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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碎

虞宴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赵灵越是当朝嫡长公主,金枝玉叶之身,却是个不能开口讲话的哑巴。国公府大少爷与发妻一同上阵杀敌,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却为了营救夫君而亡。为了封住悠悠众口,皇帝将赵灵越嫁给那位大少爷做续弦。成亲之后,哑巴公主在府中的生活举步维艰,夫君还未归朝,继子处处针对,还有一个难搞的小叔子,她该如何是好?

主角:赵灵越,陆旸   更新:2022-07-16 0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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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灵越,陆旸的女频言情小说《春碎》,由网络作家“虞宴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灵越是当朝嫡长公主,金枝玉叶之身,却是个不能开口讲话的哑巴。国公府大少爷与发妻一同上阵杀敌,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却为了营救夫君而亡。为了封住悠悠众口,皇帝将赵灵越嫁给那位大少爷做续弦。成亲之后,哑巴公主在府中的生活举步维艰,夫君还未归朝,继子处处针对,还有一个难搞的小叔子,她该如何是好?

《春碎》精彩片段

冬日凛冽,雪下了一夜,整个东都城都掩盖在皑皑白雪下。

饶是这样寒风呼啸的天儿,街道上却是早早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人人都想瞧瞧,这嫁给定国公陆坚当续弦的嫡公主,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定国公府历经三代,满门忠烈,护卫边关保家卫国,在百姓眼中,那是他们敬仰的守护神。

可这婚事,却没多少人看好。

这陆坚的发妻是个女中豪杰,夫妻一同上阵杀敌,是出了名的神仙眷侣,可战场上,陆坚的发妻为救陆坚而亡,只留下一个六岁独子,这赐婚,不就是捅人心窝子吗?

更何况,嫡公主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不愧是嫡公主出嫁,这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

“可不,要不是日子还没到,我都以为要过年。”

“这排场又不是没见过。”

“是啊,去岁,寿昌公主出嫁,跟这排场是一样一样的,那还不是咱皇后娘娘生的呢。”

末了,不知谁又来了一句。

“到底是续弦……”

是啊,公主做人续弦的,除了被送去和亲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一番话下来是引得周围几人一阵唏嘘。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传到轿撵里,百姓们看个热闹,闲话说过便过,可端坐在花轿内,双手端拿着红色团扇的永安公主心内却是波涛汹涌。

她不过是自个父皇送给定国公府的一个礼物罢了,还是个膈应人的礼物。

她心里清楚,虽说她以嫡公主之躯嫁给了陆坚做续弦,给足了定国公府荣耀,可她却是个残的,不单如此,还拿着的是陆坚和他的发妻一起打下的名头来赐婚,可想而知……

此一出嫁,怕是前途未卜,定国公府的人不拿她泄愤便算是好的了。

好在陆坚还在北疆料理战事,没功夫赶回来同她成亲,由着他四弟陆旸来接的亲,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这时候,外面唱和声响起,鞭炮随之‘噼里啪啦’地炸响,大红花轿也慢了下来,显然是到了。

她一颗心猛地高高提起,拿着团扇的双手是攥得更紧了。

外面鞭炮声渐歇,轿门被掀开,一只干燥的大手伸到了自个眼前。

这只大手不似旁人的手,看着白皙干净,却见五根手指指根处处处可见一层泛黄的厚茧,不似一般文人的手那般娇弱,看起来修长有力。

永安公主知道这只手是谁的,她稳了稳心神,将一只手轻轻搭在了这只大手上。

甫一踏出轿站定,两人的手很默契地迅速分开。

原本这苦差事陆旸是不乐意来接的,可是为人臣子,为人兄弟,他兄长在外征战不说,嫂嫂刚去,心底必然发苦,作为留在家中唯一的男子汉,他不接下此事谁接?

反正人是接到了,该有的尊重他自是会给她的,只是他真的无法将她当作自个的嫂子。

在他心中,他们家大嫂只有那一个,而她在三个月前,为救兄长,为给大荣百姓铸造一个铜墙铁壁般的城墙,早已死在了黄沙漫天的北疆!

永安公主深吸口气,毅然跨过了定国公府大门的门槛,进了正堂,见得了端坐于上位的陆老太君。

她是公主,没得要给人下跪行礼的理儿,定国公也不在,这成亲的礼,便是要她站着给陆老太君微微福三次身便好。

礼毕,她便举着团扇,被一干陪嫁的宫人们迎进了公主寝居菱溪苑。

她将团扇随意放在一边,坐在洒满了桂圆、红枣的喜床上,茫然四顾着这红通通的喜房。

好在定国公不在,少了圆房这一节,这让她大松了口气。

良久,她才觉出饿来,起身绕过屏风,打算在外间的桌上寻些吃食。

桌上有好几样糕点,什么桂花酥、马蹄糕,还有梅花糕,另外两样糕点都太过腻味,这梅花糕倒是应景,就是……

不对!

寻常摆盘,一个盘子里都是摆六个糕点,偏偏这盘子梅花糕竟只有五个。

她看了看另外几个盘子上的糕点,都是下面五个,在最顶上摆了一个,这梅花糕下面就四个糕点撑着,显然被人偷吃了一个。

她出嫁,就算定国公府的人再是不喜,好歹她是位公主,总不能在这种事上疏忽了她去。

就在她心生疑惑,打算回里间将床头的铃铛拿来摇一摇,唤人进屋时,里间突然响起了一道声响,似是什么东西撞到木板上的闷哼声。

她心下一凛,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探头往里间望了一眼,就见木施上挂着的狐狸白斗篷无风自动。

她只觉脑袋‘嗡’地一声,浑身都烧了起来,大冬天的,背后凭空出了一声白毛汗。

她不敢多留,转身就要往外跑,只是还没行出几步就被人从后一把握住了她的衣袖。

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喉间呜咽一声的动静着实算不得大,何况外面已经燃起了烟火,更是将她的声音给压了个彻底。

她只觉悚然,不敢回头,拼了命往门外冲。

身后之人也不是吃素的,干脆两手并用拉住了她。

“呵,堂堂永安公主,原不过是个胆小鬼!”

永安公主闻声,立时停止了挣扎,这道声音……


“这样的人,如何得配进我定国公府的大门?”

这话说得甚为骄矜,永安公主回头一瞧,是哭笑不得。

吓得她神思不属的竟是个只到她腰间的小娃娃。

她大松了口气,抬眼打量着面前这小娃娃,只见他一双眼睛黑得发亮,像夜空中的星子般,鼻头圆润小巧,唇红齿白,身上套着件正红云锦厚袄,腰上挂着个玉佩,脚上踏着双黑色毛靴,更衬得他玉雪可爱。

她心下了然,想必这就是定国公那只有六岁的小娃娃成玉了。

对于他的话她没有过多计较,只是伸手跟他比划着,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成玉虽小,但聪明机灵,大抵明白了永安公主的意思,只听他冷哼一声。

“这是我家,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我告诉你,你甭想进我爹和我娘的屋子,最好安分在这里呆着!”

永安公主虽说只有十六岁,却也知晓后娘难当的理儿,何况她还是在这关节上嫁过来的,是她,怕也是恨死嫁过来那人了。

她伸手比划着,示意面前的小娃娃,她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成玉蹙眉站在原地,等永安公主比划完复又开了口。

“瞎比划什么呢?看不懂!”

他分明年纪小小,人也不高,将双手往后一背,再围着永安公主一圈打量,端的是一派老成严肃。

“好在是个哑巴,你就给我安生呆在这里便是!”

永安公主没得跟一个小娃娃计较,闻言,也没生气,就觉着好笑。

她起身四下望望,发现连着外间另一头的是个小书屋,干脆跨过门去,提起桌上纸笔给那小娃娃写了几个字。

“放心,我就住在菱溪苑,哪里也不去。”

成玉如今六岁了,不是太过复杂的字大多认识,自然看清楚了她写的什么,可他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大红衣裳,只觉扎眼得很。

他正欲开口,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

“咕~”

此时烟火声已然歇了下去,屋内静悄悄一片,这道声音自然清晰入耳。

永安公主一双柳叶眉轻轻往上一挑,眼中满是戏谑。

成玉顿时羞红了面颊,只觉自个的面子当真是荡然无存!

“笑什么?”

他气鼓鼓地瞪着永安公主,转身就要走,没成想被她给拉住了。

成玉一把挥开永安公主的手,直接打在了她手背上,声音很是响亮,她的手背更是被他这不知轻重的一下打得发麻。

成玉听得这声响也被惊住了,忙低头去瞧她的手,就见她的手背通红一片,他的唇抿得死紧,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可也没动。

永安公主见状,心内叹了口气,不敢再去直接握着他的手腕,只是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指了指外间的桌子。

成玉不吭声,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她到了外间,却见她端过桌上的梅花糕让他吃。

这屋里没旁人,梅花糕该就是眼前这个男娃娃吃的了。

她等着成玉来拿,但他却是一动也不动,半晌,直接将她端着的糕点拂到了地上,糕点滚落了一地,碟子也应声而碎。

“别假惺惺了,我告诉你,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也只有一个娘,你休想霸占我娘的位子!”

永安公主眼瞧着成玉说完这话就要往外跑,想着外面都是她从宫里带来的宫人,不认识他,怕哪个不长眼的伤着了他,想要上前阻止。

就在此时,因着屋内动静被惊动的宫人们却是慌忙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见得一个小男娃在自家公主怀里扑腾。

永安公主按着这小男娃有些吃力,更何况怀中的小男娃怕是以为自个要欺负他,是一口咬在了她的左手腕上。

她只觉疼得很,可她怕人发现端倪也没阻止,任他用力咬着,微微侧身挡住了破门进来的几个宫人的视线,用眼神示意她最为信任的常嬷嬷注意怀里的人。

“原来是成玉小公子啊。”

常嬷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瞬时猜出了眼前小娃娃的身份。

“呀,怎么到了这里啊?”

永安公主不动声色掩了衣袖,朝一干宫人比划着。

——好奇来瞧瞧我。

“小公子,可不能这样啊。”常嬷嬷笑道,“就算想瞧瞧母亲长什么模样,那也得等明日啊。”

常嬷嬷这话意在遮掩过去,哪料想成玉也是个犟的,闻言,像头脱缰的野马般,不管不顾地就挣扎了起来。

永安公主暗道不好,就要伸手将他抱住,这时候,斜里却是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将他抱了过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

来人声音清朗,此时却带着股子冷意,在场诸人皆愣住了,倒是成玉,先反应过来,抱住来人的脖子就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小叔叔……”

“小叔叔,我不要……”成玉抽抽一声,接着道,“不要她这个哑……”

他还没把话说出来呢,永安公主已经抢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好险!

要是成玉真的指着她说她是哑巴,人多耳杂,这话一旦传回宫里那还得了?

就算她父皇不会亲自问责,母后为了皇家颜面,总得不轻不重敲打一番定国公府的,到时候过苦日子的还是她。

陆旸方才听得动静才赶来,还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但抬眼瞧着屋里洒了一地的糕点,再见得成玉这番作为,自也明了他即将出口的算不得什么好话,忙替他告罪道:“公主殿下,成玉只是个小娃娃罢了,若是惊扰了您,草民在这里向您告罪。”

永安公主听得陆旸这般说,是想将‘大事化下,小事化了’了,当下也松了口气,同他摇了摇头便缓缓收回了自个捂着成玉的手。

成玉的嘴巴一得了空就要控诉永安公主的种种作为,被陆旸一瞪,立时偃旗息鼓。

“殿下,失礼了,还请殿下早些歇息,草民这就带着成玉告退了。”

永安公主看了眼陆旸怀中一副要哭不哭的成玉,是既觉着好笑,又觉着这孩子看着怪可怜的。

这话怎么说来着?一物降一物啊。


一出了菱溪苑成玉就憋不住了,闹着要从陆旸怀里下来。

“你小子,成什么样子?”

“我知道,娘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随便哭!”成玉带着哭腔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啊,娘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了呢?她……她都没了,还不准我哭啊……我要我娘,我不要别人,我娘是大英雄,她算个什么啊?就一个哑巴!”

“成玉!”陆旸冷了面色,“谁教过你去专揭别人的短处?你这样是我定国公府该有的教养吗?”

成玉被吓得立时止住了哭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怯怯地看着陆旸,身体都因为强忍着哭意而抽抽了起来。

见陆旸久未开口,他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抱住了自个小叔叔的脖子,红着眼眶抽抽搭搭道:“小叔叔,我知道错了。”

陆旸见状,又心有不忍。

他并非想要教训成玉,他也知道他心中有怨,可定国公府的家训不能忘是其一,祸从口出才是最为要紧的。

“你知道便好,以后不可再如此了。”

他禁不住想了想永安公主方才的作为,这人有什么心思他暂不评论,但起码知晓权衡利弊,知道事情传回宫里对谁都不好。

倒是个聪明人!

翌日,永安公主早早起身,让陪嫁的宫人将自个拾掇齐整,这便往陆老太君住的祺寿苑去了。

“殿下,按照国制,殿下可以三日后才去向婆母请安的,您这是……”

永安公主虽不受宠,好歹是大荣的公主,何必如此自降身份,成亲第二日便一大早起身来拜见婆母?岂不失了身份?

这让梅珠很是不解,也觉着这公主委实软弱可欺了些。

永安公主脚步不停,却是不轻不重地看了梅珠一眼,梅珠一个激灵,忙垂首告罪。

“是奴婢多嘴了。”

永安公主没心思跟梅珠多解释什么,只是朝常嬷嬷看了眼。

常嬷嬷会意,冷声道:“既知多嘴,你今儿便不必在公主跟前伺候了,就留在菱溪苑等着吧。”

梅珠心头是万分不情愿,但常嬷嬷是公主身边的掌事嬷嬷,自幼伺候着公主,手段可见一斑,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咬咬唇,同永安公主行了一礼后便告退了。

“这丫头,心眼当真多得很!”

常嬷嬷万分不悦道。

永安公主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常嬷嬷的手,以示安抚。

“迟早得料理了她,可她是宫里那位派来的人,总得留一留。”

她朝常嬷嬷比划着。

常嬷嬷自是知晓永安公主指的是谁。

——圣宠正隆的熹贵妃!

这可是皇上的宠妃,还有谁不知道?

她兄长可是掌握着西南的兵马,虽不及定国公府显赫,耐不住近年来皇上对他愈发倚重。

她将梅珠派给她时明面上是说怕永安公主在外不习惯,多派些得力人手前来伺候着,心底里指不定打什么坏主意呢。

永安公主不信她父皇不知这底下的猫腻,可他还是放任了。

俗话说,‘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汤’,其实他也想要搅乱定国公府这池子静水吧。

这才是叫她心寒不安的地方。

她又招手示意一直贴身照顾着她的京香上前来,朝她简单比划了一下。

京香会意,端肃道:“公主放心,奴婢私下会好生盯着梅珠的。”

走过一个院子,又拐过几个回廊,几人便到了祺寿苑。

祺寿苑的人显然没想到一大早的能见得永安公主前来,俱是一愣,还是陆老太君身边惯常伺候的张妈妈镇定,忙迎上了永安公主一行人。

“老太君早早地便要起身练长枪,这会子正在演武场里同三夫人切磋呢,还望公主勿怪。”

张妈妈倒是个会说话的人,常嬷嬷也不遑多让,得了永安公主的眼神示意,便同张妈妈你来我往地客套了起来。

“张妈妈说的哪里的话?定国公府忠肝义胆,据说府中人个个会武,老太君年轻时更是同老国公一道上战场杀过敌的,如今公主能得见老太君挥舞长枪的英姿,倒也算是开眼了。”

说着,一行人就到了定国公府专门砌出来的一个演武场边。

只见陆老太君一头黑发高高盘起,着一身褐色短打,手中拿着一杆红缨长枪,正跟三夫人打得如火如荼呢。

两人你来我往,是打得好不热闹,看得永安公主也是热血沸腾。

对于定国公府的人,她其实是打心底里钦佩的,特别是定国公府的女子,个个‘巾帼不让须眉’,让女子在这艰难的世道有了个喘息的空余。

只可惜她的父皇要去猜度,要去……

也罢,不提也罢。

“老太君,公主殿下来了。”张妈妈在演武场下扬声道。

陆老太君坚毅的眼神一变,朝对面的陆三夫人谢芳华使了个眼色,示意收枪,然后自个利落回枪,可谢芳华招式已经放出来了,直直朝老太君的方向去了。

“娘,快快让开,我收不住了!”

她满脸焦急地朝陆老太君喊道,也不待陆老太君抬枪格挡,好似分外艰难地将长枪调了个头,竟是往场下的永安公主去了!

“殿下小心!”

常嬷嬷和京香见状,是吓坏了,带着永安公主就要往后退。

永安公主也是没想到会遇上这档子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却是没能发出声音,眼瞧着长枪要到近前。

一时,场下大乱,她仿似什么也听不到了,心内一阵翻涌。

这算个什么?在宫里苟活了下来,刚到定国公府就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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