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我开学了,回到城里。
我不再打算做一个低调的人,该打扮打扮,该高调高调。
若不是当初我一身朴素对人诚实,又怎么会成为她的目标?
这天我到新开发的景区潜水,无意间遇到她的黄毛男友。
黄毛不再黄毛,恢复了发色,一身正装还显得人模人样,他怀里搂着的女孩不就是我们系的系花吗?
美人、豪车、游艇、海景别墅、度假,这小子比我还会享受。
我转手把照片视频发给郑月盈,她却没回我,还把我拉黑了?
我真是自找苦吃。
我快升学的那个暑假,带着父母去游览大好河山。
看着相册里一家三口在各个景点留下的合照,我终于懂得人生活着的意义。
旅游归来途中,阿木给我发来消息:小盈给他生了女儿。
我正要发去在景点时给他们买的亲子装的照片,他给我发来一则新闻。
“泉市五星级酒店昨晚发生一起杀人事件,死者为一男一女,该记者报道,两人曾是前男女友关系……我下楼买束花的时间,回来人就不见了。”
看着新闻播报的内容,我内心泛起酸涩。
我难以想象一个刚分娩完的人能忍着疼痛不吃不喝跨越两市,只为与人同归于尽。
屠宰无数牲畜时,满身血迹他从不眨眼。
见到她的尸体那刻,他哭成一个泪人。
那把匕首,最终还是沾染上了人血。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落泪。
“孩子取名字了吗?”
“就叫她蒲公英吧。”
“在牧场的时候,她很喜欢坐在草地上拿着蒲公英发呆,看着花瓣被风吹散,哪瓣飞的最远,她就跟随到哪。”
“她到不了的地方,就让蒲公英替她去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