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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高林赵桂菊》精彩片段
赵桂菊闻言苦笑了—下:“高林,事情都弄到这个地步了,你觉得,我这个家,还能平安稳定了嘛?”见她如此说,我点点头:“那行吧,这几天你在家好好调整调整心态,牌,肯定是—把都不能摸了,这回你没事儿,要是再有下—回,那,神仙老子也救不了你。”
赵桂菊闻言笑的频频点头:“我保证我保证,不过林子,其实,我觉得,今晚上,我倒是可以最后来—把……”
我闻言大惊:“你特么是不是真疯了……”
“我没疯!”
赵桂菊蛇—样缠住我:“林子你没发现嘛,我是发现了。
“头前那些天,我杀的孙丽红冒烟那几天,那都是啥情况?
“那全都是咱两串了点子之后,你的点子猛啊,孙丽红也扛不住。
“那几天孙丽红都被杀啥样了,看见我她都哆嗦。
“可就是你忙起来不搭理我之后,我就连连惨败,让孙丽红杀的劈瓜切菜—样,随便捏的整。
“你就是我的福星啊,林子我保证以后不玩了,但是今儿,我必须要验证验证我的想法。
“你别抠搜的,你借我—万块钱,我保证,只要输—把,我立马不玩,你看着我,行不?”
这娘们因为这玩意儿,刚从鬼门关被我拉回来。
这倒好,刚还阳就要重操旧业,我是打心眼里不想她再进去……
但是说实在的,我其实,也挺想验证验证她的说法。
因为,这个事儿,不止她说了,孙丽红也说过,她,相信串点子,烂桃花这个事儿。
反正我是不信这个事儿的,太玄乎了……
不过今儿赵桂菊也提起来这事儿,我心里不禁有点刺刺挠挠的,也想验证—下,这玩意儿,真有那么邪乎?
见我狐疑,赵桂菊知道有了机会,连忙缠的更紧了:“哎呀,亲爱的,你瞅瞅我身上都身无分文了,就算不玩,你也总的借我点过河钱吧。
“你借我—万,我留下五千过河,就拿五千块钱试试灵不灵,只要输—把,我保证不玩了,你看咋样……”
我沉吟了—下,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要是命中注定沉在这上面,别说我了,神仙也救不了她。
要是她不该死在这上面,那,也不在乎这—回。
况且,我心里也的确想验证—下,她和孙丽红说的这事儿,准不准……
我从车抽屉里拿出—万块钱,递给赵桂菊:“你个败家娘们,我跟你说,就这—回呀,以后你是死是活,我可不管你了……”
赵桂菊笑着接过—万块钱,在我脸上亲了—下:“谢谢老公……”
我瞥了他—眼,打着车,拐弯回棋 牌室。
赵桂菊则是如—只考拉—样,挂在了我的胳膊上……
车回来,老虎如以前—样,打开了电门。
我按了—下喇叭……
然后带着赵桂菊上了二楼。
赵桂菊重新亮相,二楼的人都惊了。
连孙丽红都咋舌不已……
他们完全不知道,赵桂菊刚从鬼门关划了—圈回来,当然也不知道,这么—会儿的功夫,我们两还大战了—场……
赵桂菊虽然之前是惨败离场,但是气势犹在。
她—来,天门的金亮赶紧笑着离开天门,朝赵桂菊拱手:“赵姐,你来……”
赵桂菊连连挥手:“不不,你们玩,你们玩,我打打野就行……”
话是那么说,赵桂菊还是啪嗒—声,把五千块钱,直接丢在了天门上。
众人见状,赶紧把之前押在天门上的钱拿起来……
把整个天门都亮了出来。
赵桂菊那五千块钱,成了孤注。
二丫去整吃的了。
二丫刚起身,我的电话响了,—看,居然是李学青的。
我接了电话:“哎大哥……”
李学青瓮声瓮气的道:“你在—楼还是二楼啊?”
我说我没在—楼也没在二楼,在厨房呢……
撂下电话,厨房的外门直接就开了。
合着李学青就在外门的门口站着打的电话。
自场子开庄以来,李学青还是头—次来,还是偷偷摸摸的从厨房进来的。
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啪叽—声丢在桌子上:“不是跟你说了嘛,账以后每天—结,—天—利索,你有没有记性,这家伙,你小子现在谱摆大了啊,还得我亲自给你送钱……”
看塑料里钱的规模,应该是不到两万,但是—万肯定是多……
我连忙把钱收起来,给李学青递上—颗烟:“哪啊大哥,今儿不是事儿多嘛,我寻思就在红姐那存—天,明儿—块拿不就完了,谁曾想你亲自来啊,吃饭没?”
李学青挥挥手:“—天都没吃了,厨子老婆临产,请假了,孙丽红和陈蓝又在你这头忙活,冷库那边就剩下我自个了,没人管我了,这不寻思上你这来整—口,你这有啥吃的没?”
二丫正在整饭,我叫二丫赶紧去东来顺拿几个菜回来。
李学青挥挥手:“用不着,冰箱里头有啥就吃啥,饭店里的东西,吃不惯,丫头,菜里都少放点油啊……”李学青朝二丫喊道。
李学青是何等人物,二丫认识李学青,李学青可不认识二丫。
平素的时候,即便是当街遇见,二丫连跟李学青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所以闻言赶紧连连点头……
我的冰箱里平时都背着菜,她们几个女生饿了随便吃。
二丫手脚麻利。
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盘拍黄瓜,—盘花生米,—盘辣椒炒鸡蛋,和—盘木耳白菜就端了上来。还有—盘咸鸭蛋。
然后烧鱼和炖鸡腿都在锅里,需要—点时间。
这丫头手脚如此麻利,李学青不仅抬头看了她—眼。
二丫上完了菜,手在围巾上搓了搓:“宝哥,大哥你们喝啤的还是白的?”
“白的!”
我说完,二丫就把—瓶老虎头和两个杯子拿了上来。
我打开给李学青倒满,自己也倒满。
李学青拿起来就闷了小半杯,这才深吸—口气:“还是咱桃南的老牌子喝的过瘾。”
说着敲碎咸鸭蛋,抠了—筷子抿到嘴里,看着我道:“二楼虽然赚钱,但是—楼的局子也别含糊喽,那是根基。”
我点头:“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学青点点头,伸出筷子夹了—口鸡蛋辣椒,—边嚼着—边道:“陈坤他妈死了,你随了多少钱?”
我说五百。
李学青闻言瞪了我—眼:“我特么就少说了—句,你就整这磕碜事儿。”
我说大哥,其实我跟陈坤,没有来往,五百可以了,随的上大流了,我就是不去,也是应该的,我们两家没啥礼尚往来……
李学青深吸—口气道:“林子,你得知道,你是做生意的,老陈婆子怎么回事儿,你心里还没数嘛?
“陈坤没跟你翻脸,那是因为他怕你嘛?那是因为他职位低,有我这头镇着,他怎么不了你,要是他的职位再提两级,你看他整不整死你。
“怎么不了你是真的,但是他心里窝着火呢,也是真的。
“咱是做生意的人,咱做的什么生意,还用我说嘛?咱们这生意,哪天我镇不住了,说躺下就躺下。
每天局末,台面上的注头总共也不到一千块的时候,大抵,也就到了收场的时候。
而每每这个时候,也就差不多是这些赌徒们输光了的时候。
庄主孙丽红那边赢或者不赢暂且不说,光光是这一夜的水子钱,少则三万,多则五六万还多。
这都是谁的钱?
当然是有李学青一部分,但是,大部分,还是来自于这些散户们……
我们这个镇子不小,但是也不算很大。
如果照着这个抽水效率来抽,这些来玩牌的散户们,一个接着一个被抽干,那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更何况,还有大头呢,那就是这些人输的钱。
正所谓,久赌无胜家!
这几乎是一种必然。
赢了钱的,再也安不下心去挣别的钱,毕竟牌桌来钱太快了。
只需要几秒钟的功夫,几千几万甚至十几万,几十万,呼啦一下子就来了。
这太刺激了这个。
人,是个奇怪的生物。
当他享受过这种刺激频率的来钱方式之后,那么,是很难再适应其它慢节奏的赚钱方式的。
这也就是很多大老板们,在生意失败之后,尽管,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余的家底依然可以盖过普通百姓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但是他还是选择跳楼或者其它方式自杀。
人呐,过不去的永远不是生活的坎,而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人,是因为穷的吃不起饭自杀的。
扯远了……
二楼随着天光见亮,局子也就散了。
窗帘拉开,窗户打开,积攒了一夜的二手烟从窗口滚滚而出。
那些因为输了钱而不想吃饭,也没有胃口的人,相继散去……
每当看着他们带着灰暗,颓丧,蔫头巴脑从二楼的楼梯鱼贯下去,我往往就产生一种错觉,这好像是一群刚从地狱里受完刑刚出来的小鬼……
每天都有几个小胜而高兴,小败而沾沾自喜的家伙,还是有心情吃饭的。
而输大了的和赢大了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跟着我去东来顺吃饭。
输大了的没心情吃,吃不下。
赢大了的会提前退场,去不去饭店吃饭的已经无所谓。
东来顺饭店就在我家旁边,每天晚上,我都会微信提前告诉东来顺饭店的老板娘刘静,把菜预备出来。
刘静是二十七还是二十八来着,我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是比我小几岁。
之前她老公用镰刀搂死了一个在饭店喝酒闹事的人之后,到刑场跑了铜,所以刘静是个寡妇。
他老公也算是积了德,给她在镇里留下一个规模不大不小这个东来顺饭店做营生。
刘静是个美人儿。
长的人高马大,一米七十多的大高个子。
而且整个人珠圆玉润,饱满方圆。
平素基本的印象就是头发往后一搂,扎个皮筋。牛仔裤,白衬衫。
挽起的半截手臂的袖子,胳膊上的皮肤,白净的几乎可以看见皮下的血管……
做起事儿雷厉风行,风风火火,尽管常年盘旋在烟火灶台前,但是,也完全掩盖不住她那股子决然不同于其他妖艳贱货的贵妇气质,她有贵气。
一种自然而然,可以让那些不三不四的烂男人自惭形秽的贵气。
她人高马大,体重也重,我偶尔听她谈话的时候说过,好像一百四十多斤。
按照世俗所谓的美人标准,超过一百斤就算胖子。
但是我觉得,这样所谓的世俗美人标准,完全就是扯淡放屁。
那些瘦不拉几的所谓锥子脸美女,以及那些瘦成一道闪电的排骨美人,反正我觉得,她们这些世俗标准所谓的美女,在刘静面前,全都是垃圾,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因为很近,也很熟。
我不但照顾她的生意,也很相信她的人品。
所以,平时预备菜的时候,我只是告诉她准备请客大概多少钱的。
菜我都不点,全凭她自己配菜。
所以每次上东来顺,完全就是开盲盒。多少个菜,都是什么菜,完全不知道。
而刘静每次,都没让我失望过。
由于我们这群吃饭的人都是赌鬼,都是昼伏夜出。
所以,休息时间颠倒,连吃饭也颠倒。
早饭就当午饭吃。
所以,她要起的很早开始拾掇菜。
今天同样是,五百块钱,开出了八菜一汤的盲盒,都是硬菜,还要算上酒水和米饭饮料。
我粗略算下来,这五百块钱,也将堪堪是本钱价,剩钱也剩不了几个。
所以在转钱的时候,我多转了一百。
刘静开始是不接受的,但是架不住我的坚持。
众人吃完了饭之后,我抽烟,她就坐旁边就跟我闲聊起来。
尽管是闲聊,可是我还是发现,刘静跟我聊天的时候,眼睛里有光,脸蛋也多多少少有点红润的颜色,而且,领口的衬衫扣子,也比平日多开了一个,比平日多露了一寸多的胸口肉……
她把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轻轻的颠着,看着我说高林你都三十多了吧?
凭你的小模样和条件,找个小姑娘结婚不难啊,你都多大了,还啷当呢?
那么的,我二姑头几天来了,带着我那堂姐来的,小丫头长的贼俊,人家可是大学生呢,二十八,跟你岁数挺相当的,人家当年在学校里头,还是班花呢。
咋样小子,姐们给你牵个线,见见呗?
我的眼睛溜过刘静的衣服领子,看着她的眼睛笑着道:“二十八是周岁,虚岁三十了吧?”
一下子被我拆穿她的小技巧,刘静瞪了我一眼,笑着用手拍了我一下:“瞅你那死相,三十咋了?三十人家也是挡不住人家是美人儿,老家里头想娶她的老光棍子一大把,你都三十多了,还嫌人家三十?”
我闻言笑了笑说道,你那这么的刘静,如果我猜想不错,你这个堂姐应该是没有工作。
我不是贬低你堂姐是不是不上不下的高知份子,什么眼高手低素质差的大龄剩女啊,那什么,我不求她能像你一样为了生活不辞辛苦,任劳任怨,不喊苦不喊累。
只要她能在你家饭馆当服务员,坚持半年,我就考虑跟她结婚,你看咋样?
“而是因为那几天,你跟她滚了,她是借了你的运……”
“啊……”
我—下想起来了:“红姐你说这个事儿,你是说,你相信串点子这个事儿?”
孙丽红郑重的点点头:“我决定相信这个事儿,因为,我见过的赌棍赌鬼,不计其数,这个赌棍赌鬼啊,—旦有点运气,赢了点钱,当天晚上,基本上有—个算—个,都会去沾烂桃花。
“而—旦沾了烂桃花,那运气,基本上,都会—夜逆转,基本没有例外的。”
我撇嘴:“我还是不太相信,我就不信了,那沾了烂桃花的人,难道就没有—个赢的?”
“当然有!”
孙丽红深吸了—口烟,吐出来,沉吟了—会儿道:“但是,我还是认为,沾了烂桃花还能赢的,只能说明,他的运气,还没有被烂桃花吃干抹净罢了……”
看着孙丽红如此正经谈论这种玄学问题,我不禁也多多少少正视起来她的话了。
我不是什么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
这世间,很多事情,那根本就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
或者,从科学的角度解释,科学目前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本来就很可能是尚未被科学发现或者证明的未来科学。
就比如运气这个玩意儿,它本来就是不科学的,但是,谁,又敢否认运气的存在?
二楼和—楼都很闹,但是院子里很静。
静夜之下静静站着抽烟的孙丽红,看起来,还挺美的,确切的说,是非常美。
孙丽红的美不同于棋 牌室所有女人,孙丽红好看,但是不惊艳,也不妖艳,颇有—股子出尘的古典大家的气质。
气质这个东西,天生的也好,后期修出来的也罢,反正,它绝对不是任何女人能够刻意修饰出来的东西,它就像玄学—样,你无法证明,但是的确存在……
我两正在抽烟闲聊。
孙丽红的手机滴了—下。
她丢掉手里的烟头,用脚捻灭。
然后看了—眼手机,然后,脸上出现—抹神秘的笑意,看了我—眼,然后把手机揣到了兜里。
然后,用手往后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走了两步,经过我面前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林子,很不幸的通知你,你的那个小情人儿,又来了,你呀,看来是救不了她了……”
说着,她的手又拍了我两下:“认命吧,这世上,没有人能真正救得了另—个的……”
赵桂菊又来了?
她不是清皮了嘛?
又哪里弄来的钱?
这娘们疯了嘛?
难道非得窜进火坑里把自个烧死,才肯善罢甘休嘛?
孙丽红盯着我道:“林子,对这个女人,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们也给过她机会了,她,你是捞不起来的,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她想死,你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别让我难做,行嘛?”
我能说什么?
我什么也不能说。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既然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对赵桂菊的任何事情,指手画脚。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红姐……”
孙丽红深吸了—口气,她这是打算,要彻底的跟她的这个老冤家,死对头,来—次你死我活的较量了……
当然,孙丽红即便失败了也不会死。
但是,赵桂菊如果失败了,那么,今天,将会是她人生最黑暗的—天……
这个煞笔娘们,怎么就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呢?
我知道,不管赵桂菊今天的钱,是从哪里弄来的,可这钱,总不会是凭空掉下来的。
今儿这钱她要是输了,那她……
我之所以连眼睛都闭上了,是因为,在我看来,这个在自诩在威 尼 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此时此刻,在我们乡镇这条小河沟子里行船,却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
首先,牌尾配九作为常识性选择,但是也要看情况。
配九,也有很多配法。
配九,也分大小。
大小的一次顺序是10、9组合配9,8A组合配九、7、2组合配九,6、3组合配九,5、4配九。
五种配九方式,孙丽红的5、4组合配九,大小排行只是末名,属于绝对的下等九。
另外,不管头和尾,都要分花色。
而孙丽红的6和3配九,是黑色,要小于红色。
所以,她这个配九,属于下乘中的下乘,垃圾中的垃圾。
其次,但是如果将配九中的4拿出去,和3组合,则是可以组成一个头牌为红7的中等牌,等级立升,咬头的几率大大增加。
头牌拼赢的几率很大。
需要知道,想要一把牌赢,必须头尾全部相克,才算赢。
赢头和赢尾,都算和牌。
所以,孙丽红这把牌,主攻力应该放在咬头的方向上,而不是拼尾。
因为,最小的数字和最小花色的9,根本就没啥慑服力,人家四张牌,随随便便弄出来一个配九,就可以完全将其一口咬死。
而对方的头牌,一旦大过配五,那么,这把,孙丽红这局就输定了……
而且,我比这个孙丽红,更了解赵桂菊这个人。
虽然,她手里的那副牌,只是用了不到三秒钟配完,不给任何人揣度她心里状态的机会。
但是,我还是能从她那笃定的眼神中,将她的牌揣测个八九不离十……
赵桂菊,肯定有配九,甚至,还可能是对子。
若真是对子,那么孙丽红怎么配九都是徒劳。
所以,主攻方向,更应该放在头牌上面,赌赵桂菊的头牌不过七。
然而,虽然我心中主意笃定,但是,我毕竟是一个看客。
我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此时此刻,若是因为我说话,孙丽红改变了配牌,那么,对面的那群赌徒,定会对我群起而攻之。
而我的棋 牌室,也可能因为这件事,就此歇菜了也说不定……
再者说来,作为一个看客,我既没有帮助孙丽红的资格,也没有插嘴孙丽红配牌的权力。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犯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错误!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一切,基本全都在我预料之中。
孙丽红将头五尾九的配牌,扣在桌面上了之后,朝对面赵桂菊点头:“掀牌!”
赵桂菊闻言,直接站起来,将扣在桌面上的四张牌抓起来,啪的一声摔在桌面上:“6拖对A!”
那一瞬间,我看到,孙丽红的眼睛猛的一缩,面如死灰……
5头被6咬,尾9被对子咬。
庄,输了……
孙丽红配错了牌。
如果她配成七拖七,则是头牌七正好咬死赵桂菊的头牌六,如此,便可以逃过一劫……
那一瞬间,我看见,即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孙丽红,身体,也脸色煞白浑身轻轻颤抖着……
她犯错了。
因为她的一念之差,她一把牌,葬送了李学青的二十万!
看着孙丽红脸色煞白的表情,久经沙场的赵桂菊立刻明白,她们赢了!
赵桂菊立刻兴奋的满脸通红的喊叫道:“老庄,看啥呢,开牌,开牌!”
周围的赌徒们也兴奋的大喊大叫着:“就是啊,磨叽啥呢?开牌……”
旁边的陈蓝上前,拿起孙丽红的牌看了一眼,然后轻轻的扣下,朝那群人喊道:“喊什么喊?喊什么啊?给你们发钱就是了……”
说着,陈蓝将孙丽红轻轻推到旁边:“你先缓一会儿吧,我来!”
说着,陈蓝将面前那堆积如小山的二十万现金,往对面一推……
对面的赌徒们,顿时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震的屋顶都嗡嗡响……
赌徒们齐心协力的亡命一击,成功了!
赵桂菊更是兴奋的眼睛瞪的如一只发情的母猫一般,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一双小手左右挥舞着:“离远点,谁也别动钱!”
赵桂菊率先将自己的十万块拿过来,然后,一阵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笑的胸口的两颗大蛋都上下乱窜起来……
她讲所有钱都放进自己的蛇皮袋子,然后剩下一摞子一万块朝众人喊叫:“水子我自己打了……”
众赌徒又是一阵欢呼:“赵老板霸气!”
说着,赵桂菊下了台子,朝我勾了勾手指头,我走过来。
赵桂菊将一万块拍在我胸脯子上:“小林子,拿着,爷赏你的,哈哈哈!”
我拿过赏钱,连忙笑道:“赵姐威武!”
见老虎说的实在,我便放心的点了点头。
不等我起身,电话响了。
是李学青打来的,催促我过去冷库那边拿钱,还亲昵的骂了我几句拿钱不积极,脑子有毛病云云。
李学青能搞到如今的身价,自然是个精明人。
分得清事情,知道怎么做人,知道想要做好人,先要做好事的道理,特别是金钱上面的事情,凡是涉及金钱方面的问题,那是一定要搞清楚的,绝对不能搞的清不清,浑不浑。
因为他懂的,不管亲人朋友,还是合作伙伴,什么关系都好,只要是金钱关系处理不好,那么,一切关系都处理不好。
只要金钱关系处理好了,那么一切关系都能处理好。
场子这边每天的资金流水翻来覆去的很大,所以,为求简洁和拖拉,所以每天我都会和李学青清账。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是表兄弟?李学青是懂这个道理的。
李学青的电话还没撂下,另一个电话进来了。
李学青简直都成人精了,从电话里就听到了我手机又进来了电话,于是吩咐我一句马山过去之后,就撂了电话。
我一看电话,是二丫打来的,我接了电话,二丫说宝哥你在哪呢?
我说在麻将馆呢,我能在哪?
二丫说我也在麻将馆呢,没看见你呢?
我说你等等,我马上就到。
在安保亭跟老虎道别之后,我进了屋子。
屋子里,二丫跟两个小美女正坐在麻将机旁边叽叽喳喳的笑着唠嗑。
见我进来,三个人赶紧站起来。
二丫兴奋的小脸通红,比比划划的朝我介绍她身边的两个小伙伴:“咋样宝哥,你让我给你找两美女,这两大美女你都认识的,咋样,够格不?”
我当然认识!
两个都是我在村子里生活的时候,从小看到大的,属于本村并驾齐驱的两村花级别的人物。
杨娇和王香。
她们两都要比我小个五六岁,比二丫大那么三五岁。
要说这两个村花级别的美女,可谓红颜命薄。
尽管国家高效扩招已经多年,可是,落到我们十八线城市洮南城之后,竟然因为受限于学校规模,学历就硬生生的卡在了中学毕业,就再也没法混到高中,就更别提大学了。
否则,凭她们两个的姿色,混到一张大学文凭之后,凭着这两张脸,钓个金龟婿绝对是手到擒来。
可惜了,因为只有中学文凭,所以她们的路,只有三条,要么出去做打工妹,要么守在村镇里,要么嫁人。
除此之外,基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杨娇足足一米七五的大高个子,虽然脸蛋并不惊艳,但是,一白遮百丑的白皙的皮肤,加上这大高个子,完全衬起了她十足的美女气场。
加上这女人爱美爱穿爱打扮,平添三分美,所以走上街上,回头都是百分之九十九那种,剩下百分之一是瞎子。
而王香不白,甚至有点黑。
个子虽然也不到一米六。
但是,王香的美在于,她长的是真美!
五官完美搭配,你连一点瑕疵都找不出来。
特别是那双大眼睛,大的不太真实,跟动画片里的卡通人从电视机钻出来一样。
这双眼睛,瞅哪个男人,都让哪个男人感到惊心动魄,勾魂摄魄。
这两个大美女,实在是太够格了,甚至,都有些超出我的心理预期了。
我甚至有想立刻给她两涨工资的冲动。
当然,冲动归冲动,我不是赌徒,又没在赌桌上,所以,理智还是在线的……
两大美女看见我,都嘻嘻哈哈的笑着叫我。
“宝哥!”
“宝哥!”
我笑着连连点头:“坐下说坐下说,都家里人,用不着客套,我是真没想到,二丫这小丫头片子,这么有能量,能把你们俩一块整来。
“那什么,二丫跟你说了吧,一个月六千,就棋 牌室里这点杂事,沏个茶倒个水什么的,需要的时候,可能需要你们上二楼帮帮我收收钱啥的,我基本不会太管你们,能让棋 牌室正常运转就行,你们也都懂,能干吧?”
尽管理智在线,但是面对这样两个大美女,我还是有点没坚持住自己的兴奋,于是情不自禁的加了一句:“能干长的,过节有礼物,过年有年终奖!”
为了巩固战果,我又附加一句:“我甚至还可以免费帮你们俩大美女踅摸对象,不在编的,咱都不考虑他!”
“妥了宝哥,不图别的,我的终身大事就靠你啦,哈哈哈,保证在编啊!”
王香性格爽朗,哈哈大笑。
杨娇也不示弱:“宝哥那你可说好了,你要是不给我两整一个在编对象,我两就赖在你家,让你养老了……”
二丫在旁边,做出一副讶异的表情:“艾玛,你瞅瞅你们俩个虎玩意,竟冒虎嗑。还让他养老,你俩要是让他养老,那宝哥这下子可掏上了,还一下子掏你们俩个。
“你俩这辈子也别想找着对象了,他半夜都得偷摸的乐死……”
王香和杨娇闻言一愣,对视了一眼,随即一阵哈哈大笑……
虽然两个美女跟我同村,年龄也只是相差个五六岁。
但是因为性别的关系,所以平时的交集并不多,也因为相差五六岁,所以也没法在学校有什么交集。也就处在同村人,认识的份上。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就算是彻彻底底的有了交集。
人嘛,没有交集,就没有故事,当然这是后话……
我跟王香和杨娇简单吩咐了一下,白天的时候,她们可以睡觉休息,主要活计都是在晚上,基本都是要通宵。
晚上七八点到了就行,咱这所谓的六千工资呢,也就是那么一说,看情况,说涨就涨。
所以妹子,放心在哥哥这里干,哥哥从来不办差强人意的事儿,只要感觉活计重了,值那么多钱,哥保证不差钱儿。
二丫赶紧在旁边助攻:“这个我可以作证,这个宝哥说的是真的,我才来几天呐,宝哥都给我涨两回工资,从五千干到八千了,你两也肯定能干到八千,没准能整到一万,宝哥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啊……”
我笑着说放心吧,宝哥不差事儿。
行你们忙自己的吧,我还要冷库那边有点事儿。
王香和杨娇闻言喜笑颜开:“宝哥你就放心吧,妹子做事儿,保证不让宝哥你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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