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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宅作死十年后我清醒了

书山有路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尤朝暮生来就是天之骄女,母亲是公主,父亲是状元郎,谈不上权倾朝野,但独得皇帝恩宠。及笄后的第三天,她就可以嫁给心心念念的男人了,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她入睡了,再次醒来时,竟然是十年之后,她没有嫁给心心念念的人,反而成了许岁年的妻子。在丫鬟的口中,这十年的经历渐渐浮出水面,身为天之骄女的她,竟然痴傻了十年,做了很多蠢事。

主角:尤朝暮,许岁年   更新:2022-07-16 0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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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尤朝暮,许岁年的武侠仙侠小说《在后宅作死十年后我清醒了》,由网络作家“书山有路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尤朝暮生来就是天之骄女,母亲是公主,父亲是状元郎,谈不上权倾朝野,但独得皇帝恩宠。及笄后的第三天,她就可以嫁给心心念念的男人了,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她入睡了,再次醒来时,竟然是十年之后,她没有嫁给心心念念的人,反而成了许岁年的妻子。在丫鬟的口中,这十年的经历渐渐浮出水面,身为天之骄女的她,竟然痴傻了十年,做了很多蠢事。

《在后宅作死十年后我清醒了》精彩片段

许府,朝霞苑,主母住处。

“现在是顺德四十八年,不是顺德三十八年?”

“是,夫人。”

“本县主芳龄……二十六,而不是刚及笈?”

“是,夫人。”

“对面这个神情莫测的男人是本县主的夫君,而且成婚十年?”

“是,夫人。”

“……”

彩云你在说什么鬼话?

尤朝暮目瞪口呆,老天爷瞎了眼吗,她可是堂堂明雅县主,前几天才刚举行的及笈礼,怎么一睁眼,突然就成了二十六,还嫁了人?

十年的时间她就这么睡了一觉,睡了过来?

再说这人怎么看也不像她那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未婚夫,宁安侯世子江荆之十年后的样子——

难不成岁月是把杀猪刀,刀的人面目全非吗?

尤朝暮心情有点复杂,偷瞄廊下面容俊美,眉眼锋利如刀的高大男人。

尤朝暮崩溃的抹了一把脸,对自幼服侍自己的彩云小声问道:“本县主怎么一点记忆都不记得,我的荆之哥哥呢……”

一道男人的沉声插了进来:“你自然不记得,一个傻子能记得什么?”

尤朝暮立马看向男人。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她现在确定了,这个人绝对不是她原本的未婚夫江荆之。

“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岁年本来站在廊下,不知何时已然走了过来。

尤朝暮紧张抬起头,两相对视,看着眼前蓦然放大的一张脸,惊的她猛的往后仰差点摔倒。

慌乱间,尤朝暮向前伸手,攥住了他的袖子。

一眨眼,她的腰上多了一条强劲有力的大手。

尤朝暮刚要脸红起来,就被许岁年一句话打断。

“你这是投怀送抱?怎么,疯疯癫癫的时候谁都不认识,如今刚清醒过来就要和我闹?”

“看清楚,我是昭狱紫衣首领许岁年,你的夫君,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荆之哥哥!”咬牙切齿的语气,话里不知是酸还是什么,锋利的眉眼透着一股气劲儿,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小白眼狼,只知道江荆之,从来不认得他……

“谁,谁投怀送抱了,登徒子!”

他明明是故意的,还强词夺理!

尤朝暮气恼推开他,站稳后又皱眉:“许岁年,从未听过,我怎么会嫁给你?”

当年,她及笄后的第三天就是婚期,就算她这十年丢失了记忆,也不应该嫁给一个陌生人。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许岁年被尤朝暮推开,怀里一空,僵了一刹那将手背到身后轻轻握拳,低头看她,眸光变得阴沉。

他在心里回答她的话:为什么,因为你疯了,又一夕失去皇帝的庇护,江荆之算计你解除了婚约,另娶她人。

这样的人,配得上她这般惦记?

许岁年皱着眉头,心里有醋意,但想到她如今的夫君是自己,反而笑了。

许岁年不紧不慢的松开拳头:“你我的婚约,自然是……”我厚颜无耻求来的。

许岁年未尽之意,到底没说出口。

尤朝暮又不知他心声,只看见他笑了,顿时气得不行。

彩云居然还在她身边看好戏。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便宜夫君,一个是她相依为命的贴身丫鬟。

尤朝暮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你这个登徒子!”

一定是他趁人之危,把她给娶了!

谁给他的胆子!

等她进宫,一定要向皇祖父告他一状不可!

许岁年看尤朝暮生龙活虎的样子,眉头松缓,语气都轻快些许:“登徒子一词是说陌生人的,你我成婚十载,已是多年夫妻,待日后……”

日后,见鬼的日后!

“本县主要与你和离!”

……

房间里,两人面对面坐着。

“你确定你要同我和离?”

“自然!”

一睁眼就是十年后,自己还凭空多出个夫婿,换谁谁能接受得了?

“我再问你一句,你确定要同我和离?”许岁年隔着一张桌子猛的凑近她,眸色暗红,阴沉着一张脸瞧着令人望而生畏。

尤朝暮被许岁年的模样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一时间不敢说话。

不过别说,这人生气又隐忍的样子还怪吸引人的——

一旁的彩云第一次看见大人发火,十分担心自家夫人,说到底,夫人什么都不知道……咦,夫人脸怎么红了?

别是气的吧。

尤朝暮艰难移开目光,避免自己沉溺在皮相之中。

“自然确定,彩云,替我收拾东西。”

许岁年怒极,见她不肯松口,不知怎的竟笑了,答应了下来。

“好,都依夫人。”

“夫人三思啊!”彩云听到许岁年答应了,突然就跪了下来,“夫人,您要是和离了,咱们可就没地方去了啊,奴婢流落街头不要紧,可您千金之躯……”

尤朝暮正得意的脸,一下就绷不住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没地方去,县主府……”

她尤朝暮是当朝县主,母亲是公主,自小受皇祖父疼爱,没有地方可去?开什么玩笑!

彩云哭诉:“早在十年前,皇上就收回了您的县主府,公主出家为尼,公主府重兵把守,驸马与公主和离后,也不知所踪……皇上还下旨不准您再进皇宫,如今除了许府我们真的无处可去了!”

尤朝暮当场被镇住了!

这比得知自己一觉睡到十年后还要震惊!

什么叫皇上收回她的县主府?

什么叫公主出家为尼?

什么叫驸马与公主和离不知所踪?

什么叫她不能再进宫,什么叫除了许府无处可去!

这贼老天,有病?

尤朝暮张嘴欲言,仿若被卡住了一般说不出来话,不知所措,最后挣扎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

母亲与父亲一向恩爱,怎么会和离,母亲还出了家,皇祖父他——

彩云:“您忘了?一切事情都是从您劝公主和驸马爷和离开始的呀……”

啥,她把自己双亲给搅离了?

尤朝暮呆了,然而祸不单行。

一直没出声的许岁年此时悠悠地问:“夫人还想和离吗?我的确是趁人之危娶了你,若你想和离,我不拦着你。”

“大人,您之前可不是这么……”

“毕竟我是登徒子,夫人你能忍?”许岁年直视尤朝暮,深沉的眸子淬着暗光。

不能忍也得忍!

尤朝暮看了急得不行的彩云一眼,又看了看一边说风凉话,面上故意唱反调的某人,沉默良久权衡了一下利弊。

最后,尤朝暮扬起笑脸温柔道:“能忍,夫君你放心。”


和离不成,尤朝暮认命了。

然后……

尤朝暮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许岁年活生生从她手里讹走了三万两银子,还美其名曰是要为她添置人手,见鬼的人手要这么贵!

虽然她还有大把嫁妆,可手里现银都没了,两手空空。

这回她真成了一穷二白!

“夫人,您没事吧?”彩云小心翼翼的看向尤朝暮。

“本县主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一堆烂摊子吗,怕什么!”

刚从彩云嘴里得知了之前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蠢事,现在她好的不能再好,精神百倍!

尤朝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彩云,让府上备车,我们去宫门口。”

尤朝暮目光灼灼,颇有股誓死不服输的精神。

解决事情的第一步——认错。

她直接素衣跪在宫门口,一边跪,顺便捋了捋前尘往事。

彩云说父亲与母亲和离是受了她的挑唆,母亲出家也是她怂恿,甚至大闹皇宫,皇祖父大怒要罚她。

未婚夫宁安侯世子为她求情,她却污蔑江荆之乃别国细作,最终导致婚事作罢,县主府被收回。

这几件事情听着怎么都不像是真正痴傻的人做的,要真疯疯癫癫,做事情不会这么有条理,她总觉得是个阴谋……

尤朝暮跪到天黑都无人理。

她问:“彩云,我当年是怎么傻的?”

“奴婢也不知道,您突然就变成那样了。”

回府的路上,彩云心疼的看着尤朝暮,“夫人,咱明天还来跪吗?”

“跪!”

“您这是何苦,皇上从前曾下了令不让人提起您,您这样皇上也不知道啊。而且大人若是知道夫人这样,肯定要……”肯定要心疼的。

尤朝暮立马来精神了:“要怎么,他总不能还同我要钱!”

做人不能这般贪得无厌,更不能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啊!

这话说的,彩云一时间竟说不出其他话来。

“还有一件事,夫人这个名头我听着生气,按之前的来。”

一听彩云喊她夫人,她就能想起许岁年的样子,便宜夫君比较欠揍,手痒。

话音刚落,尤朝暮就迎面撞上一个人,身上硬的跟墙似的,还带着冲劲,差点把她撞倒了。

一双大手搂上她的腰,散着热气,尤朝暮眼睛瞬间瞪大,许岁年……

“登徒子!”尤朝暮忍无可忍一拳捶在了对方的眼窝。

“嘶——”

许岁年身边贴身小厮险些看呆,赶忙解释。

“哎呦夫人,大人听说您跪在宫门口好几个时辰,匆匆忙忙从城外回来找您,您怎么……"

厅堂内,尤朝暮坐在主位,一副欲言又止坐立难安的样子。

下首,许岁年正拿着一个煮熟的鸡蛋,在自己被揍的那只眼窝上来回转动,神情颇为严肃。

本该是多正经的场面,偏偏眼窝的黑青色,生生破坏了这份严肃。

有点好笑。

“咳,是本县主先入为主了,认为你有意轻薄,这才失了手,许大人勿怪。”

尤朝暮认为自己敢做敢当,首先开口道歉。

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态度,她能掂量清的。

许岁年淡定的看她一眼,见她手时不时的覆在膝骨上,眉眼疲惫,喉头动了动,把想好的话咽了下去。

“无妨,也是我太着急没怎么看路,不怪县主。”

尤朝暮一愣,她都做好被刁难的准备了,怎么——

“天色已晚,县主早些休息吧。正好,我这里有些消肿化淤的药,赠给县主。”

尤朝暮只见他不似开玩笑,认真地掏出了个小瓷瓶,递给彩云,站起身朝她点了点头,守礼的离开了。

许岁年身影走远了她都没反应过来。

尤朝暮咂咂嘴,看向彩云:“他,怎么没跟我要银子?”

“是啊,大人对县主多么……嗯?”什么银子?

彩云一脸懵。

翌日。

尤朝暮收拾停当,打开门一抬头就看到了门外站着她那便宜夫君。

顶着半边的青黑眼眶,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幽幽。

“噗——”彩云笑出了声,又赶忙捂住嘴。

大人真惨。

“你今日还要去宫门口跪着?”许岁年先开了口,目光不经意看向她膝骨。

紧接着又道,“昨日的药膏,可好用?”

“好用,好用的紧,我们县主昨晚用过之后立刻就好了许多,县主您说是吧!”

彩云嘴快,还不忘捎带上她。

尤朝暮张了张嘴,心想你都说完了还让我说什么,过了十年彩云这丫头怎么跟她一点默契都没有了。

只好点头。

“大人这一大早站在本县主门前就是为了问这个?"

她怎么不信呢。

别是昨晚走的急忘记要银子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她立刻警惕的看向他,“要钱没有,要命你也不能拿走!”

许岁年被她气的额上青筋一跳,昨天相处她就只记得这个吗?

早知道——

“夫人误会了,我们大人要去当值,您若是去宫门口,我们可以带上您一起。”竹青替自家大人解释道,生怕夫人一受刺激就回到之前的样子。

“大人真好,多谢大人!”

“这样啊……”尤朝暮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嘀咕:“你不早说!”

随后眼刀子落在彩云身上,小声咬牙道:“彩云你可闭嘴吧!”

这下想拒绝都拒绝不了,谁知道这个登徒子待会在马车上会做出什么来。

她记得她还有另一个侍女叫什么来着,不然就换了吧!

马车上。

尤朝暮坐的端正,许岁年闭目养神。

“我待会去面见皇上,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皇上的?”

嗯?尤朝暮顿时有精神了,还有这种好事?

嘿,彩云真棒,回头本县主给你加月银!

……

御书房。

“臣许岁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是许卿啊,怎么,京城有何动静?噫,许卿你这眼窝——谁这么大胆子敢跟你过招?”

皇帝魏盈心情正好,见了他这模样差点失态。

“回皇上,京城一切安好。臣这眼睛不是过招伤的,是臣孟浪导致……臣失礼。”

许岁年说到一半,直接跪在地上,然后从袖中拿出来一张十万两面额的银票。

三万两是尤朝暮的,其余七万两是他添的。

“臣记得当年皇上收回明雅县主府时曾说过,若有十万两白银,可赐回,不知现在可还作数?”

听到这话,魏盈苍老浑浊的眼神中透出怀念之色,朝朝啊——

许岁年出现在宫门口的时候,尤朝暮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面含期待。

“大人,皇祖父他怎么说?原谅我了吗?”


“皇祖父的意思是,当初母亲出家因我而起,让我劝回母亲才肯原谅我?”

许岁年摩擦着袖中银票,点了点头道:“这是其一,其二是……得加钱。”

“啊,加什么钱?”尤朝暮眨了眨眼睛,这里面怎么还有钱的事?

难不成她之前曾嚯嚯了国库?

哈,当年年少轻狂,也不是没有可能。

许岁年挑眉看她,这样的尤朝暮真可爱,他心中一动。

当尤朝暮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时,许岁年与她已经近在咫尺了,耳边呼吸浅浅。

她登时便要站起来,却被一双大手紧紧按住。

“你,你要做什么?”

尤朝暮心如擂鼓,脸上不知是羞的还是什么,渐渐冒了热气。

“我观你也不是什么真正孟浪的人,彩云说你是皇祖父面前红人,如此就更应该爱惜羽毛,况且我之前说过,你我终究是要和离的,你——唔!”

再次听到和离二字,许岁年双耳上的红霞褪去,面色难看,听她一直喋喋不休,脑中一热直接亲了上去。

尤朝暮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脑中一片空白。

“许岁年——” 拳头先于理智,恶狠狠的挥了上去。

……

片刻,许府厅堂内。

许岁年顶着两只青黑眼窝坐在下首座位上,一本正经地喝茶。

耳尖绯色还在,眼角余光撇着尤朝暮,想到刚才的柔软,抿了抿唇。

朝朝的唇,原来这么香甜……

尤朝暮看见他动作,暗地里啐了一声,心中骂骂咧咧的。

光天化日之下搂她的腰,如今还敢轻薄她!

尤朝暮细数清醒后这登徒子占了她多少便宜,之前那十年……

她的清白之身,不会都没了吧?!

想到这儿,尤朝暮顿时目瞪圆睁,拳头重重捶在桌上:“许岁年,本县主要阉了你!”

尤朝暮向来说到做到,说完就要动手,却被彩云熟练的拦腰抱着,这才没成功。

等人都走完了,尤朝暮气喘吁吁的问:“彩云拦本县主干什么,你应该拦着他。他觊觎本县主的美貌,趁本县主落难娶了本县主不说,居然还毁了本县主的清白之身,卑鄙无耻落井下石!我一定要让母亲为我——”

说到母亲,她眼眶顿时红了,强忍着酸楚,沉默下来。

尤朝暮又在宫门口跪了三日,皇祖父终于发话让她起来,她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解决事情第二步,是纠错。

尤朝暮雇了辆马车,准备去京郊流云山上找母亲。

“县主,咱府上不是有马车吗,您怎么还让奴婢从外头再找个?”彩云想到大人今早看见她雇马车沉默的样子就想叹气。

大人这十年对她家县主多好啊,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即便县主莫名发狂,大人都是抱着县主安抚,从无不耐烦。

“谁跟那个登徒子是咱?他是他,我是我,我才不坐他的马车。等着吧,本县主迟早要和离!”

即便那十年被他夺了清白之身她也不怕,和离后大不了养上一群面首!

“您心里可是还有宁安侯?可他已经……县主小心!”

正说着话,马车忽然倾斜,尤朝暮撞上彩云的手,马车骤然停住。

说曹操,曹操到。

彩云扶稳自家县主,怒气冲冲地下了马车:“你们是怎么驾马车的,会不会看路,差点伤了我家县主,你们担的起责任吗?需知车速过快与当街纵马无异,京城天子脚下,你们——”

“宁安侯?”彩云看见对方马车上下来的人,吓了一跳!

“是彩云吗,你是说朝朝也在马车上?”宁安候的夫人喊道。

文熙郡主魏曦倾,顺德三十九年嫁与宁安侯世子江荆之,后来江荆之继承爵位后成为侯夫人。

准确点来说,是她家县主的情敌,可这文熙郡主也是她家县主曾经最要好的朋友……

“文熙?”尤朝暮坐在马车里忽然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高兴地探出头来。

正好看到文熙被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扶着下马车,而那个人正是她清醒后第一时间想起的少年郎,笑容顿时僵住。

“你们……”

彩云双手捂脸,不敢直视这种惨状!

……

马车里,氛围凝重。

尤朝暮一边觉得既然已经过了十年,江荆之另娶她人也无可厚非,她不也一样嫁了旁人。可为什么他娶的那个人是文熙呢?

彩云偷瞄着自家县主的脸色,咽了咽口水,老实跪下认错:“奴婢错了,这件事不该瞒着县主,请县主责罚。”

尤朝暮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只是我没想到竟然是文熙嫁给了他。”

听出自家县主没有怪罪的意思,彩云起来后心里撇嘴:可不是,她也没想到。

文熙郡主跟她家县主当时关系那般好,可县主出了事后她再没登门,还巴巴的嫁给江世子。

方才看到她家县主恢复如常,竟能那般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文熙郡主多么关心她家县主呢!

也就她家县主傻,人家邀请赴宴分明试探她是不是真的清醒了,可县主想都不想就答应,她真是好气!

思绪飘了一会儿,尤朝暮想到此行目的,晃了晃头,将莫名其妙的情绪放到一边。

“山中清苦,也不知道母亲过的好不好。”都是她不好,成为疯子就算了,居然还丧心病狂搅和了母亲与父亲的美好姻缘,唉!

流云山上的尼姑庵因明月公主来此出家而得名,香火鼎盛。

尤朝暮等候在厢房,久久不见母亲过来,心中不安。

“彩云,你说母亲会见我吗?”

“会的,县主您别急。”

说话间,厢房门打开,尤朝暮喜出望外看过去——

看到的却不是母亲。

静云师太双手合十,“施主,您要见的人不愿相见,请您走吧。”

……

“清风清,明月明,我们有个傻子精;拆散爹娘骂圣上,嫁人嫁给妖魔鬼,没人疼,没人爱,出门就把众人害;傻子傻子她是谁,就是你这个讨厌鬼……”

在下山的路上,尤朝暮忽然停下脚步,看向声音的来源。

是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围绕在一个妇人身边跑来跑去,她刚才听到的歌谣就是其中一个男孩唱出来的。

“哇……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被男孩指着的另一位顿时哭了,扑到母亲怀里委屈的不行。

“你就是傻子,你就是傻子,爹娘就是被你拆散的,害人精,讨厌鬼……”

“住嘴,云哥儿!”妇人听到这儿厉声呵斥道,看周围人眼神都看向她们,羞恼的一手拉着一个快速离开了。

尤朝暮呆在原地,颤抖着手指向自己,问彩云:“这歌谣里面的傻……是本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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