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他离婚。他不能给你的，我都能。”
李怜安的动作停住了。
她抬起头看他，嘴角一点莹亮。
“你什么意思？想让离婚以后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和周见川结婚这种事情，李怜安以前是想过的。
但是现在她很清楚，自己不配，所以也不会奢望。
周见川擦掉她嘴角的水渍，低头笑道。
“情人？有你这么不合格的情人吗？”
从欲望中脱身的男人有了几分冷静，话题一转，说起了别的事。
“对了，你的那个中介已经让我弄进去了。李怜安，你能不能别这么傻，出来卖照片姓名全写真实的，别人如果想毁了你，简直轻而易举。”
李怜安没什么表情，“我不在乎。”
周见川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冷下来，“是，你确实不在乎，你只想要钱。”
他心里窝火，逼问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离婚？一个残废，值得你这么为他付出？”
李怜安觉得自己没什么和他要谈的，站起身，抽了纸擦自己。
她笃定：“我不会和默言离婚，也不会做你的情人。我知道我欠你八十万，我们夫妻会慢慢还给你的。”
周见川恨得牙痒痒。
“这倒成了你们夫妻共同债务了。”
突然间，李怜安的手机铃声响了，周见川不忘挖苦：“这么不敬业？接客还不静音。”
李怜安下意识想按掉手机，却发现来电显示是许默言。
她抖了一下，手停留在半空。
在她愣神的功夫，周见川眼疾手快，先一步按了接听，还开了免提。
“喂。”许默言的声音听起来情绪不太对。
许默言问：“老婆，你在哪儿？”
“老公，我在，我在厕所。诊疗结束了吗？没有这么早吧……”
许默言说：“我暂停了。太疼了，我心里难受想和你说说话，但是医生说你去厕所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夫妻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周见川心里不爽且烦躁。
他加快手上的节奏，李怜安的指甲都快抠进餐桌里，她几乎是逼着自己回应许默言的。
“我……我在家里的厕所。要，要一会儿呢……”
“你怎么回家了？”
“医院，医院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我先回家里拿点东西，啊！”
眼看夫妻两个越说越来劲，周见川实在忍不了，又下了狠手。
许默言早就察觉出不对劲，他没了耐心，直接命令：“李怜安，开视频，让我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
