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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怒甩渣夫,军婚甜如蜜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都说了两清了!”陈院长叹了口气,无奈道:“大娘,你是不懂什么叫做两清么?”
“当初这个协议一签,你们王家和言真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谁也不再亏欠谁,懂不!”
真是秀才遇到兵,怎么和一老太太说话这么费劲。
周围的人都鄙夷的看着刘大花。
“说卖房子的钱在言真那,我呸!我看是瞧人家找了个好男人结婚,心里不痛快来找事!心眼可真坏!”
“刚才言真带的包裹都被翻了,看见一毛钱没?还在这里装无辜呢。”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挖苦,让刘大花心里更气更急。
文娟和文斌俩人已经被吓到了,呆呆的什么都不敢说。
“张院长,周司令,真是对不起!”
门外,得了消息的王文智匆匆赶来,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刚办了言瑟的出院手续,到了家一看,才知道今天言真和顾维琛办喜事,而他妈在这里闹事!
还说人家领导官官相护,这是想要他死吧?
一瞅自己儿子,刘大花像是有了靠山一样,捂着自己的心口又要哭,“儿子啊,他们都欺负你妈!”
“妈!”王文智厉声打断,与此同时冷汗冒了一身。
陈院长背着手在运气,王文智推上刘大花的轮椅急忙道:“领导不好意思,我妈一老太太就知道瞎说话,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说完,他推着刘大花的轮椅转身就要走。
顾维琛伸手,死死拉住轮椅的另一端,道:“闹完了就走?”
“道歉。”顾维琛鹰隼一样的眼盯着刘大花,“向我爱人道歉!”
言真站在顾维琛的身侧,她看着男人绷紧的侧脸,看着他透出来的目光坚定而锐利。
他攥着轮椅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凸起,言真知道这个男人在用尽他全部的力量在维护她。
依旧是这个男人,两世里给全了她想要的安全感。
言真伸手悄悄的攥住了男人的衣角,就好像她终于把他们的命运一起攥在了手里。
对面的刘大花不说话,一张脸青白青白的。
就算这件事情是她做错了,但是她今天已经够难堪的了,还要让她这个长辈给晚辈道歉?她都这把岁数了,难道还要对自己曾经的儿媳卑躬屈膝?说出去她这个长辈不要脸面的么?这不是在啪啪打她的脸么?
刘大花梗着脖子,重重的往外吐气,咬了咬牙道:“我向她道歉,像什么话!”
“哎呦!”刘大花眼睛一闭,歪着嘴,咬着牙,啪啪的扇了自己几巴掌,又嚎出了声——
“我还不如死了呢!我活着这样,让一个小辈站在我头顶拉屎!我真是白活了!这是逼我死呦!”
“要不要我给她下跪啊?我就问问她年纪轻轻的受不受得起!”
周围的人见此赶紧出来打圆场,一个胖墩墩的嫂子拉了拉顾维琛说:“她一个从农村来的老人家,什么都不懂,你何必计较。”
“大家都住一起,今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呗。”
“大喜的日子闹得这么僵,不好看。”
顾维琛攥着轮椅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咯吱泛响。
“请你道歉。”顾维琛丝毫不退让,语气僵硬而冰冷,“不要在这里倚老卖老。”
“你闹了我的婚礼,说起来我应该直接给你两拳才对!不能打你,是我没本事,要是再不能给我爱人讨回一个公道,那我这个丈夫不要也罢,太无能!”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有我顾维琛在的一天,谁欺负她都不行,我不管你是哪门子的长辈!”
看向她的脖子和锁骨。
水珠正在顺着她的脸颊和脖颈慢慢的往下滑落,最后隐没在那高高耸起的胸脯上。
它在微微起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人在紧张。
刘大花这才顿觉不妥,赶紧移开了双眼,怔怔的指了指言真的房间说:“那,那是你的屋子。”
“房,房间我都给你打扫干净了。”
他说着就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可能起得太猛,眼前一阵晕眩,他摇晃了下身子。
言真赶紧小跑着去扶,“维琛!”
言真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和后背,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热气和酒气。
刘大花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向言真。
言真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昏黄的光影洒在她的脸上,柔美的像是醉在了一副画里。
周遭的气氛好像变得粘稠起来,让人有种密不透风的燥热感。
空间安静,时间静止,房间里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言真看着刘大花眼底沉沉的犹如深海,不知不觉的就紧张了起来,手掌收紧,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胳膊。
刘大花的喉结滑动,用满是侵略性的目光看着言真。
俩人都沉浸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有些不由自主的靠近。
忽然“砰”的一声。
俩人身体齐齐一抖,如梦初醒。
言真下意识的就松了攥着刘大花胳膊的手。
“那个。”刘大花慌张的移开自己的视线,“我,我去睡觉。”
他逃也似的迈着僵硬的步伐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言真站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手软脚软的扶着一旁的沙发坐下。
果然酒是个好东西,容易让人上头,要不是门外的一声巨响,说不定她今天还能占点刘大花的便宜呢。
言真稳了稳心神,走到门口,将门开了一条缝。
楼道里已经站了不少人,踮着脚往同一个方向看。
“王文智!你说句话啊!”言瑟尖利的声音穿透单薄的门板,直达众人耳中。
“哎呦,王家媳妇今天刚从医院出来,就和婆婆打上了!”田婶离王家最近,探头探脑的听了不少,转头就和别人去传话。
言瑟今天办完了出院手续,崔金华和王文智接上她和孩子回了家属院,刚走到筒子楼下发现言真居然是今天结婚!
到处贴的都是喜字,两大领导出面,给全了她面子,这本就让言瑟心里不痛快,结果一进家门,她气的差点背过身去。
地上扔的乱七八糟不说,她的床上还有好几个脚印子!
那可是她高价用外汇卷换来的席梦思!这是让孩子当成蹦蹦床了?
因为当时言真正在办婚礼,人多她不好发作,只能阴沉着个脸走进了家门。
随后言瑟又扫了一眼自己的梳妆台,她的雪花膏瓶子拧开了,少了一大坨!
眉笔断了,口红被盖子怼的烂成一团!这些化妆品她可花了不少钱,都被毁了,言瑟心疼的要死。
“王文智,我不在家,他们就这么糟蹋我的东西?”言瑟拿着断了的眉笔,质问着王文智,“你就不管管?”
王文智跟在她身后,不以为然的说:“小孩不懂事,你别在意。”
“一句不懂事就打发了?”言瑟气的直接把东西都扔在了地上,压着嗓子说:“你妈看着也不管?他们是诚心的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王文智听言瑟说自己妈,心里立马生气的回:“她是个瘫子,什么都管不了,你这么说我妈,你不觉得你太过了吗?”
田婶抱着恬恬回了筒子楼,推门进来的时候,脸上没个笑模样。
她儿媳妇陈娟正给自家儿子铁蛋喂饭,瞟了她一眼后问:“妈,你这是咋了?”
“顾团长要结婚了。”田婶将恬恬放在手边的小床上,活动了下手腕,叹了口气,“今后就连这十五块都没有了。”
他们家儿子田富强好不容易够随军的资格了,田婶还有陈娟带着孩子,还有家里的老丫头田富美全来投奔。
田富美作为家里最小的姑娘,初中毕业后没考上高中,正是找对象的时候。田婶就想把富美带出来,在城里找个男人,今后也能顺理成章的留在城里。
到了城里才发现,什么都需要钱,前几年还需要票。他们娘仨都是农民,自然也安排不了工作,一家子吃喝只能靠田富强一人,压力可想而知。
要不是接了帮顾维琛看孩子的活,能让家里多少有些额外的收入外,要不然这一年,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本来是打算撮合富美和顾团长,毕竟知根知底,咱们两家还能互相帮衬。”田婶算计了这么长时间,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
主要是,若能有个当团长的姑爷,怎么都能帮上他们田家,对他儿子的工作也能有个助力。
这下可倒好,什么都没有了,田婶心里有些堵得慌。
陈娟帮着儿子擦着嘴角的粥米汤,嫌弃的撇嘴,“妈,你想的可倒好,不是我说,咱妹子那样的,嫁给顾团长是祸害人家。”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田婶对着陈娟翻了个白眼,“富美还小,长大了就好了!”
她就不乐意别人说自己的闺女。不就是丑点么?丑点放家里放心,不遭人惦记!不就是懒了点么?女孩子那么勤快干嘛,多累啊!
不懂事咋了,长大了就好了,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顾维琛结婚的事如果她从中筹谋下的话,说不定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田婶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褶子说:“我出去趟。”
门刚被田婶拉开,陈娟就追了出来。
陈娟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小声说:“妈,你是不是又克扣了恬恬的口粮?”
门外靠墙的地方是个饭厨,用布头做的拉帘,拉开就能看见里面放着的锅碗瓢盆,一个猪油碗,还有一小半碗的猪肉末。
恬恬的伙食费是顾维琛另给的,那小半碗猪肉末就是克扣的恬恬的口粮。
“啧。”田婶一瞪眼睛,刷的一下拉上拉帘,压着嗓子训斥陈娟,“什么叫做克扣!那是剩下的!剩下的就留给咱铁蛋吃呗,难道要扔了!”
“什么克扣不克扣的。”田婶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一眼,对着陈娟甩了甩胳膊,“你赶紧回屋,哪那么多事。”
说完,她就朝着王文智家走去,心里还一个劲的骂陈娟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她家每个月就那么点钱,不省着点怎么够用?恬恬和狗蛋一般都是她带,恬恬吃香的喝辣的,狗蛋就在旁边看着?
那是她孙子,田婶自然不舍得,只能从恬恬嘴里省下点来,她平时对恬恬多上点心,照看的尽心些不就行了?小孩少吃一口谁知道,就偏偏陈娟那么多事。
陈娟看着田婶的背影运了运气,嘟囔着进了屋。
田婶在王文智家门口敲了敲门,门是文娟开的,开门的一刹那,一股子刺鼻的臭味瞬间席卷了过来。
“哎呦喂,这是什么味啊!”田婶赶紧捂住鼻子,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进还是不进。
文娟和文斌俩小孩忙的一头汗,刘大花下半身光着,带着屎尿的裤子扔在地上。
“要不说我命苦呢!”刘大花一见来了人,就开始装模作样的抹眼泪,“儿媳不管我,儿子也不管我!”
“是,他媳妇生孩子是大事!那抓空也得管管自己的妈吧!”刘大花伸着手指头咬牙切齿的开始数落,“这八成是我那儿媳妇把控着我儿子,不让我儿子来管我!想让我们娘三在这自生自灭!”
“瞧你这话说的,你自己生养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你这个妈。”田婶再嫌弃这个时候也不能转身就走,只好捏着鼻子进了门。
她忍着臭,帮着俩孩子给刘大花洗了下半身,换了干净的衣服,又指挥着孩子把满裤兜子都是屎尿的衣服扔了。
其实田婶对刘大花没什么好印象,就她儿子对言真做的那些事就够人戳脊梁骨的。
她刚帮了把手,就知道了其中的不易,很难想象言真这么多年是怎么忍过来的。
作为女人她同情言真,不过也生气,毕竟言真抢了她中意的姑爷。
田婶洗干净了手,坐在刘大花身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说:“你知道不?顾团长要结婚了。”
刘大花皱眉,“顾团长?”她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田婶赶紧道:“就那个带着你们去医院的首长!”
“哦!”刘大花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居然帮着言真那个贱人。”
听刘大花骂言真是贱人,田婶皱了皱眉头,心道你不贱!你们王家更贱!
但是现在不是说对错的时候,田婶又神神秘秘的道:“你知道和他结婚的女人是谁不?”
说完她看着刘大花抿着嘴笑,挑了挑眉。
刘大花上下扫了田婶一眼,寻思着说:“啧,你这表情,那女人不会我认识吧?”
要不然田婶跑来和她说这个干嘛?
田婶点点头,“对,你猜是谁?”
刘大花皱紧了眉头,她刚来市里,都没见过几个女人,她认识的?和顾维琛同龄的女人?再看田婶那个看热闹的表情。
刘大花醍醐灌顶,“不会是言真吧!”
“对!”田婶一拍手,兴奋的说:“就是她!”
“怪不得那首长对言真那么殷勤,一个劲的帮着她说话!”刘大花恍然大悟般的说:“我还纳闷呢!原来是存的这个心思!”
她的吊梢眉一挑,三角眼一瞪,破口就骂——
“言真就是个荡妇,说不定当初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不要脸!刚认识几天就要结婚!贱人!”
“那首长也不是好东西!惦记别人家的媳妇!看上去倒是人五人六的,其实呢!一肚子男盗女娼!”
“不行,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俩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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