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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愿第4章 自伤在线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 2023-12-25
看着谢尘筵睡得这么香沉,谢殊礼不想扰人清梦。

但若要他如谢尘筵一般,去谢尘筵的房间里躺在满是他的气息的床上睡觉,怕是这一宿都别想睡了。

内心挣扎良久,谢殊礼勉力说服自己不去多想,绕到另一半床边小心坐下。

反正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反正过去他们也常常同睡。

但他是有私心的。

任谁也无法拒绝和心爱之人同床共枕的诱惑吧。

哪怕只是并肩躺在一处,感受到对方存在也是一种隐秘的甜蜜。

深吸一口气,谢殊礼将被谢尘筵滚得乱七八糟的被子轻柔地拉起盖在他身上,关了灯,在夜色的掩饰下躺在他身边。

谢殊礼的床不小,两个清瘦少年并排躺在上面,中间的间隔甚至还能塞进一个人。

但是谢殊礼却突然觉得很挤,整个人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连手指都不敢轻易动一下。

黑暗中,谢尘筵本已阖起的双眼微微睁开,余光瞥见谢殊礼的身影时眼神柔和下来,在看到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时又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

他又闭上了眼睛,好似睡熟了无意识地朝着床中间翻了个身,人几乎要整个贴上谢殊礼,一只胳膊也搭在了他的胸前。

谢殊礼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被搅得涟漪四起,但他不敢也不想把谢尘筵推开,竟无耻地有些贪恋起这样的接触。

谢尘筵微挑唇角,嗅着哥哥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安心睡着了。

谢殊礼僵着身子躺了半宿,勉强睡着却又在天光初亮时再难入睡。

小心翼翼地从谢尘筵的手下脱身,谢殊礼以极轻快的速度洗脸刷牙,又将定好的闹钟关掉。

他拎着英语单词本出门,准备去谢尘筵的房间接受心灵的净化,却恰好在客厅遇见了刚起床的谢母。

“殊礼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谢殊礼忙把身后还没来得及关上的房门带上,轻声道:“妈你小声点,小筵昨天学得太晚在我房间睡着了,让他多睡会。”

谢母一脸的嫌弃,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吐槽:“他都多大人了还整天的粘着哥哥,都是你给惯的。”

说罢瞧了眼哪都好就是无下限的宠弟狂魔谢殊礼,怒其不争。

谢殊礼只腼腆又无奈地轻笑。

谢尘筵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他在清晨阳光下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摸身边的人。

床上早已没了那人的温度。

他又不见了。

谢尘筵被一种巨大的惊惧包裹,一如昨天醒来时那样惶恐不安,他赤着脚几步到拉开了门,在谢母又一次不解的注视下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幸好。

幸好这次,他找到他了。

一颗心稳稳地落下,谢尘筵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有些傻气却又显得开朗俊秀。五官张扬立体的少年虽然还没有长成,但是已经初具夺人心魄的美。

你瞧,这便有一个被摄了魄,勾了魂的。

不知不觉就交了心。

谢殊礼在那样的笑容下恍惚了一瞬,随即很快掩好心绪,目光柔和又带着点点责备:“怎么急成这样,连鞋都忘了穿。”

谢尘筵自然是一反常态地乖乖挨训,叫谢殊礼没了脾气,只催他赶紧换衣洗漱便主动离开了。

谢殊礼一走,谢尘筵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清晰地感受到了疼痛却仍不满意。

太不真实了。

这样每天醒来就能看到哥哥的日子,太美好,太不真实了。

谢尘筵在书桌边驻足,从抽屉里翻出一把美工刀,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在白皙结实的小臂上划了一刀。

这一下又快又狠,伤口两边皮肉翻卷,可以清晰地看到从粉色的肉里一颗颗细小血珠溢出,最后汇聚成殷红的小溪一般从河床决堤,顺着手臂滑下。

疼痛是那么真切,血液又是那么刺眼,谢尘筵却毫不在意地甩手,任由血痕蜿蜒。

他需要一种,可以说服他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可以让他不再患得患失的方法。

疼痛无疑是最好的药。

看了眼时间,谢尘筵随便套了一身衣服,洗漱时将手臂上伤口流出的血迹洗净后随意擦了擦便不再去管,出了房门和谢殊礼一起吃饭上学。

朴实无华的一天在谢尘筵日常盯哥中度过。

晚上他照例去了谢殊礼的房间里以学习之名待到很晚,顺利为自己争取到了“同床共枕”的福利。

隔天早晨,谢尘筵醒来时依旧不见谢殊礼,他下意识地按压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堪堪被凝结的血块止住血的伤口中立刻就涌出了新鲜的血液,疼痛让谢尘筵再次感受到脚踏实地的真实。

其实他本想再来上一刀的,但是现在已经三月中旬,即使他捂着伤口不穿短袖,谢殊礼也是会发现的。

伤口多了不好糊弄。

倒不如就着这道伤,长好了再补刀。

今天他倒没那么慌张地到处找哥哥,只是在离开房间后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看见谢殊礼好好站在厨房里煎鸡蛋才舒了口气。

失策的是,今天下午有体考。

其实昨天班主任一早就通知了,但是谢尘筵根本没听见。

要说他重活一次怎么说也该记得了?

那实在不好意思,上辈子他浑浑噩噩的高中毕业去大学混了两年多,这辈子又一睁眼就围着哥哥转,哪有时间关注这些破事。

没有什么比哥哥更重要。

体考什么的其实对谢殊礼和谢尘筵来说完全不成问题,只是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对学霸的固有印象可能会让人以为谢殊礼是个整天只知道学习的清瘦少年,然而并不是。

谢殊礼甚至比谢尘筵高了小半个头。

从小时候见到谢殊礼开始,谢尘筵一直没能体验一把平视或俯视哥哥的感觉。

谢尘筵一度怀疑谢母给哥哥开小灶,但是他没有证据。

看着将白色校服衬衫袖子卷起露出结实小臂的哥哥,谢尘筵再度沉默。

当谢殊礼做引体向上时,手臂上绷起的线条清晰流畅,凸起的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色气。

他怀疑哥哥偷偷健身但是也没有证据。

谢殊礼脸不红心不跳地完成测试走到谢尘筵身边,抬起手臂搭在谢尘筵的肩膀上。

“阿筵,马上就到你了哦。”谢殊礼带着点笑意的声音自身边传来。

大约是因为刚刚运动过,他的体温比谢尘筵高了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接触,让谢尘筵的心跳陡然加速。

自从他认清自己的心意,便再没机会和哥哥这样自然地相处。

从未想过,甚至不需要肌肤相贴,他就会为此生出无穷尽的欢喜。

谢尘筵不敢去瞧那个人,那双手,他脑中旖念丛生。

如果这双手可以抚过他的脸颊,脖颈,背脊……用青筋凸起的手掐握着他的腰……

喉结滚动,谢尘筵想,那一定是最美的风景。

“阿筵?”

“下一个就是你了,阿筵。”谢殊礼手背轻轻贴了下不知在想什么定了神的谢尘筵的脸颊。

热的。

“嗯?哦我知道了。”脸上的温度让谢尘筵回了神,他慌乱地回应了一声。

在青天白日想些不干不净的事儿也就算了,还被另一个主角用轻柔的声音唤着,用手背贴脸,谢尘筵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害怕被哥哥看出端倪,下意识地朝前走了一步,想要躲避谢殊礼清澈透亮的眼睛。

谢殊礼搭在他肩上的手落了个空。

抚过谢尘筵脸颊的手也好似被烫到一般微微蜷起。

谢尘筵想起谢殊礼刚刚说的话,正要朝场地中心走去,却从身后伸来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今天谢尘筵穿的是一件黑色衬衫,袖口纽扣扣着,如果抬手衣袖下滑,放松时倒也没什么,用力时到底会有些束缚。

谢殊礼叹了口气将谢尘筵右手衣袖的扣子解开,黑色的面料衬了修长灵活的手指更显白皙,一时间谢尘筵又看得愣了神。

直到衣袖被卷起,谢殊礼又解开了左袖的纽扣,谢尘筵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手搭在哥哥手上,轻笑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哪用得着哥哥帮我卷袖子,我自己来就是了。”

手被推开,看着谢尘筵大步离开的背影,谢殊礼有些怅然。

他倒是希望阿筵一直是个孩子,可以依赖他,被他照顾。

可是他不是了。

好像……已经开始讨厌和他这个哥哥有些亲密接触了呢。

谢殊礼轻捻指尖,阿筵尚且不知自己那些龌龊心事,如果知道了……

他忽然很害怕。

大约是最近阿筵太粘他,让他小小地放肆了一下,竟忘了妄为的后果。

那是他承担不起的。

以后要谨记,只做好哥哥的本分。

绝不逾越。

谢尘筵可不知道哥哥这些小心思,他离开谢殊礼的视线之后就又把袖子重新扣好。

引体向上其实也不是非做不可的,但是谢尘筵不喜欢实心球,扔起来又笨又重的,丑死了。

他手上腰腹发力,动作标准轻快。

只是要忽略左手小臂那条不浅的伤口带来的刺痛。

他能感觉到因为肌肉绷紧,那道伤口又裂开了,更多的血液涌出,是数倍以平常的痛楚。

有些吃力地做完测试后,谢尘筵的衣袖已经有一小块被洇湿。

谢殊礼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脸色有些差。

脱离个人情绪回想刚才谢尘筵那些异常举动,谢殊礼几步走到他的面前,快速解开他的衣袖朝上卷起,那条白净的手臂上堪称血肉模糊。

其实那道伤口不算太长,大约六七厘米,只是割得太深皮肉翻卷,又被谢尘筵几次撕裂,血流得多了些,显得触目惊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