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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

山里来的小叉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事业。唯有搞钱这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连婚姻大事也只是挑了一个利益合适的陌生人作为夫君。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便宜夫君就是个大尾巴狼。他既要赚我的钱,还要我这个人!

主角:楚平川沈燕宁   更新:2024-04-09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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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平川沈燕宁的女频言情小说《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由网络作家“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事业。唯有搞钱这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连婚姻大事也只是挑了一个利益合适的陌生人作为夫君。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便宜夫君就是个大尾巴狼。他既要赚我的钱,还要我这个人!

《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精彩片段

第三章节

转眼时间就过了五日。

这五日的时间,沈燕宁的日子,过的当真是飘飘然,如今她成了武定侯府的准世子夫人,除了那日老夫人的赏赐。

大房二房也象征性的送来了不少东西,之后得知她还继承了沈青语的嫁妆,令沈燕宁高兴的好几天都没睡着觉。

唯有她的大丫鬟红菱,忍不住会问:“小姐,你当真没觉的此事古怪?老夫人,怎么会将这么好的婚事,给您?”

“定是祖母心里有我,红菱,你可不许挑唆我与祖母的关系,”沈燕宁警告。

这火坑,她是跳定了,谁也拦不住。

武定侯府世子,虽坠马瘫了,还婚前有了一儿一女,这样,他的后宅不是反倒安宁了,他不用担心半夜有人爬他的床,毕竟他也是有心无力,更不用担心有新人进来给她添堵,因为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不敢有女儿来守这活寡。

她是吃得香睡得好,一夜就能大天亮。

然后帮他夫君清点着,属于他的那份产业和银钱。

前世要不是沈青语太过咄咄逼人,骂人太难听,什么黑心烂肺,绝命烂根的话,张嘴就来,彻底惹怒了武定侯,又怎会一纸休书休了她。

害她蹉跎了半生,人老珠黄还要被扫地出门。

沈燕宁相信,只要她安守本分,以后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至于府里其他人事,那时候她外放,了解的不多,但想想也是可以应对的。

还有武定侯世子的腿,或许也不是没得治……沈燕宁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想着前世的信息。

第二日。

武定侯夫人就参加了京中的小宴,想要趁机相看相看沈燕宁这个未来的儿媳,长信伯府知道后,也立刻前去参加了。

但因为主母王氏病了,便由二房伯母李氏带着沈燕宁去了。

李氏也是个圆滑讨巧的,带着沈燕宁一一介绍了不少夫人,最后才瞧见了武定侯夫人,白氏。

沈燕宁前世是见过这位夫人,知道对方是个温和的婆母,当即规矩一礼。

白氏因儿子伤重的原因,这些日子郁郁寡欢,此刻抬眼,就看到花骨朵一般的沈燕宁在对她问好。

好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不骄不躁,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早先白氏还以为,长信伯府的婚约忽然换了人,定是察觉了什么,大约换上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才要亲自相看,若实在入不得眼,便退了也无妨。

此刻见沈燕宁如此模样,登时心上一百个满意,也立刻起身虚扶了一下,道:“这就是燕宁啊,果然是个好孩子。”

当即几人亲亲热热的聊了起来,沈燕宁作为姑娘,不好插嘴,只能静静的坐在李氏身旁。

白氏也观察够了,觉的沈燕宁实在的不错,才道:“咱们这家长里短的,甚是无趣,燕宁啊,你去跟年轻的孩子们玩耍玩耍,只怕将来成婚后,就见的少了。”

沈燕宁看了李氏一眼。

李氏也抿嘴一笑:“这还没进门,婆母就如此惦着你了,还不快去,我方才还瞧见林家小娘子寻你呢。”

沈燕宁这才起身离开。

至于李氏说的林家小娘子,是她前世的闺蜜,林玉瑶,林伯父当年与沈燕宁的父亲,曾是德文院同窗。

如今沈父外放,林父就职文书司的四品撰官,对沈燕宁也算多几分照顾。

她与林玉瑶更是关系亲厚。

此刻二人终于遇上,谁知林玉瑶张嘴就道:“燕宁,我也定亲了。”

沈燕宁一惊,前世林玉瑶是一年后才定亲远嫁的,怎么如今也变了时候,细问才知,竟是因为沈珍珠悔婚,她原本的夫家,徐家,竟是又瞧上了林玉瑶。

徐家算是林家的顶头上司了,也是文书司的,只是沈燕宁忍不住皱眉,沈珍珠前世与夫家闹的很僵,便是因为有个很厉害的婆婆。

婆媳斗的十分凶狠,沈珍珠为此还气掉了一个孩子,最后落下病根,在没了孩子。

所以她才会恨死了前世的婆母。

至于她的夫君,沈燕宁见过,倒是个持正君子。

只能说,徐家是一户顶好的人家,不然二房也不会费尽心机的给沈珍珠定下,唯独这婆婆最是难搞。

加上沈珍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如今沈珍珠重生了,摆脱了这前世折磨她半辈子的婚事和婆婆,想不到阴差阳错竟是落在了林玉瑶的身上。

而林玉瑶前世远嫁,夫家也不是什么好的,据说她夫君光妓女就抬回家好几房,传回家的信纸上,整面泪水。

所以面对林玉瑶的新婚约,沈燕宁竟是不知说个好,还是不好了。

“对了,我听人说,你家竟是将武定侯府这顶好的婚约,转到你头上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林玉瑶是又惊奇的问。

这丫头是个天真的,这几日想来过的也是飘飘然,自己的闺蜜要做世子夫人了,而自己忽然定了一门顶好的婚事。

千言万语都等着跟沈燕宁诉说呢。

沈燕宁闻言叹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三姐忽然不乐意了吧?也许是祖母垂爱,怕我日后不安稳,所以偏疼一些。”

林玉瑶袖子遮面,轻轻一撇嘴道:“武定侯这样的高门大户,你三姐都瞧不上,她还要嫁玉皇大帝不成?你祖母偏疼,我真是压根就不信。”

她说的是实话,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怎样,燕宁,你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呀。”

“怎么会。”

沈燕宁转而继续悄声道:“你可知徐家为何与我二姐婚约告吹?”

“我也正要问此事呢?”

“便是因为,徐家有个刁钻的婆母,玉瑶,你可受得?”沈燕宁问,若是受不得,不如也早早退了了事。

“有多刁钻啊?”林玉瑶又问。

沈燕宁一愣,有多刁钻?她哪知道,只含糊道:“刁钻到,我二姐光听闻,就吓的退婚了,你说呢。”

谁知林玉瑶微红了面颊,道:“可我到底不是与婆母过日子啊,只要那徐家儿郎好,我便也受得。”

沈燕宁见此,便知道林玉瑶这是看上徐家长子了,不过也对,林父与徐父都是文书司的官员,见过也正常。

说不定人家还是双向奔赴呢。

“你……很满意这婚约?”

“……自然满意。”

看林玉瑶表情,沈燕宁也只能复杂的点了点头,心想,总好过她前世远嫁,日日以泪洗面强,郁郁而终的强吧。

“对了,伯母胃痛的毛病,如今可好些了?”

沈燕宁转移了话题。

林玉瑶道:“还是老样子,吃喝上都要仔细,稍微不对付便是疼的难受,整个人都消瘦了。”

沈燕宁当即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药方,道:“这是我从一位高人手里求来的药方子,最是温补脾胃,你若信得过我,拿回去给伯母温补一二,说不定能见好。”

前世,沈燕宁随夫外放的时候,曾搭救过一位奄奄一息的乞丐,没想到那乞丐竟是一位江湖神医,觉的与沈燕宁有缘,就将自己的衣钵传授给了沈燕宁。

这道方子,便是前世沈燕宁专门为林母研制的,如今不过是提前数年给了,这个时候林母的病情还没那么严重,或许有根治的可能。

“好,我带回去给母亲看看。”

林玉瑶看不懂药方,不过以她二人的关系,肯定是信得过的。


第四章节

时间转眼又过了半个多月。

自那日与白氏相看后,两家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婚礼了。

只是沈燕宁没想到,出嫁当日,一直被禁足的沈青语居然过来了,只是她一进门,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

“四妹,恭喜啊,得了我这么多嫁妆,想来你这日子做梦都能笑醒吧?”

原来是酸她来了。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看着沈燕宁嫁侯府的排场,她还是有点眼红的,毕竟她等那马奴飞黄腾达,大约还要几年的。

沈燕宁的确是得了便宜,所以也没卖乖,只温和笑道:“都是托三姐的福。”

“你知道便好,虽说这婚约是我看不上不要的,但你也得记着我的恩情,”沈青语霸道的说。

红菱看着皱眉。

沈燕宁笑道:“三姐不会是后悔不要这婚约了吧?”

沈青语不屑一笑:“武定侯府这破落户,给我也是不要的,你也别小人得志,反正你很快就知道,武定侯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笑意更浓了。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悲惨的前世,红妆出嫁,以为是婚约完满,结果直接一瓢冷水给泼了个透心凉,夫君是个瘫子,还带着一个通房贱人,领着一双儿女,逼着她喝妾室茶,认下那对孽障,给他们嫡出身份。

侯府里面遍地都是见不得人的腌臜货,白氏那老贱人,面慈心狠,只会用侯府的威势欺压她,她前世没被逼疯都是好的。

原本她还有点同情沈燕宁,此刻见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心头只有痛快。

“四妹,往后你遭你的罪,我受我的苦,到时候可别哭着回来,”沈青语诡异一笑,转身就走了。

沈燕宁原本还以为,她顾念几分姐妹情谊,要提醒她什么的,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也罢。

大红花轿出门,只是武定侯府迎亲的新郎,却不是武定侯世子,而是庶出的公子。

武定侯府对此也放出消息,就说武定侯世子最近练武,扭了腰,不便纵马,就让弟弟前来迎亲。

长信伯府这边,也是诡异的配合。

沈燕宁自己更是心知肚明,经过一番折腾,等外面彻底安静以后,天色也已经黑了,洞房里静悄悄的。

此刻外面传来见礼的声音。

“见过夫人,世子……”

来了。

门开了,武定侯夫人白氏,将所有的喜婆丫鬟都遣了出去,红菱是沈燕宁的贴身人,自然是不愿意走。

沈燕宁道:“婆母有什么事便说吧,红菱是我信得过的人。”

闻言,白氏叹了口气,道:“燕宁啊,婆母对不住你啊。”

说完,沈燕宁面前的盖头滑落,露出了白氏伤心难过的面容,当然,还有后面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

武定侯府世子,楚平川。

若非出了意外,瘫了双腿,楚平川在这京城也算难得的好人才,样貌英俊,德行尚可,侯府高门,还有一个在宫里做贵妃的姑姑,前途可谓是一片坦途。

可惜了。

“这……”

沈燕宁故作疑惑。

白氏哭着道:“是我不好,故意隐瞒了你们,平川,并非练武扭了腰,而是早先纵马摔了腿,以后怕是都不能,都不能……不过幸哉,平川之前有个通房,锦娘,偷偷怀了身孕不肯说,等发现的时候才知是双生子,你知道的,咱们周朝,双生子都是祥瑞的征兆,打胎要做罪,我才昧了良心留了下来,也幸好是留住了,不然……”

“燕宁你放心,两个孩子都是你的,那锦娘,我即刻就给找人打发了去,不会给你添堵的,往后只要你好生相夫教子,婆母都听你的。”

白氏哭戚戚的道。

想不到外人面前,看着端庄柔顺的白氏,竟也是一把好口才。

前世,沈燕宁听的都是,沈青语在侯府如何的无法无天,目无尊长,这白氏都是纵着她,哄着她,若是出点什么事,白氏要么出银钱摆平,要么求告侯府背后的势力,帮她摆平。

除了有个瘫痪的儿子,对沈青语几乎是有求必应。

所以沈燕宁才会觉的,白氏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想想,性子柔善的白氏,也是过不了人性的自私的,为了儿子的后宅稳定,孙儿有个身份,硬是将一个好女子给耽误了。

不过好在,今生她们也算各取所需,她也不怪白氏。

“你们这是骗婚!”

倒是红菱,气的都要喷火了,她总算是想明白沈青语之前过来阴阳怪气的意思了,合着,长信伯府与武定侯府的人都知道。

就哄着她们家小姐来跳火坑了吗?

“红菱,不得无礼。”

沈燕宁将红菱按下,眸光复杂的看着白氏,原以为沈燕宁要气愤之下,大闹一场的,不想,她竟恭敬的微微一礼。

“燕宁你……”

白氏不解。

沈燕宁苦笑道:“燕宁是长信伯府三房嫡女,父母都不得力,至今外放,故我在家中人微言轻,突然得了这京城绝好的婚约,心中也是日日难安,如今知道了缘由,反而倒是……安然了一些,燕宁命苦,既木已成舟,自然也懂得认命二字。”

闻言,不光是白氏露出惊讶之色,就连身后的楚平川也微微讶异的抬起头,想不到沈燕宁竟是如此的……乖顺。

一时母子二人,反倒心中对她又升起了几分愧疚。

“燕宁,你当真不怪我们?”

沈燕宁摇头,“只盼此生,平安顺遂便好,至于世子的孩子……”

她想说,也会视若己出的,不像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哀求般的大哭,“主母饶命了,饶了锦娘吧。”

说着,就见一个美貌的妇人,破门而入,直直的就跪在了沈燕宁的面前,嗙嗙就磕了好几个头,各个落地有声。

紧接着,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就追了上来,抱着锦娘就是大哭。

“娘,娘,呜呜……”

“娘……”

“书意,玉欢,你们怎么来了?谁让你们来的?”白氏皱眉问,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出。

就见那叫玉欢的女娃娃,哭着道:“祖母,我们都听说了,爹爹要娶新妇,不要娘亲了,要赶走娘亲,我跟哥哥睡不着,求求新妇了,不要赶走我娘亲,呜呜呜……”

娘三个,哭成了一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是被沈燕宁给欺负了似的,她若不安慰,仿佛就是恶人了。

红菱气的发抖,正要说话,又被沈燕宁按下了。

沈燕宁都是两辈子的人了,这锦娘打的什么主意,她能不明白,能在这规矩森严的侯府,生下一对双生子,的确不是简单的人。

怪不得沈青语前世过的那么凄惨。

不过她再厉害,到底身份不高,楚平川一日不娶正妻,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通房,她的孩子,也都是见不得光的野种。

她既盼着楚平川娶正妻,好给她孩子名分,又怕楚平川娶了正妻,便赶走她了。

想来这几日,锦娘也是过的相当难受的。

不过沈燕宁可不搭她的茬,只看着白氏问:“婆母,这位是?”

“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堵住嘴,大喜的日子,你要给谁哭丧吗?”白氏气的怒喝,吓的锦娘登时不敢哭了。

白氏才道:“燕宁,她,她便是那生下双生子的贱婢,原本等明日再发落的,既然她这没头脑的撞进来,你便发落了吧。”

让沈燕宁发落,便是给足她面子了。

锦娘闻言,憋着眼泪,一直的磕头,两个孩子见此,哭的更是凄惨,被门口的嬷嬷给强行抱走,房间里才算安静下来。

这锦娘也着实刁滑,知道她除了装可怜,别无他选。

若沈燕宁当真发落了她,只怕不光白氏与楚平川心里不高兴,那两个孩子也是恨死她的,索性顺水推舟,慢慢来便是。


第五章节

“既已为世子生下了双生子,还要如何发落?选个日子抬个妾便是,当真以为新妇是个冷心肠的吗?”

沈燕宁道。

锦娘激动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白氏也松了口气,“是啊是啊,以后一家人,还是要和和气气的,燕宁,你可真是好啊,真是好儿媳。”

若非沈燕宁与武定侯府各取所需,如此的白氏,只会令沈燕宁不屑,好人,便是被你这样拿捏的吗?

“燕宁你放心,婆母不会亏待你的,该给你的,绝对不会短缺分毫,从此旁人有的你有,旁人没有的你也有。”

白氏拉着沈燕宁的手,信誓旦旦的道。

一听此言,沈燕宁心上欢快了,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好了,既然事情说开了,那我就先走了,平川,你与燕宁好好聊聊,切莫委屈了燕宁,燕宁真是个好孩子呀。”

白氏赞不绝口的就走了,当然,临走还拉走了锦娘。

沈燕宁知道,正式的谈判才刚开始,便让红菱也先出去,大红的洞房里,只剩下楚平川与沈燕宁两个人。

沈燕宁先是细细打量着楚平川,心中只道,若非他瘫了,当真是没机会这么看的。

而对方,也毫不示弱的打量着沈燕宁,看的出来,刚才白氏的那一番操作,也多少是伤了他自尊的,曾经何等傲气的人,如今……

“你我为何能如此相对而坐,你应该比我清楚缘由吧,”楚平川严肃的问。

沈燕宁点头:“自然明白,各取所需嘛,您需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嫡出的身份,我呢,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体面,有钱,日后自然是会孝顺父母,善待孩子们。”

最后几个字。

楚平川严肃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松动。

就算他之前没有出事,对那两个孩子也是有感情的,如今更是成了他唯一的子嗣,随即,他笑了笑道。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与聪明人说话,自今日起,你便好好做你的世子夫人,你若给侯府体面,侯府,自然也会给你体面。”

“明白。”

“我日后的起居,自有专人照顾,若无别的事情……”

“不得打搅你的清净?”

“没错。”

“好,没问题。”

楚平川说完自己想说的内容,转动着轮椅就要离开,门外的小厮也立刻进来帮着推,整个过程显得笨拙又缓慢。

“哦,对了。”

楚平川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道:“你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拜见过父母后,我姑母要见见你,到时候……你随我进宫。”

沈燕宁一挑眉。

早闻楚贵妃十分偏疼楚平川这个侄儿,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是。”

楚平川离开后,红菱和红玉就哭红眼跑了进来,可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小姐,我们该怎么办,侯府……他们骗婚。”

沈燕宁一面坐在妆台前,将沉重的头冠卸下,一面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也是心甘情愿被骗来的,不然你们以为,凭什么这样好的侯门姻缘,能落在我头上?不过我很满足,至少以后我们有钱有权,不是吗?”

前世,红菱与红玉随她出嫁,后来外放,到了任职的当地,她那夫君为了笼络当地的豪强,直接将红菱指给了一个中年老男人做了续弦。

她却毫无办法,等在得到红菱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惊闻她难产过世了。

那样的无力感和绝望,她再也不要感受了。

“可是……”

“别可是,你们年纪还小,觉的男人有多重要,以后就知道我是对的,好了,累一天了,休息吧。”

红菱和红玉哪里辩得过沈燕宁,只好复杂纠结的帮她褪去了喜袍。

红玉还在嘟囔:“听说早先大夫人为了三小姐嫁入侯府,提前几年就预订了喜服,几十个绣娘连续绣了一年,光那喜袍就价值百金,如今换了我们姑娘,就成了普通的料子……”

沈燕宁净过面后,就躺在床上入睡了,这一觉,睡的格外安宁。

转眼的功夫,天就微微亮了,按照规矩,沈燕宁要提前准备起来,待天大亮就要去给公婆敬茶。

敬茶后,还要入宫去拜见楚贵妃,今日的行程可谓是满满当当。

等穿戴整齐,太阳刚好微微亮起,沈燕宁着提前准备好的妇人衣袍,挽起发鬓,在专门的梳头嬷嬷手里,很快镜子里就露出了她精致富美的面容。

为何说富美,只因如今的沈燕宁,气度淡然,从容不迫,加上身份斐然,无形中给人一种人间富贵花的感觉。

再不是以前闺中那个瘦瘦的小姑娘了。

“夫人真美。”

梳头嬷嬷感慨一句。

沈燕宁也不吝啬,将屋里,里里外外的奴婢都打赏了一遍,且数额都不小,不为别的,咱就是有钱。

四个近身丫鬟,分别是春桃,夏莹,秋桂,冬梅。

各个模样出挑,原本是伯府给她准备的妾室,怕是以后都用不到了,四个丫鬟心里也知道,往后沈燕宁便是她唯一的主子了,一个个恭敬的很。

妥帖完屋里。

沈燕宁才到了武定侯,楚兴,与侯夫人白氏所在的清晖院。

只是一进门,沈燕宁才发现自己竟是最早的,堂上只有白氏一人,寒暄了几句后,武定侯楚兴才姗姗来迟。

所以很显然……白氏与武定侯应该是分居的。

不光分居,这两口子眉宇之间多是疏离之色,可见平日也没什么交集,是对表面夫妻。

早闻这武定侯府中有一房宠妾,盛宠几乎要盖过正房,看来多半所言非虚,不过这京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是武定侯府,偏生不止一本。

沈燕宁与这严肃的公爹,基本没什么利益交集,更没什么连带恩怨,所以这场敬茶下来,格外的顺利快速。

楚兴与白氏还又多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

沈燕宁登时眼底都是笑意。

“想不到你竟是个爱钱的。”

吃过早饭,入宫的马车上,楚平川淡淡瞥视了一下沈燕宁,发现这个女人得了银钱,笑的跟狐狸似的。

沈燕宁道:“妾身不爱钱爱什么?爱世子你吗?你又不爱我,还是觉的钱更好一些。”

楚平川淡淡一哼,大概他从小接触的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豪门千金,沈燕宁的逻辑听上去就很古怪。

“一会儿见了贵妃姑母,可不许露出这么没台面的表情来,”楚平川警告。

“妾身明白,贵妃肯定赏赐的更多,我会矜持些的。”

楚平川:“……”

前世沈燕宁二嫁的人,是一等护国公,其实也算是见过泼天富贵的,只是那时候没了亲人在身边,总觉的过眼云烟。

不及如今的真实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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