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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总裁请你自持

快看有星星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女特工,一觉醒来,竟重生成被离婚的窝囊女。吃瓜群众坐等看笑话,没想到窝囊如谢青苏,居然反抗了,还差点废了渣男。最近海城有个人人皆知的消息,谢家的大小姐性格巨变,行事作风与之前大不相同,可以说是又飒又A。

主角:谢青苏,左聿时   更新:2022-07-15 2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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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苏,左聿时的女频言情小说《禁欲总裁请你自持》,由网络作家“快看有星星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女特工,一觉醒来,竟重生成被离婚的窝囊女。吃瓜群众坐等看笑话,没想到窝囊如谢青苏,居然反抗了,还差点废了渣男。最近海城有个人人皆知的消息,谢家的大小姐性格巨变,行事作风与之前大不相同,可以说是又飒又A。

《禁欲总裁请你自持》精彩片段

千年暴君女帝谢青苏一朝醒来,睁眼就被一份离婚协议砸到了脸上

哗啦——

一阵玻璃被撞碎的巨响,伴随着四周倒吸冷气的惊诧声。

“别装死,赶快把离婚协议签了!”

谢青苏蓦地睁开眼,眼底一片凛冽杀气,看见面前被扔下来几张白纸,“离婚协议”几个字在眼前直直坠了下去。

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近在眼前,遮住了咖啡厅玻璃窗外的阳光。

谢青苏意识到有些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她瞥了眼身边的情况,满地的透明碎片,自己正狼狈的跪坐在其中,有血迹顺着膝盖的伤口汩汩外流,一片狼藉!

“康雪这么多年身体状况都不稳定,你居然还敢对她下手!”

眼前那男人浑身透着极度的不耐烦和厌恶。

“谢青苏,别再搞这些没用的苦肉计,结婚两年,你依然还是那副让人倒胃口的德行!”

谢青苏陡然脸色一沉,哪来的狗东西?敢直呼她本名?

她倏地抬起满是煞气的眼:“找死!”

刚抬头对上男人诧异的眼神,谢青苏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了脑海!

这竟然是个与她同名同姓的身体,是21世纪华国总金融局局长的亲孙女,更是谢氏财团的准继承人,在商界有着令人望尘莫及的地位。

但她因出生时被人抱错,十五岁才被家人找回去。亲生父母对她没有感情,反而更偏爱他们一手抚养长大的谢康雪。

唯独爷爷给她名下安排了不少股份,为她扶正家族正牌大小姐的地位。

可原来的谢青苏不爱权势高位,不爱财帛荣耀,只爱这个叫莫柯寒的男人,爱到路人皆知,后来终于得偿所愿和他结婚,却没想到居然至今连婚房都没进去过,两年婚姻形同虚设。

两天前,谢康雪怀着莫柯寒的孩子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知道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他娶她,只为了她名下的股份继承权和海城上层金融圈的踏脚石。

——等到谢青苏把这副身体的所有记忆都记起来的时候,冷冷的眯起眼。

她堂堂一千八百年前的最强女帝,一统南征大陆,亲手诛杀败将无数,手下群臣万千,一朝重生居然就被这么个短毛怪给休了?

“咚——”

二楼侧上方不知从哪里忽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响动。

谢青苏敏锐的向侧上方看了一眼,只看见二楼昂贵的欧式栏杆附近那盏流光璀璨的巨大水晶灯。

莫柯寒对她彻底失了耐心:“折腾够了就把字签……”

“闭嘴。”

谢青苏慢慢的自满地碎片中站了起来,冷漠的低垂下眼眸,掩去眸底掠过的惊涛骇浪!

“你发什么神经?”莫柯寒拧眉。

“别说话!”她还在适应那些记忆和周遭的环境,脸上没有情绪。

“谢青苏,你又要耍什么花样?今天这字你不想签也得签——”

“我叫你闭嘴,听不见?!”骤然,谢青苏一把用力扯过他领带,狠狠向上一提,让男人瞬间因为高强度的窒息而青了脸色。

“你……”莫柯寒喉咙被勒的剧痛,赶紧抬手要把她推开。

却根本没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就忽然被领带下方剩余的那一部分迅速缠上了手腕,两手紧紧的被捆住,完全不能动弹,只能以着极狼狈又扭曲的姿势不敢置信的瞪向她。

莫柯寒也不知道是被惊的还是被勒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想说话却只能费力的发出一个嘶哑的单音节。

“聒噪!吵死了!”谢青苏冷冷的又看了这男人一眼。

看起来好似这个时代里的商界精英,冷酷高贵,傲然无物,却实际根本没长脑子。

记忆里,那个谢康雪站在她面前虚与委蛇了一番之后,忽然故意跌进了莫柯寒公司出了故障的电梯里,当时这狗男人赶过来直接煽了她一耳光。

即使两天过去,脸颊那一侧还隐隐有一抹未褪的红痕,在凌乱的发丝间若隐若现。

可见打的有多狠。

她忽然冷笑,轻轻转动了一下手腕,确定这身体四肢健全灵活,再又看着莫柯寒的脸,找了个这身体原主认为他最帅的角度,扬手便是一个巴掌重重煽了下去。

“啪!!!”

莫柯寒身后传来他助理的惊呼:“莫总!”

助理刚才是跑出去找剪子,刚拿着剪子跑回来要救自家总裁,被这一幕惊的眼镜差点掉到地上。

眼前的狗男人厌恶嘲讽的表情也在刹那间僵在脸上,表情好像是看见谢青苏被鬼附身了似的震惊。

助理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前,把他领带给剪了开:“莫、莫总……您没事吧……”

谢青苏没什么表情的瞥了眼那助理,又仿佛看个死人一般的注视向莫柯寒。

说是注视,又不如说是睥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降了温度。

咖啡厅周围本来还在悄悄围观的工作人员与客人莫名的觉得手脚发凉,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压迫感,让人胆寒到不敢直视。

莫柯寒揉着脖子,厌恶道:“你再怎么发神经折腾也没用,我现在不会爱你,以后也一样不可能会爱上你!”

谢青苏视线冰凉,终于大发慈悲赏他一句话:“少抬举自己,你也就配和那个冒牌货烂在一起。”

他脸色一沉,怒道:“劝你留些口德!康雪这么多年已经够苦了,从你被接回家门后她就处处小心,生怕抢了你这个正牌大小姐的风头!你还想让她怎么样?”

“我想让她去死,你要不要陪着一起?”谢青苏勾唇。

莫柯寒怒不可遏:“谢青苏!别忘了你自己是谁,大庭广众下撕破脸对你没好处!”

“没错,大庭广众下要丢人的也该是你而不是我,毕竟睡了自己的小姨子确实不是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事情。”谢青苏嗓音很淡。

她接受能力强大到说出这些话时没有半点违和感,更已经迅速理清休书和离婚的区别。

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地上那几页纸,她道:“离婚协议我会重新写一份给你,现在,立刻,从我面前滚出去!”

莫柯寒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的站在原地没动。

“滚,立刻。”

谢青苏耐心耗尽,冷眸看了眼莫柯寒助理衬衫上的领带。

这玩意儿像极了她处死罪大恶极犯人时用的三尺白绫,虽然颜色灰扑扑的,让她有些嫌弃,但不妨碍她轻而易举就能用它绞死一个人。

见她又在打领带的主意,莫柯寒脸色一黑。

……

咖啡厅二楼,视野极佳,却也不是谁都能上得去的地方。

一个年轻高瘦的身影靠在栏杆上,听见楼下传来有人离开的动静,嗤笑了声。

又幸灾乐祸似的向着身后阴影处的颀长人影说道:“这谢家的大小姐是不是真的脑子有什么问题?刚才还红着眼睛求对方不要离婚,说自己会努力改成他喜欢的样子,转眼就把人给揍了。不过也挺有意思,莫柯寒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被个女人羞辱的不轻,看他刚才摔门离开时的表情,真精彩!”

“话说回来……左总,难得见您也会来围观这种洒狗血的场面。”

自阴影中走出来的男人没说话,走到了栏杆处,俊挺清隽的身姿在亮处很难不引人瞩目,漆黑淡冷的眼底里掠过难以捕捉的疑窦莫测。

楼下的女人此刻面无表情,唇瓣紧抿,刚才的纷乱间她所说的话也不算多。

可他却竟从一楼传来玻璃被撞碎的那一声巨响之后,忽然能清清楚楚听见她心里的所有声音。

一千八百年前的女帝?

一统南征大陆,诛杀败将无数,手下群臣万千?

重生?

左聿时脸上不动声色,看不出半点波澜,一手搭在栏杆上,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下泛着无人敢近身的冷白清贵,朝着谢青苏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旁边一直喋喋不休的那位忽然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道:“没记错的话,两年前左总您没时间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是由我代去的,当时听人说,莫家跟左家有亲故往来,虽然您也没比莫柯寒大上几岁,但他见了面也得恭恭敬敬叫您一声四叔?”

“远亲,不熟。”左聿时淡淡开腔,嗓音清冽无温,在咖啡厅传来的一片凌乱嘈杂中,却清晰的似上古大提琴一般优雅冷沉。

“哈,再不熟你也是人长辈!怎么样左总,下去劝劝你这侄媳妇儿,叫她想开点?啧,要不我叫她上来喝一杯?”

“多事。”

“我是看谢大小姐这人真挺有意思,明明两年前婚礼的时候莫柯寒连戒指都没给她戴上,那么大的委屈她当时也没发作,今天倒是好,三两下就快把这地儿给掀了!像换了个人似的!”

……

谢青苏仍然站在咖啡厅一楼,没去看外面已经走远了的人。

转眼注视向身后那道碎了大半的玻璃隔断,上方有一面用来装饰的菱形镜子嵌在中间。

这身体的原主也太废了,不过就是被约在莫柯寒那狗男人公司楼下见面,还以为能有什么转圜的余地,结果看见狗男人直接拿了离婚协议过来,原主浑浑噩噩的起身要走,却哭到看不清路,一脑袋撞上了咖啡厅里的玻璃隔断……

咖啡厅内暗色系的装修格调,映衬着镜子中的她皮肤娇嫩瓷白,秀丽好看的远山黛眉间藏着上位者的高贵冷漠,不再是过去的柔和软懦,杏眼圆澈,眼珠黑亮有神,鼻梁小巧挺直。

唇瓣**,因为之前被原主咬破了嘴唇,此刻看起来在无可挑剔的美貌中还夹杂了一丝我见犹怜。

狗屁我见犹怜,在谢青苏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过这四个字!

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倒是叫谢青苏十分满意,发尾有着自然的一点微卷,像是出门之前太匆忙,没有特意打理过。

但实在是比外边路过的那一个个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头发顺眼多了。

这张脸与她本来的模样有七八分相像,如果再漂亮的更有攻击性一些,那就更像了。

谢青苏对着那面镜子冷冷的挑起了眼尾,眸底锋芒似苍山雪,睥睨万物。

咖啡厅经理见莫总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赶紧叫服务员尽快把地上收拾干净。

“谢小姐……”经理想到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的走上前低声说:“注意小心脚下,隔断放在这里的确太碍事,损坏玻璃的费用由我们自行承担即可。您如果想撒气的话,就算是把我们店给砸了,我们也不敢有怨言,但今天不太巧……我们这今天有重要的客人在,实在是不好打扰……您看……”

听出这番话里的逐客令,谢青苏眼尾蓦地向他一扫。

无声的压迫感袭来,咖啡厅经理一下子便觉得嗓子都跟着紧了紧,但还是不得不赔着笑脸道:“谢小姐,您腿上有伤,最好是尽快去医院处理一下。”

谢青苏不说话,脱下身上的外衣系到腰间,遮住只穿了及膝针织裙的纤长双腿,并在这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内面无表情的接受了这个时代穿着不那么保守的事实。

她没打算跟这么一间咖啡厅过不去,转身正要走,陡然听见后边两个女服务员在小声嘀咕——

“离个婚闹到要死要活的,丢不丢人啊……”

“嘘,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那可是海城谢家的……”

“怕什么,就算她姓谢,二楼的那位她不是也一样得罪不起?”

闻言,谢青苏停下脚步,偏头看向那两名女服务员。

很短暂的对视,一双冷漠的瞳眸过份的漂亮,又带着若有若无的冰狠锋利。

那两人当下一脸寒噤不敢再说话。

咖啡厅经理也听见了,当下便脸色极差的瞪向那两个服务员,赶紧把人拽的推到了谢青苏面前,厉声喝骂:“平时怎么告诉你们的?上班时间不要在店里乱说话!给谢小姐道歉!”

“谢小姐对不起……”

“对不起,谢小姐……”

谢青苏听见这两声并不太走心的道歉,红唇缓缓勾出没什么温度的笑,双臂环在胸前,慢悠悠的倚在门玻璃上。

经理看见她散漫笑意之下那丝冷冽,当下明白了,果断拿出手机通知招聘部明天再找两个新人过来,说他这里有两个服务员要被解雇。

听见居然要失去这里的高薪工作,那两人才终于后悔不己的连声道歉:“谢小姐,对不起,谢小姐我们错了,我们乱说的……”

“别吵。”谢青苏淡漠抬手,将其中一人胸前的工作牌摘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说:“后悔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两个字,人要为自己的嘴贱付出代价。还有,无论这楼上的贵客有多重要,也改变不了我是他老祖宗的事实。”

抛下这么一句炸弹般的话,谢青苏将那枚工作牌扔进门前的垃圾桶,淡定从容的出了咖啡厅。

咖啡厅经理抖动着嘴角,狠狠瞪向那两个嘴贱的服务员。

二楼视线的绝佳位置,传来一声隐忍的憋笑。

“听到了没?左总,你这侄媳妇儿想当你祖宗!”

左聿时侧过脸,眸子深邃漆黑,淡淡瞥了一眼那道离去的纤然身影。

她很敏锐,临走之前似乎偏头向侧上方看了一眼,光华璀璨的巨大水晶吊灯遮住她的视线,但不妨碍她知道这里有人。

 


谢青苏走出咖啡厅,自动玻璃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谢家的车和保镖都在马路对面等她,见她出来了,赶紧将宽敞的黑色加长轿车开了过来。

保镖恭敬的打开车门,谢青苏坐进去,没理会保镖递过来的水,冷漠的闭起了双眼。

原主那些窝囊的记忆简直是在折磨她的理智。

她可以接受自己重生到这里的事实。

但绝不会容忍这帮蠢货踩在她的头上。

谢青苏坐在车后排,看了眼前方的后视镜。

奢华又低调的黑色皮椅,与她星子般的黑眸仿若一色,既沉且冷。

踏进谢家老宅别墅的门,谢青苏顷刻感觉到原主身体那一种本能的抗拒。

“大小姐回来了。”在一楼大厅的几个女佣对她恭敬的点了个头,但明显没有多欢迎的热情。

她膝盖上有玻璃碎片划出的伤,这些女佣也同样仿佛没看见似的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根本就没把这所谓正牌的谢家大小姐放在眼里。

谢青苏走进去,根据记忆里的习惯,正要上楼去看爷爷。

眼前忽然飞来一只手机,“砰”的一声砸在了她脚边——

屏幕四分五裂!

谢夫人何惠琳冲出来:“你还敢回来!你怎么好意思再踏进这个家门?康雪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如果不是记得何惠琳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谢青苏几乎要在这个女人冲出来的刹那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仇家。

这痛恨的眼神,哪里像是一个亲生母亲该有的?

“何女士。”谢青苏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还记得自己是谢夫人,就收好自己那些不该有的情绪,要是实在看不惯我……”

她忽然嘴角含笑的看着她:“那你也只能忍了。”

“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何惠琳这些天因为谢康雪住院的事而担心的睡不好觉,一下子怒从中来,抓起旁边女佣手里的拖把向她走了过去。

拖把在半空被重重的一挥,结果却没打着人,何惠琳一个不稳差点扑倒在地上。

谢青苏站在一旁,眼里看不出是嘲讽还是冰冷:“你就算是我母亲,却始终对我没有感情,这声‘妈’我也就没必要再叫。”

何惠琳发红了双眼似的紧紧握着那根拖把,却忽然察觉到一股力道在拖把上震的她手心发麻,低头也只是看见谢青苏伸出手过来,姿态非常悠闲的握住了另一端而己。

谢青苏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离的很近,语调慢慢的:“想撒泼也该记得分场合,别忘了爷爷还在家里,在他眼里,我才是他真正的孙女。你想处处维护那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我不拦你,但你记着,这一下打的是谢家的法定继承人。”

别墅里的佣人在不远不近的角度只能看见谢青苏好像是在笑,但笑的所有人从颈后都开始发寒,一直凉到了脊椎骨。

何惠琳无法相信,这个冷笑的让人觉得扎眼的人是谢青苏?怎么可能?

谢青苏十五岁那年被接回来之后,在家里一直找不到什么归属感,从小也没受过什么高端的教育,只是普通的义务教育而己,自从进了家门后就自卑又胆小。

平时在家里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尤其是在父母面前,经常低着头任打任骂,一声不吭。

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何惠琳甩下手里的东西,更不管地上已经被摔到屏幕碎裂的手机,伸手就要煽来一巴掌。

谢青苏眼里看不见情绪,在这一巴掌即将落下之前抬手倏地抬手挡住,她又是冷冷一笑:“劝你以后少对我动手动脚!”

话落,一个反手将何惠琳的手腕拧着挥开,要不是顾及着自己不能在这个地方做的太过火,眼前又是原主的生母,她能直接朝何惠琳的腹部猛踹一脚。

找死的东西,不知好歹。

“怎么办,要不要叫人?要不要打电话请谢董回来?”女佣见状,私下悄声议论。

“谢董今晚有会要开,家里只有老爷子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偏向谁……还是别叫人了……”

“老爷子再护着她又怎么样?从她七年前被接回谢家开始,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跟咱们亲眼看着长大的二小姐可没法比。”

“这些年要不是有咱家谢老爷子给她撑腰,谁稀罕搭理她?”

“咱们二小姐从小身体就不好,这次伤的又那么严重,大小姐确实应该被好好收拾收拾,她也太狠毒了!”

“前几天连个董事会都不敢参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继承人呢……”

何惠琳被挥的向后跌坐进沙发里,通红的双眼直盯着谢青苏。

她一股子怨气无处可撒,却又因为手腕上的剧痛而气恨的骂道:“我就知道,七年前就不该把你认回来!康雪在我身边好好的长大,从那么小那么漂亮的孩子一点一点的长成如今的名媛闺秀!她什么都会,琴棋书画样样都比你强,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只是从我的肚子里生出来,十五岁之后又被老爷子从外边带了回来!”

何惠琳眼泪不停的掉,情绪一度崩溃。

“康雪才是我的女儿,她从小学过的所有礼仪和家教都比你强上百倍!”

“她身体不好,心脏有先天性的毛病,被我小心又珍爱呵护着长大!你回来就回来,跟我又没关系!老爷子却把心都偏到了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身上!”

何惠琳含恨的指向谢青苏:“你抢走了康雪的一切,看在你是我生的份儿上,我容忍你这个多余的人喊我一声‘妈’!可你怎么能对康雪下这么狠的手!”

她心痛到咬牙切齿:“出事之前,我连她怀孕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就差点要了她的命!谢青苏,我真是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你!”

闻言,谢青苏勾起红唇,慢条斯理的问:“你不知道她怀孕?那你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听到这句,何惠琳表情忽地一收,毫无形象的哭声也停了一瞬。

“她是你的宝贝女儿,所以即使给别人做小三,插足别人婚姻也没关系?哪怕她怀上的是自己姐夫的孩子?哦……不对,不是姐夫,毕竟她本来也不该姓谢。”

谢青苏说话间好像笑盈盈的,何惠琳却仿佛被震住了。

周围一直不敢靠近的女佣也觉得这大小姐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可怕……

谢青苏趁空低下头,目光往地面上一停,认出了地上那只碎裂的手机。

那好像是原主自己的,被莫柯寒约出门之前太着急,落在了家里没带走。

她自碎裂的手机上抬起没什么温度的眼眸:“还有,既然是差点要了她的命,那不是说明她的命还在?你急着哭什么丧?”

何惠琳惊怒:“你……”

谢青苏神情冷漠的很,懒得纠缠,转身便要上楼,在走上楼梯之前,眼角的余光扫了眼那几个站在不远处的女佣。

女佣忽然被她冷冰冰的眼神一扫,一个个惊的眼睛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想要去找点事情做,却又莫名好像被冻的被震慑的杵在原地没办法动。

大小姐的那种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威仪堂堂又冷漠睥睨,好像电视剧里看见过的女皇,但又不全是,因为电视剧里只是演的,演技再好那眼神里也还是透着一股子没底气的虚。

可谢青苏眼底绝对没有那种虚。

只是一眼扫过来,竟让人本能的恨不得立刻跪下去。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大小姐之前在家里连个佣人都不好意思使唤,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还经常被大家故意无视……

谢青苏不慌不忙的向她们踱步走了过去,在每个人面前都仿佛有意无意的停留了那么一瞬,嘴角噙着没有温度的笑:“再让我听见谁在背后嚼舌根,我直接抽烂她的嘴巴!”

几个女佣一下子大气都不敢喘,慌乱的赶紧点点头,再又意识到这不等于承认自己真的嚼舌根儿了?赶紧又摇摇头!

 


刚还在沙发上愣神的何惠琳听见这边的动静,陡然回头骂道:“反了你了!谢青苏,你以为康雪在医院没回来,这个家里就只有你了?只要我和你爸还活着,你就别妄想越过我们这一层在谢家做主!”

“我还没当家做主,谢夫人就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这要是我哪天真的做主了,你还活得下去吗?”谢青苏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无视一众的惊恐目光,直接转身上了楼。

何惠琳气的心脏狂跳,眼皮也不停的跳,只感觉好像没听懂谢青苏刚才的那句话,却是越细想越觉得周身冰冷。

什么当家做主?

她还真想当家做主?!

谢青苏走到楼上,不等她去见谢老爷子,那头发花白却神采奕奕的老人已经杵着根拐杖站在门前等她了。

她记得这个谢章在华国金融圈及商界都是神话般的人物,又曾是谢氏财团在位多年的老董事长,即使岁月老去头发已白,可他眉眼间那股子久居上位者的风范始终在,更因为年纪在那里,这气质更显老成许多。

谢青苏向来看不起弱者,可眼前这位,让她难得多给去了几个眼神。

“和你母亲吵架了?”谢章笑呵呵的看她,虽然是强者已老,但对待这个亲孙女倒是没什么架子,和蔼可亲的像个公园里遛弯的老头儿。

谢青苏又看了看他,到底还是遵循着原主的记忆和习惯,向谢章的方向走了过去。

谢章没等她回答便又笑道:“吵赢了?”

谢青苏:“……”

她怎么在这老头儿眼里看见了那么一点高兴的意味。

“不错,总算是有点我们谢家的风范,知道要维护住自己的婚姻和利益而懂得反击了。你过去的养父母把你教的太软弱可欺,这些年在谢家你也该磨砺出现在这种性子。”

谢章一手握在拐杖上,苍老却炯然的眼神看向她。

“我当初允许你嫁给莫柯寒,就是知道这小子总有一天能让你成长,毕竟人只有经历了最大的伤痛,才可能学会破茧重生,你说是不是?”

虽说破茧重生和重生这两个词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但谢青苏还是不动声色挑了挑眉,顺着他这番话回了一句:“我可以维护利益,但婚姻没打算维护。”

谢章似是没想到她能断的这么干脆又果决,凝神看她片刻。

“打算离婚?”

“当然,爷爷您不是也说了,人只有经历了最大的伤痛……”她慢慢道:“既然都已经把这么大的伤痛都给我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做谢家的孙女婿?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丈夫?”

谢章虽不至于太惊讶,但也还是深深看了她许久。

毕竟过去这孩子对莫柯寒可是几乎要爱到了骨子里,宁愿什么都不要也一定要嫁给莫柯寒。

事到如今,面对她的这番不破不立的态度,谢章很是认同的点头:“的确,莫柯寒的种种作为,没有一点可挽回的必要。”

挽回?

谢青苏心下冷嘲。

那是个什么垃圾东西值得她挽回?

今天没当场弄死他,已经算是她给自己这新的人生留了那么一点咫尺间的分寸。

谢章又感慨似的看了她一眼:“我的孙女总算是长大了,以你的才貌品性,想找个优秀的男人共度余生,是很容易的事情。这次你的决定非常正确,爷爷很乐意帮你撑腰!至于你和莫柯寒的离婚协议和产权分割,那就由我来派个律师团队去处理?”

谢青苏果断应声:“可以。”

由谢老爷子经手刚好不必再那么麻烦。

至于找什么优秀的男人共度余生……

谢青苏神情如霜,完全没兴趣。

她上辈子连个后宫都没填充过,文臣武将美男权宦皆只配匍匐在她袍角之下。

这辈子也不可能有谁入得了她的眼。

夜色清冷,弦月高挂,一场富豪云集的名流晚宴在海城举行。

宴会场地是一家新开的庄园会所,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占地面积广阔,处处可见华贵典雅。

“左先生,好久不见。”

“能请到左总前来赴宴,实在是蓬荜生辉……”

里面政客商贾三五成群,觥筹交错,外面的停车场早已停满了各色豪车。

莫柯寒走进去,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视。

他与谢家大小姐的离婚闹剧,经过这一下午的传播,已经沸沸扬扬。

莫柯寒沉着脸,要不是今晚必须要来参加这场晚宴,下午在咖啡厅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算了。

谢青苏受**发神经跟他没关系,可她当众让他丢了颜面,摆明了是不打算让他以后好过。

幸好晚宴场地离他公司和那间咖啡厅很近,没耽误正事。

“莫先生,这是碧泰门。”会所内,莫柯寒前行的步子骤然被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阻拦:“这道门,需要受邀或是有另一种门票才可以进去。”

保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透着丝毫不给面子的疏离,明显是见多了这种想往里面闯的人。

莫柯寒向里看了一眼。

如果说今晚能来参加这场宴会的人是海城的一个圈层,已经足够让人望尘莫及,那这道碧泰门里就是另一个圈层。

一个更高级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触得到的圈层。

他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次可以接触到那些人,才能更好的维稳和扩大莫氏的商业版图。

可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他即便早已在海城商界赫赫有名,但经过这两年的努力,他也仍然是海城权贵层的边缘人物。

不过他在来之前已经做了另一手准备。

“麻烦二位,进去帮忙找一下左聿时左先生。”莫柯寒从西装口袋中拿出名片递过去:“就说我姓莫。”

那两个保镖听见左聿时三个字,眼里的冷傲散漫倏地收敛了几分,再看了眼他的名片,接过后,其中一人转身进去了。

莫柯寒在外面的某处沙发旁坐下,耐心等待。

他只要能见到左聿时,在碧泰门里面就必然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海城虽然从来都不缺根基深厚的豪门,可哪怕上层名流富庶之间互相走的再亲近,却也都知道哪里才有真正的登高石。

与左家有关的,就是一条通天的途径。

庞大而神秘的左氏集团拥有欧洲与亚洲两界科技金融数据网,更因庞大的家族分支而权财尽握,各界翘楚望族无人敢惹,别说是招惹,就是想要攀附也是所求无门。

坐拥两大洲的科技安全信息与金融链控制权,等于手握华国经济安全命脉。

想借着联姻的理由恨不得把自家还没成年的女儿就往左家塞的,也不在少数,但基本上是左家的门都进不去就直接被扫地出门,连个左家的人影都见不到。

莫家跟左家虽无交集,但却有那么一点远亲关系。

又因为中间隔了小姑妈的那一辈,以致于莫柯寒跟左聿时之间的辈分差了不少。

两年前莫家与谢氏财团联姻,借着谢氏的名头,才终于有这个机会和这个资格,邀请左家前去参宴观礼。

但据说左聿时本人并没有到场。

今天既然来了,莫柯寒相信只要他开了口,左聿时总能给他一个面子。

几分钟后,刚才那位保镖走了出来,将名片还给他:“不好意思莫总,左先生说他今晚只是受邀前来,不见外客。”

“外客?”莫柯寒站起身,厉声道:“他没看名片?”

保镖说:“看了。”

莫柯寒疑惑:“他怎么说?”

保镖漠然回答:“左先生说,跟您不熟。”

莫柯寒面色骤然一沉。

另一边,谢家老宅。

加上顶层的阁楼阳台,别墅共有五层。

一楼客厅连接着后面的花园,二楼书房和功能室,角落里有两间佣人房,三四楼靠南的一侧是几间主卧客卧,北侧安置着衣帽间和谢康雪专用的书画室和琴房。

谢青苏没回房间,老爷子叫人过来给她处理腿上的伤口。

拿着医药箱过来人是林嫂。

林嫂约莫五十多岁年纪,矮矮胖胖的,敦厚老实,从七年前开始,就一直在谢青苏身边照顾,算是这个家里的佣人中,唯一与她感情还算深厚的。

“大小姐,酒精擦在伤口上太疼了,我下楼去拿些碘伏棉回来。”林嫂说着便赶紧起身下了楼。

谢青苏没觉得这伤有多严重,也打算下去。

楼梯刚下了一半,忽然听见何惠琳正坐在沙发前打电话。

“康雪现在流了产,相当于是在做小月子,这种时候她各方面都很脆弱,最好叫几个你认识的省专家多去看看,千万别让她因为这么一次流产留下什么病根儿。”

何惠琳声音还夹着哭过后的沙哑,又忍不住对着电话唠唠叨叨:“这两天咱爸因为康雪的事大动肝火,我不方便去医院看她。建衡,你别只顾着公司,赫秋明被你培养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能帮你打理公事,你抽出空来该顾一顾家里,有时间就回来劝劝老爷子,康雪和柯寒的事情不是咱们做长辈的能干涉的,年轻人爱来爱去的,又有什么错……”

谢青苏目光越过楼梯边一尘不染的抛釉大理石扶栏,看了一眼下方奢华明亮的别墅正厅,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她不是热忱好斗的人。

十几年的帝王之位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冷漠,给了她一切只照目的去做,不须要理会中间旁枝末节的疾风利落和无情残忍的性格。

但她眼里也容不得混淆是非的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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