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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我来晚了

发表时间: 2024-03-27

我闭上眼,一滴绝望的泪滑落眼角。

好在,我的一辈子快结束了。

8

第二天回家,沈韵怡正笑着将我和纪怀谦环球旅行的照片一张一张扔进壁炉。

“你看这张笑的多开心,真是可惜了。”

熊熊火焰吞噬了我和纪怀谦笑容的面庞,到最后只剩一撮灰烬。

“我在帮你认清现实,晚晚姐,不属于你的始终不属于你,千万别强求。”

我急忙飞奔到沈韵怡面前,想要抢回她手中的照片。

我不爱拍照,那是我拍过的唯一的照片。

她轻轻扬起右手,那些照片掉进壁炉里,随着火焰起舞,而后覆灭。

她冷哼一声,甩手把我推到地上。

却忽然平添一丝愁容,细细打量纪怀谦摘来的雪莲花,叹道,

“雪莲花真好看,唯一的败笔就是花瓣上的血,玷污了纯洁的花朵。”

她摘下沾染血迹的花瓣,随后整朵雪莲散落一地。

沈韵怡大惊失色,瘫倒在地上。

她知道弄坏纪怀谦东西的后果,尤其是他最为看重的雪莲花。

家门口,纪怀谦看着一地的花瓣和灰烬,眼眸渐渐升起怒意。

沈韵怡抓住他的裤脚,娇滴滴哭着说,

“怀谦,都怪我,晚晚姐非要把你们的过去丢掉,我想阻止她,可是她一意孤行。”

纪怀谦丝毫不听我的解释,周身散发着怒气。

他半跪在我面前,狠狠扇了我一巴掌,骂道,

“舒晚,你他妈发什么疯?耍耍小脾气就好了,你有什么资格丢掉它们?”

那滴血原本是纪怀谦的。

可其实,纪怀谦摘来的雪莲花没过几天就凋谢了。

我高价买了另一株雪莲,划破自己的手腕,一滴一滴滋养花瓣,还原他亲自摘下的样子。

所以这株雪莲从来不属于他们任何人。

沈韵怡躲在纪怀谦身后,得意地朝我挑了一下眉,露出炫耀的笑容。

灼烧感袭上我的脸,我看着她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将花瓣全扔进了壁炉。

9

纪怀谦连续一周没回家。

也好,清静一些。

八卦新闻每天都会爆料他和沈韵怡出双入对的照片。

我没空理会,整日为了钱焦头烂额。

孕检时,医生提醒我该缴费了。

没有办法,我鼓起勇气又给当初资助过的人发了封邮件。

这次很快便收到了回信:

“今晚八点,我们见一面。”

五年前,我在国外留学。

偶然看到校友创业失败,登报寻求资助。

虽然不认识,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滋味我感同身受。

于是我留下生活必需的钱,把剩下的给他寄了过去,希望能帮他渡过难关。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开口要回这笔钱。

晚上我在天台满怀期待,等来的却是沈韵怡。

“不用等了,他不会来的。”

我不想和她多说,转身下楼。

楼梯转弯处,沈韵怡抓住我的手,问道,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吗?”

我不想知道,挣脱开她的手。

她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我说,

“怀谦让我告诉你,主动把孩子打掉。”

梦里的场景还是出现了。

我生气把钱扔到地上,一口回绝,

“不可能!这是我的孩子,你们没资格结束孩子的生命!”

沈韵怡冷哼一声,提高声音大喊道,

“舒晚,你心里清楚,生下这个孩子并不会获得怀谦的心,反而会让他更恨你,不如你自觉点,省得麻烦。”

她推搡起我来,却失手把我推下楼梯。

沈韵怡极为害怕,捡起钱跑了。

鲜血蔓延到我的裙子边缘,我明显感觉孩子正渐渐从我的肚子离开。

撑着最后一口气,我拨通了纪怀谦的电话。

希望他能来救救我们的孩子。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还是没有接通。

10

直到睁眼,我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轻轻抚摸小腹,平平的,毫无波澜。

孩子没了。

我终究没能保住。

纪怀谦不顾形象冲进病房,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红着眼质问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

我喘着粗气,望着他的眼睛说,

“不为什么,我故意摔下楼梯,就是为了打掉孩子,这不正合你意吗?”

他眼底深处弥漫深深的忧伤,仿佛他真的不舍得孩子。

明明他早已知道孩子的存在,却装作深情的样子问我,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怀了我的孩子?”

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咬着牙说,

“我不想让孩子认你这个父亲,你折磨我,我也要折磨你。”

纪怀谦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闭上眼睛,小声呢喃,

“孩子,妈妈来陪你了。”

他却松开了手,一滴泪落在我的手背上,余温尚热。

我睁开眼看着他,面无表情看着天花板,说,

“孩子没了也好,免得来这个世上受苦。”

纪怀谦为我盖好被子,动作轻柔地为我擦泪,温柔地说着最狠的话,

“这样死了太轻松了,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好好活着,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掉。

11

听说,在得知我流产后,奶奶受到刺激,心脏病复发,住了院。

我去看望奶奶,心里满是愧疚,

“奶奶,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孩子。”

奶奶拉着我的手,轻轻摩挲一遍又一遍,

“晚晚,孩子没了就没了,先把身体养好。”

我的眼眶突然湿润,除了奶奶,没有人关心过我的身体如何。

奶奶问我,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当年要纪怀谦娶我。

我当然想知道,这个疑问困惑了我三年。

“五年前怀谦创业失败,登报寻求帮助,好长时间无果,他一度颓废,”

“直到我收到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六百美元,这笔钱帮他度过了最难的时期。”

听着故事,我皱紧眉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从未产生过的想法。

“你应该猜到了,那个寄信的人就是你,”

“我去信上的地址偷偷看了你,所以后来沈韵怡自称怀谦的资助人和他在一起,我对她很不满意,”

“当我得知你患上癌症时,我自作主张,让怀谦照顾你,可我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原来沈韵怡出现在天台,不是巧合。

奶奶越说越伤心,心跳越来越快,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崩溃情绪,安慰她,

“奶奶,没有你和怀谦,我可能就死在三年前的雪夜里了,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我还要感谢你救了我的命。”

回到病房,我才敢小声抽泣。

原来一切都始于我。

我问自己,当初是不是不该寄出去那笔钱。

没有答案。

12

等我醒来,又传来一个噩耗。

纪怀谦的奶奶心脏病发作,不治身亡。

我跌跌撞撞跑去奶奶的病房。

沈韵怡站在病床旁,掩面痛哭。

我看着奶奶的遗容不禁落泪,明明昨天还那么慈祥,怎么一晃就没了。

纪怀谦粗暴地拽着我的胳膊,

“别假惺惺的,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奶奶没了,你高兴了吧?”

沈韵怡在一旁装作关心,实则讥讽道,

“晚晚姐,你的脸色好惨淡,不会快死了吧?快去找医生看看。”

我瞪了她一眼,索性直接对她说,

“是,我快死了,你满意了吧?”

纪怀谦一把将我推出去,重重关上门,

“滚。”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病房。

都怪我。

如果我不让奶奶回忆那段伤心的往事,她就不会那么激动,不会加重病情。

不一会,沈韵怡哼着歌来了。

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与刚刚哭到断肠的她判若两人。

“晚晚姐,你早说你快死了,奶奶或许就不用死了,都怪你,害死了奶奶。”

我早就知道,纪怀谦的白月光,从不是什么单纯的小白兔。

但我不知道,她的手段是那么的卑鄙肮脏。

看着她的恶毒嘴脸,我极为愤怒,起身扇了她一巴掌,

“你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害死奶奶?”

她捂着脸,却笑的更加猖狂,

“她就该死!要不是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从中阻挠,我早就是人人羡慕的纪太太,我好不容易接近纪怀谦的计划都让她毁了!”

我怒吼道,

“那可是一条生命!”

她轻蔑一笑,说,

“那又如何?谁挡我的路都不行!”

她低头拍拍我的脸,嚣张地说,

“放心,等我成为纪太太,会给你多烧点纸的。”

我没想到,她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真可笑,纪怀谦那么精明的人,竟然看不出她的伪装。

我不觉得她的表演天衣无缝。

反而,我认为纪怀谦太蠢了。

13

经历两次打击,我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医生说我的时日不多了。

有一种药能缓解我的疼痛,但价格极为高昂,我付不起。

这么多日子都熬过来了,最后这些天算什么,我安慰自己。

可是真的很疼。

每天都在吐血,一天比一天频繁。

我不想伴随痛苦直到生命结束,办理了出院手续。

纪怀谦沉迷于沈韵怡编织的谎言中,没回过家。

我总是没有知觉,莫名其妙地晕倒,有时在吃饭,有时就在床上躺着。

下午在洗手间吐血时,我又晕了。

闭眼前我仿佛看到了纪怀谦,喃喃道,

“你怎么阴魂不散呐。”

醒来后,我才发现那并不是幻境。

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又躺在了医院病床上。

纪怀谦正和沈韵怡打着电话。

看我醒了,他挂断电话,语气满是担忧,

“疼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第一次,我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到恨意。

可我已经不想再与他们纠缠。

“告诉你,让你再折磨我吗?没必要,我已经遍体鳞伤了,等我死了,你和沈韵怡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互不相欠。”

我呆呆看着天花板,眼里失去了光,纪怀谦转过我的头,命令道,

“我不许你死!你给我好好接受治疗,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我平静看着他,问道,

“那你欠我的呢?”

纪怀谦的电话又响了,我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听见沈韵怡的声音。

他走后,我的手机弹出银行卡转账的消息,转账人是纪怀谦。

五千万,对我来说不重要了。

我联系慈善机构,匿名捐了出去。

14

病房窗外有一株梧桐树,秋风吹黄了它的树叶,吹落了它的枝桠,它静静站在那里,像在陪我,度过最后时日。

日子无聊,我望着窗外的梧桐树的叶子,一天一比天少。

人们常说,秋天很短,可我觉得今年好长。

护士送来的药,我一次都没吃。

我盼着睡一觉不再醒,盼着与奶奶和孩子再见,说一声“对不起”。

晚上,我收到国外房东太太发来的一条短信,

“舒小姐,你回国后,我每年都会收到纪怀谦先生寄来的信,我想有必要交给你,我已经寄到你的地址,祝好运。”

她发给我的收件地址是我家,但是家里没人,这些信怕是没人签收。

下一秒,纪怀谦拿着信封闯进来,红着眼睛,像是刚哭过一样,小心翼翼地问我,

“你在国外的住址是华尔路32号?”

我点点头,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他的眼泪哗哗地掉。

我从来没见过他哭的这么伤心,不忍心递给他一张纸巾。

他死死攥着我的手,忏悔道,

“对不起,晚晚,都是我的错,我自始至终寻找的都是你,我不该听信沈韵怡的谎话,带给你这么多伤害。”

我以为我会大闹一场,可我只是叹了口气,心里已没有任何波澜,

“怀谦,放过彼此,我们离婚吧。”

他拽着我的手打他的胸口,卑微恳求,

“晚晚,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离婚好吗?我真的爱你,我不奢求你原谅我,让我照顾你好吗?”

可我爱过他吗?

或许是爱过的吧。

但他给我的伤害让我不敢再爱了。

我还没给他答案,又昏睡过去。

15

醒来又见光明。

我有些遗憾。

纪怀谦把药递给我,端给我一杯温水,温柔地哄着我,

“晚晚,把药吃了,就不会那么痛了。”

我闭紧嘴巴,也不伸手接药。

护士来给我换点滴,笑着对我说,

“纪太太真是好福气,纪先生一直陪着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我仔细望着纪怀谦,瘦了许多,胡子也长了出来。

他似乎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整日都在病房陪我。

“你快去忙,公司那么多事都等着你呢。”

我不想他为了我,耽误他如日中天的事业。

因为不必。

沈韵怡哭哭啼啼来了。

我转过头去,宁愿望着梧桐,也不愿看她让人恶心的嘴脸和腔调。

她拉着纪怀谦的胳膊撒娇,

“怀谦,怎么好几天都没来陪我,人家都想你了。”

我想,她应该还不知道,纪怀谦已经识破了她的诡计。

他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沈韵怡一脸茫然站在原地。

“够了,你还没演够吗?”

听着纪怀谦冰冷的话语,沈韵怡还在嘴硬,死不承认。

纪怀谦没给她留脸面,

“你假装晚晚接近我,无非是觊觎我的财产,给你一百万,离晚晚远点。”

沈韵怡把所有的矛头指向我,

“舒晚,是不是你给他看了邮件?你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要拆散我们?你个贱人!”

她恼羞成怒,举起包向我扔过来。

纪怀谦挡在我身前,将我护在怀中。

包包砸破了他的头,温热的血流到耳根。

“什么邮件?”

他没有关心伤口,而是问我。

事情既已过去,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捂着伤口,单手推沈韵怡出门。

她仍抱有希望,眼含泪花挽留他,

“怀谦,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你都忘了吗?”

纪怀谦眼眸染上一层警告的意味,

“我对你从来都不是爱,只是对谎言中的你有所歉疚,我爱的是晚晚,不是你。”

可惜,爱的太迟。

16

纪怀谦整天在我眼前晃悠。

因为他在,我每一次无知觉的晕倒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我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

凌晨,我胃部绞痛,难受的睡不着。

纪怀谦安静趴在我的床边,右手牵着我的手,左手攥着烧的只剩下一半的旅游合照。

我偷偷从他手里抽出来,看着那时的笑脸,至少有一刻是真心的。

我突然想在离开世界之前去环球旅行,不再顾虑其他,真正为自己追求一次幸福。

再想想还是算了。

记得上次环球旅行回来后,公司没了主心骨,丢给他一个烂摊子。

他没日没夜出差谈判,才把公司拉入正轨。

临了,我不想欠他的。

第二天一早,病房里我的换洗衣服都没了。

纪怀谦来到病房,一身运动套装,一改往日里西装革履的形象。

阳光撒在他的身上,充满活力。

他把一件白裙子放在我的床边,

“晚晚,换好衣服,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刚想让他别冲动,他抢先我一步说,

“十点的飞机,我等你。”

17

沈韵怡趁着纪怀谦为我去办出院手续,溜进病房,拿起裙子仔细打量,

“这条裙子可真好看,可惜穿在你这个将死之人身上,晦气!”

我夺回裙子,没有理她,她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

“舒晚,你以为怀谦真的爱你吗?他只是对你有愧罢了,别痴心妄想。”

我笑着推开她,

“他爱我,亦或是不爱,就不劳沈小姐操心了,我只是想提醒沈小姐,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嫁给他。”

我故意激怒她,她立刻提高声音反驳我,

“那老不死的已经让我弄死了,等你死了,还有谁能阻拦我?”

可惜,我还没死。

听到纪怀谦回来的声音,她灰溜溜走了。

我把刚刚的录音播放给纪怀谦听,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想,奶奶的仇还是要他亲自来报。

19

飞机落地,手机弹出一条热搜:

“当红女星沈韵怡宣布退圈。”

听说,她前脚刚出发布会的门,便被警车带走了。

我不得不感慨纪怀谦的办事效率。

抵达酒店,我没忍住,不小心把血吐到了裙子上。

洁白的裙子染上鲜红的血迹,怎么洗都洗不掉。

纪怀谦抓住我的手,满眼心疼地安慰我,

“这样也很好看。”

骗人,他明明最讨厌弄脏东西了。

以前他总说,他摘的那株雪莲花要是没有血渍就好了。

餐厅吃饭的时候,周围人都在议论我。

我才意识到,我嘴角的血流到了衣服上。

纪怀谦耐心地为我擦干净嘴角和衣服,却不慎弄脏了手和袖口。

我很害怕他会生气,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去洗手间清洗了一下。

“晚怀慈善机构已成立。”

他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我没有过问。

我们开车追日出,海边看日落,拍了很多很多的照片。

半夜,纪怀谦喊我起床看流星,我局促地用手挡住相机的镜头,

“我现在的样子很丑。”

我只有化妆后才敢面对镜头,没有化妆的我面色尤为惨淡。

他放下相机,手指轻轻摩挲我的脸颊,笑着说,

“你在我心里,最美。”

20

就这样,他照顾我了一路,没有任何怨言。

有时候,我都怀疑在做梦,一场很美的梦。

或许真的如沈韵怡所说,他对我只是愧疚。

可他每天早上都会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听着不像是假话。

这几天,我的精力大不如前,常常不知不觉便会睡着。

我能感觉到,我就快要见到奶奶和孩子了。

可是,我好像有点不舍。

“我爱你。”

我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醒来已是晚上。

纪怀谦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眼圈红红的。

“怀谦,下雪了。”

窗外雪花纷纷飘落,我鼓起勇气,问了他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

“你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摩挲着我的眉眼,望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当我听说你割破自己的手腕滴血给雪莲花的时候,我的心隐隐作痛,那时我就意识到我爱上了你。”

“可我告诉自己,不能爱你,在我看着你受折磨的时候,我的内心也深受煎熬,对不起,晚晚。”

纪怀谦哭成了泪人,我艰难抬起手为他擦泪,他突然问我,

“晚晚,如果早知道结局是这样,五年前,你还会把六百美元寄给我吗?”

我笑着点点头,用最后的力气说出一个字,

“会。”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好困。

我要睡了。

再见。

21

我做了个梦。

梦里纪怀谦辞去了公司职务,将所有财产捐给了慈善机构,手里拿着我们的合照,躺在床上安详地睡着了。

再睁眼,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面前是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河,河对岸一老一小两个影子在向我招手。

我揉揉眼睛,终于看清是纪怀谦的奶奶牵着一个小女孩。

她们在等我。

我看着她们眼含泪光,开心地笑了。

我急切想要过去和她们团聚,可没有桥,湍急的流水挡住了我的脚步。

很奇怪,我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株雪莲,纯洁无暇。

河上的桥也渐渐出现。

“。”

纪怀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回到第一次见面,他也来晚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牵起他的手说,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