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玄衣,周边用金线绣着精致的云纹,身姿慵懒的靠在树上。
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风光霁月……说不出的尊贵优雅,薄唇微微抿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神秘又带着惊人的危险。
在这漆黑的夜晚,却如同闪光体一般,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凤凝玥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随后就倏然警惕,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她一向警觉,居然没有发现这个人。
“啧啧……就你这残破不堪的身子,还想对本座出手?”似乎觉得有意思,男人懒懒的出声,音质如同山中小溪,清冽中带着一丝魅惑。
凤凝玥全身紧绷,这具身子虽然残破,却也不会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不要紧张嘛,小丫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带着丝丝诱惑。
凤凝玥的眼中变幻,神色捉摸不定:“什么交易?”
“我救你,你帮我。”
“怎么帮?”
“每月给我一碗心头血。”
“成交。”
话音一落,男子手中凭空出现一枚殷红如血的药丸,一股浓郁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只是闻着这股药香就让凤凝玥浑身一振,仿佛注入了不少生机,这绝对是好东西。
男子手指一动,轻轻一弹,丹药就送到了凤凝玥的嘴边,凤凝玥张嘴含住。
丹药入口进化,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凤凝玥只觉得自己仿佛泡在温泉之中,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紧接着凤凝玥惊奇地发现自己先前那般虚弱濒死的身体,竟然慢慢恢复如初,甚至比从前更加健壮。
如果不是破烂得像布条似的衣裳,还挂在身上,凤凝玥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受过伤,仿佛刚才的经历不过是一场恶梦。
凤凝玥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尊贵的太子殿下对自己如此深情,她怎能不回报一下呢?
凤凝玥手中再次出现一支怪模怪样的笔,就着地上的暗红的鲜血在身上脸上涂涂抹抹。
不一会儿,就见凤凝玥把身上的伤口全部恢复原样。
一身的狼狈,纵横交错的鞭痕,惨白的小脸上狰狞的伤口,仿佛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端木巫溪,就是那个玄衣男子,在一旁看的惊奇。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一定会怀疑自己没有给小丫头治疗过,小丫头现在还是重伤濒死的状态。
端木巫溪看得有趣,这小丫头是要干什么?
凤凝玥就这样顶着满身的伤痕一步一步的走回皇城。
苏怡然整整凌虐了凤凝玥一夜,凤凝玥回到皇城的时候,天边刚刚泛着鱼肚白,城中的来来往往的百姓看着凤凝玥满身的伤口不禁指指点点。
这是谁呀?也太惨了吧!这样严重的伤势,普通人怕是连命都没了吧!
凤凝玥带着这满身的伤痕直奔金銮殿,现在正是文武百官上朝的时候。
皇帝刚刚落座,文武百官三呼万岁,太监尖利刺耳的嗓音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刚到宫门口,侍卫就拦住凤凝玥:“哪里来的叫花子,赶紧滚一边去,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凤凝玥掏出一枚令牌在侍卫眼前一晃,一双凤眸凌厉地扫向侍卫:“我是镇国侯府凤凝玥,太子未婚妻。”
被凤凝玥凌厉的目光扫过,这些侍卫如芒在背,竟然有对着一国天子的错觉,当下不敢在阻拦,讪讪的退开。
凤凝玥一到金銮殿门口就高声喊道:“皇上救命啊!太子与苏怡然合谋要取臣女性命,求皇上救救臣女。”
声音响亮,竟像是带上了丝丝灵力,半个皇城都能够听得见。
太子与凤凝玥的关系,皇帝心知肚明,但不管怎样,这些都是在私底下进行的,明面上凤凝玥还是太子的未婚妻。
栖云帝国极为看中名誉,太子联合外人残害自己的未婚妻,储君做事如此龌蹉不堪,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太子,如何看待皇族?又怎能担起一国储君之位?
这些皇帝心中自然清楚,所以怎么也不能坐实凤凝玥状告太子的事实。
栖云皇帝眸中闪过一丝阴冷,面上却表现得像一个慈爱的长辈,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愤怒:“玥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敢如此伤你?”
皇帝暗中向当值的侍卫使了一个眼神色,几名侍卫迅速走向大殿门口,想把凤凝玥强行带下去。
这几名侍卫都是赤阶九层的修为,对付一个没有灵力的凤凝玥绰绰有余,可是不知道凤凝玥使了什么身法,滑的像条泥鳅,三两下就避过侍卫,在大殿中央站定。
大殿之上的文武大臣,看见凤凝玥这一身惨不忍睹的伤痕,都窃窃私语。
凤凝玥的这一身伤痕实在是太惨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凌虐一个弱女子,实在是狠毒之至。
凤凝玥高声对皇帝道:“皇上,臣女这一身伤痕就是太子和苏怡然所为,臣女并非信口雌黄,而是有充足的证据。”
说着凤凝玥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大殿上的众臣传阅,道:“这是太子殿下的亲笔信。”
殿中的诸位大臣传阅完毕,纷纷确认这的确是太子的亲笔信。
接着凤凝玥拿出一枚留影石,激发,苏怡然凌虐的过程清晰的映在大殿之中,苏怡然所说的话响彻大殿。
这留影石,就像现代的录像机,能够清晰的记录下当时的情景。
原主这个傻姑娘,对渣男痴心一片,渣男给的每一样东西她都珍而重之的贴身存放,每次和渣男在一起,她都会用留影石记录下来。
这次渣男说要商量婚事,这可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又怎么会不留下珍贵的影像呢?
一时间,大殿上炸锅了,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原来凤凝玥并不是天生的废物,苏怡然也不是修炼天才,她的天赋是用龌龊得手段得来的。
而策划这一切的,竟然是凤凝玥的未婚夫,太子殿下萧天佑。
太子人品如此低劣,如何能担一国储君?
栖云皇帝已经面沉如水,冷冷的盯着凤凝玥道:“玥儿,这不过是苏怡然的一面之词,你不可听她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