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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离婚,我要折磨你一辈子

发表时间: 2024-03-27

纪怀谦有一个白月光,和他结婚的却是我。

他说,要把我困在他身边,让我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他的白月光回来后,我笑着说,

“离婚可以,给我一千万。”

他红着眼掐住我的脖子,质问道,

“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后来,他给我打了很多钱,说了很多遍爱我,求我不要离开。

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1

“这就是传闻中的纪总吗?好帅!”

“听说纪总舍命博红颜一笑,又是羡慕纪太太的一天!”

医院对面的电视在直播纪怀谦的专访。

我颤颤巍巍拿着怀孕报告单,再三犹豫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屏幕里的纪怀谦不经意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直接挂断了。

我苦涩地笑了一声,识趣地没有再打。

所有人都以为,纪怀谦爱惨了我。

为了哄我,他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只为摘一株雪莲,也可以推掉工作带我环球旅行。

只有我知道,他恨透了我。

纪怀谦有一个白月光,可他奶奶却坚持要他娶我这个陌生女人。

结婚那晚,他狠狠掐着我的脖子,红着眼说,是我不合时宜的出现拆散了他和沈韵怡本该幸福的生活。

他要把我困在他的身边,让我一辈子得不到幸福。

我看着屏幕里他温文尔雅的样子,恍了神。

早上我开始吐血了,医生说,我大概活不过今年冬天。

可是我怀孕了。

医生劝我打掉孩子,保命要紧。

我深吸一口气,笑着说,

“我想试试。”

又一通电话,屏幕里的纪怀谦盯着来电显示,舒展的眉心紧皱起来。

我很少见他这样的表情,握着报告单的手不自觉攥得更紧。

“怀谦,你可以帮帮我吗?”

沈韵怡带着哭腔的声音通过话筒外放出来。

“你在哪?”

纪怀谦的语气满是担心,难掩内心的慌乱,不顾一切离开演播室。

我知道,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迟早的事,不是吗?

2

纪怀谦整晚没回家。

我也没睡好。

不知道是病情加重还是怀孕的缘故,我断断续续吐了一晚上的血。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

我赶紧收拾好洗漱台的血迹。

打开门,沈韵怡化着精致的妆,穿着漂亮的裙子站在门口,岁月似乎没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晚晚姐,怀谦的外套落在我家了,我给他送回来。”

沈韵怡特意加重“我家”两个字,向我炫耀纪怀谦昨晚在她家,炫耀他对她独有的关心。

她以为能激怒我,可她错了。

我从来不会为了纪怀谦的所作所为生气。

否则我早就气死了。

看我没有理她,她装作担心我的样子,讥讽道,

“晚晚姐,三年没见你老了好多,脸色那么苍白,不会快要死了吧。”

“不像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我一把拉过纪怀谦的外套,笑着对她说,

“既然你回来了,赶紧劝他和我离婚,不然他不心疼,我可心疼你的名声,坏了可不好。”

沈韵怡得意的脸瞬间失了颜色,叫嚷道,

“舒晚,怀谦从来不爱你,要不是你讨得奶奶的欢心,现在怀谦身边的人是我才对!”

真是可惜了。

我喃喃自语,关上门。

沈韵怡的手指却挤到了门缝里,指关节渐渐变成青紫色,她大哭起来。

纪怀谦从书房走出来,看到沈韵怡满眼泪花,他急匆匆推开我,关心她的伤势。

3

我踉跄几步,呕吐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竭力压制站在原地。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悄无声息,我竟然没有察觉。

沈韵怡哭得梨花带雨,仍不忘对纪怀谦真情告白,

“晚晚姐,我承认找怀谦帮忙是我不对,可当我走投无路,第一时间想起的还是怀谦,我还爱他,我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纪怀谦似乎很受感动,眼神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就算你把我的手弄断,让我不能再弹钢琴,我也会一直爱他!”

我不想再听她荒谬的言论,平静地望着纪怀谦,说,

“昨天你忘了给我的银行卡打钱。”

他厌恶地瞪了我一眼,问道,

“昨天打电话也是为了要钱?”

我点点头,我知道他早已有了答案。

在他心里,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

我很少给纪怀谦打电话。

除了要钱。

因为我的命是靠钱撑着的。

也就是说,没有钱,就意味着死亡。

以前他打钱都很及时,偶尔几次推迟,晚上狠狠折磨我之后也会补上。

但这次他抱着沈韵怡,一字一句地说,

“要钱可以,先跟韵怡道歉。”

他爱惨了她,也恨透了我。

我从来没向他低过头。

可为了腹中孩子,我不得不放下尊严。

我死死咬住嘴唇,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强烈的异物感冲上口鼻,我赶紧捂着嘴跑进洗手间。

我又一次吐血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毫无血色的脸,没忍住啪嗒啪嗒掉了眼泪。

我不甘心。

我轻轻抚摸着肚子,给五年前资助过的人发了封邮件,希望他能把钱还给我。

我没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这笔钱救命。

4

邮件石沉大海。

与此同时,沈韵怡进入娱乐圈摇身一变成为当红小花,受到无数粉丝追捧。

不用猜就知道是纪怀谦的手笔。

听说他给沈韵怡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经常有狗仔爆料他们一同进出,吃饭购物,像极了一对普通情侣。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

纪怀谦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段时间我睡的一直都不好,积蓄越来越少,反复做同一个噩梦。

梦里纪怀谦一次又一次拉着我去医院打掉孩子,这次我终于有勇气喊出来,

“纪怀谦,我恨你!”

外面雷声很大,就像结婚那晚,恐惧与绝望交汇,在我心底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却发现纪怀谦正坐在床边为我擦汗。

外套还没脱,似乎刚回来。

他清秀的眉眼染上一层冷峻的氤氲,带着怒气俯身压在我的胸前,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

“舒晚,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当初是你自愿嫁给我的,你现在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的动作很粗暴,弄得我很疼。

但我没有反抗,因为我不能,我想要钱。

一声巨大的响雷打破宁静的氛围,纪怀谦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沈韵怡。

“怀谦,外面打雷了,我好害怕,你能来陪陪我吗?”

沈韵怡小声啜泣,柔声细语地恳求。

纪怀谦轻轻勾唇,伏在我耳边小声说,

“舒晚,只要你说求我留下。”

我望着他看不透的眼睛,沉默地闭上了眼。

就算我说了,我和她的选择题,他永远不会选我。

我永远不是他的第一顺位。

5

第二天,“纪怀谦深夜密会沈韵怡”的词条一路高歌,登上热搜高位。

有狗仔爆料纪怀谦和沈韵怡的全部恋爱历程,底下的评论清一色都在指责我,说我第三者插足破坏他们的感情。

狗仔的爆料里,有很多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和照片:

他们曾经约好一起环游世界,去雪山摘一株雪莲,象征他们浪漫的爱情。

我知道,这些都是沈韵怡主动发出去的。

她想借助舆论的力量逼我和纪怀谦离婚。

可她错了,离不离婚的决定权不在我,而在她口口声声最爱的人手里。

动静闹的很大,甚至惊动了奶奶,打来电话要我和纪怀谦回老宅。

我化好妆,挑了一支最红的口红色号,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一堆记者在门口守着,在我开门的瞬间蜂拥而上,堵住我的去路。

“舒小姐,插足纪先生和沈小姐的感情,你是否有愧?”

“纪先生对你好,不过是把你当做沈小姐的替身,你有何滋味?”

“如今沈小姐再次回来,你是否应该主动离婚,让出本该属于沈小姐的位置?”

面对记者一连串针锋相对的夺命连环问,我始终保持微笑,不卑不亢地说,

“先允许我纠正一下,我是纪怀谦明媒正娶的太太,这是事实。”

叽叽喳喳的声音安静下来,突然有人问道,

“可纪先生并不爱你,你为什么非得拆散有情人?成全他们不好吗?”

提问的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包裹的很严实,但她的声音出卖了她。

我直直看向沈韵怡,她紧张地拉低了帽子,我轻笑一声,没有戳穿她,

“沈小姐耐心点。”

说完,我没忍住吐了。

还好没吐血。

“她这样…不会怀孕了吧?”

那些记者在下面议论纷纷,第一排的女记者退后一步,嫌弃地说,

“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装怀孕,再装死,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至于吗?”

我低头狼狈地收拾衣服上的残渣,那群记者自觉无趣也都走了。

6

回到老宅,纪怀谦正站在门口等我,昏黄的灯光衬得他更显高贵。

“你怀孕了?”

他缓缓开口问道,抬眼看向角落的摄像头。

我还没拿出怀孕报告单,他笑着将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小声在我耳边威胁道,

“别给自己找麻烦,你不配怀我的孩子。”

眼前浮现噩梦的场景,我心头一紧,乖巧地点点头。

偷偷将报告单塞进口袋。

“演的好一点。”

纪怀谦用力掐过我的腰,疼痛感迫使我猛地清醒过来,看着他嫣然一笑。

演戏对我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结婚第一年,纪怀谦独自去爬雪山,与外界失联十八小时。

他住院后,我没日没夜地照顾他,才捡回来一条命。

为表真心,媒体面前,纪怀谦把冒着生命危险摘回的雪莲花送给我。

明知不是为我,我仍努力装作一副感动的样子,泪撒现场。

环球旅行前,我在他的搜索记录里看到了沈韵怡的名字。

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陪他演好这出戏。

他的温情人设,有我一半功劳。

有时我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纪怀谦不知为何愣在原地,良久才缓过神。

7

刚进门,奶奶慈祥地叫我到她身边,转而让纪怀谦跪下,严厉地对他说,

“我要你发誓这辈子不会和舒晚离婚。”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

奶奶对我有救命之恩。

在我查出癌症走投无路之时,她说只要我嫁给纪怀谦,钱的事不用担心。

至于为什么选我,我也不知道。

纪怀谦是奶奶养大的,自然对她言听计从。

说完,他温柔地牵起我的手,深情地看向我,我转头笑着对奶奶说,

“奶奶放心,怀谦对我很好,嫁给他是我最幸运的事。”

可纪怀谦的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

吃完饭,他气冲冲把我丢到卧室床上,居高临下地对我说,

“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产生幸福的错觉,你不配!”

原来刚刚的戏他当真了。

“我要离婚。”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我等了三年。

我本以为我能解脱,但命运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如今我已不是孤身一人,我自可以潇洒离开,找一个地方过完余生,可孩子不行。

我需要钱保命,保孩子的命。

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他说,

“离婚可以,给我一千万。”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着牙质问我,

“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下一秒,他猛烈吻上我的唇,红着眼说,

“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