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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

瓜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瓜蛋”,主要人物有姜月饶闻人凛,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嫡之战中,在那场战役里被卷进的臣子几乎尽数被血洗,在先帝登基后便更改国号,那段历史就此被封存再也不得提起。而她与幼弟在抄家前,被父母想方设法送出了府才堪堪保下一命。她最终沦为青楼女子,在十七岁这年挂牌拍卖初夜,而她也引得当朝礼部侍郎霍言为她赎身,将她带回京城成为现在的霍府侧夫人。家族的冤屈她要亲手擦去,而想要洗去冤屈她就必须要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她......

主角:姜月饶闻人凛   更新:2024-12-28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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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饶闻人凛的现代都市小说《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由网络作家“瓜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瓜蛋”,主要人物有姜月饶闻人凛,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嫡之战中,在那场战役里被卷进的臣子几乎尽数被血洗,在先帝登基后便更改国号,那段历史就此被封存再也不得提起。而她与幼弟在抄家前,被父母想方设法送出了府才堪堪保下一命。她最终沦为青楼女子,在十七岁这年挂牌拍卖初夜,而她也引得当朝礼部侍郎霍言为她赎身,将她带回京城成为现在的霍府侧夫人。家族的冤屈她要亲手擦去,而想要洗去冤屈她就必须要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她......

《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精彩片段


晋华三年,国之安定。

当今皇帝闻人凛登基三年平定内乱朝政,管理起前朝来毫不留情,手段雷霆而毒辣,性情冷漠而无情,令朝中官员忌惮生畏。

今夜,宫中设宴,朝中官员皆受邀参加。

侍郎府中,小院内。

装饰华丽的屋子,一位身材凹凸有致、妖娆迷人的女子正静静地浸泡在浴桶内,纯白色的牛乳浴上撒了鲜红的玫瑰花瓣。

女子五官明艳肤色白皙,几缕微湿的鬓发沾在她那精致的脸侧,像是为她增添了天然的装饰,让她原本就妖娆的气质更加浓郁,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妖精。

“侧夫人,还有半个时辰马车便出发了,”伺候在侧的丫鬟红着脸小声汇报着。

这位入府才几月的侧夫人实在美丽,每每伺候她沐浴都会臊得自己面红耳赤。

同样是女子,为何差距如此之大,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呼之欲出的饱满,叫她一个女子都忍不住面红。

也难怪霍大人会抱着这位侧夫人夜夜笙歌,甚至还向当今圣上称病过几回,为的便是与这位侧夫人缠绵,任谁见都要说上句祸水……

要说这位侧夫人那可是位传奇人物,身份成谜,模样似仙,是霍大人下江南时带回的女子,老爷对外称这位侧夫人是农女,但任谁都能瞧出绝非可能。

这时泡在浴桶中的姜月饶懒懒睁开双眸,她轻哼了声,表示明白。

昨夜她为了让霍言带自己入宫赴宴而闹了一宿,白天几乎睡了整日,身子这才好了点儿,但一想到接下来的宴会,她心中便燃起几分兴奋与激动来。

她原是罪臣之女,父亲是朝中要臣,却在先帝登基时被卷入夺嫡之战中,在那场战役里被卷进的臣子几乎尽数被血洗,在先帝登基后便更改国号,那段历史就此被封存再也不得提起。

而她与幼弟在抄家前,被父母想方设法送出了府才堪堪保下一命。

她最终沦为青楼女子,在十七岁这年挂牌拍卖初夜,而她也引得当朝礼部侍郎霍言为她赎身,将她带回京城成为现在的霍府侧夫人。

家族的冤屈她要亲手擦去,而想要洗去冤屈她就必须要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她要登高位将当年陷害沈家之人一个一个全部手刃!

至于将她从青楼赎身的夫君霍言,左不过是个踏脚石罢了。

姜月饶思绪回笼,狂跳的心脏逐渐平稳,眸中的狂风骤雨也慢慢平息下来。

她从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中轻抬起手,纤手酥如玉,吐气如兰:“兰儿,扶本侧夫人起身。”

守在旁边的兰儿赶紧上前想将浴桶中的绝色女子扶住,却被快步赶来的霍言给抢了先。

霍言身材修长,模样也很是清俊,整个人都透着君子如玉的气质,他年仅二十二便做了礼部侍郎,是个有才干的。

“月儿,”霍言把姜月饶自浴桶中拉起,声线温和而儒雅。

洁白牛乳自女子光裸的肌肤滑落,令她那饱满而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霍言喉结微滚,昨夜一幕幕在他脑中浮现,他本不是贪欢之人,但自从娶了月儿他连病都装过两回了,实在是荒诞又刺激 ……

兰儿早就悄声退出了屋。

“马上便要入宫赴宴了,大人,”姜月饶眸底亮晶晶的,语气间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态,自成一派风情。

她在青楼待了七年虽是未破过身,但青楼女子的路数她都学了个遍,那老鸨见她美丽非常,也是铆足了劲在培养她,愣是将她养的千娇百媚如若无骨。

霍言买下她时几乎是花光了所有身家,将她领回家后也将正夫人王氏气得几乎晕厥过去。

为避免传出那宠妾灭妻的闲话,霍言甚至谎称是她救了他的命,是为报救命之恩才许下侧夫人之位,实在是用心良苦。

浴桶前,霍言一个用力便将佳人自浴桶内抱出,又流连般的在佳人那滑腻的肌肤上摩挲些许,似在回味昨夜风流与荒唐。

他亲自为其穿上华服挽起发髻,这才共同往府外走去。

屋外天色已逐渐暗下,周围随行的奴仆提着灯笼跟在两位主子身旁,姜月饶头上的华美珠翠在灯下熠熠生辉,这是近日霍言为她购置的头面,华贵而精美花了大价钱。

这时,一位样貌端庄的女子提着灯笼匆匆赶到,她华服加身,珠翠满头,模样端庄而优雅,神色间染着几分妒恨,其风情不及姜月饶的一半。

她便是王氏,霍言的正妻。

王氏恨恨看着姜月饶,语气不甘:“老爷,今夜的宫宴需携正妻出席。”

本该是她陪在老爷左右的,这也是规矩。

霍言皱眉:“月儿也是我的妻,王氏你且好好待在府中安排好一切。”

说罢,他便牵着姜月饶的手大步离去。

全程姜月饶都未开过口,只跟在霍言身侧处,神色间满是对霍言的爱慕与眷恋。

王氏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身形摇摇,只觉心底钝痛不已,她与老爷是年少夫妻,本该举案齐眉,却被那姜月饶横插一脚,前几日老爷竟还提出要抬平妻……

娘亲果然说得不错,男人都是没有心的,从原本的相互爱慕到如今脸面都不给,也不过才半年不到的光景。

王氏转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眼底的光彩也逐渐熄灭,她在漆黑夜色中愣愣站了许久后,才提着灯笼在婆子的搀扶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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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宫宴举办的太和殿内。

一片歌舞升平,赴宴的臣子与家眷都来得差不多了,众妃嫔也都一一驾临,唯剩主位那张雕着腾飞金龙的霸气龙椅还空缺着。

霍大人携侧夫人姜氏走入殿内时,原本有些哄闹的大殿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不受控制的放到姜月饶身上,就连坐在上位的妃嫔们也都忍不住看向了她。

注:女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


*****

皇宫内。

处理了一天政务的闻人凛终于闲了下来。

他将手中的朱笔放下,捏了捏有些疲惫的眉心,招手让暗卫下来。

“霍府那边可好?”他随口问着。

昨夜他有些放纵,有意没顾忌姜月饶的感受,刻意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他明白自己对姜月饶的新鲜感,已经转为占有欲,否则他也不会对霍言动手,彻底绝了霍言的子孙根。

实际他先前就已刻意命人引诱霍言流连青楼,对方已许久未与姜月饶同房过了,此次下手确实是因他心中的占有欲再次膨胀。

暗卫明白天子问的是姜月饶。

便如实回答:“回陛下,姜侧夫人今日睡到了下午,随后便沐浴,也依旧是派了人给霍侍郎送了炖汤过去。”

闻人凛面色黑沉,挥手便让暗卫下去。

他心底涌起不悦。

昨夜都被折腾得那般狠了,却依旧要给那霍言送炖汤,还当真是个贤惠淑德的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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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姜月饶的院子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她身上的淤青与红痕抹了药膏后两三天也就褪下了,恢复了最初的光洁如玉。

霍言在前两日也出了院子,开始每日上朝处理公事,只是依旧是不见姜月饶,也再没去过青楼。

整个人都似自闭了般,不过每日姜月饶去送炖汤时,倒是能够瞧霍言两眼了,对方却依旧是不愿同她说太多。

每每看向她的眼神也都带着痛惜与无奈,仿佛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般,她自然也是用倾慕而依恋的目光回望对方,给予对方无声的支持。

仿佛是在用眼神诉说着,只要对方肯敞开心扉,那她便随时都在。

这日。

姜月饶照例送完汤回到院子,留守院子的珍珠便立即迎了上来。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开口:“侧夫人,方才奴婢得知了一下消息,是有关夫人的。”

姜月饶顿时便来了些兴致,这些日子王氏不仅没找她的麻烦,甚至都没在阻碍她日日去给霍言送汤了,这倒确实是有些奇怪。

主仆三人回到房间,又将门给掩上后。

珍珠这才说道:“奴婢近日跟那采买的小厮混了个脸熟,他说这段时日夫人都会时不时去药铺采买些药材回来,大多都是凉血之用,有知母、黄柏、雷公藤等。

这些几味药材中和起来都会令男子不举,奴婢心下怀疑,便又找机会去主院的膳房瞧了瞧,找了些霍大人平日吃药的药渣来,奴婢发现那药渣中正是有这几味药材。”

这段话中的信息量可谓是巨大,着实是令姜月饶都愣了愣。

旁边的翡翠更是满脸的惊诧:“你是说霍大人身子这么久都不见好,其实是夫人在下药?”

她家侧夫人只下了一回的药,霍大人的身子便一直到现在都是不举,但分明侧夫人曾说,那药包是要下够五次才能够彻底叫霍大人不举……

珍珠点点头:“难怪霍大人这般久都不来寻侧夫人,也一直闷在屋内不出去,除了上朝便不再去任何地方,原来是这般。”

“但若是霍大人不举了,这对夫人又有什么好处,要知道夫人到现在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啊,”翡翠很是不解。

若是有孩子,那夫人这么做还能理解,问题是现在连孩子都没有,夫人便直接这么做,岂不是在绝了霍府的后,她自己也会背上一个无后的骂名。


车内蜡烛熄灭的那刻,姜月饶便勾起了唇角。

看来是某个食髓知味的人来了。

高大身影是直接从马车的窗户钻进来的,速度极快,勉强适应了黑暗的姜月饶并未看清。

马车依旧是在晃晃悠悠的走着,但她已经察觉到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蝉鸣蛙叫声,想来是脱离了大部队。

专属男人的霸道之气传来,她落入了一个结实而宽阔的胸膛。

娇媚而勾人的声音响起:“大人,你碰疼我了。”

她揉着自己的鼻子语气有些抱怨。

男人并未出声,而是将她死死抱在怀中,衣料相贴,在这静谧的夜里,她能够听到对方那略带粗重的呼吸声。

啧,竟是这般的猴急?光听她的声音便可以了?

事实上在钻进的马车之前,闻人凛便可以了。

习武之人总是格外热血,尤其是在食髓知味过后。

闻人凛从前是有些冷淡的,甚至可以说是例行公事,在先前是新世界的大门并未被打开。

世家小姐都极其的保守,恨不得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走完全程才好,任平日里多么的温柔动人,这方面不契合那也是难以交心。

或者只是短暂的交心,后又觉得还是政务处理起来趁手,便又将心收了回去。

男人与女人不同,有肉体才会有爱,这也是姜月饶直接勾引的缘由,她深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东西,搞定了下半身便成功了一半。

当然,勾引这件事也很有技术性的,普通而劣质的手段,只会叫人心生厌烦,为了学习这些手段,她当初可是花了大功夫。

闻人凛听着怀中女人娇娇媚媚的声线,他只觉血脉喷张。

白日里他处理政务时,那股子蚀骨的快意总是不自觉的在他眼前浮现,姜月饶是他遇到最契合之人。

他也不做多想,既是想要,那他便不会犹豫,当即便下令夜间回宫,还暗示王德全吩咐人将霍言引了出去 。

左不过一个女子,趁着还有新鲜劲儿,他要便要了!

至于姜月饶过后如何处置?他并未想过,点破便带回宫中做个贵人,未点破便一直这般直至自己乏味。

他可从没想要一直保持这段关系。

强壮的大手微微用力,便将女子摆至与自己面对面。

只是他都还没动手,怀中女子便红霞漫天,眼底泛光,有些激动的轻叫道:“呀!使不得!”

女子的言语间染上几分慌乱,就像是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闻人凛身形一顿,随即便立即会意,他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倾身便朝着那张娇媚的粉唇啃去。

方才他只想这般亲亲她,不曾想她却这般激动,他曾在那图册上瞧过一个动作。

倒是这与他们眼下很像。

那图册他倒是瞧过多次,甚至可以说是熟记于心,奈何他碰的女子都跟木头似的,纵使有想法都没了兴致。

但怀中女子却是娇媚入骨,他倒觉得可以一试,想必也是滋味不差。

闻人凛想错了。

哪里是不差,那简直是太愉悦了,这种感觉竟是跟上场杀敌差不多,难怪书中有云:女子娇柔,可以柔克刚。

她不就是在克他?

这厢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

另一边的马车内把酒言欢。

霍言此刻已接连喝下好几杯酒,他面色微红看起来醉醺醺的。

有人见状忍不住发问:“霍兄的侧夫人如此美丽,想必平日里也是恩爱非常吧?”

男人在喝酒时, 聊得最多的就是女人,尤其是自己得不到的。

其余人几人闻言也都忍不住好奇的朝霍言看去。

霍言看着这些或好奇或妒忌羡慕的目光,心底的虚荣心再次被满足。

他俊朗的脸上露出笑脸,状似随意的说道:“她粘我的紧,方才我过来时还十分的依依不舍。”

众人顿时一阵嘘声,这极大的满足了霍言的虚荣心。

随即便有人提议:“女子就是这般的小家子气,霍兄你可莫要惯着她,听我的待会儿回京后,你便同我们一起去青楼坐坐,可长长她的记性!”

“对对,都听李兄的!”

大家都笑着起哄,一副势必要将霍言拉去青楼的模样。

这些人身后的家世都要比霍言高,虽近日他受天子宠爱,但也始终是比不得这些人的。

霍言的面色有些为难,他已许久都未进过青楼了,更何况他还想回府后同月儿温存一番呢,但眼下这些人热情相邀,他若想融入就不能推拒。

最终,霍言是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心底却涌起几分愧疚之意来。

马车内顿时便响起一阵欢呼,这几人开始讨论起京城哪家青楼好,哪位美人儿好。

霍言也是在这种氛围中,心中愧疚逐渐消散。

罢了,月儿如此良善,定会体谅他的无奈。

这般想着,他便撩开窗幔想要看一看后头的马车,却发现空空荡荡并无马车跟随,夜色空荡唯有前方排着车队。

按理说月儿的马车应当是在他后头的,怎地不见了?难不成是驾去了前方?

霍言心底浮起几分疑惑,忍不住将头伸了出去想要瞧瞧究竟是为何。

但他才刚探出头,便被马车内的同僚给扯了进去。

“霍兄,外头黑漆漆一片,并无什么好看的,快来继续同我们喝酒!”

霍言端着手中酒杯,再次投入欢声笑语之中,不再去想心中疑惑。

*

另一边,仅有一辆马车在慢慢行驶的小道上。

那马车由最开始的平稳到剧烈晃荡,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这才逐渐平息下来。

压抑而娇媚的呼声也才断断续续停歇。

马车内,姜月饶被男人搂在怀中,她身形瘫软似脱了力,男人箍在她腰间的大手似铁钳一般。

她忍不住轻推了推对方结实的胸膛,语气娇媚入骨:“大人,你方才太用力了……”

这人事后并未马上离开,依旧是抱着她,甚至都不曾离去 ,她也十分懂把握时机 ,立刻便娇滴滴的说些话温存起来。

她清楚男人不会张口说话回应,应当是暂时不打算暴露,倒是正中她下怀。


她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柔美而坚定的笑来:“妾身不苦的,只要大人愿意见妾身,那妾身便知足了。”

这般柔顺而坚定,将痴情人演绎得登峰造极。

霍言感动极了,甚至差点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和盘托出。

但最后一丝理智让霍言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不敢想象若是月儿知道真相后会如何看待他,还会不会依旧爱他,甚至他都不敢深想下去。

霍言欲言又止,神色间满是复杂,最终他把姜月饶带到桌前,示意旁边的珍珠将食盒打开。

“往后只要是月儿想,那便可随时见到为夫,”他目光缱绻,深情又眷恋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即便是不能人道,那他依旧是可以对月儿好,再者说,他如今已经在好生治疗,待病愈过后,他只会待月儿更加的好。

只是月儿心思纯良,此事还是不要让她知晓为好。

姜月饶听霍言这么说,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随即柔声说道:“那大人可否带妾身去外头逛逛,妾身想同大人一起出府游玩,像从前一样。”

说罢,那如水般的眸中又变得失落,她低声开口:“花朝节时,大人分明该陪着妾身的……妾身在护城河的岸边等了大人好久好久,回府后才知大人去了万花楼……”

提起这事,霍言心底便涌起愧疚来,是那夜的荒唐才让自己变成了这样,是他对不起月儿。

“三日后丞相府会举办赏花宴,届时为夫便带上月儿一同前往,”霍言这般说着。

近日京城有关他的传言可不少,那日他被抬回府时被许多人都瞧见了,带上月儿出席宴会,也是侧面向那些人证明,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月儿看他时的眼神充满的爱慕与欢心,如何看都是他很行的样子。

姜月饶闻言当即便露出了笑容,她甜甜一笑似绽放的玫瑰,娇艳欲滴。

“那妾身便谢过大人。”

当天傍晚,参加游湖的王氏回府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身旁丫鬟询问:“夫人,要不要出手阻止?”

王氏冷笑:“不必,那贱人再受宠又如何,难不成还能生出孩子?且让她多欢喜几日好了。”

今日游湖她见了母亲,已准备联合母亲在王氏旁系选出一名聪颖的孩子出来,到时再想法子送入霍氏旁支一脉即可。

不能人道的霍言,宠不宠爱的已不重要。

*

皇宫,乾清宫内。

灵妃香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平息呼吸,半裸着身子的男人已下了床,走至桌前开始看起了折子。

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并无多少表情,甚至连呼吸都不曾乱过,如此冷酷又无情的模样,是最令人着迷痴恋的。

灵妃就这般痴痴的看着,腿心处又止不住的发软,她撑起身子缓步来到天子身旁,忍不住大着胆子抱住了对方的劲腰。

她柔柔开口:“陛下,不如今夜便让臣妾歇在这里吧~”

陛下从不让嫔妃歇在乾清宫中,若是她能成为第一人,那将是后宫所有人都艳羡的对象,包括姝贵妃。

每每临幸妃嫔陛下也是极为克制,纵使各个妃嫔使出浑身解数做得再顺从端庄,都不会再有二次。

闻人凛被灵妃从身后抱着,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他毫不留情的扯开灵妃的手。

对着角落淡漠开口:“王德全。”

王德全笑吟吟的走到灵妃身旁,躬身道:“请吧,灵妃娘娘,陛下还有折子需要处理。”


闻人凛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面前女子露出的细嫩脖颈上,他喉头微滚,原本淡漠的眼神燃起点点火光。

龙椅高大,下头还垫了不少镀金的砖石,男人的身量很是高大,坐在龙椅上轻易便能看见女子那露出的娇弱脖颈,也能看见对方似鸦羽般的长睫正轻微颤动着。

“姜侧夫人还在等什么?还不速速为陛下斟酒?”灵妃不满的声音响起,眼底也露出几分怨意。

她有些后悔叫这贱人斟酒了,那样骚气的姿态哪里是斟酒,分明是蓄意勾引!

尤物就是这般,一举一动都会带着撩人之气,灵妃今夜失算了。

姜月饶听闻灵妃的嘲讽之言,她身子一僵,长睫颤动得更加厉害了,她似乎是被吓到了。

“王德全,将酒给姜侧夫人,”闻人凛缓缓出声,眼底火光不曾熄灭,他又换了个坐姿。

猎物的不安与害怕,只会叫凶兽更加激动。

低头的姜月饶注意到对方的玄色衣摆动了动,她低垂的眼底划过一抹细微嘲讽。

王德全将装着葡萄果酒的酒壶递给姜月饶。

女子伸出青葱般白嫩的指尖接过,她也终于微微抬起那张娇媚如画的脸,轻声开口:“多谢公公。”

声音清灵而媚惑,似黄鹂更似那撩人的妖精,令人无端酥了心,王德全窥见她的容貌,也是不由在心中惊叹,他那不曾翻涌的热血微微掀动后这才平静。

姜月饶双手端着酒杯,她微微弯腰为天下最尊贵之人斟酒,淡红色的液体流出,与她莹白娇嫩的纤手相得益彰。

将酒杯斟满后,她这才朝闻人凛行了一礼,娇娇柔柔的开口:“陛下,臣妇已将酒杯斟满。”

除了方才她谢过王德全时微微抬头,其余时候都是垂着头,十分安分,她深知若是有心之人想要瞧她,仅那一瞬便可。

闻人凛看着眼前女子,片刻后,才道:“退。”

姜月饶依言退下高台,她来到侧边开始为众妃嫔斟酒,此时乐师与舞姬也入场,丝竹之声在殿内响起。

而闻人凛的视线也放到那些身姿妖娆的舞姬身上,仿佛不再注意姜月饶那边的情况。

灵妃早就看不惯姜月饶的狐媚子模样了,于是她在等对方为自己斟酒时,故意将酒杯推到了地上。

“你是如何为本宫斟酒的?”灵妃当场发怒,她恨恨盯着姜月饶若非是在宫宴,她早就动手打烂这狐媚子的脸了。

姜月饶被灵妃的忽然发难吓了一跳,她愣了愣,随即便后退一步慌乱跪下。

她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灵妃,神色间有惧怕也有不解,清澄而干净的眼底也蓄起泪水。

女子的纤薄的身形在微微颤抖,头上的朱钗也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抖动着,清泪挂在香腮,有种奇异的破碎美感。

寻常女子被吓只会面目扭曲,姜月饶却不是这样的,她依旧惊艳甚至还多出几分别样美态。

女子声线颤颤,语带哭腔:“还请灵妃娘娘饶命,是臣妇笨手笨脚。”

这一句饶命,叫在场多少男子乱了心神,也令多少女子咬碎了银牙。

整个宴会一片寂静,甚至连乐师都停止了吹奏,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跪倒在地的娇弱美人儿身上,于心不忍。

下座的霍言神色愤怒,却是依旧不敢言语,他好不容易爬上侍郎之位,他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是自己心爱的侧夫人被人当众羞辱。

说白了,就是懦弱软蛋。

灵妃看着跪倒在地的姜月饶,对方这副求饶也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叫她厌恶。

就恨对方这股狐媚劲儿,她忍不住厉声道:“你还敢求饶,来人……”

话还未说完,那高座之上便传来酒鐏落地之声。

同时,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传来:“这是宫宴,并非菜市口。”

闻人凛语气森然,带着不耐,他的目光落在姜月饶身上。

女子的水眸中带着恐惧与惶然,却依旧能轻易捕捉到目光中的澄澈 ,好似那天地间最干净纯粹的东西,不沾染一点尘埃。

灵妃见天子发怒,这才惊觉自己的过火,赶紧噤声不敢再说话。

而跪在地上的姜月饶也起身,快速低着头退了下去,她白皙的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擦的泪水,眼底也满是小动物般的惶恐,眼尾处更是透着点点红晕,瞧着可怜极了。

闻人凛瞧着女子纤弱的背影,他微微眯了眯眼,但转瞬便又调转了视线。

王德全赶紧示意丝竹舞乐继续,宴会恢复热闹,仿佛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过般。

姜月饶红着眼回到霍言身旁,她重新坐了下来,这才用手秀帕将自己挂在脸颊的泪水拭去。

美人抹泪,实在是叫人心碎。

她能够听见旁边时不时传来的叹息之声:

“灵妃娘娘实在跋扈,竟是这般欺辱臣子夫人,这实在也太过分了。”

“我听闻姜侧夫人还救过霍大人的命,方才霍大人竟是任由姜侧夫人被羞辱,啧啧……”

“要我说霍大人也是窝囊,作为丈夫竟是连夫人都护不住,还侍郎呢……”

“我若是霍大人,今日怕是拼了老命,都要把姜侧夫人给护住!”

……

周围人的说话声并不大,却能准确的传进姜月饶耳中。

霍言的确窝囊又懦弱,她也没指望叫对方帮她出头,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明白对方是什么人。

若是为了权势,霍言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抛妻弃子,什么真心真爱,在绝对的诱惑前,那都是可以背叛的。

只利用不投入,她的内心从来都是平静的。

姜月饶并不在意这种话,但霍言就极其在意了,他生怕对方误会了自己的真心。

忍不住解释道:“月儿,并非是为夫方才不站出来,而是皇权为天,为夫也是无可奈何,你是妇道人家许多事情你也不懂……”

姜月饶心底嘲讽,面上却是一派的柔顺,她往霍言身旁挨了挨,主动伸出自己娇软的小手覆在霍言放在桌面的手上。

她弯了弯唇,勾出一个温和而撩人的笑。

她轻声道:“大人,妾身都理解你,妾身并不怨夫君的。”


姜月饶却能够猜到王氏的意图,她柔声开口:“夫人与霍大人是年少夫妻,对霍大人的感情十分深厚,但霍大人不仅抬了我入府,甚至还在外包下了花魁。

这一桩桩的事根本就没将她整个正室放在眼里,甚至是在打她的脸,她真心错付对方甚至连基本的脸面都不给她,心有怨恨也是正常的。”

至于王氏今后的打算,不外乎就是从旁系抱养一个,来当做嫡子培养彻底掌控霍府 。

自她入府后,霍言去王氏的院子便屈指可数,这样阴毒而又干脆的手段,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珍珠与翡翠对视一眼,继而感慨:“看来这位夫人,还真是有些手段。”

姜月饶唇瓣微启,柔声说道:“今日晌午夫人会受其余夫人邀请游湖,你们去命膳房备些好菜,晌午我再去瞧瞧大人。”

时机也差不多了,她与霍言也该破冰了,否则过几日丞相府举办的宴会,她如何能受邀参加呢?

她可是要在那场宴会上逼一逼天子的。

晌午时分,姜月饶便带着手拿食盒的珍珠来到主院门口。

看门的小厮见是她前来,面色顿时便涌起几分复杂来。

这位侧夫人对大人实在是痴心一片,奈何大人身子已毁注定不能回应,侧夫人如今还被蒙在鼓里。

如此美艳绝色的侧夫人,实在是可悲又可怜。

思及此,小厮便有些迟疑的开口:“还请侧夫人稍等,奴才先行去通报大人。”

姜月饶将小厮脸上的神情看在眼底,她眼角含泪,柔声说道:“那便劳烦了。”

这模样好似一朵风雨飘摇中的小白花,叫人心生怜惜。

小厮匆匆进了院子,在书房处理公务的霍言听说是姜月饶来了,他的心顿时又痛了起来,下意识便说不见。

他实在是无法面对月儿,看到吃不到,作为男人实在是无法接受,尤其月儿还是他最爱的女子。

小厮见霍言再次拒绝,他有些于心不忍:“大人,侧夫人日日都来看您,您病着的这些日子,夫人对侧夫人也很是严苛,若是您再这般冷淡,侧夫人在这后院也十分艰难。”

霍言听闻后叹息一声:“罢了,你让月儿进来吧。”

他确实不该是在继续避着月儿了。

小厮见霍言松了口,连连开口:“奴才这就将侧夫人请进来,想必侧夫人定会欢喜不已。”

很快,姜月饶便来到了书房。

她今日穿了身水蓝色襦裙,垂感很好,衬得她的身形愈加纤瘦,加上她特意吩咐珍珠为她化的憔悴妆容,令她整个人瞧着都有些疲惫与楚楚可怜。

霍言看见这般模样的姜月饶,心底顿时便涌起几分酸楚来,看来他这段时日对月儿的避而不见,的确是叫月儿伤心了。

她那般倾慕爱怜他,他却叫她难过伤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月儿,你清瘦了,你受苦了,”霍言忍不住上前牵住姜月饶的手,他喉头有些发紧,声线都带着些哽咽。

这些日子没有一日他是不后悔的,自己的身子就是被自己给玩儿坏了,他没有一刻是不自责的。

分明自己的家中便有如此娇妾,分明自己可以好好过日子的……

越想,霍言就越捶胸顿足,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如今走到这般田地,完全是有人暗中引导所致。

姜月饶听见霍言如此怜惜的话后,顿时鼻间微红,眼眶中也泛起点点水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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