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不久,帝王病重而崩,沈圉继位,继位大典前夜,沈圉还是一身酒气地进了越清棠屋里,越清棠听着男人伏在她身上,一声声地唤着月儿,心下冷了一片。
沈圉将她箍地紧紧的,她想挣开,却挣扎不得。
第二日越清棠醒时,天光大亮,身畔的床榻已经凉透了。
她只是平静地起身,一群侍女等着替帝王身边这位越妃娘娘梳洗上妆。
越清棠屏退了一干人,翻出来一身常服,是不扎眼的月白色,她自己绾了发髻,独自从院里的偏门出了东宫。
那日一切事宜都以继位大典和新帝为重,是以越清棠很轻松地就进了观星楼,那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可以清晰地看着她的少年郎一步步地登上那万人之上的高位。
这是越清棠入了东宫的第五年。
那日的沈圉一身玄色帝王朝服,绣着大片大片精致的金线龙纹,身侧陪着的,是着凤袍的白琉月,他们二人一步步往阶梯上走,端的是尊荣华贵。
百官齐拜,是以壮观。
越清棠就站在那里。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继位大典热闹非凡,沈圉还又封了不少妃妾。
越清棠搬出了东宫的那一方小院,以越妃之名入了凝棠轩,清冷偏僻似冷宫。
她身边多了个人,是自请过来的,叫杏儿,小姑娘爱热闹,叽叽喳喳地在她耳边讲在外听来的谈资。
无非也就是陛下今日又得了个美人,明日又宿在哪个嫔妃的寝宫处。
越清棠也只是笑笑。
后来几日,她胃里总是泛酸呕吐,请来太医搭脉才知已孕两月有余。
沈圉得知以后,眸色微暗地立在她身前,身边站着身着皇后制服的白琉月:“越妃这个孩子产下后,抱去皇后宫中将养吧,皇后贤德,愿予他嫡长子的尊荣。
越妃,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