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陆锦年出现的时候,醉气熏天。
他看着我瘪下去的肚子,眼神通红地冲着我说道:“于晴岚,你怎么敢的”浑身酒气的他,面部扭曲就像阴暗里的爬虫一样。
我和他拉开了距离,毕竟和这种人搅在一起只会干扰到我的气运。
我义正言辞的回绝他:“为什么不敢?
你在外面都要把我绿成青青草原了,现在法律谁规定了不允许离婚?”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这么多年的在公司里摸爬滚打的经验技巧锻炼了他的厚脸皮。
“你根本就是在污蔑我,我和苏甜甜的关系一干二净,他就是我的一个下属,也是通过公司的正规招聘渠道进来的,那是不是我以后工作就不能接触女的了?
只要是个女的我站在她边上你就要怀疑我和人家有鬼?”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刀冰冷的寒光射向我。
站在旁边的路人也纷纷开始劝说我。
有时候我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癫了还是我癫了。
为什么很多家庭里的鸡零狗碎的事情一出来,人们普遍倾向去找女人去开导,而不是去开导男人。
被要求退步,要求忍让的一定是女人。
男人肆无忌惮地隐藏在这些事情之后,任由女人在前面承受非议。
“姑娘啊,我说你知足吧,你就在家带带孩子,你男人在外拼搏也不容易。”
“在家洗衣做饭伺候老公,然后老公不顺心了还要骂你几句就容易?
人到中年老公事业有成嫌弃你在家啥也不干在外玩.女人,你还得忍气吞声就容易?
我特么出去找个保姆的工作一个月都有一万块,我在家干这些怎么不见得有人给我发工资啊?”
我气笑了。
旁边地一位大爷似乎不满我的说法,说道:“你们这些人就是偏激,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怎么能说打就打!
这在古代就是犯罪!”
“是啊,我就是打了我犯罪了,我不建议现在把你给杀了,罪上加罪!”
大爷吓得赶紧后退两步:“你.......你!”
我学着他结巴:“我......我怎么了?
你再不滚我就现场把你给噶了,让你八十多岁变太监!”
他吓地屁滚尿流的走了。
陆锦年还想锤死挣扎, 我直接丢出了他签的离婚协议。
“白纸黑字,你自己看好了,这下轮不到你同意不同意了。”
他这才终于松了口。
从民政局出来,虽然已然是秋天,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湛蓝的天空,我从来也没感觉到原来为自己再活一次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上一世的往事如倒带一般在我眼前历历在目。
我依稀记得我头七他们在酒店开香槟庆祝,而我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暗无天日。
我的魂魄因为执念一直飘荡在荒野,我不想走,我想要看到他们恶人有报应的那天。
但紧接着我才知道,陆锦年和我结婚这么多年给我偷偷的买了很多保险。
我这次意外身亡,他以我法律上丈夫的名义,获得了好几百万的赔偿。
拿到赔偿款的那一刻他就立马给小三买了一套郊外的别墅房。
那是他养二奶的地方。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这个世道恶人自有天收,但我死后他似乎越过越好。
但现实告诉我“好人才是不长命”的那一个。
重生这一次,我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这对狗男女?
离婚只是我要的第一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