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这位已经怀有身孕而不自知的嫡福晋,当然只能是无心之失,可我的额娘呢?
一个怀有身孕而不自知故而导致胎落的侍妾罢了,再怎么也只能……
正月启蛰,言发蛰也。
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
是蛰虫惊而出走矣。
这一夜,风雨交加,春雷阵阵,唤醒万物复苏,而我的额娘落了两个月的胎,那拉福晋三岁的儿子早夭,独独她,乌拉那拉柔则,踩着这两个弟弟的尸骨之上,高调的宣布自己怀孕了。
那一夜过去之后,额娘与宜修来往的渐渐少了,宜修也仿若她们从不曾亲近过一样。
仿若那拉福晋怨额娘未能为弘晖拼出一条活路,额娘亦怨那拉福晋与弘晖,害自己失了孩子……
至于嫡福晋柔则每每念及,总是悔恨不已。
一说自己的不是耽误了弘晖,又说自己想着那老参是留着给阿玛补身子,不是故意不应额娘。
她不曾想到额娘有了身子,只有些恼额娘一味跪求,这才恼了……
每每到此,皆心如刀绞,悲恸不已,为此,求阿玛为我的额娘请封了侧福晋之位。
可是,这一句李福晋,真的是额娘想要的吗?
而同样是那一年秋天,额娘再次有了身孕,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大清巨人三蛋——弘时了。
要问那位额娘为她出头的那拉福晋,那位接下来的操作,出乎了额娘的意料,也为宜修成功再次赢得了阿玛的目光,她为嫡福晋鞍前马后,事无巨细,仔细伺候孕期,就好像……好像那天雨夜里哭红了眼的从不是她。
接下来,倒是没出意外,第二年嫡福晋柔则难产,生下死胎,一尸两命。
不久之后宜修成了继福晋。
额娘也顺利生下了弘时。
等到弘时六岁,我已经十三岁了。
作为长姐,我在弘时成长中下的功夫,可谓叫一个,不似生母,胜似生母。
我那位好额娘,每日里只会把三阿哥又长高了挂在嘴边。
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