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来的太慢，我那么无聊，只好把它们都吃了。”
秦陌语决定暂时不理她。
他打开酒壶盖，试了试酒温。
酒温大约正好，生冷的指尖触到温热，微微麻。
江离深吸一口气：“柚子？”
秦陌语把酒壶从炉上拿下，开口道：“先讲正事。”
江离没有说话。
她捧着一只酒杯，睁大眼睛看着秦陌语。
他静静看着她，一动不动。
“那个，酒要凉了。
喝凉酒伤胃……”江离眨眨眼。
秦陌语叹了口气，给她倒了半杯。
江离浅浅泯了一口，歪着头，细细品味。
她将余下的酒尽数倒入口中，嘴角笑意浮现，两眼眯了起来。
“不错。”
她把杯子摆在秦陌语面前，挑了挑眉，示意他再倒一杯。
“先讲。”
“你这人好生无趣。”
江离翻翻白眼，站起身，凑近秦陌语的脸道，“父亲让你尽快回去。”
柚子酒的半丝醉意混着香甜，从江离口中呼出，轻抚面颊。
秦陌语将头往后仰了仰。
“没了？”
“不然为什么是我来？
再多我可记不住了，嘿嘿。”
江离紧挨着秦陌语坐下，顺手拿走了他手中的酒壶，对着壶嘴，往口中倒酒。
有酒溅出，洒在秦陌语身上。
他稍微往旁边挪了挪，伸手将酒壶端平，“给我留一杯。”
江离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拿起秦陌语面前那只酒杯，随手丢出亭外。
结冰的湖面积了厚厚的雪，杯子落入其中，悄然消失。
她盯着酒杯消失的地方，满意地打了一个酒嗝，拿过她喝过的那只酒杯，倒满酒，放在桌上。
“慢点喝。”
“什么？
我没醉……”秦陌语取下她手中的酒壶晃了晃，只剩下小半壶。
他端起酒杯，闭上眼，一饮而尽。
酒很甜，从咽喉流下，化作一团火，暖到脚尖。
这是他自酿的柚子酒，他总以为能喝到冬天结束。
他举起酒壶，仰头将剩下的酒液倾倒口中。
确实很舒服。
冰凉的手指缠上了他的手。
他睁开眼，江离仰着头，看着他。
她努力睁着自己的眼睛，颊上两团明显的红晕。
“我是……一条鱼。”
秦陌语乐了，忍住笑意。
“你是什么？”
“我是……一条鱼。”
江离紧紧牵住他的手，“想要……一直……游在你的掌心。”
她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进亭中的雪花，融化在炉边。
“为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