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他笑，用这辈子灿烂的笑容：「若我不救呢？」
沈毅把我松开，向后退了一步。
一道寒光闪过，沈毅拔剑出鞘，利刃瞬间架在我的脖子上。
那把只对敌人的剑，此时，正对着我。
「你若不救，就替我父亲和如烟偿命吧。」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快要模糊掉我的视线，我看着沈毅冰冷的脸，看着他身后那些贪婪的目光。
他们都想要我，想要我为他们所用，想要我的命。
我出生时，本来很骄傲。
因为我生来，便是稀有的物种。
我以为稀有的应是尊贵的。
可后来我才发现，在世人眼中，九命猫就是个物件，他们需要我满足他们不死的愿望，需要我去救他们真正爱的人。
没有人想起，我的命，也是命啊。
我默默的垂下眼，拉起柳如烟的手，口中默念法决。
话毕，尾断。钻心的疼，我闷哼出声。
我的神识渐渐变得涣散，快要看不见沈毅的模样。
「为什么？」
沈毅的声音那般焦急，跌坐在地上，朝着这边爬过来。
什么为什么？
是为什么柳如烟还没好转？还是为什么我要死了？
12
我很想告诉他，别担心，一炷香，她就会好起来。
至于我为什么死了
我想他会明白的
九命猫濒死时，不会恢复原型，却会依次显现曾用过的化身。
我说了，我的命，也是命啊，不只是尾巴，也是活生生的命啊。
我好像看到父亲在战场奋勇的样子
他明明说，他不喜欢打架的
为什么他一直杀个不停
哦，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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