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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后续+全文

我吃烤地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噗……”刹那间,王修直接一口口水喷出来。瞬间扭过头,眼珠子瞪得滚圆。卧槽!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却奈何,郑妍儿却是一吐舌头,已是一脸小人得志的娇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个月,也在临州诗馆,本小姐可也在场呢,只是当时扮着男装,你这坏人,没注意到而已!”朝他扮个鬼脸,还樱桃小嘴一撇,“咯咯咯,没办法啊,有些人想不引起本小姐注意都不行啊……”“在人群中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奸诈无耻之徒!”“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有的人,居然胆敢混在品诗会上,偷偷卖诗啊!”“哦对,本小姐可是亲眼看见,某人将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的诗,二百两就卖给那个叫赵太白的……”“两个无耻之徒,还生怕别人看见,跑到角落用衣袖遮挡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主角:王修苏晚晴   更新:2025-03-20 0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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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苏晚晴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噗……”刹那间,王修直接一口口水喷出来。瞬间扭过头,眼珠子瞪得滚圆。卧槽!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却奈何,郑妍儿却是一吐舌头,已是一脸小人得志的娇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个月,也在临州诗馆,本小姐可也在场呢,只是当时扮着男装,你这坏人,没注意到而已!”朝他扮个鬼脸,还樱桃小嘴一撇,“咯咯咯,没办法啊,有些人想不引起本小姐注意都不行啊……”“在人群中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奸诈无耻之徒!”“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有的人,居然胆敢混在品诗会上,偷偷卖诗啊!”“哦对,本小姐可是亲眼看见,某人将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的诗,二百两就卖给那个叫赵太白的……”“两个无耻之徒,还生怕别人看见,跑到角落用衣袖遮挡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噗……”刹那间,王修直接一口口水喷出来。

瞬间扭过头,眼珠子瞪得滚圆。

卧槽!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

却奈何,郑妍儿却是一吐舌头,已是一脸小人得志的娇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上个月,也在临州诗馆,本小姐可也在场呢,只是当时扮着男装,你这坏人,没注意到而已!”

朝他扮个鬼脸,还樱桃小嘴一撇,“咯咯咯,没办法啊,有些人想不引起本小姐注意都不行啊……”

“在人群中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奸诈无耻之徒!”

“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有的人,居然胆敢混在品诗会上,偷偷卖诗啊!”

“哦对,本小姐可是亲眼看见,某人将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的诗,二百两就卖给那个叫赵太白的……”

“两个无耻之徒,还生怕别人看见,跑到角落用衣袖遮挡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交易完了,还不忘互相吹捧一番!什么赵兄正直的为人令王某敬佩,什么王兄高风亮节的情操,也令在下无比感怀……”

“哦,昨日诗会本小姐倒是没去。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又是去卖诗的吧……”

“哎,只可惜那吴子俊,倒霉的孩子,主动送上门让某人把银子赚了……”

一边说着,得意得尾巴都快翘上天。

“你说,本小姐是把你卖诗的事告诉我爹,让他把你抓回府衙,打上一顿板子,再丢进大牢关起来呢?”

“还是把你脑疾早已痊愈的事告诉他,让他举荐你去朝廷当官呢?”

顷刻间,王修气得够呛,印堂瞬间漆黑得发紫。

大爷的!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这样毫无根据乱说话,信不信老子马上告你诽谤?

做人还是糊涂一点好!

别看你长得娇滴滴还前挺后翘的,老子一拳整过来……

应该能嘤嘤嘤哭很久吧!

可没想到,不等他说话,郑妍儿却又眼珠子咕噜一转。

一脸刁钻狡黠,故作凶巴巴朝他扬了扬小拳头,“哼!果然是个无耻奸诈的坏人呢!”

“要想不让本小姐把这些告诉我爹,也可以……本小姐以后要是来找你,探讨诗作啊,或者让你陪我逛逛街啊,你可最好老老实实的,要听话!”

“万一本小姐心情不好了,可保不准张嘴就会乱说话哦……”

“你……”于是刹那,王修更气得快吐血。

满面铁青,肺都要炸裂!

卧槽!这都尼玛都什么破事?

这小妞多少是有点欠抽吧?谁特么有空陪你探讨诗作逛街?

大家都很忙的好吧?

这大康朝太凶险了,老子想回去前世,继续享受996福报!

还好,眼见他气得双眼直喷火,这小妞倒是消停了。

得意洋洋又朝他眨巴两下大眼睛,丢下一句,“不过,你这人虽无耻狡诈了些,但长得还挺俊俏的,咯咯咯……”

然后一蹦一跳追上父亲,不再搭理他了。

……

在苏万里夫妇热情带领下,一行人终于到达整座府院的中庭。

背靠府上用来招待贵客的正堂,眼前是一大片空旷空地,只有周围绿树环绕,以及各种喜庆的装饰。

前来贺寿的客人,除了家族本宗旁支的各种亲戚,以及苏家一些店铺与作坊的掌柜执事,更有不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露天院坝里,再加上正堂内的一些厢房,怕是备得有足足七八十桌酒席。

而此时,客人们早已到来得差不多,围坐在早搭好的桌子前,交谈甚欢。

当然也不少客人,如郑明礼这般,带着女眷。

府上下人丫鬟,在人群中忙碌穿梭着,倒是好一片热闹非凡的喜庆景象。

除此之外,王修却是一眼便瞧见,那修建得颇为气派的正堂大门外,正端坐着一位老妪。

着一身素色长衫,双手握着一根精美无比的龙头拐杖。

虽身材略显瘦弱,满头银丝,可双目炯炯有神。

面前摆着一张铺着大红绸布的四方桌,上面摆着一个大大的寿桃,以及各种精致点心。

此刻,老太太正端坐在四方桌后,满面平易近人的慈祥笑容,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身后侍立着两个俊俏丫鬟,一侧还正围着十来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正举止恭敬陪着说话。

毫无疑问,老太太应该便正是今日的老寿星,苏府硕果仅存的老祖宗,苏万里的亲生祖母,苏晚晴的曾祖母,苏陈氏。

而旁边那些华贵妇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便是苏家本宗旁支的一些媳妇,或者来往比较密切的生意伙伴的家眷了。

随着一声唱喊,“临州太守郑大人到……”

顿时,露天院坝里的客人们,自然纷纷站起身来,拱手招呼,毕竟这绝对算得上今日寿宴最为重要的贵客,更是临州府父母官。

郑明礼倒是从容自若,同样拱手回礼,待到众人纷纷坐下之后……

这才按照礼节惯例,领着郑妍儿径直走到老寿星跟前。

举止谦卑,行了礼,说了些祝福的话

毕竟,尽管是堂堂太守,可大康的孝道下,在这般老寿星面前,也不敢失了礼节。

苏万里夫妇自然全程陪同在侧,待到礼节完毕,才又热情地安排着郑明礼父女,去了正堂内侧的厢房入座。

毕竟,太守大人身份特殊,而且今日也同样不少州府的官员前来贺寿,自然专门备了贵客厅。

王修扫视了一大圈,几乎把在场的所有年轻点的女子,都仔细打量过了……

甚至还重点关照了其中两个长得满身肥肉、脸上还有麻子的女子,却也没有看出来,谁像是自己那未婚妻苏晚晴,应该只是今日的客人。

倒也能理解,按照习俗,今天这场合,主家尚未婚嫁的女儿,反倒是不适合出来招待客人的。

没想到,这时,直到笑呵呵目送郑明礼二人进了内堂,老祖宗却是一副迫不及待,望向刚折身回来的苏万里。

“万里,听说我那未来曾孙女婿也来了?还不快领过来老身瞧瞧?”

“哎哟,老身可是日盼夜盼,能亲眼看着晚晴那丫头成婚,算算日子,这不就快了?”

苏万里却是恭敬答应着,“祖母的心思,孙儿晓着呢?这不,今天可是专门把他请了过来……”

随即,不等他王修反应过来,便肥肉一颤一颤地,已冲到他跟前。

堆起一脸灿烂笑容,二话不说,拽着他胳膊,“贤婿,走,走,陪老祖宗说说话。”

三两步便已到了跟前。

可接下来的情形,却更让他王老爷欲哭无泪了。


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那破婚事能赶紧退掉,只能含泪少赚几十两银子了!

当下,几分猴急,“当然,关于我与你家堂姐那事,还望婉儿小姐……”

然而话未说完,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这苏婉,却是娇嗔瞪他一眼,音若蚊虫轻啐出声,“登徒子,谁是你未来夫人了……”

而紧跟着,脸蛋竟是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连脖子根都滚烫绯红一片,长长的微微颤动,那叫一个娇羞无限,眼里都快滴出水来。

却是低垂着头,将目光瞥向一边,再不敢与他对视。

搭配着那张绝美的脸蛋,以及那如樱桃般诱人的檀口,竟是那般明艳动人,惹人怜惜。

一时间,竟是让他王修王老爷,瞬间看得有些痴了,小腹一阵燥热。

可刹那间,却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瞪着这妹儿,面色铁青得厉害!

卧槽!这妹儿是不是有点毛病呐?

老子都说得清清楚楚了,这本来是想着送给未来夫人了,现在改变主意才赠与你了……

你老老实实收着礼,然后就赶紧踏踏实实办事就完了!

大不了事成之后,老子再送你点好东西!

你在这羞答答脸红个毛线啊?

可没想到,良久,这苏婉倒总算缓缓抬起头来。

脸蛋依然娇羞得如熟透的苹果,一双美目幽幽望着他,眼波流转……

似乎想到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嘴唇微微蠕动,半晌,却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搞得他一头雾水。

入夜。

苏府,那座幽静别致的独立小院内。

“我的个阿娘也……”二楼书房中,丫鬟兰儿来回踱着步子。

眼珠子圆瞪,声音都有些发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花露水,竟然真的这般神奇……”

“小姐您闻闻,您就下午回府的路上,撒了两滴花露水在衣衫上,居然到现在,隔着老远都香香的!”

“还有那面膜膏,奴婢刚才试过了,竟然真的能让皮肤变白变光滑呢!”

而那个名叫苏婉的美貌女子,却安静端坐在书案旁。

一双美目只是静静注视着面前那无比精美的木盒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嫩滑如凝脂的脸蛋,依然通红得厉害,目光盈盈,眼里都快滴出水来。

兰儿却依然满脸不可思议的震惊,又将脑袋凑过来,“还有,小姐,姑爷怕不会是神仙附体了吧?”

“不但脑疾真的痊愈了,而且不声不响,就折腾出了那么大一家万通商行。”

“小姐您是不知道,从下午到了凤鸣山,到现在,奴婢这脑袋就一直是懵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而且离开的时候,奴婢还打听了,据说就连这花露水面膜膏,也几乎全是姑爷研究出来的!”

吞了吞口水,压低声音,“小姐,姑爷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不但脑疾痊愈了,还写得一手好诗,又研究出这么神奇的花露水面膜膏来,又会做生意,还会治病救人,那李掌柜不就是被姑爷从鬼门关救回来的?”

“而且不仅这些,小姐有没有发现,姑爷其实看着,真的好俊朗!”

“特别是他每次一本正经与小姐说话的样子,真的迷死人了!”

“也难怪下午在街上,就连那郑妍儿,那副红着脸含情脉脉的样子,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她肯定对姑爷动心了……”

那苏婉总算讪讪回过神来。

红着脸嗔怪地瞪她一眼,“怎么?就一瓶面膜膏,就把你这丫头收买了?”


却见这家伙,倒是不紧不慢,从门坊那什么“门卫室”后面,推出来一物!


只见这玩意,长得那叫一个奇形怪状,压根见都没见过……

约摸半人多高,在整体几根钢铁管子的支撑下,一前一后并列安装着两个圆形车轮!

从侧面看上去,倒是与寻常所见马车的下面半截差不多!

可唯独那车轮,虽与马车轮子形状无异,却全是采用钢铁制作而成,轴心用一根根细细的钢条支撑!

而且整体,也单薄不少。

那铁质轮子四周,还包裹镶嵌着一层黑褐色的东西,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

两个轮子之间,还安装着一个比脸盆略小的齿轮盘,一圈长长的钢制链条,连通后面轮子的轴心。

这种齿轮链条,在匠造监的一些器械上常见,只是眼前这个,精致小巧了许多。

除此之外,正前端上方,还横着一根近两尺的铁管,两端微微向后方弯曲,做成了把手。

那铁管下方,竟是两根分叉,直接死死钳着前面车轮的外端。

似乎只要左右扳动那铁管,便可以控制前端车轮左右摆动!

而这整个玩意,还刷了一层黑白相间的油漆,看上去还挺别致!

于是乎,景隆帝便有些懵了!

与陈皇后面面相觑,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琢磨了半天,倒总算看出来了,这玩意应该是与马车马匹如出一辙,应该是一种用来代步骑乘的工具!

可关键是……

这玩意就前后两个轮子,与地面接触的部位又那么窄,怎么能用来骑乘?

不会倒的吗?

可没想到,任凭他景隆帝眼珠子瞪得滚圆满面错愕,王修却只是一翻白眼。

一脸如看乡巴佬的表情,撇了撇嘴,“行了,老哥,别使劲盯着看了!”

“不是什么高科技玩意!这是最近几天,本老爷让商行的几个老工匠,根据我画的图纸,折腾了好久才折腾出来的……”

“给取了个名字,自行车!顾名思义,便是不需要马匹拖着,自己就能行走的马车!”

景隆帝依然一头雾水。

奈何,这家伙反倒一脸无奈,“哎,没办法……”

“可能是穷了小半辈子,根本就坐不惯马车。遇上道路平整还好,稍微颠簸的话,能把人晃得胆汁都吐出来!”

“骑马又不会骑,让赵侍卫教了四五天,现在还连马背都爬不上去!”

“所以,只能勉强折腾出了这么个玩意,出门代步挺方便!”

“而且这玩意,因为现在大康朝的技术局限,钢铁质量也不行,各部件精度也达不到,齿轮隔三差五就掉链子……”

“最重要,还缺少一种最重要的材料!”

“这轮子,钢铁圈轮外面包裹那玩意,本来应该是空心的轮胎,可现在,也只能用羊筋羊皮来熬制,再经过一些特殊处理,来代替!”

“可即便这样,减震性和耐磨性,依然达不到理想要求,而且用不了多久就得烂,只能重新更换!”

“所以,也没法建作坊来生产售卖!”

一番话,直讲得他景隆帝脑袋晕乎乎的。

可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瞬间惊呆了!

只见这家伙,嘴角又一声自言自语,“哎,也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橡胶这作物……”

又一脸恨铁不成钢,没好气朝旁边景阳公主一瞪眼,“走啦!”

“哎,明明打架这么凶,可脑子怎就这么笨?手把手都教你两天了,这自行车还是学不会!”

“搞得每次出门,还得本老爷托着你。我累得吭哧吭哧的,你还挺享受!”



王修转过身,却是神色一愣。

只见前方人群中,正缓缓走来一青年男子。

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面色白净颇为俊朗,穿一身上好雕花越缎长衫,手持一把绘梅花图案的精美折扇,举手投足满是文人雅士风范。

明显是刚来这诗会,身后还紧跟一十六七岁书童。

只是一边朝这边走着,望向他王修的眼神,总是说不出的几分敌意。

这让王修,倒是满心疑惑。

至少自从来到这大康王朝,他是从未见过此人,也压根不认识。

倒是这时,周围那些正焦头烂额忙着写诗的文人才子,一阵窃窃私语。

“咦?这不是吴子俊吴公子吗?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完了,看来今年这中秋诗会,又没机会了。谁不知道,这吴子俊,可是号称咱临州第一才子,连当朝大儒李舍人看了他的诗,都是赞不绝口?”

“有他在,咱们哪还有出头的希望啊?”

“是啊!他莫名其妙跑来这里作甚?谁人不知,这吴子俊,可是当朝吏部侍郎吴正德的公子?”

“吏部侍郎是什么?那可是当朝大员,掌握着全国地方官员的调动。”

“对啊,小弟我还听说,那吴正德,可是早就给自己这儿子安排好了职位,还是太子府詹事,年后就要离开临州老家,进京上任了……”

“别看这太子府詹事,只是个小小属官。可好歹是太子身边的人,将来太子继承大统,那可平步青云不可限量啊!”

“有个当大官的爹就是好啊!哪需要如咱们这般,还得靠每两年才开一次的春闱,还有每年这‘小秋闱’,来搏一个渺茫前程?”

眨眼间,吴子俊便已走到王修几人跟前。

倒是不慌不忙,依然风度翩翩,朝四周一拱手,“诸位同窗,在下吴子俊有礼了!”

“还请诸位不必介意,认识在下的都知道,吴某已好几年不参加这种诗会了!”

“之所以前来凑凑热闹,也无非是听说上个月,就在咱这临州诗馆的品诗会上,那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呐!”

“一位名为赵太白的兄台,可是当场在此创作了一首诗……”

满面沉醉吟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妙!实在是妙啊!吴某自愧不如,每诵读一次,那都是受益匪浅!”

“这首诗,目前不仅在临州,据说在京城,那可都已广为传颂,文人才子争相追捧。就连国子监,更是将此诗收录,作为授课的文本!”

“因此,今日前来,也是心怀侥幸,看能否再碰上那赵太白赵兄,一睹名家风范,结识一番!”

“好一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好诗,好诗啊!”顷刻,景隆帝也是神色一振,惊呼感叹,“没想到这小小临州府,竟还有如此大才……”

吴子俊上下打量了景隆帝两眼,眉头微微一皱,明显有些不悦,自己说话时被人打断。

可紧跟着,又将目光投向王修,声音陡然提高不少,“只没想到,没能一睹那太白兄的风采,倒是在这里,遇上一位故交!”

“来,在下给诸位,隆重介绍一下。这位王修王公子,那可是咱临州大名鼎鼎苏家未来的乘龙快婿……”

“哦,忘了,是赘婿,再有两三月,王公子可就要坐着花轿蒙着盖头,嫁入苏家了!”

“哦对,进苏府大门前,还得跨火盆踩鸡血!”

只不知不觉,语气神态中,已是浓浓的戏谑嘲讽。

一时间,本还算安静的诗馆大堂,一下子哄闹起来。

那些正憋得焦头烂额写诗的才子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

“什么?这就是那苏家未来赘婿王修?”

“那苏大小姐订婚,在咱临州城可算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啊。只奈何一直没能见过那王修的真面目……”

“是啊!堂堂一七尺男儿,居然自甘堕落去给人家做赘婿,那是羞煞先人的事,不轰动全城才怪呢。”

“可也不对啊!大家都曾听闻,苏大小姐的那位未来赘婿,可是自幼患有脑疾,智力低下,可这哥儿,看着也不像憨子啊……至少,没有鼻孔挂着白龙,嘴角淌着清泉啊。”

“嘘,少说两句,这王修也挺可怜的。那苏大小姐苏晚晴,可是咱临州出了名的大才女,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而且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接手苏家的生意。只是谁能料到,最后却要纳这么一个智力低下的憨子做夫婿?”

“哎,可惜,可叹啊!”

“这些都不重要!咱临州的文人圈子里,谁人不知,这吴子俊吴公子,可是早就对那苏大小姐的才名仰慕已久,苦苦追求了好几年,据说情诗都写了好几十首……”

“结果到头来,梦中人儿却马上要成了他人妇!”

“关键,还是嫁给这么一个憨子,换做谁能受得了?现在碰上了,那还不得往死里整?今天,怕是有好戏看了……”

……

眼见气氛已烘托得差不多,吴子俊才又一抬手,“诸位,暂请安静一下……”

“这王修王公子,如今也算临州的名人了!毕竟,那苏大小姐,不但家世丰殷,更是饱读诗书温婉尔雅!”

眼神中已是浓浓的嘲讽戏弄,声音更加阴阳怪气,“能与之相配,哪怕只是做个赘婿,那想必王公子,也定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之人……”

“而今日,难得王公子莅临这临州诗馆,想必也是奔着这‘小秋闱’的名头而来……”

“要不,就请他为大家,提前展示一下他的大作?让诸位同窗,也拜读观摩一下?”

“相信以王公子的才学,即便比不得那位赵太白赵兄,那肯定也挥墨如神龙妙笔生花,一出手必是旷世之作啊……”

果然顷刻,刚安静下来的大堂,又一下子喧闹起来。

在场都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这吴公子的意图,那可就是要借此机会,狠狠羞辱一番这个抢了他梦中人儿的憨子,狠狠出一口恶气呐!

看热闹不嫌事大,戏弄一个憨子,也算难得的乐趣。

一时间,哄堂大笑声,尖叫起哄声,还有嘈杂议论声,此起彼伏。

当然,也不少满身正气的才子,几分愤恨。

毕竟,好歹也是堂堂侍郎公子,如此行为,终究失了读书人的体面。

唯独景隆帝赵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在吴子俊身上打量着,神色古怪。


“有了这层意义,谁还会在乎那花露水面膜膏,是否真值得一百两银子?”

“而且,还通过这种方式,一下子把那些富家女人,牢牢捆绑在了一起,成为他们长期的忠实主顾……”

“这可是最简单直接的,精确筛选目标主顾的方式!”

“陛下您瞧瞧,那些已经买了贵宾卡的,哪一个不是给人送了钱,还喜笑颜开引以为傲的?”

“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临州城的富家女子,都人人以有一张万通商行的贵宾黑卡,作为炫耀攀比的资本了!”

“不花钱,免费的贵宾卡,反而显示不出分量了!”

“而他,又趁机,狠狠地回笼了一笔资金,便可迅速投入生产中,以保证二十天后,货品能正式售卖!”

“实在是一举多得的妙招啊!”

“当然,要做到这些,必须是那花露水与面膜膏,不但真正效果惊人,而且天下仅此一家独售!”

顷刻,景隆帝一阵哑然。

经过一番分析,如何再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顿时也是满面骇然。

半晌,才讪讪憋出一句,“那小儿,怕是个妖怪吧……”

……

距离那高台不远,街边一棵大树下……

王修慵懒地靠在树干上,倒是显得百无聊赖。

“东家,东家……”然而这时,却见商行大掌柜陈通,从人群中颤颤巍巍跑了过来。

跑到跟前,却是满面兴奋激动,“恭喜东家!贺喜东家啊!”

“瞧瞧今天这场面,多火爆!老朽刚去看了,这才一个多时辰,就已经卖出了三百多张贵宾黑卡了!”

“还有不少主顾,已经赶紧回家去取银子了,说是马上就要回来认领!”

声音有些颤抖,“照这个趋势下去,过不了几天,包括附近州府以及下面各县的一些主顾,得到消息也会蜂拥而来……”

“五天之内,这贵宾黑卡就会全部卖完!”

“东家大才,大才啊!老朽也算生意场上折腾了大半辈子,今天才算真正开了眼界啊……”

“原来这生意,还能这样做!”

可紧跟着,却又一愣,“不过说来挺奇怪……”

“咱们不是一直害怕,如此高调大张旗鼓地折腾,再加上发布会的火爆,难免引起有些人眼红,趁机捣乱?”

“所以一大早,老朽就把商行的所有护院全部派出来了,夹在人群里……”

“结果,一直到现在,却是风平浪静的,根本无人生出事端!”

“还就是,现场平白无故,还多了许多捧场的人。东家您看,就免费体验的摊位前,那两个小娘子……”

“从咱发布会开始就一直在那里了,不认领贵宾卡也不捣乱,就是逢人便夸,咱的花露水真是太神奇了,什么香味又纯正,又持久……”

“老朽找人打听了,她们根本是苏家胭脂水粉店的两个执事,就是奉了她们大小姐的吩咐,来捧场的。”

“不仅如此,老朽还注意到,这拥挤不堪的人群中,夹杂着不少,苏府的护院,在暗中帮着维护秩序!”

说完,倒是又迅速告辞离开,继续去操持这发布会了。

只留下王修讪讪站在原地,嘴角抽搐得厉害。

卧槽!这都又半个月过去了,那苏家二小姐礼也收了,按理说退婚一事就稳了啊!

咋个到现在,不但依然一点动静没有,那苏大小姐,反倒还先主动卖人情示好了?

那苏婉,到底能不能行啊?

脑子突然想起邻居周大娘所言,她那娘家隔壁的小儿子,做了大户人家的赘婿,才几个月就被折腾得皮包骨头走路都扶墙。


要不看你是个小妞,而且身份还惹不起,老子非得把你拖旁边小巷子,两拳整到你脸上。

还好,没走几步,却见这小妞抬头看了看天色,总算又回过头。

又是一脸得意笑容,一吐小舌头,拍了拍他肩膀,“嗯,今天表现不错!”

“我说话算话,你鬼鬼祟祟卖诗的事,本小姐已经忘干净了!”

随即,领着他,便大步朝街道斜对面晋咸居走去。

“闪开!闪开!”然而就在这时,正当王修黑着脸要跟上,却只听得耳边,一阵惊慌大喊。

伴随着,街上行人同样一阵恐慌尖叫,“啊,小心……”

“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

王修转过头来,只见此时,左侧大街上,一辆颇为精致的马车,朝这边疾驰而来。

前方座驾上,一个年过五旬的瘦弱马夫,嘴里一声声惊恐大喊,“马受惊了,快闪开,躲开!”

面色惨白,双手死死攥着缰绳,却奈何根本控制不住受惊的马匹。

那枣红色的大马,拖着马车,一路横冲直闯,吓得街上众人,狼狈不堪四处逃窜。

而那马车的轿厢,帘子关着,看不见里面的光景,只隐约有女子的恐惧叫声。

与此同时,却只见郑妍儿,正傻愣愣站在道路中间。

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已经彻底吓懵了。

瞪大着双眼,呆若木鸡,竟已忘了赶紧闪开。

而那匹受了惊的高头大马,拖拽着马车,竟发了疯一般,朝着她狂奔而来。

铁蹄扬起尘土,距离她那娇小的身子,已不足一丈远。

于是顷刻,王修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虽然对这小妞,憋着一肚子火,可此时,却哪还顾得了那许多?

想都没想,一个箭步,便朝前方猛冲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双臂死死抱着郑妍儿那小蛮腰,就要顺势朝一旁滚去,以求躲开那马儿的铁蹄。

却奈何,那马车速度实在太快了!

瞪大着双眼,他甚至能清晰看见,那一只铮铮发亮的马蹄,迎着自己二人便踩踏过来。

顷刻,心中一个咯噔。

完犊子了!多半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同样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彻底呆了。

只听得耳边,一声女人娇斥,“倒!”

眼前一闪而过一道身影,身手极为矫健,竟是直冲那马头而来。

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也不只是如何出手……

紧随其后,只听得“嘶”的一声马啸。

那匹正在狂奔中的马儿,竟是活生生倒在了地上,倒是那马车,因为惯性的作用,也差点紧跟着侧翻下来。

与此同时,却见那黑影又是一闪,王修便只感觉一只手,拽着自己胳膊,将他往后面猛地一拽。

倒是终于,让他没有与郑妍儿,双双倒在地上。

可就是力道太猛,让他身形不稳。

说时迟那时快,左手死死抱着郑妍儿,右手近乎本能猛地就朝身后抓去。

只求能抓住什么东西,让自己站稳脚跟,不至于仰面朝天摔个大跟头。

可没想到,却感觉抓在了什么软绵绵又弹性十足的东西上。

与此同时,身后又一声愤怒娇斥,“登徒子,我宰了你!”

“叮……”一声长剑出鞘的脆响。

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脖子一阵凉意,肩膀上,赫然已架着一柄锋利的长剑!

剑尖还在他眼皮下微微发抖。

哪怕多年以后,王修在自己一众儿孙面前,回忆起这惊险的一幕……

也是心有余悸,不得不承认,当时心里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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