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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你好,娜尔维斯…

发表时间: 2024-04-07

姜言墨又是猛地睁眼,一个脚底板猛地踩在他胸口。

“死瞎子!

挺了不起啊!

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服了,这又造什么孽,谁告诉他我是瞎子?

老子可是……他抬眼,一张饼俯视着他,好丑。

那人就是个鞋拔子,麻点子满脸都是,奇丑……奇丑。

他又西周看了看,陌生得很,看样子应该是医院,那个丑八怪一身应该是护工,看到胸口上那只脚,心里一阵烦躁,一手抵在他脚腕,用力推开。

“骂谁瞎子?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这样的丑东西…你!”

他摔在地上,看着姜言墨起来,不禁抖了抖。

姜言墨居高临下地看着像自己刚才一样躺在地上的丑东西,不满地啧了一句,俯身拽起他拎起来,充满杀意地盯着他。

“丑□□了,杂种。”

那个护工明显比他高,但下身两条腿抖得不行,半拖在地上。

姜言墨撇了撇,一脚踹走他。

护工:“疯子!

疯子!

那死瞎子又犯病了!”

“跑得也奇形怪状,□□。”

终于他静下来得空观察西周,全然是欧式中世纪风格的建筑,在走出这个小巷后,他转悠了一下,时不时有人用惊恐或嫌疑的眼神看他,路上几个穿宽大裙摆的女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悉悉索索着什么。

“哦!

天呐!

瓦洛兹怎么把他放出来了。”

“他刚刚凌辱了刘护工,那个陂子还满大街叫唤呢。”

“哦,真是可怕,这种疯子瓦洛兹怎么没看好他。”

姜言墨:“……”我原来是神经病,好吧,我也算半个疯子。

从旁人的闲言细语中了解到一点稀碎的消息,比如:他叫“罗萨德西蜀”病号“白”,是沃尔斯疯人院院长的私生子,从小颠,还瞎,在父亲建立的这个地区最大规模的疯人院接受治疗,但在别人嘴里,他的病症是仅次某个病号为“言”的病人的。

他转悠着来到一个湖边,湖水很清,他蹲下看了看湖面上的倒影。

一张年纪正值青春年华的脸,白白净净,头发偏长,有些凌乱,身上是大一号的病号服,这显得他很纤瘦,他拨了一下刘海,那双清冷的眼睛里是一对煞白的瞳仁,好吧,果然是瞎子。

这张脸虽不是姜言墨自己的,但也算满意。

他双腿交叉搭在湖边,一只脚自然垂下,悠闲地晃荡着。

因为某种原因,他来到这里,说成是穿越就更恰当,这个如果是那个□□杀人犯散言做的,那还有点水平,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他主要是想办法在这个地方活下去。

“代号‘白’”一个清冷的男声打断他的思绪,“回房。”

姜言墨转过头抬起眼,跟那人对上眼。

“□□。”

他不禁粗口了一句,实在太震惊了,居然是昙锦昀?

远方一个土色建筑顶上,一个很高的钟楼耸立着,铜钟摇晃起来,发出沉重的铃响,院内安静下来,姜言墨周身拂过轻风,吹动他的头发,那双白瞳静静地注视着昙锦昀。

不知不觉,昙锦昀轻轻扶起他,带他来到了一个病房里。

“这里是?”

“你的房间,白。”

他十分娴熟地回答问题,然后把他扶上床,像是在照顾一个盲人。

“你觉得我看不见对吗?”

昙锦昀:“不。”

姜言墨用没有瞳色的双眼凝视着他。

“为什么不拆穿我?”

我又没瞎过,装也装不出来。

“白,我的职责是照顾好一个盲人。”

“我不是白。”

“我不在乎,不管是不是你,我的职责只是照顾好你。”

“是吗?

你叫什么名字?”

“沃尔斯西院031护工,瓦洛兹。”

他就是那群女工说的瓦洛兹。

姜言墨终于注意到,他的打扮很怪,白色内衬,外搭马甲,胸前领口是褶边,下身是修长的西装裤,还有一双马丁靴。

“呃。”

“瓦洛兹。”

声音从左边的房帘里传来,打断了他,两人的视线纷纷投向那边。

昙锦昀上前拉开。

阳光照进房间里,一个少年背对着他们,一头金发被风吹得轻轻摇动,不过十几岁,应该是那群女工说的“言”。

不过一点神经也没有,甚至没有一点迹象,他还能十分正常地跟别人聊天,跟姜言墨印象里的那个散言不一样,多了一点孩童的天真,可谓一点攻击性也没有。

窗外飘过一缕白丝,窗外那个人走了。

“言,该休息了。”

“别管我。”

居然生气了。

一个疯子,除了姜言墨现在不是疯子,这样安静地坐在床上,正常与人交流,甚是奇怪。

外面那些疯子都是大喊着要跳湖,要么就是阴暗爬行,这不可怕,散言这一挂的就可怕了?

滋——姜言墨眼前闪了一下,眼前的画面像信号不好的老电视一样闪了起来。

视线中,昙锦昀不见了,原本背对他的散言转头,一张沉寂的脸注视着他,像碎裂的镜片。

咚——古老的钟楼再次响起钟声,昙锦昀从一片秘境中醒来。

阳光从上方的玻璃上打下来,多许尘粒在空中泛起星点,西周布满浮雕花纹的白色厅柱也熠熠生辉,地面透光,这是一个教堂,应该是举行婚礼的地方,不过在这个高贵典雅的地方,立了一口棺。

棺木也是漆白的,棺盖上是镀金的十字架,闪闪发光。

周围西面墙角里蔓延进来的粉白蔷薇汇集到棺底,疏疏散散地爬了一地,花瓣散在地上,那口棺被斜托起,盛开的蔷薇依赖地趴在棺盖西周,阳光下,花蕊泛着雨露光芒,棺盖下有什么紧紧吸引着他。

昙锦昀踏出第一步,马丁靴触碰地面,像是打了一个响指发出指令。

滋啦、滋啦。

西面响起焚烧的声音,在一瞬间,昙锦昀身边的一切被火焰焚烧殆尽,变成一片虚无的黑暗,墙面上的蔷薇浮雕活了一般延伸向地面,透光的地面被疯狂的蔷薇覆盖,那些枝条固住了昙锦昀的身体,他的西周变得黑暗,蔷薇越来越多,以至于昙锦昀周身都变成了花海,最后溶于无边的黑暗中,原本淡淡的花香一点一点在侵蚀他的意志,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如同图册一般被人浏览翻过,在一张模模糊糊的字迹上停下。

嘶——那一张字迹被撕下,他感到头痛欲裂,有什么在强迫他忘掉什么,虽然好像不是很重要,但他明白,忘掉了,他有可能就躺在那个棺材里了。

枝条己经蔓延到他腰部,还在慢慢缩紧,似乎要把他捏碎,棺盖上那些还温顺的花,现在疯了一样冲向昙锦昀,勒住他的脖颈,慢慢蜿蜒至他全身。

“咳!”

迫于压力他闷哼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拉扯脖子上的枝条试图不让他再收紧。

“瓦洛兹。”

勾人心魂的声音响起,一只纤白的手推开棺盖,他踩在那些花蕊上发出脆响,一身飘长的衣裙,像古希腊神明一样,从棺盖后走出,那些枝条随着他的动作竟然放松了一点。

似乎是责怪昙锦昀吵醒了它们的神明,并没有放开他。

“呃…”昙锦昀听见声音勉强抬起头。

他的眼睛很美,纤纤眼睫下是一只朦胧的瞳仁,淡淡的蓝色,并不明亮,但深沉至极,另一只眼睛则是深不可测的漆黑。

如果要形容,那就是“当你在注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那人赤脚走到他跟前,皮肤很白,全身像是没有血液流过,他垂眸,淡淡地注视昙锦昀。

昙锦昀只觉得喉咙里有火烧着,身上的枝条带着刺,一点一点刺入他的身体,血流不止,浸湿他的每一寸。

“我……不叫瓦…洛兹…”那些枝条太磨人了,纷纷在昙锦昀身上开了花,无数粉白试图吞没他,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停了下来。

身前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来没多大兴趣不过在听见那句话时竟挥了挥手让那些枝条停下。

“那?”

“你的姓名是什么?”

“迷失者将永留于此。”

感受到压迫停止后,他也没多好过,身体上的疼痛没了,精神上的就要命了。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也不重要,他拼命寻找关于那样东西的痕迹,痛得他双手抱头,手指深深嵌入发丝,眼神空洞地注视着地面,嘴里细细念叨着什么。

“还想不起来吗?”

昙锦昀终于翻到那一页,不过只是淡淡撕裂的痕迹。

“那就留在这里吧,瓦洛兹。”

“我叫…昙、锦、昀……”在那些枝条拧断他的脖子之前,他找到了答案,他双手垂下,手心无力地摊开,在他被汗浸湿的手心,赫然有着几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正是那三个字“昙锦昀”。

“你很聪明,作为你送给我名字的回礼,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

“哈,你叫什么?”

逃过一劫的他还有些玩昧,气喘吁吁地从那些凌乱的枝条里爬起来,一把扯掉脖子上那根凶器。

“娜尔维斯。”

昙锦昀周身开始化为灰烬星点。

“你好,娜尔维斯。”

小说《灼热盛昙》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