了一只眼,打爆了一个肾,多次骨折,险些丧命。

不过真实原因江岚汀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了一句:“我能想通,不是好事吗?”

江真洁干笑两声,“我是担心你。”

“不用担心。”江岚汀嗓子疼,讲话很慢,“万景山打虎不打人,不像有些人看见耗子都吓得一蹦三尺高,但关起门来打老婆毫不含糊。”

江岚汀愣了愣,脸色有点难看。

整个木香村的人都知道萧知青最怕耗子,这句话在影射谁,再明显不过了。

“小汀,你身体不舒服,心情肯定会不好,但也不好乱讲的哦。萧知青知书达理,怎么可能打老婆呢,他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

江真洁握住妹妹的手,“倒是你,如果大山欺负你了,你千万别梗着脖子跟他打架呀,他人高马大的,你肯定打不过的。”

江岚汀漠然地扫了她一眼,本来不打算再废话,但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走廊里的高大身影。

她心思一动,不急不缓道:“你们不了解万景山,他其实最乖了。”

江真洁:“……”

妹妹上吊肯定把脑浆子给挤爆了。

那个一脸凶相,脸上从来不见笑模样,一只手就能拧断你脖子的糙汉,最乖?

这样也好,她就能如愿嫁给萧知青了。

萧知青虽然没有回城,留在木香村当了老师,但他是城里人,早晚是要回去的,到时候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城里人了,前途一片光明。

万景山踏进病房的时候,恰好听到了江岚汀说他最乖的那句话。

他隔着几米的距离,盯着江岚汀看了几秒,眼中似乎有不解。

“哎呀,大山来啦!”

赵菊英立马挤出一脸带褶的笑,话说得热络,但人却往后退了好几步,似乎很怕万景山。

“大山你别听那些碎嘴子乱说哦,我家小汀可没寻死觅活,她就是没睡好,犯晕摔了一跤。已经没事了,马上就可以走了。”

万景山“嗯”了一声,板着面孔,没有表情,看不出心里是怎么想的。

两家之前商量不办任何仪式,给五十块彩礼,找个天气好的日子把人接走就行。

原本今天就是接新媳妇过门的日子,结果人到了江家,才听说新媳妇一大早上吊了,吐着长舌头被抬去了镇卫生所。

他这才赶过来,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见到新媳妇没事,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他怕五十块钱打了水漂。

五十块钱他攒了很长时间,卖掉家里养的鸡才勉强凑够。

要不是他爹万铁匠说他到年纪该成亲了,他还不打算找女人过日子。

当他知道这个女人还是村里有名的悍妇江岚汀时,他更是不乐意。

但他爹说,你这凶巴巴的样子,能讨到媳妇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

为了报万铁匠把他从雪地里捡回去养大的恩情,最后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

不过眼下看到坐在病床上的江岚汀,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她刚才说他最乖的那句话,蓦然间,他心里有种形容不出的奇妙感觉。

“万景山,背我回家。”

江岚汀声音不大,嗓音有些嘶哑,但莫名地蛊惑人心。

万景山下意识就走了过去。

赵菊英立马说:“老远的路,背什么啊,让柱子和大河再抬回去就行了。”

万景山停住脚步,看向江岚汀。

江岚汀细眉轻抬,直白地盯着他:“怎么?不乐意背啊?”

万景山反应了两秒,大步上前,弯下腰,背起江岚汀就走。

“回哪个家?”他试探地低声问。

耳边传来女人淡淡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我是你媳妇了,你说回哪个家?”


万铁匠爬过去,死死地攥着冯有德的裤腿,试图把钱抢回来。

但身患残疾的他,根本不是身强力壮年轻人的对手。

无论如何不能松手,不能让冯有德带着钱跑了,万铁匠秉持着这样的信念,骨节泛了白,脸色也变得铁青。

这八百块是儿子和儿媳妇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赚来的,绝对不能在他手里被骗掉。

他瞪着冯大光,怒吼道:“龟儿子,你骗我!”

冯家父子特意选了个标间,这样不会被打扰。

此时他们在屋里争执吵闹,服务员都不会过来多问一句,只当是客人喝多了。

毕竟这个包间点了两瓶白酒,喝高了耍个酒疯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

冯大光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上,悠哉地自斟自酌,吃着猪头肉。

“什么我骗你了,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当年要是你收了我儿子当徒弟,还能有今天的事儿吗?”

“要是你们痛快地买了我家的梨子,我能被逼无奈走到这一步吗?”

“我说老万,你们赚个八百块也不难,不差这点零碎钱,再赚就是了。”

“这八百就当你赔偿我的。”

“呸!”万铁匠气得浑身发抖,“放你大爷的狗屁!我一根鸡毛都不欠你的。”

“放手,别特么拽老子裤子!”冯有德挣了几下没挣脱掉,烦得抬起另一条腿就踹向万铁匠的胸口。

万铁匠依旧不松手,重重地挨了一脚。

“行了行了。”冯大光阻拦儿子,“别动手,一个残废,打坏了麻烦。”

冯有德拉了个凳子,坐下开吃。

父子俩吃饭喝酒,说说笑笑,只当地上的是条狗。

吃完他们准备走了,两个人合力,费了牛劲才把万铁匠弄开。

万铁匠朝着大开的包厢门大喊:“王八蛋你们回来!你们这帮强盗,我会报警抓你们的!”

冯有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刚好踏出小饭馆的大门。

他嗤笑一声,“爹,你听,还说要报警呢?报呗,谁能证明这钱是他的呀!蠢货。”

“汪汪汪!”话音刚落,面前突然冲出来一条大黑狗,朝着他一通乱吠。

“走开!哪儿冒出来的畜生。”冯有德捡石头扔狗。

“咕噜。”江岚汀喊了一声,狗子扭头跑到她身边,刚好躲开了石子儿。

冯大光看到来人,暗叫不好。

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不应该啊!

早知道刚才不吃饭早点走了。

他挤出笑容,走上前打招呼,“这么巧啊,你们也来吃饭?”

“我爹呢?”万景山沉声问。

“你爹不在家吗?呵呵呵,这我可不知道了。”冯大光把手背在身后摆了摆,示意儿子赶紧走。

钱在儿子身上,走掉就没事了。

以后再找上门,赖掉就行。

冯有德明白他爹的意思,脚底抹油打算赶紧溜,“爹,我还得干活去,先走了啊。”

“人可以走,钱留下。”江岚汀伸出手,掌心朝上。

“什么钱啊?”冯有德装傻充愣。

咕噜跑过去,冲着他又是一通狂吠。

江岚汀冷声道:“左边口袋,八百块。”

冯有德完全没把江岚汀看在眼里,抖着腿说:“我兜里的钱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给你啊!”

饭馆内传来骚动,万景山立马往里冲去,跑了五六步又刹住脚,扭头看向江岚汀。

“你先去看万叔,这里有咕噜。”江岚汀嗓音又沉又冷,让人安心也让人畏惧。

咕噜是条中型犬,看起来没有大狼狗和藏獒那么吓人,但牙齿尖、性子烈,真要发动攻击,三个冯有德都不是对手。

不一会儿,万铁匠被儿子扶了出来。

他激动地指着冯有德,大骂道:“这畜生把钱抢走了!王八羔子,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

咕噜歪头望着万铁匠,不低不高的“汪汪”了两声。

“别胡说啊,这是我刚拿到的工钱,你想赖我的钱啊!”冯有德咬死了兜里是自己的钱。

万景山看着他爹上衣胸口上的脚印子,担心地问:“爹,你受伤没有?”

万铁匠摆摆手,“赶紧把钱拿回来!”

他现在心里只有钱。

他是个残废死不足惜,但要是钱被他搞没了,死都不能瞑目。

“谁对你动手了?冯大光还是冯有德?”万景山声音冷得吓人。

江岚汀听出他的情绪,抢先对冯有德说道:“既然如此,那让警察过来断案吧!”

派出所就在两百米开外,她喊了小饭馆的服务生跑腿。

服务生跑到一半,就碰到了已经接到消息出警的民警。

冯有德见到大盖帽,人一下子就老实了。

他没正经干活,哪里来的工钱,根本说不清钱的来源。

嘴硬不到半个小时,就承认自己是抢了钱,但他强调以后赚了钱会还的,本质上还是借。

说来说去,给自己找了无数的借口。

“这事儿是个误会,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冯有德想糊弄过去,但江岚汀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我公公被打伤了,需要去医院做检查。”江岚汀对民警说:“对方得负担一切检查费用和后续治疗的医药费。”

民警一听就知道江岚汀不是乡下什么都不懂的村妇,每句话都说得清清楚楚,冷静又清醒。

各种纠纷看多了,他们听双方讲几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去什么医院啊。”冯大光急忙道:“我们没打人,是老万非拉着我们不让我,我们没办法就推了他一下。”

江岚汀睨他一眼,厉声质问:“用脚推的啊?胸口上可有你儿子的大脚印子!”

冯大光噎了噎,开口狡辩:“那是推搡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民警严肃道:“别胡搅蛮缠啊,万同志的胸口上都有瘀血了,这个必须去医院做检查。”

“你们现在态度好,给人家治好伤就什么事都没有。”

“要是不接受这个调解,那回头人家告你们,到时候可什么都说不准的,别想着拿点医药费就能把事情解决了。”

民警讲话有威慑力,冯家父子俩不得不同意拿医药费,接受调解。

到了医院,江岚汀让万铁匠做了个全套体检。

着重检查了一下截肢的腿。

万铁匠小声跟江岚汀说:“我就胸口被踹了一脚,检查这么多干啥?”

江岚汀深深地看了万铁匠一眼。

万铁匠立马心虚了,“儿媳妇,对不起啊,这事儿是我糊涂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