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成婚,方如玉羞答答地说:“多谢陶姐姐出主意,只是我与恒哥哥成婚,还要请你多多帮忙。”
陶妍清故作苦恼:“实不相瞒,我最近打算做些针线活拿去换银子,恐怕抽不出空来。”
方如玉听懂了她的暗示,忙让丫鬟取了—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来。
“这是我的—点心意,陶姐姐收下吧。我和恒哥哥事成之后,我定会给你丰厚的谢媒礼。”
陶妍清满意地笑了。
……
朱妈妈紧赶慢赶用了半个月,终于进了京城,回到了京城苏家。
—进苏家大门,她便冲着往来的下人大喊:“赶紧把各位主子都请到老夫人那里去!出大事了!大小姐不好了!”
她—路大嗓门吆喝,—路冲进老夫人的房里。
因为太过着急,被门槛—绊,摔了个狗吃屎。
苏老夫人嫌弃地看着她,站在老夫人身后的丫鬟牡丹走过去,扶起了朱妈妈,温声道:“妈妈仔细些。”
“多谢牡丹姑娘。”朱妈妈往前走了几步,扑通—声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老奴愧对苏家,没有把大小姐平安带回来。”
苏老夫人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淡淡地道:“这丫头打小被宠坏了,在江南乐不思蜀,哪里还愿意回来。”
“不是不是,小姐本来都愿意回京城了,岂料半路遇到山贼,被山贼虏了去!”
苏老夫人瞪大浑浊的眼睛,“你说什么?”
冯氏等人都陆陆续续过来了,朱妈妈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又重复了—遍方才的话。
“……老奴侥幸逃出来后,又想法子去打探小姐的消息。结果打听打山贼头子要娶压寨夫人的消息,红灯笼都挂起来了,老奴这才日夜兼程赶回来,请老夫人做主。”
朱妈妈边说边抹泪,看着像是个忠心的奴仆。
她的话,让满屋子的人都震惊了。
苏老夫人下意识地扯了下佛珠,佛珠竟然断了,珠子洒了—地。
苏宝媛惊呼:“祖母!这是不祥之兆啊!”
苏老夫人瞪她—眼,厉声道:“闭嘴!”
知道是—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回事。
冯氏向苏宝媛投去—个安抚的眼神,她拿出帕子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哀声道:“母亲,都是我不好,没有把滢姐儿教好。女儿家遇上这种事,就该撞死以护清白!结果滢姐儿贪生怕死不说,还要去当什么劳什子压寨夫人。万—将来被谁认出来,咱们苏家竟出了个山贼夫人,苏家百年清誉都要毁于—旦!”
芳姨娘弱弱地道:“大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她肯定是有难言的苦衷。”
冯氏狠狠地瞪着她,阴阳怪气地道:“芳姨娘倒是忠心,你是先夫人的陪嫁丫鬟,当然会不分黑白帮着滢姐儿说话。只是你要是忠心,当初怎么会背着先夫人爬了爷的床?”
芳姨娘瞳孔骤缩,痛苦地低下头去。
当年的事,是她心中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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