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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小说

山的那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一个阴暗狭小的房间,一夜春雨,整个屋子都是潮湿的水汽,还夹杂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中药味。姜丰躺在稻草床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每天穿着格子衬衫、运动鞋,在办公室里敲代码,偶尔做一做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的白日梦。然后在连续的熬夜加班中,他猝死了。死得很利索,毫无痛苦。但他又活过来了,在这个历史中没有记载的大晋朝,一个刚刚去世的落魄书生的身体里重生了。头一阵疼,原主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是一个原来时空中没有的朝代,皇室姓萧。和原来的时空相比,历史在宋末出现了拐点。一个叫陈仲光的人抵御了蒙古铁骑,创立了大陈皇朝。这个陈仲光疑似穿越者,“写”过一些后世才有的诗,还有很多新的发明,被誉为一代明君。可...

主角:姜丰姜媛   更新:2024-11-05 1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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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丰姜媛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一个阴暗狭小的房间,一夜春雨,整个屋子都是潮湿的水汽,还夹杂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中药味。姜丰躺在稻草床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每天穿着格子衬衫、运动鞋,在办公室里敲代码,偶尔做一做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的白日梦。然后在连续的熬夜加班中,他猝死了。死得很利索,毫无痛苦。但他又活过来了,在这个历史中没有记载的大晋朝,一个刚刚去世的落魄书生的身体里重生了。头一阵疼,原主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是一个原来时空中没有的朝代,皇室姓萧。和原来的时空相比,历史在宋末出现了拐点。一个叫陈仲光的人抵御了蒙古铁骑,创立了大陈皇朝。这个陈仲光疑似穿越者,“写”过一些后世才有的诗,还有很多新的发明,被誉为一代明君。可...

《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小说》精彩片段


这是一个阴暗狭小的房间,一夜春雨,整个屋子都是潮湿的水汽,还夹杂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中药味。

姜丰躺在稻草床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

每天穿着格子衬衫、运动鞋,在办公室里敲代码,偶尔做一做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的白日梦。

然后在连续的熬夜加班中,他猝死了。

死得很利索,毫无痛苦。

但他又活过来了,在这个历史中没有记载的大晋朝,一个刚刚去世的落魄书生的身体里重生了。

头一阵疼,原主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一个原来时空中没有的朝代,皇室姓萧。和原来的时空相比,历史在宋末出现了拐点。一个叫陈仲光的人抵御了蒙古铁骑,创立了大陈皇朝。

这个陈仲光疑似穿越者,“写”过一些后世才有的诗,还有很多新的发明,被誉为一代明君。可惜大陈皇朝也没有避过朝代轮回的魔咒,三百年后被姓萧的夺了江山。

这些朝代更迭的大事,暂且与原主无关。

原主也叫姜丰,家里算得上耕读传家。

他的父亲姜隽是个秀才,原本小有家资,但是多次赶考也未能中举,又因脾气不好找不到地方做官、不通庶务,家里渐渐就穷了。

姜隽在原主十几岁的时候病死了,留下孤儿寡母三人,如今姐姐姜玉已经出嫁了。

姜丰自小跟着父亲读书,也是个立志科举的。

奈何运气不好,虽然私塾里的先生都说他火候到了,可就是不中。在姜丰看来,是原主第一次考试就落榜,心态就崩了,后面有了心理阴影,导致如今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上。

这姜家本是要穷困潦倒了,说不准姜丰也要打光棍了,好在姜父有先见之明,在世时曾经给原主定了一门亲,是邻镇熊家的姑娘。

熊家是个家境殷实的小地主,熊姑娘的母亲早逝,如今是继母金氏当家。因姜丰不成器,金氏恐怕别人说她眼看着继女跳火坑,就想悔婚。

但姜丰的母亲苏氏不答应啊!

眼看着自家穷了,儿子错过这个媳妇,还不知道能娶什么样的。仗着苏家老舅是县衙的总甲,有些势力,几次三番找人游说、软硬兼施,总算把儿媳妇娶了回来。

这个儿媳妇还带着嫁妆,一家人总算不用挨饿了。

原主是个书生,很有几分傲气,得知岳家有悔婚的意向,就愤愤然,迁怒于妻子,夫妻关系冷淡。

如今成亲数年了,只有一个女儿姜媛。

这次又是落第,原主心中抑郁苦闷,不知不觉走在河边,不知怎么掉了进去。姜家为了救他,耗费了不少钱请大夫买药,更加穷了!

现在人被救了回来,内里却换了个芯!

理清了思绪,姜丰叹了一声,他这穿越是“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打”啊!这运气也太差了一些。

但是想到死了之后能重活一次,怎么说也是赚到了。现在他成了姜丰了,就要承担起原主的责任,把这个家担起来。

穿越人士要想发家致富,一般会选择炼钢制玻璃,这些他倒是知道原理,但真想实验起来,那是有一定基础之后的事了。

现在连建窑的本钱都没有!

至于肥皂花露水,这个年代已经有西洋舶来的肥皂了,只是价格贵。

想来想去,姜丰觉得最现实的出路还是像原主一样考科举。

在这个时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姜家几代人孜孜不倦地考科举,为的是什么?是改换门楣!

想要改变社会阶层,只有读书科举……可他一个理工男,考科举哪有那么容易?只能够一步一步来了!

清醒之后,姜丰爬了起来,穿上鞋子推开了门。

门外的光线一下子射到他的眼中,让他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下了几日的雨,如今虽然雨停了,小小的院子还是一片泥泞。

但屋外的空气比屋内清新多了。

一个小孩子从厨房探出头来,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这是“他”的女儿姜媛。

作为一个单身狗,穿越一下子把他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不仅给他发了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女儿。

这可真是且喜且忧!

厨房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是正在做午饭。

姜丰信步走过去一看,只见一个荆钗布裙的年轻妇人背对着他忙碌,头也不回地说:“饭菜就要好了,再等等。”

姜丰有些尴尬,原地站着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他的妻子,闺名叫熊楚楚。

熊楚楚听到门口没有回应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

姜丰看清了她的脸,一张瓜子脸上脂粉未施,柳眉杏眼颇为秀丽,只可惜神色疲惫、肤色暗淡,十分姿色也只剩六分。

但姜丰还是有些局促……这是他的妻子啊!有点不好意思怎么办?

“我……去摆碗。”姜丰说完,落荒而逃,没看到后头熊楚楚诧异的表情。

姜丰的堂屋小小的,只有一张小方桌,两条长凳。

按着记忆,姜丰找出碗筷摆上,熊楚楚也带着女儿捧着菜来了。看到小小的姜媛也端着一碗菜,姜丰忙接了过来。

姜家的午饭很简单,一锅稀粥、一小碗梅干菜、几个红薯。

姜丰看那梅干菜还挺香的,给自己装了一碗粥,就着梅干菜吃饭。

吃完了饭,身上暖了起来,更觉得身体好了,姜丰说:“娘出门有半天了,我过去寻她。让她别买药了,我身体好了。”

这个家都那么穷了,能不吃药还是别吃药吧。

况且这药味道很奇怪,一股香灰味,成分可疑,记忆里似乎是村里“兽医曹”开的方子?

“嗯。”熊楚楚应了一声,默默收碗。

气氛有些尴尬,姜丰只能默默地出了门……

姜家房子祖传下来的,正房、东西厢房整整齐齐,虽然破旧,也是乡下难得的大宅子。只是年久失修,下雨天就漏雨。

姜丰想着,也该请人来捡瓦面。

只是如今正值春耕,请人也难。不如等母亲回来商量一下。

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仿佛也受到了原主的感情的影响,想到母亲,姜丰的心不由得一暖。

苏氏是去镇上大女儿家借钱了,还没回来……


熊森被家人抬了回家,第二场考试还能不能下场都成问题了。

姜丰摇了摇头,小孩子受打击能力还是太低了。

其实原主也是一样。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姜丰发现原主学问还是不错的,那么多年考不中,说到底还是心理承受能力太低。

第一次不过,心态崩溃了,往后越考越差,渐渐自甘堕落了。

回到大舅舅家时,不仅大舅舅一家,就连小舅舅也在,齐刷刷地看着他,姜丰心里一暖。

大舅苏常忠见到他进来,看他神色如常,就松了口气,说道:“回来就好,你大舅母做了姜汤,你快趁热喝了散散寒气。”

姜丰答应了,坐到桌边一看,红糖姜汤,还卧了一个荷包蛋。

“烦劳舅母了。”姜丰说着,大口大口吃了,身上出了一身汗,全身都暖了起来,果然舒服多了。

大舅母笑了笑,说道:“什么劳不劳的,你爱吃就好。”

这个外甥果然变好了,都会说客气话了!

小舅苏常义也说:“考完了的就不要再去想了,也先别忙得翻书对答案,暂且忘了这场,好好休息两天,备考第二场要紧。”

苏常义也是衙役出身,往年也曾在考场巡考,见过太多一场考试结束,哭天抢地、丧魂落魄的。但是考试的东西,不仅看实力,也要看运气,有时候自觉不好,说不准过了的也有。

姜丰点点头,说道:“舅舅说得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又吃了两天的“状元及第粥”,迎来了第二场考试。

姜丰一看,熊森果然没来考试。要是他,既然花了一两银子的请保费,无论如何也得把三场考完,积累经验也好啊!

第二场考的是表判。考察的是律法和考生断案的能力,毕竟要是当上地方官,审案也是分内工作。

举用有过官吏、监临势要中盐、边境申索军需、织造违禁缎匹……

总共十道题,姜丰看着看着,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十年科举,八年模拟”的题海战术发挥作用了,这十道题,有五道他都刷过类似的!

洪先生的押题技术果然名不虚传!

县试分正试和附试,最主要看第一场正试的成绩,这场附试是做参考的。

当然,附试考得太差,对律法一窍不通的,也是过不了的。

两场考试都考完,姜丰回到家里,倒头睡了一觉,然后把题目和自己的作答一一默了出来。如果这次还是不过,也要知道自己差在哪里,死也要死个明白!

接下来就是等着放榜了,苏氏日日烧香拜佛,也不管佛家道家,满天神佛都求了一遍,还去姜父的坟前唠叨了一翻,熊楚楚也每天心不在焉。

全家最淡定的就是姜丰了,反正考都考完了,听天由命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放榜的日子。

头一天晚上,姜丰就来了舅舅家,等着第二天张榜。虽然他自觉过的可能性很大,到了这个时候也难免紧张,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一看,甥舅俩都挂着黑眼圈。

大表哥苏坤陪着姜丰一起去看榜,县衙外的公告处早已围满了人,根本挤不进去。

这时候苏坤那“梁山好汉”般的体型就发挥优势了。


“既然这样,你多带些礼物,路上小心。”姜丰答应了,打开篮子一看,只见里面有入冬时晒的腊肉,新做的糖环、油饺,从府城买的几样干果,也算丰厚了。

又见女儿穿着新做的红棉袄,头上两个小揪揪上还扎了绒花,脖子上戴着新打的银项圈,小脸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像个年画娃娃,可爱极了。

姜丰一把抱起女儿,提着篮子说:“我送你们到村口吧。”

正说着,外头传来招呼声,原来是熊楚楚约了同路的小媳妇们一起出门。

“我自己去吧,你不必忙。”熊楚楚接过篮子,牵着女儿往外走。

姜丰只得期期艾艾地送到门口,这幅依依不舍的样子,惹得小媳妇们嘻嘻笑个不停,熊楚楚红着脸解释:“他就是舍不得女儿。”

“哦~是舍不得女儿~”那些小媳妇打趣着。

到了傍晚,熊楚楚才带着媛媛回来了。

小媛媛一进门,就蹦蹦跳跳地朝姜丰跑过来,献宝一般拿出一个大红色的荷包,高兴地说:“爹爹你看,外婆给的压岁钱!”

结果,立刻就被苏氏收走了。

“这是外婆说我乖,给我的。”媛媛嘟着嘴,奶声奶气的说着。

小家伙还知道守财呢?

苏氏乐呵呵的说:“当然是给小媛媛的,奶奶先帮我们媛媛收着,你以后长大了再给你。”

姜丰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是这个套路!他当年就是这样被骗走压岁钱的!

到了初四,是苏氏带着儿媳妇、孙女回舅家,同样是不让姜丰出门,说着:“你年前才去了你两个舅舅那里,过完年去考试又要去借住,今日不去也行。”

“多次麻烦舅舅,母亲替我好好谢谢舅舅们吧。”姜丰也没有坚持,他几次去舅舅家,都带足了礼物,如今和舅舅家关系极好,就连原本不待见他的大舅母,都说他是个知礼懂事的好孩子。

“知道!你姐姐带回来的香油,我就一并带过去了。”苏氏说道。

此时的人主要食用油是猪油。其它植物油炼制难,价格可比猪油贵得多,特别是香油,还能用来供佛,是极精贵的东西,用来走礼是很体面的。

“娘做主就是。”姜丰赞同地点点头。

初十,村里祠堂摆“灯酒”。

在他们这里的方言里,“灯”和“丁”同音,所谓灯酒就是丁酒,由头一年添男丁的人家合钱摆酒。

来喝灯酒的族人是不用送礼的,也就是主家只出不进。若是同一年男丁多还好,若是只有一户人家,那就伤筋动骨了。

但即便是咬牙借钱,也不得不摆。风俗如此,不摆灯酒的人家,此后就要被人戳脊梁骨,在村里住不下去。

喝灯酒,只许家里男丁去,女孩是不能去的。重男轻女的意识,贯穿于习俗的方方面面。

姜丰索性也不去了,关起门来闭门读书。

反正他要备考县试,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是说闲话看热闹的多,真看好他的,只有家里的这几个女人。


姜丰痴痴地走到熊楚楚的身边,去拉她的手。

这回,熊楚楚没有躲。

姜丰拉住娘子小手的一刹那,两个人同时望去了对方。

爱情,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

这一刻,熊楚楚突然觉得,这个人就算是被鬼上身,她也不追究了。

回到房里,熊楚楚帮姜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突然轻声说:“你刚刚那个样子,才像个男人呢!”

“什么样子?”姜丰凑到熊楚楚耳边,轻笑。

熊楚楚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娇嗔:“又说胡话!孩子在呢!”

姜丰低头一看,果然,小媛媛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房。顿时懊恼,这小鬼头,怎么哪都有你?爹正在追你娘啊,少做灯泡行不行?

小媛媛似乎感觉到爹爹的眼神不善,眼睛转了转,突然一溜烟跑出去了。

还算识相!姜丰刚要趁热打铁做些什么,就听熊楚楚说:“好了,别胡闹,去看看娘和大姐,看有什么说的。”

姜丰这才想起,自己家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赶紧过去娘的正房。

走进苏氏屋里,只见娘和姐姐正在轻声说什么,两人都重新梳洗过了,已看不出哭闹的痕迹。

看到姜丰进来,母女俩脸上都带了丝笑意。

“我儿长大了,能够保护娘和姐姐了,娘心里真高兴!”苏氏欣慰地说,“不过下回可不要轻易动刀了,万一让人抢了刀,倒伤着自己。”

姜丰点点头说:“我也是一时气愤,其实这也不是动刀能解决的事。我想,既然都闹成这样了,姐姐在那家里也过不下去了,不如和离吧!”

母亲一哭二闹的战斗力他是见识过了,可是这种事,哭闹也解决不了啊!姜丰继续劝道:“强扭的瓜不甜,姐姐一辈子还长着呢……”

“大郎,这不行的……”姜玉神情苦涩,无奈地说。

“胡说!”苏氏难得地轻斥了一下儿子,抚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道:“谁家没有几样为难的事呢?夫妻之间都是这样过来的。今日闹这一闹,不是为了要你姐姐和离。一是要让众人知道,理亏的是他高家,将来若是发生什么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二来也要让那混账知道,我们姜家不是好欺负的,将来你姐姐才好在他家立起来。”

儿子于世情上还是太天真了,苏氏叹气:“这事娘和你姐姐会处理,我儿只要好好读书,等明年,一口气考中秀才、举人,到时候你姐夫得腆着脸来求饶。”

姜丰汗颜……他发现娘不是在说气话,而是真的就这么自信!

这科举的事,七分靠实力,三分靠运气。姜丰虽然立志科举,也不敢说一蹴而就。

看到娘已经朝他挥手了,姜丰只得闷闷地回到自己房里。

据姜丰了解,此时的人成婚,是要在官府过婚契的,相当于结婚证。

大户人家嫁妆多的,嫁妆单子都是一式三份,娘家、夫家各一份,还有一份在官府存档。明媒正娶的妻子,婚姻关系、妻子婚前财产是受律法保护的。

而离婚的方式,第一种是“休妻”。即做妻子的犯了“七出之罪”,无子、淫泆、不事姑舅(公婆)、口舌、盗窃、妒忌、恶疾。

这些“罪名”,有些是“莫须有”的,女方若是无依无靠,男的休了就休了。若是岳家强势的,别说女子无罪,就是真的“有罪”,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第二种是“和离”。男方有过错,由女方提出和离,双方家族同意后,去官府公证,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男方需返还女方所有嫁妆。

第三种是“义绝”。既男方犯了抄家灭族的大罪,女方率先出告有功,官府判双方“义绝”,女方和娘家可以不受牵连。

在姜丰看来,“和离”和后世的离婚挺像的。都闹成这样了,若是后世的女子,果断离婚去了。

姜丰纳闷地问熊楚楚:“我说让阿姐跟高逵和离,娘和姐姐怎么都不答应呢?”

“你是男人,哪里想得到呢?”随着夫妻感情的升温,熊楚楚也敢对姜丰说实话了:“一来,孩子们是夫家的人,和离以后就再也难见着了。若是有了继母,还要担心孩子们被继母磋磨;二来,和离回了娘家,就要端兄弟的碗,父母在时还好些,父母不在了,岂不是要看兄嫂的脸色;三来,世人看不起和离的女子。受些风言风语还罢了,还得连累子女甚至娘家侄子侄女。有些体面的大户人家,结亲都要讲究‘三代无犯法之男,无再嫁之女’。”

熊楚楚心道,若是和离是那么容易的事,她早就离了!从前的姜丰,又比那高逵好得到哪里去呢?

这世道不公,总是女子受苦。嫁的有钱的,男人懂礼还好,若是个无赖,日日寻花问柳不说,屋里姨娘庶子一大堆,勾心斗角受不完的气;若是嫁个寒门学子,也有像原来的姜丰一样混账的,收着媳妇的嫁妆,还整日呼来喝去的摆威风,搞不好还要打老婆孩子。

“那可怎么好呢……”姜丰听得愣住了,喃喃自语。

熊楚楚淡淡地说:“你放心,你娘厉害着呢!”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苏氏就收拾得整整齐齐要出门,对姜丰说:“我去一趟你老舅家,你放在我这里的银子,我要先用了。”

“娘尽管用就是。”姜丰答应着,说道:“若不够了,我这里还有些。”

“够了,你先留着。”苏氏又交代了一遍家务,才出门离开。

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姜丰养成了不懂就问的习惯,向娘子请教:“你知道娘要去做什么?”

熊楚楚冷笑道:“你忘了?你那老舅是个总甲,虽只是个小吏,却管着缉捕之事,手下一群衙役,谁不怕他?不然你娘口口声声的只说要告官?”

姜丰听着娘子语气不对,仔细想了想,才想起当初熊家要悔婚,她娘上门去闹,就是抬出这位老舅来恐吓人。

本朝虽有“吏不下乡”之说,但是征收税赋、发生大案的时候,吏员依旧可以领牌下乡。这些人如狼似虎,所到之处捉鸡牵猪,百姓又恨又怕。

苏老舅是总甲,手下不仅有班房衙役,往往还聚着一群闲汉,什么三教九流都有。

找这样的人出手,看来那高逵是要倒霉了。

姜丰微微舒了口气。

只是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接下来事态的发展,令他目不暇接,深深地感触到女人的可怕。


姜丰自认不是什么矜贵人,但是在寓馆住了一夜,第二天就想落荒而逃了。

再在这寓馆这里住下去,他这科考试就悬了!

这不是讲究不讲究的事,而是在这寓馆,他根本没法入睡。这寓馆是一间间的小房间,都是用木板隔开,根本没有隔音的效果。

一整个晚上,他都被前后左右雷鸣般的呼噜声包围,他倒是也想加入其中,可失了先机,别人先睡着,他就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姜丰推开门,脸色灰白、眼圈青黑、脚步虚弱。

其他人也陆续出门打水梳洗,看到他这幅样子,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幅样子,该不会是夜间自己动手做了什么吧?

隔壁住的考生,昨天已经见面打过招呼了,名叫胡大山,是临县的人。

这位胡兄是个自来熟的,还和姜丰聊了好一会儿,说好了出门在外互相照应。

此时,胡大山上下打量着他,“啧啧”两声,好心地劝道:“姜兄,你还好吧?年轻人也要保养身体,那个……要节制一些。”

我敲你奶奶的!昨晚就属你呼噜声最大!

胡大山长得跟表哥苏坤是一样的,都是魁梧壮汉,扮演梁山好汉不用上妆的。

此人长得雄壮,呼噜声也格外雄壮。听了他一晚呼噜声的姜丰一脸悲愤,双眼要冒出火来。

“好!好!我不说就是!”胡大山被吓得退了两步,小声嘀咕:“真是好人难做……”

姜丰脚下一个踉跄,流下了面条般粗的两行泪,这地方住不得了!住不得了!

简单梳洗完,姜丰就去收拾行李,要搬出去住。

“你要搬可以,预交的房钱是不退的啊。”店家面无表情地说。

姜丰只能自认晦气,能在府城办寓馆都是有后台的,为十几文钱找麻烦不值得。

胡大山在一旁遗憾地说:“姜兄真的要搬?唉!昨日才与姜兄结识,胡某就知道姜兄和俗人不一样,还想和姜兄抵足而眠、好好亲近呢。”

其他人看到他的外貌都觉得他是粗人,不想和他相交。只有姜丰没有一点异色,还说他长得像自家表兄,格外亲切。

胡大山觉得,姜丰此人虽然文采不及他,眼光却是极好的,这个朋友可交。

姜丰僵硬着笑了笑,呵呵……还抵足而眠了,我是不要活了。

他还没回话,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人家是有钱的少爷,看不上你呢!”

这寓馆大家都住得,偏姜丰住一晚就要搬走,好像比谁精贵似的!若姜丰看起来是有钱人就罢了,明明也和他们一样,是穿粗布衣的穷小子,凭什么?真是穷讲究!令人看不惯。

姜丰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本来就一个晚上没睡好,此时更是来气,没好气地说:“我爱去哪里住,干卿何事?”

“是不关我事,有本事你住到王府去也不关我事!”那人嘲讽着。

衡川府是有一位藩王的,就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衡王。在普通人看来,那就是远在天边,姜丰这样的穷小子,一辈子都碰不着的大人物。

围观的众人一阵哄笑,就连店家的小厮都嗤笑了两声。

胡大山看不过去,待要出头为“姜兄”说两句,就听见寓馆外一阵喧哗,走进几个穿着鲜亮盔甲的侍卫。

这些侍卫高大俊朗,衣服上还有彩绣,腰上还挎着大刀,一看就不是官府的衙役。

“哪位是姜丰姜公子?世子殿下有请。”领头的侍卫打量了寓馆里的人群,声音朗朗地说。

“嗡……”众人一阵愕然,如遭雷击,视线一致的看着姜丰。

世子?衡川府有几个世子?自然就是衡川王世子啊!

刚刚嘲讽姜丰的书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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