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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弘历青樱完整版免费阅读

福富橙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古代言情《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是大神“福富橙子”的代表作,弘历青樱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高晞月再一细看,径直便看到了那位长相出众的乐伎。就这乐伎一人拿着凤颈琵琶,长相也勾人,见她眼风扫过来,竟然毫不畏惧地看着她。真是个狐狸精!“晞月,你怎么来了?”高晞月回过神来,看着弘历笑道:“皇上,臣妾只是想您了,来给您请安。”弘历听了这话只觉心情舒畅,刚刚被吵醒的不快瞬间一扫而空,他向高晞月伸出手,“过来坐吧。”高晞月乖顺地坐到弘历身边,朝着弘历撒娇道:“皇上,您若是要听琵琶的话,为何不找臣妾呢?”弘历稍稍抬了抬下巴,是以高晞月看外头的雪景,“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来了又要受冻。朕让齐汝给你调养身体,怎么...

主角:弘历青樱   更新:2024-04-23 1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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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弘历青樱的女频言情小说《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弘历青樱完整版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福富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古代言情《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是大神“福富橙子”的代表作,弘历青樱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高晞月再一细看,径直便看到了那位长相出众的乐伎。就这乐伎一人拿着凤颈琵琶,长相也勾人,见她眼风扫过来,竟然毫不畏惧地看着她。真是个狐狸精!“晞月,你怎么来了?”高晞月回过神来,看着弘历笑道:“皇上,臣妾只是想您了,来给您请安。”弘历听了这话只觉心情舒畅,刚刚被吵醒的不快瞬间一扫而空,他向高晞月伸出手,“过来坐吧。”高晞月乖顺地坐到弘历身边,朝着弘历撒娇道:“皇上,您若是要听琵琶的话,为何不找臣妾呢?”弘历稍稍抬了抬下巴,是以高晞月看外头的雪景,“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来了又要受冻。朕让齐汝给你调养身体,怎么...

《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弘历青樱完整版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翌日,“病了好几日”的太后娘娘终于出席了丧仪。

太后今日哭得格外伤心,仿佛要把前几日受过的苦一齐哭出来,哭给大行皇帝听。

可斯人已逝,只剩下了一个躯壳,太后就算哭死过去,又能改变何事呢?

大行皇帝的龙体已装殓完毕,太后想再看他一眼都已做不到了。她的眼前白幡漫天,被风吹得哗哗响,殿里全是喇嘛诵经的声音。太后伏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只管流便是了。

从前她当妃嫔的时候,天天赶着去给太后请安。如今自己当了太后,她才终于有了些“时光匆匆”之感。

大行皇帝是真的宠她,不然也不会把弘历给她当儿子。可她对皇帝的情又有几分呢?太后自己也说不清。

她还记得第一次与大行皇帝见面那日,杏花微雨,她坐在秋千上,大行皇帝站在细雨中,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一切都像是在昨日,一切又仿佛在梦中。

他活着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有多珍贵。她那时忙着和乌拉那拉氏斗智斗勇,争夺他的宠爱。可现在他晏驾了,她反而惶恐起来,她陡然意识到自己没了依靠,那个宠着、护着自己的人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琅嬅等一众人也在太后身后跪着。与太后相比,她们与大行皇帝并没有情义,因此哭得也不真心实意,只是麻木地磕着头,挤出几滴眼泪,干嚎几声而已。

反观弘历,他不似太后一样真心实意地默默流泪,也不似后院一般麻木磕头。他哭得凄厉极了,最后更是倒了下去,众人又是一番手忙脚乱,最后弘历被劝回了养心殿好好歇息,保重龙体。

弘历一到养心殿就不哭了。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去床上睡了一觉。



二十七日的丧仪过后,大行皇帝的棺椁被移到了景山奉先殿,宫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即使是帝王驾崩,人们也只是哭一段时间,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因还在孝期里的缘故,一切都不宜张扬。是以,弘历的登基大典和琅嬅的封后大典都要等到明年(乾隆元年)再举行。

但登基大典不办,后宫的位分总是要定下来的。

这事被弘历交给了琅嬅去办。

弘历对琅嬅道:“你到时候拟好了,直接给我过目就是。”

琅嬅问道:“那臣妾可要拿去给皇额娘过目?”

弘历摇头,“不必了。”

琅嬅迟疑道:“只怕皇额娘不答应……”

弘历在心中冷笑,太后自从被他整治过之后,整日只在宁寿宫里拜佛,一心等着搬去慈宁宫。她现在早已没有这个胆子,敢过问他的事。

“等拟好了,知会皇额娘一声便是。”

琅嬅点了点头,以示知道了。

他们此刻正坐在琅嬅的长春宫中,听着永瑾一词一句地背书。永瑾今年已经五岁,到了读书的年纪,弘历便为他请了老师,传授他诗书和道义。

永瑾正在背《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鸿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他背得慢,但一个字都没有错。

弘历不由得回忆往昔少年时:“我四岁就开蒙了,比佑宁还要小一岁。我学得快,每次都是先写完功课,再等着五弟写,五弟虽然学得慢,但也稳扎稳打,是以学业并不差我很多。”

琅嬅欣喜于弘历愿意把这样的事情分享给她听,她轻轻笑了笑,“皇上真是自幼聪慧过人。”

弘历很满意,“那是自然。”

永瑾又继续背了一会,歇下来喝了口水。琅嬅招呼他来吃点心,永瑾跑了过来,径直扑进了弘历怀里。

“哎呦,”弘历一把抱住永瑾,捏了捏他的小胳膊,道:“佑宁是不是又胖了?”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没有胖,不信您摸我的肚子。”永瑾说完,还把肚子上的衣服撩起来,让弘历去摸。

弘历摸了一把,果然瘪瘪的:“嗯,佑宁没胖,皇阿玛相信你。”

琅嬅捏了一块桂花栗粉糕,递到永瑾的嘴边:“佑宁,你是不是饿了?快来吃块点心。”

“啊呜~”永瑾一口吞了进去,口齿不清地谢恩:“靴靴额凉。”

弘历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吃完了再说话,别噎着了。”

弘历又陪永瑾念了会书,回养心殿去了。琅嬅送弘历出了宫门上了轿辇,看着直到仪仗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收回了视线。

莲心道:“主儿,刚刚您、皇上和二阿哥,活像是民间的一家三口似的。”

莲心一句话将琅嬅哄得心花怒放,她抿了抿唇,含蓄笑道:“是吗?”

素练也道:“莲心这句话可说错了,就是民间也少有这么恩爱的。那平民家的男人娶女人,稍不如意就对老婆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可咱们皇上富有四海,还不是对您温柔小意?”

莲心接话:“大阿哥和三阿哥都是皇上的儿子,可从没见过皇上这么对他们,就连名字都不是皇上亲取的。皇上对您上不上心,您还能不知道吗?”

琅嬅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就你们两个丫头会贫嘴,皇上只是看我是嫡妻,看永瑾是嫡出,这才这般。”

琅嬅这话只是谦虚一番,可弘历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光团在脑海里跟他说,后世的人说乾隆是“嫡癌”。

弘历:“什么?”

光团连声音都透露出一股手舞足蹈的兴奋劲:“因为您只喜欢富察皇后,也只喜欢她生的孩子。”

弘历稀奇道:“这不是理所当然吗?皇后是我的发妻,我不爱她和她生的孩子,难道爱你吗?”

光团的语气羞答答的:“也不是不可以啦……”

弘历:……

弘历:“滚。”

这边弘历和不要脸的光团斗智斗勇,那边的琅嬅拿着位分表,陷入了沉思。

她自然是皇后,金玉妍和苏绿筠封为嫔,陈婉珍和黄绮莹封为贵人,这都很好解决。

唯一难办的是,同为侧福晋的高晞月和青樱的位分该如何定夺呢?

富察·琅嬅扪心自问,觉得自己算是个良心未泯的人。

她是满洲镶黄旗人,尽管阿玛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可还有大伯和二伯护着她,她不曾受过一天委屈。

如果说大伯和二伯是参天的大树,那额娘就是轻柔的微风。额娘是个传统的女子,教她管家和女红,只为让她以后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琅嬅,你可知道你名字的来历?

——我知道,额娘。“琅嬅福地,女中光华”。

——是的,所以不要让额娘失望,知道吗?

选秀那日母女两人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她成功了,当上了四阿哥的福晋,现在四阿哥登基,她又当了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当初的镯子事件,琅嬅本不想的。谁让晞月娇俏,青樱稳重,琅嬅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俩生下孩子,威胁她嫡子的地位,所以她在镯子里放入了零陵香。

因着镯子的事,琅嬅一直对青樱和晞月心中有愧。

晞月一向以琅嬅马首是瞻,是以琅嬅还能多跟晞月亲近亲近,弥补心中的愧疚。可青樱性子孤傲,只跟海兰交好,琅嬅不知该如何弥补她。

也许她应该把贵妃之位给青樱。

可晞月知道了必然会跟她闹的。

琅嬅捏了捏眉心,不敢自己做主,还是决定去找弘历商量一下。

弘历的回答很简单:“贵妃之位给晞月。”

琅嬅愣了一下:“皇上,这恐怕不妥。”

弘历皱眉道:“有何不妥?”

琅嬅道:“青樱妹妹和晞月妹妹同为侧福晋,现在位分却比晞月妹妹低了一阶,只怕她心里要不舒服。”

弘历更不明白了:“她不舒服她的,关你我什么事?”

听着弘历理所当然的语气,琅嬅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弘历说得对,她不需要思量那么多,青樱不痛快就不痛快吧,关她什么事……

不对!琅嬅摇了摇头,把不成器的想法从自己脑海中赶了出去。

她乃后宫之主,自然要顾及到所有姐妹。后宫和睦,皇帝才能高兴,国家才会兴旺。

“不如就这样吧,”弘历懒懒道,“青樱封为妃,再赐一个封号,晞月封贵妃,不赐封号,算是给青樱的补偿了。”

琅嬅无奈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后宫众人的位分就这样定了下来。

陈婉珍封为婉贵人,黄绮莹封为仪贵人,海兰封为海贵人,苏绿筠封为纯嫔,金玉妍封为嘉嫔,青樱封为娴妃,高晞月封为高贵妃。

后宫众人搬离了宝亲王府,住进了紫禁城。

景仁宫皇后也去了沈阳行宫。

乌拉那拉氏离开那日,青樱特地来为姑母送行。

其实弘历本是不同意她来的,她在养心殿外跪了半个时辰,来往的大臣们对她侧目而视,青樱却岿然不动。弘历终于受不了了,答应了她,让她赶紧回延禧宫去。

晚上阿箬给青樱的膝盖上药,边上药边抱怨道:“小主儿,您这是何苦呢?您看,膝盖都红成这样了。”

青樱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想去送姑母一程。”

阿箬继续抱怨:“皇上也真是的……”

青樱打断阿箬的话,“阿箬,皇上这也是不得已的。嫔妃去送太妃已是于理不合,皇上当然要做个样子出来,何况只是半个时辰,皇上已经很体恤我了。”

阿箬瞠目结舌:“这也叫体恤……?”

“皇上力排众议,保住了姑母,还让她去沈阳养老,我已很感激了。莫要再抱怨皇上了。”

阿箬心里还是不服气,可青樱都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只好闭嘴,专心给青樱的膝盖上药。

青樱拂了拂袍子上的褶皱,甜蜜地笑了。皇上与她青梅竹马,这些年一直冷落她,都是因为忌惮太后,怕她成了太后和后院诸人的活靶子。皇上一片心意,她自然是知道的。

现如今皇上保住了姑母一事,不也可以说明皇上心中还是有她的吗?

幸好这只是青樱心中所想,弘历不得而知。若是叫弘历知道,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表面原因,朕要是真的喜欢你,早就让你当贵妃,让你住进养心殿后面的燕禧堂与朕朝夕相伴了!

——一个正常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冷落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好吗!

——蚂蚁竞走十年了,你清醒一点!!

又过了几日,乌拉那拉皇后离开了紫禁城。临别前,她去见了弘历,这位紫禁城的帝王。

弘历跟她没什么好说的,只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催着她赶紧启程。

乌拉那拉氏走出养心殿。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秋日的风吹在人脸上舒服极了,不时有几片落叶落下,带着些许秋的萧索。

自从被先帝禁足之后,她这是第一次踏出景仁宫。

青樱早已等在养心殿外,看到她,连忙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唤道:“姑母。”

乌拉那拉皇后笑道:“青樱。”

青樱仔细凝睇着姑母的容颜。她真是老了,眼角已经有了细碎的鱼纹,手也粗糙了许多,只是看着她的目光依旧慈爱。

青樱想起当初第一次进宫见姑母,姑母那时是何等的风光,可如今却真的变成个老妪了。她鼻子发酸,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好孩子,你哭什么?”乌拉那拉皇后的语气依然温柔,“姑母终于能出景仁宫了,重获自由,你不为姑母高兴吗?”

青樱连忙擦拭眼泪,点头道:“高兴。”

乌拉那拉氏看着眼前的青樱,她还这么年轻有活力,一如当初的自己。

她虽出了宫,可到底不服钮祜禄太后,一心想于她斗个输赢。可现在已经没机会了,她只能寄希望于青樱身上了。

“青樱,你还记得选秀那日,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乌拉那拉氏,没有前朝重臣,只有后宫的女人。”

“正是,”乌拉那拉氏点头道,“所以,你要好好在后宫中立足,知道吗?”

青樱只是点头。

乌拉那拉皇后继续说:“弘历如今,对你还有没有情?”

青樱自信地点头:“是有几分。”

乌拉那拉皇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既然他对你还有情,还记着一起长大的情谊,你就要仗着这情谊往上爬,当上皇后,知不知道?”

“姑母……”青樱不解道,“您一定要让我当皇后吗?”

“傻孩子,你现如今只是妃位,自然不晓得当皇后有多好。你只要记着姑母的话,一定要往上爬,顶峰的风景比下面好看无数倍!”

“青樱记住了。”

乌拉那拉皇后看着青樱不情不愿的样子,无奈地叹气。真不知道这孩子听进去了几分,但此刻她也没办法了。

“还有,你和高晞月同为侧福晋,高晞月却封了贵妃,你只封了妃。你已经矮了高晞月一头,务必记住这耻辱!”

青樱无奈道:“姑母,这怎么能算耻辱呢?”

乌拉那拉皇后还想再说,一旁的赵德胜却已走了上来,笑道:“您还是快动身吧,晚了宫门可就要落锁了。”

乌拉那拉皇后自知已无法再说什么,最后给了青樱一个勉励的眼神,便带了一众随从,朝着宫门走去。

青樱也跟在一行人身后走到了宫门口。在往外,她就不能踏足了。

青樱对着一旁侍奉的惢心和李玉道:“从北京到沈阳,很有段路程,姑母年纪大了,一路劳累奔波,怎么受得住……”

还未等惢心和李玉答话,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慵懒的女声:“呦,这不是娴妃娘娘吗?”

青樱顿了一顿,慢慢转过身来。

是启祥宫的金玉妍。

金玉妍是朝鲜国来的贡女,跟她们这些满洲人不同,选贡女自然要容貌出众者,是以金玉妍长得格外娇艳,宛如一朵盛开的芍药花在吐露芳华。

金玉妍一双妩媚清亮的凤眼,鸦羽般的睫毛,凝白如玉的脸。粉面含春,一双凤眼秋水含波,艳妆的面容无可挑剔。

金玉妍行了个抚鬓礼,声音懒洋洋的:“嫔妾给娴妃娘娘请安。”

青樱唇畔含了抹笑,“嘉嫔免礼。”

金玉妍看了眼青樱身后的李玉,脸上的笑意愈发深,“这不是皇上身边的李玉吗,怎么现在到娴妃这里来了?”

青樱心中明白,金玉妍在明知故问,李玉被罚一事当初闹得全府上下皆知,金玉妍又怎会不知?不过是想要为难李玉罢了。

青樱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嘉嫔,今日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不如咱们同去吧。”

嘉嫔也笑道:“那嫔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一同去了皇后的长春宫,进入正殿时,只见黄绮莹和陈婉珍已经坐在了那里。两人坐下之后不久,海兰、苏绿筠和高晞月也陆续赶来。

因着入了秋的缘故,天渐渐凉下来。高晞月体弱,早已穿上了满绣织锦团花马甲,格外的奢侈艳丽,竟将殿里诸位都比了下去。

富察琅嬅匆匆来迟,见众人都已坐定,笑道:“诸位妹妹都来了,本宫来迟了。”

琅嬅在主位上坐定,青樱等人给琅嬅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琅嬅笑道:“免礼。”

金玉妍细细打量着皇后,琅嬅今日穿了件夹绒杏黄暗纹氅衣,素静又大方。金玉妍笑道:“皇后娘娘,您今儿穿的这件衣裳,花样虽少,却十分清朗,看着很是大气。”

琅嬅笑着看了金玉妍一眼。

苏绿筠接话道:“娘娘衣上的折枝花针法,似是我大清刚入关时时兴的绣法呢。”

琅嬅刚想说话,却被高晞月截了话头:“可时下宫里最时兴的,是在整件衣裳上满绣精巧花样,或用金银丝线和米珠薄薄织起,或织金泥金,缀在江南最软的绸缎上,真是又华丽又轻软。”

陈婉珍及时道:“皇后娘娘,您这件衣服颇有古风,也很别致。”

琅嬅看着陈婉珍,心道这婉贵人虽然不得宠,却很是会说话,不枉她时常安排陈婉珍去养心殿伺候笔墨。

琅嬅道:“那大家还是觉着本宫身上这件衣服看着不错了?”

此时的高晞月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只得尴尬地跟着众人回了个“是”。

琅嬅顺理成章地引出了今日的话题:“本宫看了内务府的账本,见后宫每年所费衣料之数甚巨。本宫这一身,虽是绣花,但疏落简朴,而你们所穿的衣服,只是刺绣这一项,便花费太多。”

众嫔妃闻言,纷纷伸手抚了抚衣服上精致的刺绣。

高晞月今日穿的最精致,“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咱们也不是用不起这些啊。”

琅嬅的语气有些无奈:“后宫所饰,民间往往追随,如此下去,民间奢靡成风,还如何了得?”

青樱沉思片刻,道:“宋仁宗喜食羊羹,可他不愿因自己的一夕之欲开启无穷宰杀,而自忍口腹之欢,更不愿民间知道宫中喜恶,养成奢靡之风。皇后娘娘此举,有如宋仁宗一般。”

海兰听了青樱此话,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苏绿筠低垂了眼。她是民间的汉女,从小过的日子也不怎么样,如今她成了后宫妃嫔,还生育了三阿哥,自然想着好好享福,是以她不大赞同琅嬅:“皇后娘娘说的固然是,可皇上一直都说,圣祖和先帝也励精图治,便是为了国富民强……”

琅嬅打断了她,语气严肃:“便是国富民强,这样奢靡挥霍下去,还能经得起几代?”

苏绿筠顿时脸上讪讪,不敢再说话。

琅嬅不再看苏绿筠,转眼看向众人:“本宫以身作则,从今日起,不用江南进贡来的昂贵衣料,不佩戴贵重首饰,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和冬日里分发的炭火也要减半分发,便是撷芳殿伺候公主阿哥们的奴才也要减半。”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颜色纷纷,却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是。”

琅嬅道:“本宫只是觉得,咱们住在后宫里,是为天下女子的表率,咱们不能忘了祖宗们打下基业的艰难。”

高晞月作为除了琅嬅之外位分最高的人,此时自然要第一个表态。她站了起来,向着琅嬅福身:“臣妾定当追随皇后娘娘。”

众人也都站了起来:“臣妾定当追随皇后娘娘。”

琅嬅笑着看着众人,心中欣慰了些。

但很快,她又皱起了眉。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担心弘历。

高晞月等人久居深宫,不知前朝的事,即便是知道了,不过当着个故事听了就完了。可琅嬅身为皇后却知道,弘历这几天正为了战事而操心。

苗族的包利,在雍正年间就带着百万义众起义。虽然如今他已被官员俘虏杀死,可他的残部依然在广西一带活动。

琅嬅不知道这其中利害,只知道弘历这几天很忙,往日每日都会来长春宫看看永瑾,这几日已经七日没有来看永瑾了。

琅嬅自然希望为弘历分忧。

她是个深宫妇人,能做的实在有限。所以就想着在宫里推行节俭,给弘历省些银子,好让战事更顺利些。

当晚,七日不曾踏足后宫的弘历来了长春宫。

琅嬅跟弘历说了她推行节俭的事,弘历很是感动。重来一世,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新帝,已派了班第去降服反叛部众,战胜只是时间问题。可看着琅嬅一脸的忧心忡忡,弘历还是觉得很感动。

弘历沉吟道:“胭脂水粉这些,自是应该节俭。可炭火实在不该减半,有些低位的妃嫔本就靠着炭火过冬,你再扣她们的炭火,她们可就要冻死了。”

琅嬅听了这番话,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皇上说的是,是臣妾思虑不周。”

弘历点了点头,继续听琅嬅说今日之事。

“等等,你说娴妃用了宋仁宗的典故?”

“是,”琅嬅点头,“怎么了?”

弘历扯了下唇角:“她这是说你也想奢侈,只是为了贤惠的名声罢了。”

琅嬅一时愣住了,弘历继续道:“不过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你就算再想奢侈,不也推行节俭了吗?”

“不过娴妃也真是……竟敢讽刺你,真是不知上下尊卑。”

弘历的笑容很冷,“这娴妃仗着自己读了几本书,真是恨不得上天。依朕看,不然让她去御书房里做个婢女,这才全了她的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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