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以。”
两个人,一个负气,一个固执,抛开家远走高飞。
在不同的异地辗转,需要的是强大的适应力,恰恰那是安研所没有的。
他的才情他的自负被生活折损得精光,烦厌倾巢而出,在一起柴米油盐了三年后他终于对夏一吼:“你什么时候才肯走呢?!”
依旧很年轻的夏一看着那张曾经闪着锐利光芒,现在却堆满了灰蒙的脸,像之前一样只说了句:“随时可以。”
然后转身潇洒地离开了。
她报名去贫困山区做支教,走之前给安研留了此生最后的信,只有一句话——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所有年轻生命里再无法复制的爱恋同样结束在一个雨夜,她坐在火车里看着外面毫无缝隙的夜,心中再没有一丝波澜。
她对自己说,她已经不爱他,她只是怀念那时不管不顾,陷在爱里的自己。
“言贞,你还想在这里待多久?”
“你如果有事想走随意都可以走。”
我终于知道了她带的速写本和彩笔的用处,她坐在空地上画着经幡白塔,“我想沿着滇藏线向前,去西藏。”
“不可以,”我坚决反对,“你现在身体不好,如果再发烧就坏了。
我们先回去,等你把身体调到最佳状态,你想过来,我随意可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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