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又传来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我蜷缩了一下身子,牧祈年久久地沉默起来。
直到对面再一次催促。
他才轻声应下。
“嗯,我在。”
04
第二天一早我去上班。
因为心情不好就任性地丢下了助听器。
我的右耳听不到,医生说是神经性耳聋。
可能会遗传,所以我们一直没要孩子。
天气阴阴的,我有些恍惚地走在路上,被突然冲出来的电车撞了出去。
去医院检查是软组织挫伤,没有骨折。
撞到我的人没推脱责任,交了全部的医药费用后我就让他走了。
身上到处都在痛。
我想打电话给牧祈年,临到拨出有些犹豫犹豫。
正巧来了一条消息。
牧祈年的同事苏晴。
我去找牧祈年时常碰到她,一来二去就熟了。
“嫂子,这女的和穆哥最近不正常,你多留意一下。”
照片拍的有些模糊,似是突然撞见,但也能看清柳沅正埋在牧祈年怀里。
我还是拨通了牧祈年的电话。
他风尘仆仆地赶来,看我胳膊和腿上都缠着绷带,身上还有多处淤青,心疼得简直要碎掉。
他问我是不是很疼,还说怎么被撞到的是我而不是他。
牧祈年不知道最让我疼的其实是他。
他要抱我出去,我拒绝了。
外面下着小雨,他扶着我在一旁撑伞。
伞面向我倾斜,牧祈年灰色风衣的一边变得有些斑驳。
雨滴碎裂在他的肩头,我无声地哭了。
他打开车门,看到我满是泪痕的脸瞬间惊慌失措。
我抬眼看他,终于忍不住崩溃。
“牧祈年,我好疼。”
他的心疼和体贴都不是假的。
他曾经深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