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不喜划走!】
“臣请,出兵北伐!夺回边城!”
“只有把北狄打趴下,他们才不会侵扰我大汉边界!”
大殿之上铿锵一声,双膝下跪比金玉还清脆。
“不能打!”西江月看着眼前挺拔的黑色身影,急忙向前一步。
“以战止战,以战止战,你知道这要死多少人吗?
一旦战线拉长,谁能保证那时的局势!”西江月不顾形象吼道。
绣着白色暗纹的衣角随着剧烈的动作摇晃,卷起殿上的风波。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的师弟啊,这是山长教给我们的第一堂课。
周旋臾冷呵一声:“现在死人是为了以后不死人。和平?狄族会扔下刀来听你说这些废话吗?”
“边城首领的头颅,三天前还在城墙上挂着呢!”
两个人演出了舌战群儒的激烈场面,高台之上的神明半眯着眼观看猴戏。
“两位不要争吵,请听朕一言。”
“当下蛮族不仁,攻之在先,我们反击属于正义的战争,有何可不为?”上位者的声音严肃而锐利,撞碎了珠帘。
“殿下,您置万千生灵于何地!?”西江月着急地提起衣摆,也跪了下去。
他年轻的脸上满是病态的苍白。
“我朝还在休养生息,春苗尚未长成,秋收不知几成,
一旦战争进行到后面,粮草恐供应不足,这时,
君上必会加以重税,收集余粮,以供军用,百姓饥饿,肆意滋事……”
皇帝轻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爱卿,朕相信周将军的能力,他不会让战争持续太久的,你也是他的师长,为何不愿相信他的能力?”
西江月欲言又止:“可……”有一些东西,是连皇帝也不知道的。他只怕他对外战争是冲动的行为。
黄色影子瞥了一眼这个被天机阁阁主赞誉过的人,打断了他,“汉地岂能留有异者?”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臣再次恳请挂帅,愿在此立下生死状,春去秋回,提首见君。
待我军凯旋,三秋桂子,罗绮满街!”
周旋臾利落地咬破拇指,接过太监递过来的纸写了上去,眼神没有分给旁人一丝余光。
“允!”
皇帝看过生死状后,开始起草行军文书。
走出大殿时,周旋臾得意地回头督了一眼西江月,狭长的眉眼是数不尽的得意。
加急文书,十万战马,红旗卷天。时间飞快,还有一天军队就要出发了。
“公子,当、当……真?”谢入禅慌乱的声音像砸碎了的玉瓶。
西江月轻轻碾碎了落花:“我何苦骗你?活不久了,就是活不久了,反正迟早都要死的。”
“去叫旋悲他来吧。”
“就说,这是最后一面了。”
他忍不住开始咳,童子入禅快步跑出院子,走了很远,也还听得到这撕心裂肺的声音。
周旋臾知道后,轻撇道:“他不是最能的吗?这又想耍什么花招骗我?想让我放弃出征?没门!”
入禅最后失落地回了去。
知道那个人不肯来,西江月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入禅着急地问医师他家公子怎么样了,可医师的回复是——
寒毒复发,药石无医,快些准备后事吧!
“现在我先用针灸让他醒来,他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尽量应了他。”
“好。”
西江月慢慢转醒,他看向木炭炉子,伸手碰了碰烧得正红的炭。
他毫无知觉,指尖早已被寒毒侵蚀,没有痛感,除了发红的表象证明着它被烫伤过。
“公子!你…”入禅恨自己没拦住。
“别哭……”
他费劲地抬起完好的右手,抹掉入禅脸蛋上的泪。纤细的手腕轻轻搭在了他的头上:
“以后我不在,可别蹬被子了。”他说句话都要大喘气。
入禅看着憔悴的他早已泣不成声,小小的个子圆圆的脸满是泪痕。
“还有、告诉山长,我等不到、他回来了。”西江月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被无形的屏障阻拦着。
“帮帮旋悲,他被、被利用了,一定、一定要告诉他……
我被天机阁利用了一辈子,他不能、也成为皇帝的傀儡……”
西江月艰难地说完这一番话,身体忽然颤抖起来。
手从入禅头顶缩了回去,两手相抚紧紧的按着心脏,眼神在刹那间闪过无数光华——
他们一起拜师
一起学艺
一起被批命
分道扬镳却又同朝为臣。
他主和他却主战,一师两徒,也曾名动京城,风起洛阳。
却不想,命运的绳索早已被人暗中操纵。
……
混沌梦境里,西江月唯一清醒的意识留给了周旋臾。
旋臾,你可别被他骗了啊…
他们总是这样,把我们捧得高高在上,然后看我们陷入泥沼里不可自拔。
还有,如果……如果我们的感情还像十年前就好了,那样我也就无需压抑自己对你的喜欢了。
可奇怪的是——他好像没有死!
一片黑暗中,西江月感觉自己全身轻飘飘的,像乘着一叶轻舟在海里奔流。
“我怎么还有意识?死了后还能有意识吗?”西江月想到。
耳边有蝉鸣声响起,西江月感觉脸上痒痒的,他往自己脸上一摸,是桃花花瓣般的触感。
西江月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粉红。
朵朵娇艳的桃花争先绽放着,花影摇曳,犹如黄昏时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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