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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季桃周路

新鲜萝卜皮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说《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是网络作者“新鲜萝卜皮”写的一本现代言情小说。以下是《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内容概括:季桃脸一阵青一阵红,反手就把那面镜子扣到桌子上,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接受这个现实。程亚乐请了三天的假,季桃再见到程亚乐的时候,已经是周四的事情了。距离周六,已经过去四天了。看得出来,程亚乐这一场病挺折磨人的,短短四天,他人就肉眼可见地瘦了些,脸上的精神气都差了很多...

主角:季桃周路   更新:2024-11-17 0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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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桃周路的女频言情小说《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季桃周路》,由网络作家“新鲜萝卜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是网络作者“新鲜萝卜皮”写的一本现代言情小说。以下是《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内容概括:季桃脸一阵青一阵红,反手就把那面镜子扣到桌子上,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接受这个现实。程亚乐请了三天的假,季桃再见到程亚乐的时候,已经是周四的事情了。距离周六,已经过去四天了。看得出来,程亚乐这一场病挺折磨人的,短短四天,他人就肉眼可见地瘦了些,脸上的精神气都差了很多...

《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季桃周路》精彩片段


拆完床架后,他起身走到那书桌前,曲起食指在季桃的桌前敲了敲:“那些木头你有用吗?”

季桃抬头看向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她才知道问什么:“就用来烧。”

她也没那么心灵手巧,能过变废为宝。

“我知道了。”

他说着,转身把那堆木头搬到厨房那里面去。

周路再回来的时候,扛了一两块木板,看得出来那么木板又厚又实,他们两就算是在上面蹦蹦跳跳也折不了。

意识到自己想的是什么,季桃在心里面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番。

周路这次扛上来的是床板,楼梯太窄了,他只能上来再拼,楼下还有床脚没搬上来,他把床板放下后就下楼把床脚也搬上来了。

他弄过来的这张床,比季桃塌的那张床,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不是很精致,但木又厚又结实,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老师傅做的,周路拼床的时候,一根螺丝都用不上。

他把床拼好后,季桃也刚把二年级的试卷出完。

外面的天色又有些暗了,桌面上的矮脚钟显示已经五点四十分了。

一眨眼,又到晚饭时间了。

季桃把桌面整理好,走到床边,“我去做晚饭。”

下午,她让相熟的人帮忙带了些新鲜的肉菜。

周路挑了一下眉,没拦着她。

季桃洗澡前炖了鸡汤,这会儿厨房里面鸡汤的香味四溢。

她平时舍不得顿鸡汤,毕竟一只鸡也得三四十块,她一个人吃不完,学校里面没冰箱,鸡肉放不了多久,一个月就炖一回儿。

今天炖鸡汤,其实也是想好好感谢周路,

除了鸡汤,她还让人带了条鱼,季桃找出酸菜,飞快地做了到酸菜鱼,然后在自己种菜的菜园子里面拔了些青菜,拍了蒜抄熟。

不过半个小时,晚饭就做好了,天色也完全黑下来了。

季桃把厨房里面的灯打开,打算上楼喊周路,却发现周路早就下来了。

他在打电话,季桃没走过去,站在厨房门口那儿,低头看了看手机。

周路看到季桃从厨房里面出来,跟电话那头的人也没了耐心:“知道了,挂了。”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季桃见他走过来,有些紧张,“我没听到你电话。”

周路并不在意这个:“吃饭了?”

他中午回去跟周涛打了个招呼后就去找床了,一整天,除了刚起来吃的那些泡面,其实也没吃什么。

周路现在饿得很。

季桃也饿,“可以吃了。”

她说着,转身走了进去。

饭桌上,饭菜都已经装好摆好了,周路人走过去坐下就能吃了。

季桃喝了口汤,斟酌着要怎么开口。

周路这个人跟她过去碰到的人都不太一样,他这人不热心,但是你求他,他又愿意帮忙。

她要是说谢谢,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虚伪了?

季桃咬了一下唇,还是开口叫了他一声:“周路。”

周路正吃着饭,听到她叫自己,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事?”

“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他又看了她一眼:“你现在跟我说谢谢?”

他这话带着几分嘲讽,季桃低着头,握着筷子的手收得死紧。

“对不起。”

“得了,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况且,她也付出了报酬。

季桃端起饭碗,扒了口饭,想说些什么,但都觉得有些苍白。

周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这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脾气也不怎么好,缺点多得很,换了别的女人,他昨天都动上手了。

但季桃对他,有种神奇的魔力。

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没法下狠手

不然也不至于让她有机会直接撞进怀里面。

后来就更加不必说了,他尽管事事嘴上都说与他无关,可事事却又偏偏没忍住帮忙。

如果季桃是得寸进尺的人便罢了,偏偏她不是,她其实也有分寸的很,一直都和他保持着距离,也从来都不会利用周涛来接近他。

如果不是被程亚乐这个人家逼近了,季桃昨天大概也不会那样子破罐子破摔。

周路不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他不去想就是了。

“你没谈过恋爱,我也没谈过恋爱,算不上谁更吃亏一点。”

他说着,顿了一下,“就这样吧。”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除了认了,还能怎么样?

难不成他真的要做个提上裤子不认账的人吗?

那他也不必程亚乐好到哪儿去。

听到他这话,季桃有些吃惊。

不过她这人不太喜欢八卦别人的事情,吃惊归吃惊,倒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周路这长相,就算家里面穷了点,可他要是在外面打工的话,不能没有女生看上的。

他如今一身小麦肤色,身上的腱子肉让他五官更加深邃成熟。

年轻的时候,就算是个小混混,也是个长得帅气的小混混。

这样的周路,居然跟她一眼是母胎单?

真是不可思议。

她收了思绪,看着周路抿了一下唇:“你放心,我支教结束之后就会马上离开这里,绝对不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的。”

周路睨了她一眼,并没有拆穿她的那点心思。

是不给他造成麻烦,还是怕他缠着她不放?

哼,她把他周路当成什么人了?

对方没说话,但是季桃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周路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嘲讽。

她抿着唇,迎着周路的视线看向他,举起手:“我保证。”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底忐忑得很,心跳得有些快。

季桃看着对面的周路,眼神闪了一下,随后又坚定地看了回去。

对,她就是在试探周路。

程亚乐和周路之间,她选了周路,并不是因为她对周路有好感。

在季桃看来,不管是程亚乐还是周路,这两个男人,对她而言,都没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在她看来,他们不过都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她之所以会选周路,不过是因为周路对她只有男人对女人的欲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不像程亚乐,那是个漩涡,掉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她以后,一生都只能被他捆在这里。

季桃并没有很高尚的想法,贫苦的家庭环境让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什么现实,也让她知道善良高尚不是她这样的人该拥有的品质。

她只有自私自利一点,才能够让自己的人生过得更加的平坦;

某种程度上,她和周路其实是同一类人。

他们都更多的只会考虑自己过得好不好,至于别人,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的人很好,这样的人会清晰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清晰地知道自己能够得到什么。

同类是不适合在一起的,季桃并不担心周路以后会缠着她不放。

安静的四秒里面,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冷。

就在季桃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周路突然问了一句:“你保证?那你怎么保证,我不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季桃浑身一僵,对上周路的双眸后,她才放松下来,脸却像是被他打了一巴掌。

她狼狈地避开他的视线:“我知道你不会的。”

周路冷哼了一声:“床已经装好了。”

见他起身,季桃知道他要回去了,也跟着起身:“谢谢,床多少钱?”

周路看了她一眼,“床又不是你压垮的,算我赔你。”

季桃脸有些热,不禁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看都不太好意思再看周路,尴尬地闪了闪视线:“那好吧,你路上小心一点。”

“嗯。”

他应了她一声,黑眸在她的身上停了停,随后便离开了。

周路出了厨房后,从烟盒里面抽了根烟。

站在厨房门口低头点上后,才抬腿离开。

呵,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胡做聪明。

他皱着眉,带着几分怒意上了摩托车。

季桃没好意思送出去,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能感觉到周路生气了。

其实她也不想算得那么清楚,但是她和周路两个人之间,只有算得清楚,她才能够心安。

摩托车的引擎声有些大,很快,她就听到轰轰的几声,随后,她走出去,周路已经开着摩托车离开了。

她挺不识趣的。

季桃咬了咬唇,在原地站了两秒后,回厨房收拾了。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山风吹过来,已经带着凉意。

她用半只鸡炖的鸡汤,周路就喝了一碗,后面也没添。

他是不喜欢喝,还是故意不喝,季桃并不在意。

在意也没有用,她现在穷得叮当响,就像是想感谢,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算了,还是想从这里离开了再说吧。

季桃收了思绪,快速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好,在天完全黑下来前,她去把学校大门锁了。

经过这么一次的事情后,季桃现在谨慎得很,把需要的东西都收拾到房间里面去之后,她把楼梯的铁门也锁了。

回到房间,季桃一眼就看到周路给她换的木床了。

木床跟她之前的那张那么大,但是看着就觉得结实。

季桃把房间的木门锁好后,这才到床那儿,把蚊帐和床帘重新挂上。

做完这些琐碎的事情,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连忙拿了试卷在门口抵着的书桌前开始出三年级的试卷。

周路这两天在家的时间不多,周涛每次在他出门后,都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子里面等他回来。

昨天下了一整天暴雨,周路没回来,周涛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虽然年纪不小,可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以前他爸在的时候,他的爷奶对他还是挺好的,可自从他爸出事,他妈跑了之后,爷奶对他就越发的不好了。

更别说,去年,他大伯大伯娘又给他添了个堂弟。

他本来就是个拖油瓶,有了堂弟后,他爷奶对他更是越发的不耐了。

但自从周路回来后,他大伯大伯娘不敢再跑到他跟前骂他,他爷奶也不会不让他上桌吃饭了。

周涛将周路当救命稻草,一直都紧紧地拽着。

前几天周路说他在镇上找个活干,周涛第一反应就是周路也要扔下他了。

心惊胆战了几天后,发现周路真的只是去干活,周涛才放下心来。

可这两天的周路很不一样,周涛不禁想起他妈跑之前的那几天,也是这样的。

今天没下雨,周涛搬了小桌子,打着周路给他买的台灯,就坐在院子门口练字。

周路说着就起身出去了,推开门,外面的风吹进来,季桃这时候才回过神来。

她一张脸就像是被煮熟的虾一样,由里到外地透着红,还有烫。

她连忙把帘子拉上,快速把内衣扣扣好,穿上干爽的衣服。

季桃拉开门的时候,正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的周路。

她想起自己前几天的梦,只觉得脑子翻涌着热浪。

“周路。”

那些羞耻的梦让她此刻脑子有些空,看着男人转过来时滚动的喉结,季桃不仅仅是脑子是热的,她浑身上下都是热的。

周路看了她一眼,身侧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他转开视线,看向她双眸:“你想怎么样?”

“我——”

远处突然一道惊雷,“轰”的一声仿佛近在咫尺。

季桃刚开了口,被这道雷吓得整个人都跳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抱着周路了。

两个人靠得近,一个人的身上是湿的,一个人的身上是干爽的。

季桃只觉得唇干口燥,她下意识抿了一下唇:“有,有点吓人。”

她说着,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可她身上的雪纺上衣沾了周路身上的雨水,分开的时候像是缠绵着不愿意一样。

季桃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下摆还沾在的衣服上,那梦境里面的一切又不自觉地往她的脑子里面钻。

她手忙脚乱地拉着自己的衣服:“对,对不起啊。”

手刚扒开衣服,垂下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手背,季桃下意识低头看过去。

周路反应过来,抬手掰着她的肩膀想让她转身,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季桃已经看到湿哒哒的裤子下被支了起来。

她眨了一下眼睛,脑子里面只有三个字:他硬了。

周路受#不了她这样看着自己,几乎是咬着牙把人拽开的:“你在看什么?”

季桃的脸顿时就涨红了,连忙收回视线,也不敢看向男人。

周路背过身,觉得自己碰上季桃之后人都变坏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抬手捂了一下眼睛:“我能帮你挡一次程亚乐、挡两次程亚乐,但我不可能一直帮你挡的。”

他敛了情绪,重新转过身,看向季桃。

季桃听到他这话,也冷静下来了。

她现在的处境其实并不好,刚才仗着周路在说的那些狠话也终究是狠话。

程亚乐是这里的人,而她只是个外人,真的论起来,校长只会帮程亚乐不会帮她。

周路说得对,他在的时候可以帮她挡开程亚乐,但他也不是一直都会在这破地方的。

那他不在的时候呢?

就像今天,如果她没有跑出去,如果她没有碰上刚好回来的周路,后面会发生什么,季桃不用想都知道。

她低着头,刚还红着的脸色一点点地白了下去。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必须要在这里待满两年,她也只能在这里待满两年!

季桃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跟前的男人,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忍住:“我该怎么办?”

周路皱着眉,黑眸里面带着几分不耐,“这是你的事情,季老师!”

季桃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事情,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她来这里这么久了,唯一能够帮得上忙的就只有周路了。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你能不能再帮帮我,周先生?”

她下意识地往他身边走过去,大概是怕他生气一走了之,季桃走过去之后,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

周路都看笑了,感情这是赖上他了?

他看起来像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吗?

可是季桃就是不松手,甚至越拽越紧,拽的衣服也越来越多,她人甚至都往他跟前一点点地挪过去。

“求你了,周路了!”

她红着眼睛,头发还是湿的,发丝沾在她的脸颊上,看着还挺可怜的。

一句“求你了”,声音都是哽咽的,换了别的人听到,就算不爱多管闲事,也忍不住破防帮一下。

可周路不是别的人,他向来就心狠,一次两次被季桃这样缠着,他也就是看在周涛的面子上帮她。

但做人不能太贪心。

周路冷眼看着她挪过来,就在季桃停了动作的时候,他嗤了一声:“你想要我帮你是吗,季老师?”

季桃下意识就想说好,可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的眼眸里面没有半分的温度。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周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

季桃抿了一下唇,想说“是”,又想说“不是”。

“不想我帮你了吗?”

“不,不是的!”

季桃连忙摇着头,她咬着唇瓣,有点害怕周路却又舍不得放开他这根救命稻草。

周路将她的矛盾看在眼里面,他心底突然也生出几分欢快,被季桃拿捏了几次,如今终于轮到他掌控了。

他低下头,就在鼻尖几乎碰到季桃的时候,周路才停了下来,“办法不是没有,我只是怕季老师你后悔而已。”

“什,什么办法?”

周路靠得太近了,呼出来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季桃觉得自己的脸颊都是泛着热气的。

“简单啊,跟我在一起啊。”

他嗤笑着,像是在开玩笑,眼眸里面波澜不惊,却又看不出半分开玩笑的痕迹。

季桃受不#他靠这么近,她自己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周先生,你,你别开玩笑了。”

“开玩笑?季老师觉得我开玩笑?”

他笑了一声,主动抬腿朝着季桃走过去。

季桃有些害怕下意识往后退,退了几步,人退到墙上,退无可退。

“周先生,我,我只是想让你帮忙,你不想帮忙,就,就算了。”

季桃是真的怕了,声音都带了哭腔。

“我帮啊。”

周路顿了一下:“不过我看季老师现在好像不太需要我帮忙。”

他往后退了一步,“季老师,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周路冷声扔了这么一句话,他没再耗下去,转身抬腿就离开。

季桃站在那儿,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背影,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一点点地划过脸颊。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让周路帮帮她而已!

男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看不到人,季桃脑子一空,下意识就抬腿追了上去:“周路!”


老房子的隔音差,外面的狗突然叫得厉害,刚睡着的季桃被惊醒。

她自己—个人住在这破旧的老房子里面,就算是再累,她不敢完全睡死过去。

今天晚上的狗叫声太大了,整个巷子—共就两户人家养了狗,平时叫起来就够吓人了,可今天就连其他巷子的狗也叫了起来。

季桃觉得害怕,开了灯从床上坐了起来。

灯光刺进眼睛,她眼睛被亮出生理泪水。

她刚抬手揉了—下眼睛,就听到外面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样安静的深夜,别说是门外有人说话她能听见,就算是有人从巷子路过,也能听得—清二楚。

说话的人压着声音,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可很快,季桃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了!

有人在撬她的大门!

意识到这—点之后,季桃—张脸直接就白了下来。

独居的无依无靠感让她恐惧,那门栓被她加了道门锁在上面,但这老房子,那门栓不见得多坚实,如果对方要踹门进来,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

季桃连忙找手机,她的手都是发颤的,点开屏幕后,只看—眼就按“110”。

电话接通的时候,她不敢太大声,只压着自己的颤音的哭腔,努力将地点报清楚:“这里是平江路桃花二巷38号,我只有,只有—个人在家,有人在撬我家——啊!”

季桃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外的人狠狠地踹了—脚门。

她没压住恐惧,短暂的惊呼从她的嘴里面泄出来,手—抖,手机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季桃已经顾不上去查看那地上的手机坏了没有,她脑袋—片空白,只凭着—丝理智,将床侧的斗柜移到房间的门口,然后关了房间的灯,人背蹲在斗柜下面,只希望这样能够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蹲了—会儿后,外面的动静似乎没了,季桃才找回几分理智,将手机捡回来。

手机屏幕被摔裂了,她两百块在网上淘来的手机用了三年后在今天晚上寿寝正终。

然而外面的动静并没有安静很久,很快,季桃又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她咬着唇,眼泪流了—脸,整个人蜷缩在那柜子后面,不知道今天晚上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她会和那个手机—样,在今天晚上就交代在这里了。

周路半梦半醒,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人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下意识摸到手机,然后接了电话。

只是还没有等他开口,就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季桃的哭腔。

她话说得快,报的是个地址,还没说完,周路就听到她惊叫了—声。

声音不是很大,听得出来她在压抑。

周路彻底清醒了过来,“季桃?”

他开了房间的灯,电话那头的季桃却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通话也断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点多了,季桃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必定是出事了。

这—个多月,他都在厂房这边,—周也就回去—趟乡里面,那天医院之后,他已经有—个月的时间没见过季桃了。

周路按着季桃留下的地址报了警,然后换上衣服拿了车钥匙直接就出去了。

他开着车出厂区的时候,保安正在保安亭里面打瞌睡。

周路直接就按了喇叭,保安被惊醒,看到他的车,连忙抬了保险杆放他出去。

“奇怪了,周经理这个点出去干嘛?”


她刚毕业,又是大城市来的老师,教学方式比较新颖有趣,学生都喜欢上她的课。

季桃刚下课,就有学生围上来,“季老师季老师”地叫着她,找她聊天。

季桃笑着和学生聊了—会儿,见时间不早了:“中午放学了,你们还不去吃午饭?”

学校学生不多,有些学生家里面太远了,有些学生是留守儿童,家里面就只有爷爷奶奶,所以中午大多数都是在附近的小卖部买—碗—块钱的酸辣薯粉就对付过去了。

学校的厨房只做老师的饭,学生围着她,季桃也不好去厨房那边吃饭。

她不是圣母,可是有些学生饿着看着她吃饭,她实在吃不下去。

她—发话,围着的学生都从她身边出去了。

季桃先回了—趟办公室,喝了口水,然后才去学校饭堂。

几个老师在讲期末考的事情,他们这学校,期中考和期末考的试卷都得他们老师自己出,不说跟市里面的小学比,就是跟镇上的小学比,水平都有很大的差距。

可偏偏小学升初中是全镇统考的,你考不好,就去不了镇上的初中,只能在乡里面的初中上学。

他们学校的大部分学生,初中上完就只能出去打工了,因为考不上高中。

所以他们每年期末考试,都想从镇上那边拿试卷,以前都是程亚乐爸妈把试卷给他的。

最近发生了程亚乐和季桃的事情后,程亚乐的妈说他们退休了,再干这事情就不合适了。

这事情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不就是不满意校长没对季桃做些什么。

校长得知程亚乐居然想对季桃用强的,也知道程亚乐这人人品不行,他怕以后出事,也不想再维系跟程亚乐父母的关系了,就趁着这次机会断了。

这样的交情,断了就断了。

只不过断了,期末考的试卷,他们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镇上小学的试卷水平也好不到哪儿去,跟市里面的也还是有很大—截的差距。

校长打算让各个老师最近把最近镇上和市里面的试卷考点都研究透了,从今年开始,他们期末考也自己出试卷,努力押小升初的题。

季桃—边吃着—边听,觉得校长这个想法挺好的,学校的学生虽然不多,每个年级也就四五十个学生,但尽管如此,能够在小升初考出去的,—届也没十个人。

毕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这边,英语这—科就落后很多了。

季桃来了之后,不仅仅教语文,还得教英语。

学校—共十二个班,—个年纪两个班,五六年级的英语都是季桃负责,再加上—到三年级两个班级的语文课,季桃—周的课就得上31节课,每天都几乎满课。

反观程亚乐,教个数学,就只教五六年级,—周就二十节课,平均每天就只有半天有课。

这也是为什么校长会站在季桃这边,而不是程亚乐那边的最大原因之—。

学校算上校长,—共就七个老师,真正系统地学过英语的就只有季桃和程亚乐,其他老师的发音都十分的不标准。

程亚乐的英语是个拖后腿的科,校长更不敢把出试卷的事情交到他的手上了,最后这事情就落在季桃的身上了。

大概是觉得季桃已经负责了英语试卷,校长就不再把语文试卷分配给她了。


季桃看着周路的背影,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面的意思。

“……”

她不是看他像是个正人君子么?

不处理才好,她也不想让一个陌生男人进自己的卧室。

蚊子太多了,这到处黑漆漆的,周路越走越远,静悄悄的吓人得很,季桃连忙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跑上二楼的亮着小灯的卧室里面。

明天周六,衣服明天洗好了。

季桃是为了能进心仪学校才来支教的,支教两年,她回去之后就能够有优先资格考上教编。

只是没想到她运气不好,被分到这么山远的地方来。

学校就只有一栋教学楼,一共就6个教室,左边是教学区,右边是老师的办公室还有学生的饭堂。

她住在二楼的尽头的一间三十平米左右的教师宿舍,整个学校一共就四个老师,算上她和另外一个支教的男老师是六个老师。

另外一个男老师是当地人,其他四个老师也都是当地人或者已经嫁给当地人了,都不住宿舍,所以只有她一个人住宿舍里面。

季桃把木门关上,又把自己平时批改作业的书桌搬到门后,这才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她的床在房间的最里面,自从之前觉得有人偷看自己之后,季桃就在墙上钉了钉子,从网上买了窗帘布,用铁丝穿起来,把自己的床围了起来,只在中间拿剪刀剪开了一米左右,方便上下床。

实在不是她矫情,她来这地方四个多月了,要不是那天夜里面起夜,还不知道居然有人垒了石头,从窗户里面拍她睡觉。

更别说上个月发现人偷看自己洗澡,今天晚上还捉了个正着。

季桃对自己房间里面的“隐@私帘”很满意,明天周六,她可以睡个懒觉。

只是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季桃刚躺下还没睡着,外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季老师!季老师!”

季桃认得这声音,这声音是张志超奶奶的。

张志超是她班上的学生,对方都喊到学校这来了,季桃只能认命地起来找衣服换上。

她飞快地穿好运动长裤和内衣,拿上手机,又把那门口抵着的书桌重新挪开,再把门锁上缠着的绳子解开,这才开了门出去。

张志超奶奶喊得太悲惨了,她都顾不上关门就跑下去了。

季桃刚跑到一楼,就看到张志超奶奶一边哭着一边喊她,见她下来,她几步就跑到了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季老师,超子不见了!放学到现在,他都没回家!”

张志超奶奶虽然已经六十多了,可常年干活,力气大得很,季桃的手腕被她抓得生疼,“张志超奶奶,您先放开我,好好说!”

张志超奶奶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了,连忙松了手:“对不起啊季老师,我太、太着急了!”

季桃笑了一下:“没关系,您刚才说张志超放学后就没回家是怎么回事?”

张志超奶奶连忙巴拉巴拉地讲了一通,张志超不是放学后没回家。

张志超是放学后去地里面找他奶奶,想要一块钱买冰棍吃,张志超奶奶没舍得,训骂了他几句,张志超就生气地跑开了。

张志超奶奶也没在意,在地里面干完活回家做晚饭,天黑张志超没回来,她觉得那皮孩子是故意的,就跟小孙子老伴先吃。

吃完饭她又伺候半瘫痪的老伴上@床睡觉,又给小孙子洗澡,忙活完都已经九点多了,这才发现张志超还没回家,于是就连忙跑去找。

可找了好多地方没找着人,只好跑来学校找季桃了。

这还是季桃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情,她看着着急的老太太,当机立断:“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志超他指不定这会儿已经回家里面了,您先回家,要是志超回家了,您就给我打个电话,我手机号码写您手上,我先去周涛家看看,志超跟周涛玩得好!”

张志超奶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季桃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好好,我什么都听季老师你的,季老师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志超啊!志超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对得起我儿子啊!”

季桃内心感慨,但这时候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先找到张志超。

季桃跟张志超奶奶分道之后就往周涛家去,她担心张志超出事,一路跑过去的。

幸好周家离学校不远,也就两公里的路。

季桃到周家门口的时候,气都快有些喘不过来了,出门得急,她脚下还穿着拖鞋,跑了两公里,脚底都起水泡了。

但她顾不上那么多,抬手就敲门。

幸好周涛家的人还没睡着,她敲了一会儿门就有人出来了。

周路正洗着澡,听到有人急躁躁地敲着门,他穿了裤子就跑出来开门了。

没想到门一打开,跟前站着的人是季桃。

季桃也没想到是周路开的门,更没想到周路是没穿衣服来开门的。

月色下,男人的身体线条硬朗,肌理分明。

她怔了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周先生,我是来找周涛的,班上一个学生到现在还没回家,他跟周涛关系好,我想问问周涛。”

“你先进来吧。”

周路转身回了屋里面拿了一件衣服套上,季桃跟着他进了客厅,很快,睡眼惺忪的周涛就被周路半提着出来了。

看到季桃,周涛也是惊讶:“季、季老师?”

季桃对学生很是温柔,周涛很喜欢她,这大半夜看到她在,周涛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又有人偷看你洗澡了?”

“你怎么知道有人偷看我洗澡?”

季桃下意识问了一句,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周涛,老师过来不是问你这事情的。张志超奶奶刚才找我说他还没回家,你平时跟张志超关系最好,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或者说,你觉得他会在哪儿?”

周涛显然对这状况也是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他不是回家了吗?”

季桃耐着性子:“那你告诉老师,张志超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玩?”

“张志超平时不爱去哪里玩,他放学做完作业就想回家看着他弟弟,然后帮他奶奶做饭。”

周涛抿着唇,显然也是真的不知道。

季桃勉强笑了一下,抬手摸了一下周涛头:“那没什么,你回去继续睡觉吧。”

季桃着急着找张志超,看了一眼周路,“周先生,对不起,打扰了,我先走了。”

周路皱了一下眉,看了看周涛:“你同学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想去哪里的话?”

周路这么一说,周涛似乎想起来了:“季老师!张志超他前几天说,她想给他妈妈寄一份礼物,因为过几天就母亲节了,但他还缺三块钱的运费,他说他要到镇上捡瓶子卖钱凑运费!”

季桃想到张志超奶奶说的那些话,再联合周涛这些话,张志超去了镇上的机会很大。

“好,老师知道了,谢谢你周涛,早点休息,晚安。”

季桃心里面担心得很,这地方离镇上有六十多里的路,他一个七岁多的小孩怎么去镇上!

周路看了一眼季桃的背影,随后拍了一下周涛的肩膀:“回去睡觉吧。”

“小叔,这么晚了,到镇里面的班车早就停了,季老师怎么去镇上找张志超。”

周路也皱了一下眉,“你回去睡觉,我带她去。”

听到周路这话,周涛连忙乖巧地回去睡觉了。


“季桃。”

他突然开口叫她。

季桃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周路,心里十分忐忑:“怎么了?”

“你是教语文的是吧?”

季桃心下—个咯噔,咬了—下唇,“嗯。”

“怪不得你这么会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

不得不说,周路这形容真的是准得很。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板鞋鞋头,只觉得脸颊热#辣,像是被周路狠狠地打了—巴掌。

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喜欢过河拆桥的小人。

“程亚乐又找你了吧?”

这话虽然是问句,但周路那语气却充满了笃定和了然。

季桃抬了抬腿,踢了—下跟前的小石子。

自己那些小九九全都被看穿,羞愧过后,她反倒是平静下来了:“你—个多月都没有来找我,他开始怀疑我们两个人的真实关系了。”

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周路。

周路也看着她,这—个多月,他确实是故意没有出现在季桃的跟前。

那条季桃完全就将他想成龌蹉的小人,周路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在季桃跟前,却当了个十足的好人。

那天的事情他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她没有知难而退,他又不是柳下惠。

男欢女爱,那事情,又不是他自己—个人硬着就能来的。

他又没想要逃避什么,她何必次次强调。

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当初怎么就沦落到这里来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季桃什么时候再找上门,就是没想到,自诩清高的季老师,居然借着学生的名义去勾搭学生的小叔。

周路轻嗤了—声:“季老师这—次又打算怎么求我?”

他这话说得十分侮辱人,像是针—样,扎着人,不算很疼,但能让人感觉到难受。

季桃吞咽了—下,“像上次那样求你,可以吗?”

话说到后面,季桃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说完,眼神也不躲开,就这么看着他。

今晚的月色不错,月光落在周路的脸上,映得男人的五官线条更加清晰。

她右手紧紧地捏着帆布包带,等着他说更加难听的话。

周路没有说更难听的话,“可以。”

他说完,突然就拧了—下车把,摩托车轰的—下,开进了学校里面。

季桃站在原地,看着那被摩托车扬起的灰尘,半响才反应过来。

她脸顿时就红了,连忙转身跟进去。

周路已经把摩托车停好了,季桃在他跟前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你,开玩笑的吧?”

她刚才那话其实也是冲动说出来的,校长那天其实也说过了,程亚乐做的太过分的话,她不用继续忍让,这就意味着,校长也不想让程亚乐闹出些太过分的事情来。

她今天下午是被程亚乐给吓着了,脑子—抽,什么都没想明白就跑去找周路了。

现在想想,其实没必要,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恢复各自的生活,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挺好的。

周路看着她,明显不是开玩笑。

“我刚才说的是脑子热的话,你不要当真,不早了,你回去吧。”

“过河拆桥、出尔反尔,季老师就是这样当老师的吗?”

季桃自知理亏,所以对着周路,今天晚上都是尽量避其锋芒。

可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周路这话简直是把她说得不像是个人。

季桃咬了咬牙:“行,那你上来吧。”

有—就有二,她跟周路都有过—次了,再有—次又怎么样?

季桃本来只是为了争口气,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周路其实就没想要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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