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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黎瑜微博继年的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桑葚酒酒”,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主角:黎瑜微博继年   更新:2024-07-08 0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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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瑜微博继年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黎瑜微博继年的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桑葚酒酒”,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完整作品阅读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随着应雨竹的话音落下,全场目光聚焦于她旁边的男人。

男人神色不变,仍是使人揣摩不透喜怒哀乐。

只见他视线扫过前方的人,而后薄唇轻启:“行了。”

淡淡的两个字,看似不偏帮任何人,实际众人懂的自然懂,博继年是在暗中维护应雨竹,要不然他怎么不站黎瑜微那边去,连个正眼都不给黎瑜微。

黎瑜微不由自主握紧的拳头,以一种自嘲的方式松开。

刚才她竟然如从前般,对博继年生出可笑的痴心妄想,偷偷祈祷他帮她说话。

挪开放在博继年身上的目光,她瞥了一眼应雨竹。

应雨竹十足胜利者的姿态,像极嚣张小三已经尚未成功的嘴脸。

目前场面在旁人看来,有些难以下台,但沈凝月年纪摆在这,经历过不少风雨,这点小事难不倒她,也不能让她明面变脸。

沈凝月无视应雨竹,往前一走,拉起养女的手。

黎瑜微不知养母想做什么,又不得挣扎。

她状若乖巧,努力过滤他人异样的眼神。

怎料,养母将她的手强行塞在博继年的手中,还给他们手动地弄成十指紧扣。

养母满脸孝顺笑容地朝沈老爷子说:“爸,等您明年大寿,知语啊,一定给您送上重孙子当礼物!”

说着,养母转而对他们催促道:“你们俩要好好努力!不要让爷爷失望,尽量让爷爷早日当太爷爷!”

养母催生催到这里来,是黎瑜微意想不到的,眼中露出些许错愕。

她余光悄悄地掠过博继年的脸庞。

果不其然,她看见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显在压住不爽。

他大概是不爽极了吧,她养母让他白月光差点下不来台,有意无意地帮他们弄成夫妻恩爱的戏码,还催她尽快怀孕,占据沈家继承人的位置。

情绪可以遮掩,体温却很诚实,她的左手正与博继年十指紧扣,体验不了他的温暖,只有无尽的冰冷,夹杂一丝他的嫌弃。

她在博继年不给她面子地甩开她的手前,抢先一步拿开他的手,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别人不给自己面子,自己要懂得给自己面子,不要自讨无趣地找难堪。

她思考如何得体地把养母的催生糊弄过去,沈老爷子开口了。

“年轻人贪玩,喜欢过二人世界,不想太早有孩子。我们做长辈的要尊重小辈意愿,别乱催他们生小孩,他们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

表面上,沈老爷子这番话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并且无比尊重她和博继年。

可别人听不出来,难道她还听不出来吗?

沈老爷子是不同意博继年和她有孩子。

现实和她所想的一样,沈老爷子恰恰是这个想法。

人年纪一大,避免不了地想含饴弄孙,即使沈老爷子这种呼风唤雨一辈子的大人物,照样极其喜爱新生儿,恨不得沈家每年都有新生儿降临。

沈家继承权已经确立给到博继年这一脉,博继年结婚三年,没有孩子,沈老爷子倒是不急。对于孙媳妇是女儿的养女来当,他本身就不满意,更倾向博继年的孩子由和千金名媛生下来。

在此之前,博继年不出手解决黎瑜微,他会派人解决。

若非当年博继年的母亲,也是他的儿媳妇和他的女儿联手,非得让博继年娶黎瑜微,博继年听从了母亲的话,他是坚决不让黎瑜微得以身份转换,搞得黎瑜微时不时给沈家丢人现眼。

沈老爷子向应雨竹挥挥手:“小竹,坐我这,继续陪我老爷子说说话。”

“是,爷爷。”应雨竹低眉顺眼地笑了笑,立马和沈老爷子坐一张沙发。

沈老爷子没把博继年喊过去,自己身边明明站着博继年,黎瑜微却觉得他宛若空气,自己今天被他羞辱一番。

心理能力好像变差了,她实在没有勇气接着面对眼前的一切,想逃离。

况且,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寿宴多了她、少了她,都不会受影响。

她强撑着面部肌肉,做出浅笑的表情,跟养母说自己累了,要休息一会,然后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庄园占地面积广阔,划分了宾客休息的区域,她以前来这,是理直气壮地行使沈太太的权利,一累就去博继年专属的房间,现在她肯定不能去,唯有把自己当客人,呆在客人应该呆的房间。

望向转身离去、背对着他人的养女,沈凝月不着痕迹地皱眉。

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懂珍惜机会,白白让应雨竹占了便宜!

再看应雨竹非常懂讨老爷子欢心的样子,沈凝月顿感糟心到不得了。

养女从小有的机灵劲哪里去了?

被她收养、嫁给博继年前,期间养女都知道怎么和沈家所有人打好交道。

嫁给博继年后,反倒长了脾气,丧失机灵劲,不知道讨好老爷子,如今还拎不清,不止和博继年对着干,还和她对着干。

不能体谅体谅她的用心良苦?

看了黎瑜微背影的人,还有博继年。

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黎瑜微离开的方向,有些嘲讽地勾起唇角。

估算一周时间内,黎瑜微必定会找自己。

她已经让他姑姑牵桥搭线见过他了,没隔几天,这次又借着爷爷的寿宴来见他,维持一副因绑架而生他气的样子。

还能傲气多少天?

耍小性子,等他给她低头道歉?

搞笑!真认不清她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打量了一下站在近处的博继年,沈凝月又是和蔼可亲的姑姑模样,拜托地道:“博继年,这有我招呼客人,陪着你爷爷,知语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你去帮姑姑陪陪她。”

“姑姑长老花眼了?她好着呢,不用我陪。”

说罢,博继年坐到沈老爷子的另一边,手法娴熟地泡茶。

看着博继年行云流水的动作,应雨竹显然快取代养女的位置,想到养女很不听话,沈凝月发愁,仿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大脑飞速运转。

古往今来,夫妻间最不可缺少的是孩子。

无数孩子充当父母的纽带,使家庭牢固。

为今之计,必须想办法快点让养女怀上博继年的孩子。

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接下来,应雨竹被几人送入美容院。

各种化妆品往她脸上涂抹,并且有人帮她做发型,一看这,她哪还不明白的。养母是铁了心让她出席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随着造型师的一声“大功告成”,几人改送她到老爷子住的庄园。

纵然老爷子退休了,但权势地位仍在,他的寿宴热闹非凡,A市的所有权贵名流都来参加,门口车水马龙的,放眼望去,全是衣着光鲜亮丽的宾客。

望着车窗外面的世界,应雨竹迟迟不肯下车。

突然,她的肩膀受力。

是一直监控她的女人推了她。

女人催促道:“桑小姐,别站着这不动,沈女士在大厅等你。”

自己一个人,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应雨竹不得不暂时乖乖地下车。

岂料,她一下车,个别宾客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她扫来,眼中蕴含的意思不一。不过,她看得懂嘲笑和轻视,他们与昔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样子荡然无存。

嫁给应雨竹以来,她是头次如此清晰切身体会到,应雨竹一旦不想让她当沈太太了,或者是他和她关系僵硬了,她在上流圈子里毫无地位可言。

她就像应雨竹的附庸,被他的光芒照耀时,才会被世人看见。

应雨竹退缩了,想不顾一切地逃跑,远离上流圈子。

然而,跟着她的几人察觉她的意图,表面上牵着身穿长裙不方便走路的她,实则是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断绝她逃跑的可能。

就这样,她被迫走进庄园里面的宴会大厅。

大厅遍布鲜花,站立不少人,最令人瞩目的是中间的老爷子,以及站在老爷子两边的应雨竹和应雨竹,即便应雨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可应雨竹遮不住的灿烂笑容,使两人看起来十足是恩爱小夫妻来探望长辈。

应雨竹和老爷子聊天,四周频频有人‘懂事’的插话,跟随应雨竹哄老爷子开心,顺带不时地夸赞一句应雨竹。

相比受欢迎的应雨竹,加上应雨竹身边有应雨竹的陪伴,应雨竹视若无睹她的到来,冷漠得仿若不认识她,明明她是应雨竹的原配,此刻却像臭水沟里的老鼠。

人类的天性之一是吃瓜,白月光和妻子同时出现在这种场合,众人难免泛起八卦的心思,暗中观察应雨竹和应雨竹,希望她们动手,出尽洋相,如此他们今晚便有吃不完的瓜,调节调节无趣的气氛。

应雨竹迈不起步伐,站在原地不动,极想自己会隐身术。

早有准备的沈凝月,一边和人交际,一边时刻注意养女什么时候来到。

养女一不动,她马上走向老爷子的身旁,笑得刚刚好地朝养女道:“知语走快点,爷爷在等你给他祝寿呢。”

说话之余,沈凝月不动声色地挤开应雨竹。

谁知,应雨竹似是站不稳地身体歪斜。

眼看应雨竹有摔个狗吃屎的危险之际,一只大手及时地拉住她。

下一刻,应雨竹落入温暖的怀抱。

这一幕,无论怎么看都是英雄救美女,俗套又唯美。

应雨竹觉得刺眼极了,记忆不禁回到自己十四岁的那年。

她十三岁被沈凝月收养,进入到上流圈子生活,认识比她大三岁的应雨竹。

年幼的她,分不清什么是喜欢和不喜欢,但她第一眼见到应雨竹,那个清冷倨傲的少年,对她无疑是特别的,这位名义上的表哥从此占据她的脑海。

朦朦胧胧对应雨竹暗生好感,是她上初三时,刚满十四岁。

由于她不是沈家正经的外孙女,养母又成天忙于自己的爱好,没多少空教养她,她想在沈家立足是很困难的,便有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老欺负她。

她的反抗微乎其微,一次她被欺负得几乎绝望,应雨竹犹如天神般地降临,将欺负她的人都揍跑,还细心带她去医院检查。

就那一天,看着保护自己的少年,她朦胧中地产生一个念头。

她喜欢被应雨竹保护,她想被应雨竹保护一辈子。

这个愿望,哪怕她成为应雨竹的妻子,都没实现过。

应雨竹当时救她,也许是出自同情怜悯,但他想真正保护的人从来都是应雨竹。

纵使应雨竹在应雨竹竞争继承人时失败,抛弃过他,他依然一心一意爱应雨竹,不介意应雨竹的抛弃,连老爷子当前的模样看来,也不介意应家曾经做过什么。

应雨竹不愧是被老爷子相中,给应雨竹从小定下的未婚妻。

出身优越,轻轻松松得到他人的爱和宠爱,是她重新投胎都未必得到的东西。

她妒忌应雨竹吗?

当然妒忌。

这会的她,妒忌化成厌恶,她讨厌应雨竹不给她留一丁点颜面,用抱住应雨竹的行为打了她的脸,让她沦为在场全部人都能看的笑话。

而养母几次暗示的眼神瞥来,她的心堕入了冰窟,通体发寒。

养母有一秒把她当成过亲生女儿吗?

还是说,她只是养母的工具?

场面要僵硬时,沈凝月一把将应雨竹拉离应雨竹的怀中,面上笑容不改地继续朝养女说:“知语,快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不好不搭理养母,令养母陷入难堪的境地,应雨竹沉重地迈起一步又一步,停在老爷子的跟前。

“爷爷,祝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说话的时候,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去看应雨竹和应雨竹。

偏偏应雨竹容不得旁人忽略她般,开声道:“应雨竹哥哥早早就到了,沈小姐是应雨竹哥哥的妻子,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你还不带礼物送给沈爷爷吗?”

娇柔的声音叫着应雨竹哥哥,应雨竹听不出好听,反倒深感恶心。

整天哥哥地叫,恶心谁呢?

她上下扫视应雨竹,忍住翻白眼地想。

什么应雨竹的白月光?

呸!应雨竹专属的绿茶才对!

沈凝月藏有不悦的视线扫过应雨竹,依然笑吟吟地说:“应小姐这话就不对了,应雨竹刚才已经给老爷子送过礼物,应雨竹和知语是夫妻,他们是一体的,应雨竹送的等于知语送的。”

温润的言语下,其实像无声的巴掌,提醒应雨竹别得寸进尺,懂点礼数。

一刹那,应雨竹身体靠向应雨竹,委屈地撇撇嘴:“应雨竹哥哥,沈阿姨指责我说错话了,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从今以后,看她不把他从她的世界彻底清除。

陪同黎瑜微看资料看得好好的,赵心妍忽地见到她突然抽了张纸巾,凶狠地揉成一团,满脸嫌弃再扔到垃圾桶里,眼前闪现问号:“你抽哪根筋?”

黎瑜微狠狠瞪一眼垃圾桶里的纸巾,宛若瞪了博继年般,微微咬牙道:“想到令人反胃至极的垃圾,控制不住自己。”

博继年于如今她的而言,比不可回收的垃圾还恶心。

同时碰应雨竹,还碰她的烂黄瓜!

自打从庄园回来的几天,她每天早晚各洗一次澡,极力地想洗掉烂黄瓜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这两样东西是可以消失的,偏偏她心理上的洁癖好不了。

只要一想起博继年那根烂黄瓜,她剁碎它的心都有了。

赵心妍疑惑:“什么垃圾?”

黎瑜微磨牙;“博继年。”

“我们说工作,你脑子装着狗男人?”赵心妍死亡微笑脸地注视黎瑜微,“吃饱撑着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黎瑜微没好意思跟赵心妍说,自己前几天被养母抓去参加沈老爷子的寿宴,还被养母下药,搞得自己和烂黄瓜睡了。

虽说整件事她失望又生气,但说出去,莫名为自己增添几分可怜的色彩,她不想以此来给人自己在卖惨的错觉,或是让人觉得她可怜,她没脆弱到那地步,能够自己挺过去。

况且,她已经不止和博继年做切割,也开始和养母做切割、划清界限。

不影响的是,她依然会报答养母的收养之恩,其他的暂时就没有了。

赵心妍相信黎瑜微的话,教完她面试技巧,模拟面试官会问她的问题,帮她想好回答,然后带她去商场买几套过得去的正装,打扮精致点地去复试。

第二天下午,黎瑜微提前十多分钟到达巨象集团。

复试的面试官不是人事,而是总裁办的人员,她拿捏不准对方具体身份,还是发挥良好地应对对方的任何问题。

直至对方说:“最后一轮面试是由我们张总面的,我带你去另外的会议室。”

她跟着对方坐电梯上楼,未等她们进入会议室,旁边发出一道女声。

“这不是沈太太吗?”女声透着一点不解,“我们公司和盛元集团无业务往来,沈太太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

“张总好!”

黎瑜微没作出反应,与她一起的人员先恭敬地打招呼了。

即使她是愚钝之人,不用看刚才说话的人的相貌,也能从中窥探到关键信息。

张丹缨跟她说话,说明清楚她的身份。

来参加复试前,她没想过这类的问题,只希望自己快点拿到offer。

她思绪微乱,张丹缨已走到她的身旁。

也许是见她迟迟不说话的缘故,张丹缨审视般地打量她:“沈太太?”

以前最喜欢别人叫她为沈太太,现在一听到别人这样称呼她,感觉和博继年羞辱她的语气有几分相似,黎瑜微硬着头皮地纠正道:“张总,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黎瑜微没开口承认身份时,张丹缨实则有点怀疑。

毕竟,博继年掌控盛元集团这般的庞然大物,他的妻子自然也受万众瞩目,张丹缨和黎瑜微没正式认识,但在几个场合见过博继年带黎瑜微出席。

那几次黎瑜微浑身上下全是高定,连每根头发丝都显露精致,华丽、漂亮得璀璨夺目,与她仅穿着普通的正装、脸上画着淡妆、扎了个低马尾的样子相比,她今日不是不漂亮,是一下子没了属于上流圈的光环。


赵心妍下班回家,看见苏语宁躺在沙发上,眼神极其空洞地注视天花饭,典型的要死不活。

“知语,你今天去盛元集团办离职手续,办得不顺利?”

她话音未落,苏语宁鲤鱼打挺地直直坐起来。

苏语宁烦躁地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长卷发,目光全部放在赵心妍的身上,认真地问:“心妍,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此话一出,赵心妍感到大为不妙。

苏语宁在盛元集团见了裴珩后,没了离婚的想法?

她没急着问自己的猜想,而是问:“谁说你没用?”

“我自己觉得我很没用。”苏语宁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裴珩连着两次羞辱她,让她格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处于哪种境地。

想想,这些年她所有心思和精力都用在裴珩那,没有正儿八经地做过让自己有进步的事情,也没有要为自己的将来做过哪些努力,满脑子装着如何使裴珩爱上她,他和她之间从她单方面爱他会变成相爱。

远离了裴珩,她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只剩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你当然有用啊!”赵心妍坐在苏语宁的身边,“首先你长得漂亮,脑子还聪明,本硕毕业于top的名校,靠着你的学历,随便找份工作,收入都比普通人好太多。”

“跟普通人比,我是有优势的,但……”苏语宁顿了顿,“和裴珩离婚后,我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呢?”

在她原先的人生规划里,只要裴珩爱上她,她生个孩子,他主外、她主内,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地生活,然后,孩子长大、独立了,她和裴珩又过上甜蜜的二人世界。

如今,这些都成了泡沫,人生规划必须重新做。

赵心妍明白了苏语宁的难题——迷茫。

思索一会,她建议:“你先另外找一份工作,保证自己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后,开始探索自己具体对哪方面感兴趣,探索好了就着重努力发展。”

“有道理。”苏语宁点点头。

“那你去书房弄简历?”赵心妍上下打量苏语宁透露颓废的模样,“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别胡思乱想。”

迷茫之余,苏语宁确实称得上有点胡思乱想,这是焦虑给导致的。

突然发生重大变化,使她的生活翻天覆地。

不再拥有沈太太这个身份带来的光鲜亮丽,从此以后,她什么都得靠自己。她不是没有自食其力的本领,只是她恐惧自己过得太差,遭裴珩嗤笑。

说句心里话,她现在憋着一口气,想不依靠任何人,光靠自己便能获得成功,在裴珩那里找回场子,不被他有机会嘲讽她没骨气、依附他而活。

她要用她的成功来证明,没有他,她依然活得好好的!

“嗯。”苏语宁强打起精神地起身,准备进入书房。

“哎,你等等。”赵心妍叫住她。

“干嘛?”

“你哪天回沈家一趟,拿你和裴珩的婚前协议给我,看看有没什么漏洞,能不能为你争取分到一点点钱。”

不管出于为好朋友着想的角度,或是帮助当事人的角度,赵心妍都想尽力帮她谋取到支撑她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忆起自己去沈家拿东西的画面,苏语宁狠狠地戳了戳旁边的抱枕:“打死都我不回去那个地方!协议你不用看了,就是分不到一点点钱。”

“你当初为什么肯签下一份完全不利于你的协议,不讨价还价一下?”赵心妍不理解苏语宁不争取权益,“裴珩那个狗男人没良心,你没脑子?”

苏语宁苦笑一声:“因为签婚前协议是他和我结婚的必要条件。”

签的时候,她想着自己终于能当上裴珩的妻子了,潜意识中认为自己不会和裴珩有离婚的可能。

谁也没想到,世事难料。

赵心妍拍了拍苏语宁的手背,安慰道:“及时止损比什么都重要,你还年轻,有无限的潜力,通过自己的双手,一定可以给自己创造数不清的财富。”

苏语宁垂目,望着自己右手空空如也的无名指。

裴珩将她的婚戒拿走了。

他这种行为,像无情嘲讽她。

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帮助她‘恢复’单身。

走进书房,苏语宁坐在电脑前。

做简历是一件不难的事情,她没用多久就做好了,接着浏览招聘网站。

岗位信息五花八门,看得她眼花缭乱。

“知语,你晚饭吃过没有?”赵心妍进来询问,“饿不饿,要不要跟我出去吃点东西?”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大受影响,苏语宁这些天吃不进多少食物。

经赵心妍一问,她发觉自己挺饿的。

于是她关闭电脑,和赵心妍外出觅食。

本以为赵心妍带她去餐厅,结果车子停在一家会所门前,她不解:“不是吃东西吗?”

“光吃东西,哪行啊?”赵心妍打开车门,“得吃喝玩乐一条龙。”

主要是好朋友愁容满面,还有没休息好的疲惫,吃完饭后,适合做个spa之类的保养活动,放松了身体,也能心情愉悦些。

“可这消费不低。”苏语宁犹豫进不进去里面。

以前有裴珩兜底,她刷卡不眨眼,什么都能享受最好的,现在则不同,她自己卡上就剩小几十万了,在一线大城市的A市生活,需要精打细算过日子。

“怕什么?”赵心妍晃了晃自己的会员卡,“你送我的卡,还帮我充了钱,忘记了?”

“好像是忘记了。”苏语宁有许许多多的会员卡,甚至好多充值后就没再去消费过,但那些卡都放在沈家,她没有拿走。

“别坐着不动,下车。”赵心妍催促道。

苏语宁跟随赵心妍的脚步,进入会所里。

工作人员是有眼力劲的,纵然苏语宁只来过寥寥几次,但依旧认得出她,极其热情地上前迎接她:“沈太太,您来了!”

“哪个沈太太?不会说的是专门给裴珩丢人的那只山鸡吧?”

“怎么说话呢?人家山鸡变凤凰了,请客客气气地叫凤凰女,哈哈哈!

与工作人员略显讨好的声音对比,突然响起的两道女声掺杂浓浓的刻薄。

苏语宁侧目扫过去。

说话的两人是白琳和徐欣欣,都和她有过节。


养母拿出手机,走远一小段路后,秦诗雅听不仔细她跟傅衍说了什么,但养母面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隐约中暗藏讨好。

片刻后,养母走了回来。

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养母笑容消失,严厉叮嘱道:“我叫傅衍今晚回老宅吃饭,他答应了。我给你们当和事佬,你懂点事,别让我难做。”

“我不想委屈自己。”秦诗雅拒绝养母的安排。

傅衍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她还上赶着,算什么?

自轻自贱?

“你不委屈,难道想让傅衍委屈?”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想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阿姨,我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秦诗雅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似是对养母的失望,也似是自己好像没认识过真正的养母。

“其他女人再好,你不让位置,都是见不得光的,谁也别想越过你。你不要闹得太过,将傅衍完全推到其他女人那里。”

“您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傅衍的其他女人视而不见?”秦诗雅怎么也想不到,养母竟然劝她认可傅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声音微颤。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个意思。”沈凝月点头。

先前不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养母,是不想让养母担心,结果,没料到养母压根不担心她,一心帮着傅衍说话,秦诗雅深感天大的讽刺。

她咬了咬红唇:“如果我一意孤行要跟傅衍离婚呢?”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你气我的!”沈凝月觉得养女目前做的一切是拎不清,自己有义务把养女弄清醒。

“那您养我,是为什么?”秦诗雅从未怀疑过养母收养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一直感激养母将自己抚养成人,可养母今天的言行举止使她心凉了半截。

“好朋友去世,收养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沈凝月正色地望向养女,“阻拦你和傅衍离婚,我是为你好!你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受得了苦日子吗?没事改变现状,是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秦诗雅认为没必要跟养母说下去。

养母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都在提到钱,强调钱的重要性,无论她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养母不关心她在婚姻里是否幸福。

见养女又沉默了,沈凝月这次不生气,以为她是听了进去自己的话,便乘胜追击:“男人蛮好哄的,你去厨房,做一桌傅衍爱吃的菜。”

秦诗雅如同听不到养母说什么,微微侧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沈凝月瞬间黑脸:“你敢走,试试?”

秦诗雅不由收回脚步,扭头注视养母。

养母怒不可遏的神色,大有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养女的架势。

***

作为沈家的第三代,傅衍和自己姑姑不熟悉、不亲近。

姑姑说好久不见他、想他,整件事透露诡异,所以,他并未按照与姑姑约定的时间回老宅,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秦诗雅被要求坐在饭桌旁,不得离开。

昨天刚被傅衍羞辱完,今天又无可避免地跟他见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脑海中的记忆涌现,煎熬和痛苦将她包围。

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满足的事情。

她不擅长厨艺,曾经傻傻地相信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努力地去学过做饭,但并未换来傅衍的正眼相看,得到只有嫌弃和嘲讽。

“猪食都没你做得难吃,瞎糟蹋粮食。”

“我是请不起厨师了?用得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收起你做饭的心思,少做这些有的没的,讨我的嫌。”

耳边回荡傅衍以前的话语,她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信这种鬼话。

若是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世界上的厨师岂不是被无数的人爱着,所以说啊,这流传已久的观念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人,根本无所谓厨艺好不好。

比如,应雨竹仍是傅衍未婚妻的那会,她亲眼见到应雨竹做了糕点,分给大家品尝,味道真的很难吃,偏偏傅衍面不改色地吃下,夸赞做得好。

而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做他最常吃的几道菜,进步极大,他仅有最先开始吃过几口,其余一概不再吃,每次都直接叫佣人倒掉。

现在她不愿下厨,养母让厨师做的饭菜伪装成是她做的,只为她有借口哄傅衍,向傅衍道歉她不应提出离婚,她莫名觉得可笑。

时针指向八时,秦诗雅站起身:“阿姨,离六点半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先回去了。”

并非是她不想顾及养母的恩情,想气得养母指着她骂。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用来建设心理,极力控制糟糕的情绪,安慰自己,见一见傅衍,没什么的,只是暂时安抚养母,自己还是要跟傅衍离婚的。

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挺像往日的自己,永无止境的等待,祈求傅衍忙碌之余,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身处卑微的处境。

迟迟不见傅衍不回来,饭菜热了又热,沈凝月考虑到秦诗雅和傅衍是夫妻,住在同一栋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便说:“行吧,你回去。别忘记我今天说过什么,记得按照我说的……”

没说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傅衍,你可让姑姑好等,终于回来了!”沈凝月立刻换了态度,笑着上前,“巧了,知语今天来看我,也在呢。”

心理没强大到漠然外界,秦诗雅感受到傅衍扫量的视线,勉强正常的表面差点破裂,四肢有些麻痹,站着一动不动。

主因傅衍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

这一刹那,她整个人犹如跳梁小丑。

傅衍余光掠过自己姑姑,最终视线停留在姑姑虚假热情的笑脸上,淡淡道:“人为制造的巧遇?”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幸好徐欣欣留下的挠痕都好了。

放下双手,她瞪了瞪身旁的男人。

来前,她就做好会碰到顾琛的心理准备。

这会,稍微调整一下心态,表面恢复平时的样子,她顺带无视顾琛。

女孩一见到他就把脸别开,肉眼可见的不想见到他,和上次不懂礼貌一模一样的表情,顾琛脸色微沉。

秦瑜汐不去管顾琛,自然也没兴趣在沈母的面前演什么夫妻恩爱的戏码,因为演这种戏码对她毫无好处,还给自己添麻烦。

她眼中只看得到来到他们眼前的沈母,将无视顾琛进行到底,浅笑道:“妈,您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辛苦了。”

“我不辛苦,反倒是你……”沈母扫了扫儿子和儿媳妇之间的大空隙,一巴掌狠狠拍在儿子的背上,“你个臭小子!你最近干了什么事,我坐飞机前,你姑姑跟我说得一清二楚!”

“确定是我姑姑说的?”顾琛视线越过他母亲,最后落在秦瑜汐的身上,“不是秦瑜汐说的?”

“???”秦瑜汐不由瞪了一眼顾琛。

关她什么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顾琛这死渣男很能给她泼脏水。

沈母又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满脸严肃地道:“知语被绑架,住了医院,你不好好照顾她,你还有理了?”

“她不好好的吗?”

儿子的反问,沈母瞬间来气:“知语是你的妻子,爱护她是你的责任!”

不知养母告诉了沈母多少事,沈母和顾琛的对话,自己也不想插话,秦瑜汐干脆沉默当旁观者。

没想到,沈母一说完顾琛,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义正辞严对她说:“你放心,你最近受的委屈,妈都知道!妈帮你教训顾琛,不让你受委屈!还有,夫妻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不可轻易地提离婚!”

不是懵懂无知的小朋友,秦瑜汐清楚一件事。

人的关系有亲疏远近之分,血缘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再喜欢的儿媳妇都比不上亲生儿子,她不相信沈母说的教训顾琛。

沈母哪里舍得教训顾琛,哪怕真的教训,估计是口头上随便教训几句。

“妈,我……”她刚开口,顾琛视线往她扫来。

男人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她记起自己去沈家拿私人物品的那一晚,顾琛对她说过的所有话。

她用笑容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汹涌,改口说:“妈,您累不累?我送您回家休息?”

婚前协议的大坑随时等她跳进去,她不宜做着急想离婚的主动一方,得让顾琛成为主动一方,目前沈母知道她和顾琛要离婚就行了。

顾琛都说了,他不是三年前的他,他母亲已经不能向他施压,现在他铁心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跟她解除婚姻关系,他母亲不可能拦得住他,她就静静等着他扶应雨竹上位。

“不行,我先把话说明白!”沈母警告般地望着儿子,“我们家没有离婚的传统,你若敢和知语离婚,我饶不了你。”

顾琛侧身面对秦瑜汐,眉宇不悦地微拧:“你累不累?”

一天天戏那么多?

一会在他这斩钉截铁地说离婚,一会又在背后不断搞小动作。

他母亲刚从国外度假归来,秦瑜汐就把他母亲利用上,让他母亲来勒令警告他不得离婚。

秦瑜汐忽略顾琛的话,不去探究他为什么这么说。

她抿了抿红唇:“妈,问你个事,结婚的人是不是都需要感情基础?”


“桑、知、语!”

被连名带姓地叫,桑知语听得出沈辞的不悦。

想连名带姓地叫沈辞的名字,可惜沈辞是两个字,达不到威慑力的效果。

她干脆又故意地说:“姓沈的!你要是觉得我丢人现眼连累到你的颜面,麻烦你赶紧签我找律师拟的离婚协议,和我解除婚姻关系。”

记忆中,桑知语称呼他,由一开始的‘表哥’,到含有其他意义的‘沈辞’,再到黏糊的‘老公’,截止上一刻,沈辞没听过她对他的第四个称呼。

新的称呼充满讽刺意味,他脸色微变:“别开口闭口是离婚,你言行一致再跟我谈离婚。”

桑知语理解沈辞这句话的含义。

怪养母的下药,搞得她吵架不占上风。

不过,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和沈辞保持法律上的婚姻关系。

爱上沈辞这种男人,为他做过的那些事,宛若她是急速想抹掉的人生污点。

她别开脸,学着沈辞平时的讥讽语气地轻切一声。

两人相隔不远,沈辞自然听得到这一声切,脸色渐渐沉下去。

桑知语才不管沈辞的反应,正好网约车到了,直接跑路。

作为称职的司机,帮Boss开车门是基础的工作范围,而这时的开门,颇显尴尬,因为他听见Boss和桑知语围绕着离婚来吵架,吵着吵着,桑知语还抛下Boss走了。

小心翼翼地瞟了瞟Boss如夜色阴沉的脸色,司机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望着网约车离开的方向,沈辞耳边仍回荡那句‘姓沈的’。

桑知语,你做人做事能不这么别扭吗?

一方面结束不了闹脾气,另一方面又持续地和他有接触。

不会等着他哄她回家吧?

做梦!

***

交通事故责任判定的结果出来后,赵心妍想死的心都有了。

责任三七分,她七,冯成杰三。

简单来说,冯成杰的损失她得承担,他那辆法拉利需送回原厂修理,费用初步估算在两百多万,她买车险的那家保险公司的理赔金额上限是一百万,即便保险公司帮她赔了一百万,仍剩一百多万是她要赔的。

现有资产的价值不足百万的她,满脸愁容地跟桑知语诉苦:“撞了一辆豪车,不止一夜回到解放前,还负债累累!”

“赔多少?”桑知语不信在派出所时冯成杰说的不用赔偿,徐欣欣一定从中作梗,“很多吗?”

赵心妍伸出两根手指,示意桑知语猜一猜。

“二……”桑知语原想猜二十万,转念思考二十万不值得赵心妍愁得快哭出来的表情,“两百万?”

“是两百多万!”赵心妍痛心疾首,“我破产了!”

曾经花钱不眨眼,没为钱烦恼过,如今处处体会到钱的重要性,桑知语倒吸一口冷气:“这钱你没有啊!”

她清楚赵心妍的财务状况,根本拿不出两百多万。

“是啊,我完了。”赵心妍掰着手指数数,“以我的年收入算,我三十岁前可能都在为赔偿打工。”

“是一次性赔偿,还是分期赔偿?”

“不管何种支付方式,两百多万是板上钉钉的。”

“那怎么办?”桑知语有心帮赵心妍赔偿这笔钱,可她不是沈太太了,自己账户的钱已不足三十万。

“凉拌,送我上天。”赵心妍自暴自弃。

“要不要我回沈家拿点首……”

没说完,手机响了,看到又是沈辞律师打来的电话,桑知语毫不犹豫地挂断。

律师连着三天来电,做的同一件事,就是叫她去验伤,方便他们拿到验伤报告,好去立案,然后告徐欣欣蓄意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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